“我刚刚没听错吧?”
“少爷居然要去逛妓院?”
一个黑脸憨厚的家仆突然一惊,转身对着其余家仆左右问询,但没听错,少爷就是要逛妓院!
“少爷,你真的打算逛妓院?你这身子骨不是连少奶奶都没法儿碰吗?”
“啪!”,“啊——!”,“哗啦——!”
“嗯?”,“嗯?”,“嗯?”
可这叫石头的家仆对着林天刚一问完,却不料林天居然一巴掌就将他扇滚到河里去了!
众家仆一惊,这力道、这血气,莫非少爷遗忘一直在藏拙,实际上强的狠?
“哼!”
“你们几个看到没有,再不快些带本少爷去妓院,这就是下场!”
姬舟趁热打铁、顺势一逼,拱桥上剩余的五个家仆终究再不敢怀疑了,反倒是顿时间开心了起来,
“少爷!柳春楼就在东城!顺着一路柳树走就到了!”
“嗯,好!哈哈哈——!”,“你们今日随本少爷一起去玩个痛快!”
“是!哈哈哈——!”
众家仆一声应和,连忙带着林天下拱桥引路而去,而正当林天走过拱桥边天帝几人面前时,竟还转头交代了句,
“你们先走,朕过几天补上”
随后,顺着柳道大笑而去,天帝几人看的眼神干愣,没想到对这家伙还是了解太少了,
“噔噔噔——!”
然这时,林天身影刚消失的那条街道里突然又有一个家仆重新跑了回来,天帝三人一愣,莫非姬舟良心发现,要叫我们一起吗?
“哈哈——,太好了,少爷居然能逛妓院了,我要是第一个把这喜事告诉老爷,老爷肯定大赏我啊!”
可这家仆一路跑过水道之上的拱桥,嘴里嘀咕的声音,却让天帝几人失望了,
“呸!这姬舟果真是个祸害!”
“嗯?”,“嗯?”
可坐在拱桥对面的裘一剑居然是第一个骂出的,天帝和北雨猛然看向他,觉得不可思议!
“嗯?师尊、师妹,你们怎么这么看着我?”
“一剑啊,你知道吗,其实最没资格说这话的人就是你了”
“额,为什么!?”
天帝的一句话让裘一剑头脑一昏,我怎么可能能够与那姬舟比祸害程度?
裘一剑疑惑不已,然北雨很快又解释了起来,
“师兄啊,师弟他都已经在这世上遗留了千年了,就算原本不是个祸害也会成了祸害啊,可你不一样,你可比他强多了!”
“啊——?”
“嘿嘻嘻——”
看着裘一剑如此惊讶的样子,天帝和北雨相视一笑,站了起来,笑意中走过了拱桥,去到更为宽广的其他城角,寻找船坞。
然这一路除了裘一剑心思重重外,天帝心事也是久久不能平复,看着天空绯红的晚霞依旧未散去,不禁想象起了姬舟所在的烟花柳巷之地,
‘灵识这东西还真好用啊,说换肉身就换肉身,想小舟徒儿那个肉身玩累了,是不是马上又可以换另一个肉身再来一次呢?’
‘嘿嘿,如此下来,反反复复,依次累叠,精神上不知会愉悦到什么程度呢?’
“要说的话,这恐怕会是属于姬舟现下最强大的地方了吧!哈哈哈——!”
天帝越想,心绪越是不能平静,忍不住脸红哈哈大笑起来,但北雨见他这怪样,还忍不住手散寒意抚在了他脸上,
“嗯?小雨你干什么?”
“田大哥,你脸好红啊,是不是晒热了?”
“...”
北雨一问,天帝瞬间又正经起来了,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不过身后郁闷的裘一剑却是突然坏笑了起来,师尊,心里乐呵的很咧!
嘿嘿嘿!
乐呵的三人继续往前面越发开阔,且长河支流越发密集的北城走去,趁着天未黑,赶紧走到造船的船坞哪里去。
“铛——!”,“铛——!”,“铛——!”
“唉!你那块木板没钉紧,注意点!”
“还有你,那块女墙切高了,再低点!”
“是的!”,“头儿——!”
约莫两柱香时间后,天帝三人终于走到了河流开阔,四周停泊着七八搜大船的北城船坞处,夏日很长,天空虽已近黄昏,但城里仍很亮,只见数十个船工正在钉弄一艘帆布大船。
“唉——!”,“这里谁管事啊?”
看着这些贪时忙碌的船工,天帝对着前面造船的船坞处大喊,这一喊,那群船工纷纷把头瞧了过来,
“你什么事——?”
一粗衣灰白长发的老船工回答着便从河岸外的大船上走了过来,大船摇晃,河面泛起大波纹,那大河水面倒映的蔚蓝带红的天空被扰乱了,蹦蹦跳跳几下,老工头终于走到了天帝三人面前。
“几位员外找我们可是要买船?”
“不错,不过我们想要你们给我现造一艘新的好船,要大!”
“额啊哈哈,客官想造什么船?只要钱够,单桅、双桅、多桅、平底、尖底,甚至大战船大楼船都可以造啊!”
老工头擦着额头汗水,提到生意就兴致盎然的介绍起来,毕竟,两年了,很久没有人再来买船了,就算买,也是些小船,像朝廷要的大船没生意!
“嗯~,老工头,我要的那种船,很大,但是没有帆、没有浆,混体像个宫殿的船你知道吗?”
天帝摸摸索索的问起,显然并不觉得这老头知道那种船,毕竟没帆没浆,这种描述,谁知道还是不是船啊!
“知道啊——!”
“嗯?”,“嗯?”,“嗯?”
可这老工头却突然蹦跳起来,天帝北雨和裘一剑三人一惊,这小船坞居然有人知道那种船,那可是朝廷专用战船呐!
老工头也看出了这三位客官似乎不太信,就把他们三人请到了水河边一搭建的凉棚里,给他们三人看坐,倒了杯凉茶后,就自己拿了张宣纸,用毛笔画了起来。
天帝看他的画,越看越惊,没想到,这老头看着五大三粗,画起图来,却丝毫不模糊,每一条笔线都画的十分清晰,哪怕复杂处,也没有墨水混乱之迹,显然是这老头对笔墨消耗的把握也十分精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