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位拳王都是一本书,书里记录着他们各自不同的人生经历,以及或胜或败、但注定精彩激烈的擂台战斗。
系统是阅读器,
将所有与战斗有关的记录抽离、合并,并配以巅峰时期的身体数据,就能模拟出这位拳王的最强战斗形态。
将某一页与战斗有关的记录抽离,再加以补充,就能窥探到另一位拳手的最强战斗形态,无论他是否健在。
而触发阅读的媒介,就是战斗。
“福尔曼先生,您好。”
签约结束,秦战追上身高一米九二、体重两百多斤的大块头。
“你好。”
乔治.福尔曼转身,笑容真诚,眉目温和。
这位绰号「魔鬼乔治」的重量级拳王其实是基督徒,退役后做了牧师,这次出席签约礼也是为了给福利院筹集资金。
秦战不信教,但看到对方温和真诚的目光,还是生出了几分亲近。
“先生,我有个请求。”
他赧然开口:“您能跟我打一场吗?我是说,我愿意再捐一笔资金,希望能给您当次陪练。”
对方微微一怔,轻声道:“为什么?”
秦战低头,神色羞愧。
福尔曼生于1949年1月,马上70周岁,向一位七十周岁的老人挑战,估计只有不知羞耻的岛国人不觉惭愧。
但是没办法,如果想将阿里纳入对抗名单,他就必须战胜阿里,或者阿里曾经的对手。
然而阿里生于1942年,跟他交过手的那些老将要么已经去世,要么风烛残年,再不打,恐怕就没机会打了。
“先生,我很抱歉。”
秦战低声解释:“我没办法告诉您原因,但我保证,我绝不会利用您炒作话题,更不会伤害您。”
“孩子,我能理解。”
福尔曼笑了笑:“每个人都有秘密,但是抱歉,我老了,即使你不伤害我,我的身体也不能再踏上擂台了。”
“那……打扰了。”
秦战松了口气,有些遗憾,也有些轻松:“祝您健康,圣诞快乐。”
“谢谢,愿上帝保佑你,阿门。”
福尔曼没划十字,那是天主教的礼节,他只是拍了拍秦战肩膀,接着便转过身慢慢离去。
目送对方消失,秦战心中惆怅。
见过梅威瑟水泼不进的防守,他对阿里的期待越发迫切,可人都有底限,他不能强迫一位年近古稀的老人。
手机响起。
看了眼来电,秦战微微蹙眉:“法蒂娜,有事吗?”
“怎么,还在生我的气?”
白骨精娇笑一声,用汉语道:“圣诞快乐,恭喜你创造拳史记录。”
“谢谢。”
“另外,你那部电视剧的事儿托比跟尊龙说了,他说他会考虑。”
“真的?”
秦战面露惊喜:“太好了,片酬多少?什么时候签合同?他在哪?”
“呵,你觉得托比会问这些?”
法蒂娜怼了他一句,“给你号码,你自己联系吧,另外,建议你跟他互关一下,机会难得。”
“懂了,谢谢!”
秦战心里乐开了花,未能将阿里纳入后宫的遗憾也淡了几分。
想了想,他决定先给男神发条短信,毕竟圣诞节相当于华夏春节,大过年的跟人谈生意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所以,先拜个年再说!
可惜,男神没回,看了看时间,这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夜里十一点,以对方的年纪,估计早就休息了。
“啧,又办差了。”
他挠了挠头,懊恼不已。
“怎么了?”
等在一旁的龅牙笑问。
秦战叹气:“没怎么,就是连续两次不尊重老人,心里不得劲。”
“哈,没关系,我不会放在心上的。”龅牙一脸大度。
秦战斜他一眼:“你想多了,我说的不是你。”
龅牙笑容凝固。
……
回到酒店,秦战没去自己的房间,而是坐电梯上到顶楼,敲响了总统套的房门。
“砰!”
门开的刹那,无数彩色纸屑从礼花筒中喷出,加油小队十几号人挤在门口大喊:“恭喜老大旗开得胜,耶!”
“多谢多谢。”
秦战不动声色的收起筷子:“大老远的过来帮我加油,都辛苦了。怎么?没下去玩儿两把?”
“都等你呢。”
健哥笑道:“想玩以后有的是机会,趁你还热乎,我们得先蹭几张照片发朋友圈。”
秦战抬脚就踹:“滚蛋!什么叫趁我还热乎?还有,谁想的加油口号?逊毙了!”
众人齐齐指向健哥,健哥大怒:“你们这帮叛徒!明明是大家一起想的,你们……”
话没说完就被捶了。
闹了一会儿,秦战拍了拍手:“各位,夜宵我点完了,你们吃好喝好,想玩儿的可以下去玩两把,别上头。”
他郑重叮嘱:“给自己定个目标,输光了或者赢到了就赶紧走,这里就是个无底洞,有多少钱都不够填的。”
众人点头。
于蓓察觉不对:“哥,你不跟我们一起?”
秦战微微摇头:“今天不行,艾尔.海蒙那边还在等我开会。健哥,再开个套间给女生休息,有事打我电话。”
“收到。”
健哥不知道他在找借口,挤眉弄眼的问:“要不要开个单间?”
众人嘿嘿坏笑。
秦战没好气的给他一拳,没说行或不行,在哄笑中径自离开。
……
回到房间,千代吐吐舌头,很知趣的走了。
屋内变得寂静。
阿曼达有些局促,像是自投罗网的飞鸟,又像是犹豫要不要越狱的囚犯。
她瘦了,而且又剪了短发。
屋里开着空调,她脱去了风衣,宽松的高领毛衫掩盖了挺翘和纤细,纯黑色瘦腿牛仔却勾勒出笔直修长的双腿。
秦战扯开领带,脱掉西装。
阿曼达心跳加速,不自觉的攥起拳头,似期待,似抗拒。
秦战又脱掉衬衫和裤子,只余袜子短裤,跨步上前。
阿曼达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丰唇微张,想说点什么。
不料秦战却直接越过她,打开衣柜,将衣物挂上,口中道:“我先洗了,我好像发胶过敏,头皮痒的厉害。”
“啊……哦。”
阿曼达愣愣的应和,看着他越发强健的背部肌肉怔怔出神。
不多时,秦战围着浴巾回到卧室。
他光着上身,一道狰狞的伤疤斜贯胸腹,走动间有如一条巨大的蜈蚣,看的人头皮发麻。
阿曼达皱了皱眉,主动打开话题:“听千代说,是你给她找的祛疤药,你自己怎么……那种药一定很贵吧?”
“那倒不是。”
秦战拍打着伤疤:“我是男人,伤疤是男人的功勋,没必要消去,千代不行,她一个小姑娘,脸比命金贵。”
阿曼达垂头:“对不起。”
秦战摆手:“不说这个,去洗洗吧,沙漠风大,头发里容易存沙子。”
他擦着头发抱怨:“×的,我今天脸都笑抽了,那破摄像机一有空就对着我,照的我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听着他碎碎念,阿曼达忽然找到了一丝熟悉感。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秦战就经常这么念叨,只是那时他或是躺在她腿上,或是将她抱在怀里,手还不老实。
如今……
阿曼达抬起头,正对上那双蠢蠢欲动的贼眼。
她笑了。
她起身面对秦战,一件件的褪去衣衫裤袜,再看着他一边抱怨一边叠好、挂好,眼珠子始终不离她的身体。
就像以前一样!
于是她笑的越发开心,当褪到仅剩两件时,阿曼达舔了舔丰唇,留下一记风情万种的媚眼,转身走向浴室。
十几秒后,浴室门被敲响,色胚鬼鬼祟祟的探头:
“要搓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