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是个奇葩。
别人是「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偏偏要靠才华」，到她这儿就变成了「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偏偏要靠作死」。
不过作为立志成为海王的鱼塘主，秦战觉得作死什么的可以日后再说，先把鱼儿收进自家鱼塘才是正事儿。
于是他果断投饵：“快了，寒假有时间吗？”
“有！”海伦目光一亮, 但转眼又复黯淡：“或许有吧，如果我能找到工作的话。”
鱼塘主心中暗喜：“工作？你寒假还打工？”
“当然。”海伦一脸愁容：“事实上我快要饿肚子了，因为我正在给猫女吧打工，可考完试那里就歇业了。”
天助我也！
秦战连忙接口：“或许你可以给我打工？这样我还能顺便教你烹饪。”
“好啊！”她转忧为喜：“什么工作？薪水多少？”
“保密，考完试再告诉你。”
“好吧。”海伦不太满意：“那你的比赛门票可以给我几张吗？”
“几张？”他微微眯眼：“你和家人一起还是……”
“都不是，我留一张，剩下的卖掉, 这样就不用担心饿肚子了。”
“穷疯了吧你？”
秦战哭笑不得，伸手要好处还能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而且还不招人烦，除了这位也没谁了。
正想再勾搭几句，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现在面前。
“抱歉。”
罗罗打断了鱼塘主的钓鱼进程：“秦，我还要回去做实验，所以……”
秦战瞪他：“你怎么来了？”
“事实上我一直都在。”罗罗完全没有坏人好事的自觉，坦然道：“特莉逼我跟你学功夫，所以我就来了。”
“那她人呢？”
“去厕所了。”
秦战恍然，比起情商为零、只顾研究的罗罗，特莉还是有点马屁精神的，可惜一个没看住，他就等不及了。
看看还没上钩的鱼儿，再看看专心给自己打工的社畜，秦老板果断作出选择：
“找我有事？”
“是的。”
罗罗指了指木人桩：“我觉得比起马克一号，它或许更符合你的要求。”
……
不得不说，傻人有傻福。
特莉逼他听课，目的是拍老板马屁，顺带让他活动活动身体。
没想到一节课听完, 特莉没什么收获, 罗罗却受木人桩启发，想出了一个在他看来只是应付老板的新创意。
“秦。”
他拍了拍木人桩：“你用人代替它，是因为它不会动、也不够形象，不能增加实战经验对吗？”
“没错。”
“那如果带上VR，再把它改成会移动、会主动进攻的机械体呢？”
“海伦！”
秦战瞳孔猛的放大，扭头道：“抱歉，接下来的谈话可能涉及公司机密，所以你先回吧，考完试再联系我。”
小野妞点了点头，径自离开。
这时特莉也解决完排泄需求，匆匆返回训练场，见海伦走人、男朋友拉着老板喋喋不休，气的雀斑都大了。
“罗罗！”
她拽着男朋友就往后拖，并试图解释：“秦，他只是一时心急，我可以帮你把她追回来。”
“不必了。”
秦战微微皱眉：“是我让她走的，你最好放开罗罗，因为我现在很想知道他的全部想法。”
特莉赶忙撒手。
罗罗全无所觉，自顾自的道：“你看，它用三条手臂模拟人的双臂和中线，但不会进攻，也不能调整角度。”
“如果这样呢？”
他蹲在地上画了个十字架，指着短轴的两端道：“这里是人的肩膀，如果在这安装两条机械臂……”
“不，不对。”
他挠了挠头：“数量越少对传动的要求越高，应该安装四条……不，六条！六条机械臂！”
秦战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分别模拟直拳、摆拳和勾拳？”
“对！”
罗罗用力拍手：“直拳用伸缩系统，摆拳用横转系统，勾拳用偏转系统！再加两套角度调节器和一套旋转器！”
他想起身模拟，不料起的太急，不由自主的晃了两晃。
秦战连忙把他扶住：“还是我来吧，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说完抽出桩臂，在罗罗肩膀上做抽拉动作：“这是直拳。”
随后又拿桩臂在他肩上横向摆动：“摆拳。”
最后用桩臂自下而上：“勾拳。”
“对！”罗罗伸直手臂补充：“手臂可以上下活动，所以还要加两套角度调节器，腰部也是。”
秦战双目放光：“能弯腰吗？”
“可以！将横轴和纵轴分开排列就行。”罗罗将手掌放在肚脐位置左右转动，又挪到肚脐下方做前后俯仰。
秦战越发兴奋：“那能移动吗？我是说整体移动。”
“可以是可以。”
罗罗有些犯难：“马克一号就能自由移动，但它的下半部分是球形，不能模拟腿部运动。”
“先不考虑腿。”
秦战指了指木人桩：“像它这样支出来，再加个横向转动系统，能不能做到？”
“那没问题！”
罗罗俯身观察桩腿：“可以做两条……不，三条！三点式支撑，Eagle-360只负责移动，末端安装万向轮。”
他边说边画了草图。
Eagle-360就是《机械公敌》里威尔.史密斯的跑车轮胎，固特异公司16年出品，磁悬浮原理，能全向运动。
草图很直观，一个圆球加三条腿，圆球负责移动，三条腿负责支撑，不用时呈120度分列，用时可以旋转。
“完美！”
秦战打了个响指：“最后一个问题，我需要多久能看到实物？”
“圣诞前后吧。”
“这么快？伙计，别忘了，你还有期末考试。”
“所以才要等到圣诞嘛。”罗罗解释道：“都是些成熟技术，简单整合一下，再调试一段时间就差不多了。”
“哦对了。”他看向特莉：“我说的是实物，VR程序你得问她。”
于是秦战转头。
“或许我比他更快。”特莉耸了耸肩：“我只要破解一套全景格斗游戏，再将数据与新产品关联就可以了。”
“不过仅限测试使用，商用需要开发者授权，否则你会被告到破产的。”
秦战重重点头。
略作思忖，他看向二人：“我说过，你们有好的想法可以找我，我会像以前一样给你们股份和支持，所以，”
“你们想要股份还是现金？”
“如果选股份，我会从我的股份里拿出两成，如果选现金，我会在评估后给你们双倍对价，税金由我承担。”
罗罗看向特莉。
特莉想了想，问：“一半股份一半现金行吗？”
“你确定？”
秦战看了她一眼，再次提醒：“特莉，我愿意出两成股份，罗罗或许不清楚，但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特莉低垂双眸，轻声道：“确定。”
“那好，成交！”
秦战不再规劝，不管对方是不看好新产品的市场还是不看好江莜竹，做为朋友，该尽的义务他已经尽到了。
罗罗对此毫不关心，反而提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秦，我想给它取个代号，你觉得阿拉戈克一号怎么样？”
“那是什么？”
“《哈利波特》里的那只八眼巨蛛。”
“你随意吧。”
秦战翻了个白眼，虽然他最先想到的是哪吒或大圣，但一个头、六只手、三条腿显然不符合这二位的形象。
于是罗罗很高兴的拍了拍手：
“那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