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平沉思良久,还是将那九煞归元功放在一边,在洞府门中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他就离开洞府,到了奇兽阁,找到了当初租借其灵兽的少女和她解释了下那四目犬意外死亡的事情,结果就是那四目犬虽不是什么珍惜灵兽,可也让宁平赔偿一万七千灵石。
宁平有些心疼,当那少女问他要不要再租借一头四目犬时,宁平想了想却是放弃了。他在坊市内有任务,回来洞府时间很少,他可是害怕那灵兽再次死亡,又得让他破费一笔,很不划算。
他这次任务外出所得,也不过三四万灵石,一头四目犬就费去一半,宁平那点微薄的奖励,可经不起赔付几次。
他有灵石,还是得留着购买丹药,说起丹药,宁平离开奇兽阁,就往那位马伯阳师兄所在的丹炉峰赶去。
说到这儿,宁平就感觉十分郁闷,因为他到了这时候,才发现,修炼归元功所消耗的丹药,实在是太过惊人了。
上次宁平找那位吕师兄买了六万灵石的丹药,原本以为可以支持两三个月,可没想到,他这一个月筑基,竟将两三个月的药量全部用完,而法力却没有增加多少。
宁平当时还奇怪,后来一想,也就明白了,他所修炼的《归元功》乃是上古功法,所修炼出的法力比普通功法更为纯厚,凝实,可正因为如此,消耗也更大,向他在炼气期时候,消耗的丹药就比普通功法多一倍,奶奶辛雨梅的筑基修为,都无法支持他每个月的丹药修炼,如今他到了筑基期,那药量自然变成了三倍。
宁平当初计算两三个月的药量,只是按普通功法计算,自然少了。
只是想到那些丹药的价值,宁平就有些牙疼,那可是整整六万灵石的丹药啊,居然就够他一个月的修炼,要知道宁平如今坊市执事的位置,一个月的奖励,也就八千灵石外加五百宗门贡献点,比起一个月的消耗,根本就是入不敷出。
可要让宁平不依靠丹药,单凭自身吸收灵气炼化为法力,宁平却又摇摇头,要知道他依靠丹药帮助,一个月下来,也没能增加多少法力,若是单纯靠吸收灵气修炼,想要修炼到筑基后期甚至结丹,这辈子都只怕没有希望。
所以虽然囊中羞涩,宁平还是找到了那位吕伯阳师兄,告诉他自己需要再次购买一批丹药。那位吕师兄好似并没有奇怪,飞快就给宁平拿来了需要的丹药,这一次,宁平咬咬牙,一共买了两个月的丹药,虽然吕伯阳依然给了他抹了零头,可宁平也花费了十二万灵石。
如此让宁平心头滴血,要知道这十几万,几乎是他全部的灵石,原本宁平自己每个月的奖励,这七个月累积下来,也不过五万多灵石,可宁平上次听从秦霸刀的建议,利用门派坊市的潜规则,将原本应该招募巡查弟子的灵石,改为雇佣那些低阶散修,如此欺上瞒下,一个月下来,能贪墨想近四万灵石。
这些灵石,为了避免麻烦,宁平不敢太过贪婪,所以这些灵石,他做出了一些分配,先拿出了一半送到陈寒柏处上下打点,又分出一部分给秦霸刀等人,剩下的还有一万二三左右,加上自己原本八千灵石的奖励,一个月就有两万灵石,如此积累,蜃原虫动乱在七个月,一共让他乘机敛了十四万灵石。
不过,这种好事,也也到此为止了,那位黄师弟已经不经意向他透露,说陈寒柏已经将坊市内的空缺名额都报了上去,门派很快就会派出一批新的弟子,前来接替。
如此,这个发财的门路,自然不能在使用,宁平又回到了只能拿固定奖励的情况,似乎是因为对上次临阵脱逃的事情有所亏欠,那位黄师弟倒是私下对宁平示意,宁平若是愿意,可以留出两三个空额。
宁平想了想,却拒绝了。两三个空额,一个月下来,扣出上下打点的消耗,也不过千儿八百灵石,宁平认为,为了这么点灵石,不值得做出这种有可能触犯门规的事情。
这样一来,这次买药,几乎将宁平掏空,面色自然不好,可那小老头吕伯阳笑得裂开了嘴,他乐呵呵的亲自将宁平送出大门口。
临送别了,吕伯阳似乎想到什么,突然问道:“宁师弟,我不是听说,你因为蜃原虫一事,一直在蛮北坊市内吗,怎么突然回来了,莫非也是因为令师尊半月后的寿庆吗?”
“什么寿庆?”宁平有些不知所措。
“什么?宁师弟你不知道?”没想到吕伯阳比宁平更惊讶,“宁师弟,你难道不知道,半个月后,就是吴道通师叔的四百岁寿辰。”
宁平心头一震,急问道:“吴师兄,你说的可是真的,没开玩笑吧!”
吕伯阳道:“宁师弟你看为兄像是那种爱开玩笑的人吗,就在你之前,你们落霞峰的孙师兄还特意找我,买了一颗珍贵的养颜丹,说是打算在半个月的寿辰中送给吴师叔作为寿礼。我是看见你回来了,还以为你也是为了吴师叔的寿辰而回来,要知道门派往返坊市的远距离传送大阵,花费可是不菲的,若是不是……”
吕伯阳之后还絮絮叨叨感慨几句,可宁平却是脑袋中一震轰鸣,什么也听不进去了,他暗骂一句“该死,差点犯了大错了”,随即匆匆告白吕伯阳离开。
宁平心情激动,离开吕伯阳就匆匆而走,同时他心中那是庆幸无比,幸亏这位吕师兄好奇多问了他一句,否则,他就要酿成大错了。
要知道修仙界虽然勾心斗角,自私自利,为了利益,夫妻反目,父子离心也是有的,可如雷云宗这等大派,对尊师重道还是十分看中的,宁平原先筑基后,躲避在没有去拜见吴祖师,已经是不该。
若是再让人传出,吴祖师大寿,他这个便宜弟子却没有去庆贺,那他这辈子,只怕在雷云宗内,都没法立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