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坐上鬼千秋的五行舟后,瞬间消失无影。
五行舟上,摩羚禁制依旧未解,因为乾元子伤到本源,还不能为她解除禁制。
所以,摩天坐在她的身旁认真探视着她。
而川古拓因为明白了小舟上众人的身份后,知道除了他们几人之外,都是存在了上万年的老怪物。
再加上自己还试图调戏那女的老怪物,想着心中便不寒而栗,所以远远避开众人,躲在一个小角落中,大气都不敢出。
乾元子因为听了血魔女和陆相一番话似有所悟,还在疗伤感悟,陆相正和其他三人商量着参悟破界图的事。
“各位前辈,不知我们现在是要去什么地方,可有什么目的地,是去参悟破界图吗?”
谷凡见到陆相问询,微笑解释道:“巽元子离开之后,一定会纠结其他人来追寻我等,我想现下那些人一定还在后方循着我等气息追寻。
因为有巽元子在,所以他们一定知道乾老受伤,这样好的机会他们当然不会善罢甘休。
我们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待乾老疗伤之后,我们在寻觅地方参悟破界图。”
陆相心中有很多话想要询问,但是却不知如何说起,因为对于所谓的破界图他根本就一无所知,还有对流亡之地,他也知之甚少,所以有几分无从问起的感觉。
现下他们一同进入此间的四人都已经聚齐,当务之急自然便是寻找外出的方法。
既然这些前辈人物已有安排,那就只有听从安排,如果真能参悟出外出的方法,那自然再好不过了。
他还想向这些前辈人物请教修练之事,但是想到功法、技法乃是每一个人的秘密,也最终打消了这个念头。
听了谷凡的话,陆相轻轻点头道:“既然我的同伴都已找到,那我自然会听从前辈们的安排,只是晚辈也不知道自己对于破界之图的参悟,是否真能帮上忙!”
血魔女笑着接口道:“小友不要过于忧心这事,我等在此处已有万年,对于破界图虽然始终难以完全破解,但是也有了一些心得。
到时我们再一同参悟,我相信一定可以找出破界的方法。”
陆相再次点头道:“一切听从几位前辈的安排,既然这样,那晚辈修练一番,巩固一下自己刚刚突破的修为。”
谷凡正要答应让他修练,血魔女却已经接口道:“小友,本不该打扰你修练,但我有一事和你相商,不知道怎么说。”
陆相一楞,不知这看之和蔼的前辈人物有什么是需要和自己商量的。
便和声说道:“前辈有什么事但说无妨,晚辈洗耳恭听。”
“我见小友那位女同伴便颇感投缘,打算收她做一个记名弟子,不知道小友是否答应。”
又是一愣,陆相不知道她打算收摩羚为记名弟子为什么要征求自己的意见。
他哪里知道,虽然血魔女对于摩羚的天赋固然看好,但是更多的乃是看上了他的潜力,打算和他交好,所以才在摩羚禁制未解的时候向他问询。
“前辈要收摩姐姐为记名弟子,在晚辈看来,这是她天大的福缘了,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有不愿意的道理,但是等她禁制解开之后,前辈还是亲自问她一下才好。”
血魔女要的只是他的态度,他只是要陆相知道自己对他意见的重视,目的达到。
至于最后摩羚是否答应他的要求都不碍,所以温和一笑道:“小友答应了便好,那小姑娘醒来之后,我自然会和她商量的,如若她不同意,那我也绝不勉强。”
鬼千秋见血魔女收摩羚这样一个修为低下的小女娃为记名弟子,面露不解,正要询问。
那边谷凡发现血魔女的做法,初时也是不解,细一思索,已经恍然大悟她的想法。
便也急忙走向陆相说道:“小友,既然血女道友已经征得你的同意收下那小姑娘为记名弟子,那老朽也凑个热闹,我打算收她旁边,也就是我接回来的那位小友为记名弟子,你可有什么意见?”
陆相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突然之间这么热衷收起徒弟来,但是还是回答道:“小子为摩天兄高兴都来不及,怎会反对。”
说完便冲摩天喊道:“摩天兄,你过来一下,这位谷前辈打算收你为记名弟子,你可愿意?”
摩天一听陆相之语,心中稍一惊疑之后,面上露出喜色,跑到谷凡身前便跪倒在地叩起头来,“徒儿摩天拜见师父,祝师父万寿无疆。”
谷凡见摩天机灵无比,心中更是高兴万分,手一挥,取出一对玉环递给他道:“这是一对阴阳环,算是师父给你的见面礼。
你起来吧,此后,如有什么修练上的事便来找为师,为师自会指点于你。”
鬼千秋完全不明白怎么回事,还在一脸懵,却见谷凡和血魔女,已经和陆相商量着每人收到一个记名弟子。
他很明显感觉这事并不像明面上那么简单,但他也确实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只是他已经管不了这些了,他一脸尬笑却又不得不装着非常热衷一般向陆相说道:“小友,我也欲收一名记名弟子……”
话说到这儿,他突然说不下了,因为他突然想到,自己要收弟子,现在除了陆相便只有那个一直骂他的小子。
陆相若能收为记名弟子自然最好,但是谷凡二人都未提出要收下他,不管出于什么想法显然不是因为陆相资质不够,那自己也绝计不能提出要收下他为记名弟子。
那就只剩下自己恨不得将之斩杀的小子了,但是自己真要收他为记名弟子吗?显然他的心中是不愿的,但是自己已经向陆相说了。
果然听了他的话后,陆相已经抱拳说道:“前辈敢是和川兄骂出了感情,准备收下他做记名弟子吗?”
陆相自然也看出这几人应该不是单纯的想要收弟子,所以他直接问道。
鬼千秋哈哈笑道:“正是这样,不知小友认为如何?”
陆相都没回答便直接喊道:“川兄,过来一下,有事和你商量。”
川古拓此时正在小角落中后悔不迭,早知道这些都是老怪物,自己有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喝骂和调戏啊!
同时,他也很奇怪自己会什么一到这历练之地便开始对女人想入非非,并且很是享受,在族中之时自己并不这样的。
他正想的出神,思索着用什么方法改变被自己喝骂与试图调戏的老怪物对自己的观感,便听到陆相叫自己,他心中有些许担忧,害怕那两位老怪物找自己算账,但是他又不敢不过去。
如果不过去岂不是说自己心中有鬼,但是过去又怕老怪物此时有了闲暇找自己算账。
川古拓放飞了所有的想法都想不到,他过来之后得到的消息确是被他喝骂的老怪物要收他为记名弟子。
他虽然心中极为想有这样一个存在了数万年的老怪物师父,尤其是在知道了摩天和摩羚都分别拜入了其他老怪物的门下之后,这种想法更是强烈。
但是当知道要收自己为记名弟子的,既然是那个一直和自己对骂的人,他心中虽然万分想要答应,但是为了自己的小命他还是选择了拒绝。
鬼千秋那个郁闷啊,他根本想不到自己堂堂道圣修为的人,收个一二十岁的小屁孩做弟子竟然会被对方拒绝,要不是他不知道血女等人的目的,他真想过去将这个看着火起的小子一掌拍死。
为了不让自己落人之后,鬼千秋开始和川古拓谈起了条件,“小子,我老人家要收你为弟子,你为什么不答应?”
“前辈的好意,我很是感激,但是小子愚钝,怕难以接受前辈教诲;
还有就是小子开始不知道前辈的身份,口不择言骂了前辈,小子知道前辈恨我,所以也不敢应允!”川古拓不敢再口无遮拦,深思熟虑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听了他的话,鬼千秋更是杀人的心都有了,这小子还很有心机,但是陆相正在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血魔女和谷凡也正似笑非笑地不时瞟他一眼,他简直都要被气疯了。
他气急败坏地说道:“小子,你做了我的记名弟子,这些都不是事,我岂是那小气的人,你对我的喝骂我完全都不计较,也不会骂你的。
以后,你有什么不懂的大可以问我了,这下,你可以做我的记名弟子了吧!”
川古拓听到他的话,心中已是千愿万愿,但还是摆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
好半晌才苦作脸跪拜在地道:“弟子愚钝,蒙鬼前辈收为记名弟子,以后师父不骂弟子,弟子也绝对不骂他!”
说完这些之后,他才正式向鬼千秋行了拜师之礼道:“师父在上,弟子叩头,以后弟子便跟着师父混了,希望师父对弟子不吝赐教!”
听了川古拓拜师的话,谷凡和血魔女面色怪异,显然正是在强忍着笑,因为这些说辞简直太过奇葩。
鬼千秋更是打算不管不顾一掌劈下他的脑袋,摩天本想责骂川古拓几句,但是见到陆相并没有说什么,而且自己新拜的师尊谷凡也没说什么,便也只得住嘴,什么都不说地静静地看着。
最后,还是鬼千秋面色难看异常地拿出来见面礼交给了川古拓,这场拜师的闹剧才结束。
此后几天,摩天喜得名师,自然每日悉心向谷凡请教,修练更勤。
而鬼千秋和川古拓这对奇葩师徒也开始了他们“教授”和“习练”的日子,每日不时传来川古拓的鬼哭狼嚎的声音。
川古拓忍不住和鬼千秋理论起来,“你不是说已经不计较了吗,为什么还天天揍我?”
“师父岂是言而无信的人,我并没有计较啊,我这样乃是为了让你更好地打下修练的基础,让你在以后挨揍的时候能够抗揍;何况,我根本没有骂你一句吧!”
此时,川古拓才知道鬼千秋当时的说辞,原来他已经早就等待着自己了,怪只怪自己当时没有思虑清楚。
十数日之后,乾元子终于感悟结束,但他的伤终究已经伤及本源,所以他的心境在干物质中提升到了道神境,只是当前伤势并没有修复,只有他得伤势完全修复才能突破到道神境。
虽然他的本源之伤没有修复,但是他的行动已经无碍,除了需要本源才能使用的道技之外,他已经完全可以和人交手,他自然不费吹灰之力便将摩羚的禁制解开。
当摩羚清醒之后,对于眼前的一切当然也充满了疑问,但是见到陆相和摩天等人之后,她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瞬间便安定下来,可见她的心性极佳。
“陆小兄弟,这是怎么回事?你和姐姐说说吧!”
陆相只得将情况再次和他说了一遍,最后,陆相将血魔女打算收她为记名弟子的事和她说了,摩羚并没有马上向血魔女跪拜,而是轻声问道:“陆小兄弟,你认为我该拜师吗?”
血魔女见到摩羚果然要问陆相的意见,终于知道自己当时的想法是正确的,摩羚果然极为在意陆相,便连拜师之事都要向他问询。
“这个地方当前显然很难出去,既然血前辈要收姐姐为徒,那摩姐姐就利用在这里的时间向前辈请教,我们到这里本来就是为了提升修为得。
等我们完成了前辈们交办的事,我们便去寻找你的父母,到时我们再回返外界。”陆相小声和摩羚解释着。
至此,摩羚终于向血魔女行了拜师之礼,并开始跟血魔女修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