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媚懒懒地往椅背上一靠,将一条修长白嫩腿搭在另一条腿上,裙子开叉直到大腿根部,本来若隐若现的修长腿型现在尽展现在人们面前。
钟青看着她露出的腿许久,面色更加冷寒,下颚紧绷,略带警告的看着下坐之人。
不过下面坐的几个人显然都不是好色之徒,姚炟面无表情的移开目光,孙逐风略带不屑的冷笑一声,然后移开目光,丁晗秀丽容颜微红,也开了目光,刘福只是愣了一下也随即移开目光。
尽管如此,钟青表情还是不虞,他现在都快忍不住要去拿着针线将她开叉到大腿的裙子给缝起来。
胡媚闻言并不生气,朝着孙逐风展颜一笑,端的是勾魂夺魄的模样。
“游龙刀客此言可有凭证,只靠江湖笑谈吗?”
孙逐风眉头皱的都快能夹死一只苍蝇,“自是有我狂雷门人证所在,胡门主这般是非不分与邪教何异!”
胡媚单手撑头,挑眉看着孙逐风,“人证何在?”
孙逐风拍案而起,怒视胡媚,她简直欺人太甚,覃泽下手狠毒,那个狂雷门徒根本没有活下来。
“胡门主这是要把我们当猴耍?!有多少双眼睛看着那个人重伤不治而亡,这可都是覃泽那畜牲干的好事!”
刘福拉了拉他,孙逐风心有不忿瞪了胡媚一眼。
钟青在孙逐风站起来之时刀已微微出鞘,目光冷冽地看着孙逐风,仿佛只要他一有动作自己就会毫不留情出手。
胡媚不以为意,“多少眼睛也是你狂雷门徒的一面之词,可有其他人作证?”
钟青注意到胡媚的手指略微收紧,但是面上仍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心里有些苦涩,原来她宁肯和天下为敌也要护着覃泽吗,哪怕她背上有天大的压力,她也不愿意放弃覃泽吗?
移开目光,钟青握紧了手中的刀,再次看向孙逐风等人之时,目光决绝冷漠。
看得出胡媚是不打算交出覃泽还打算替他开脱,孙逐风冷笑一声。
“有多少人看到?胡门主不知那段时间刚好是我门主大寿,多少侠客目睹覃泽恶行,怎么钟青少侠不知道吗?”
当时双刀门派来贺寿的人就是钟青。
“钟青,你看到了吗?”胡媚语气平静,没有之前那股妩媚的味道。
钟青沉默了片刻,他怎么会没看见,覃泽的一举一动他都清楚,他知道覃泽去了赵烈后花园,也知道他狼狈的离开,中间的事情他不清楚,但是这事到底跟覃泽脱不了关系。
但是看着胡媚的目光,他说不出来实话,说了实话她定是会失望了。
“没有。”
“怎么,我狂雷门弟子说的话你不信,你胡媚徒弟说的话就能信了吗,且不说你我两派弟子,就算是江湖游侠,天蛰教徒以及武林盟和其他三派可都在场!”
孙逐风这段时间的奔波让他暴躁了许多,越发觉得覃泽不是个东西,当然,包庇覃泽的胡媚也不是什么东西!
胡媚看了他一会儿,轻笑摇头,一举一动都是无边风情。
“怎么,狂雷门要与我开战吗?还是要将我双刀门从正道四大门派除名?”
她的语气轻柔旖旎,但是说出话的却让在场之人均是心里一沉。
胡媚这是宁肯与天下为敌都不愿意交出覃泽了?
刘福目光示意了处于暴走边缘的孙逐风,让他冷静,看了看胡媚,又看了看她身后依旧面无表情但是气息更为冷漠的钟青。
“胡门主可有考虑过你的数千教徒?”
“我的数千教徒是由我一手带起,怎么现在倒是你们来替我考虑了。”
胡媚毫不留情地讥讽刘福,刘福心中不快,但是面上依旧平和。
“想来胡门主应该知道这样做无疑是与天下为敌。”
“又当如何?”胡媚似乎毫不在意。
孙逐风紧握双拳,青筋暴起,“倒还真是郎情妾意,就是不知道胡门主会不会落得曹兰一样的下场。”
胡媚闻言直接甩鞭朝他而去,鞭尾如斧带着凌厉的气势。
孙逐风等这一刻等了好久,他早就想动手,要不是刘福拦着,他一定砍了这个是非不分被所谓爱情冲昏头脑的东西。
拔刀出鞘,身形一动,直接躲过鞭子朝胡媚而去。
胡媚面色不佳,正欲起身迎战,结果钟青拔出双刀迎了上去。
姚炟和丁晗对视一眼,没有动作。
刘福只是瞥了一眼打的火热的孙逐风和钟青,对着胡媚说道:“既然胡门主罔顾道德人伦,公然与天下为敌要护着覃泽,那么我武林盟自然不会阻止狂雷门伸张正义。”
此言一出,钟青手上动作慢了一瞬,孙逐风当机立断挥刀而出,钟青回神捂着胳膊上的伤口后退,第一反应是看向胡媚。
胡媚没有留意孙逐风和钟青的打斗结果,定定地看了刘福片刻,微微垂首,纤白手指握紧了红色软鞭。
“武林盟要如何做自然轮不到其他人插手。”
这话就是说武林盟独断专横了,胡媚不止一次挑衅武林盟的威严,刘福早就看她不惯。
“即是如此,那胡门主就好自为之吧。”
刘福说完起身离开,原来平和的面容而转身那一瞬间消失殆尽,变得冷漠至极。
孙逐风冷哼一声,将大刀甩起,在空中旋转几周落入他背在身后的鞘中。
钟青冷眼看着孙逐风的威胁,握紧了拳头,胳膊上的伤口还在不断流血。
姚炟和丁晗来走了个过场有些郁闷,他们在教中加上练武也算事务繁忙,门主又天天让他们干这些没啥意义的事情,照他们的意见,如果狂雷门讨伐双刀门需要人只是说一声的事情。
而且,需不需要人还另说,毕竟狂雷门可是位于四大门派之首,双刀门也要居于其下,再加上狂雷门是受害者又是正义的一方,再怎么算,双刀门都不可能会赢。
若胡媚乖乖交出覃泽还好,否则,双刀门怕是要步医行后尘。
人已经离开,大堂当中只剩下了胡媚和钟青。
“你受伤了?”
钟青沉默片刻,脸上的冰冷逐步融化,“其实没多大关系的。”
“你可会怨我?”
原本融化的冰冷“咯嘣”一声断层,钟青好像听到了那个声音,就像是一直紧绷的弦断的了声音。
“徒弟从不曾怨恨过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