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器头痛欲裂,也是在女子说出“发动”二字的时候,他佩戴腰间的香囊便发生了爆炸。爆炸形成的风暴击穿了君不器的腹部,创口处不断有鲜血和破碎的脏腑和血肉溅射而出,瞬时便染红了身前的大门。
君不器剧痛难当,他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正不断的流逝。无论血液或是生命力都一点不落的被秘境的门扉吸收。
君不器瞬间便懵了。她给的香囊怎么会发生爆炸?曾经经历过无尽坎坷的君不器对所有的事情都是非常小心谨慎的。不是自己亲手制作的任何东西,他都不会在保障百分百安全的前提下带在身上的。
可这个香囊是她送的,君不器自然不会怀揣恶意去仔细检查的。一个女子有可能会给别的男子送东西,但绝对不会轻易送上自己亲手制作的香囊。只有情侣之间或者是向自己的爱人表白心意之时才会送人香囊。她送给自己香囊意味着什么,恐怕已经不言而喻了。
当她破天荒的送给自己香囊之时,自己可是开心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每每想起自己就像是深陷幻梦之中,他想都没想就把香囊佩戴在了自己身上。
可是这个香囊怎么会爆炸?难道她真的是要自己死?难道自己对她做过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吗?没有。自己只是爱慕着她而已,只是心里有想法,而自己也死心塌地的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自己可没做出什么逾矩的事情来。爱一个人有错吗?没错。
只是她怎么可能狠得下心来杀死自己?难道不是她?那怎么可能,这个香囊就是她亲手做的,而且是亲手交到自己手上的。自己的修为乃是大罗仙君。就算是九大天尊出手固然可以打死自己,但也不可能在自己不察觉的前提下将香囊掉包。
无数个念头在君不器的脑海中盘旋交错,但最后只剩下一个答案,那就是她真的要杀死自己。是用这世上最残忍的方式杀死自己。
君不器想起来了,一直对自己若即若离始终不肯接受自己爱意的她怎么会突然为自己亲手制作香囊,更不会对自己故作亲密。为什么要杀死自己?难道自己还做得不够好?
原来所谓的恋爱的甜蜜都是骗人的,这一切都是假象。她要的是在要在打开这道秘境的门扉之时用自己的血肉和神魂献祭,用以打开这道门扉。
原本以君不器大罗仙君的修为,别说被什么爆炸给击穿了腹部,就算是消散了他的血肉,只要神魂不灭,一滴血都可以再次重塑肉身。
可是现在,这道大门却是在不断的吮吸着他的一切。他的生命以难以想象的角度在持续不断的流逝。
君不器感觉到自己真的要死了。他能感受到门扉周围的结界之力,即便壮士断腕,他也不可能生还了。
“为什么?”君不器大吼道。他不甘心自己就这样浑浑噩噩的死去。他虽然不能脱离门扉,但他还是将自己心中要问的问题大声的吼了出来。
他死死的盯着外面看,可是并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原本她就在这门扉附近,可是现在却一个人也没有了。
君不器心里十分苦涩。原来自己声嘶力竭的呐喊竟然也穿不出去吗?
只是下一刻,君不器便听到了一个冷漠的声音。是女子的声音,即便很是冷漠君不器也还是能够判断得出对方的身份。
“我没爱过你!你去死吧。”
不错,这个女子便是自己朝朝暮暮都想腻在一起的那个她。好狠心的女人,不但要自己的命,居然杀人诛心,在自己的心口插了一刀。这是要让自己死都不瞑目啊。
可是你难道不能多讲几句话吗?你杀了我也只有这干瘪瘪的两句话?其实算一句也是多了的吧。就算是我的死也只能让你说出这几个字而已吗?
你要是语气柔软一点,说话不那么冷,中正平和一些是,说不定我就原谅你了呢?
脑子之中一篇混乱。君不器的身体之中一会儿感受到了无尽的寒意,一会儿又仿佛置身于红莲地狱之中。极致的冷与热不断的碰撞、交缠。
这一幕似曾相似。浑浑噩噩的君不器觉得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一遍了,只是头有点疼,完全记不得具体的情景。
“你要我的命,我给你便是。你要我打开秘境之门,我帮你打开便是!其实你不需要跟我虚情假意的,只要是你开口的,难道我不会乖乖来打开这道门吗?你看看,我这就帮你打开这秘境之门!”
君不器悲愤异常,可是半点办法没有。也不用去看了,君不器的脑海之中已经闪现出来事情的结局。他在最后的时刻竟然还是打开了秘境的门扉,只是在自己打开的刹那,扑面而来的是无尽的白光。然后自己的肉体和神魂便彻底湮灭了。
至于后续怎么样,自己是不是还能等到他回来,君不器就弄不明白了。毕竟,这里并不是真实发生的故事。
他突然想起来了,自己似乎是在某个神秘的空间之中正接受两个二货的引导,接受某个神秘的传承,可是修行功法却走火入魔了。
阴阳之火的煅烧,让君不器的神魂之力更加凝实了,但是痛苦已经赢得了一半胜利,君不器似乎处于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