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很热闹。
下了山的中年男子来到了街访,喝了碗豆浆,刚喝便有一位教士很他点头说了一声先生好,中年男子也点头作了回应。
中年男子到现在还没有个喜欢的年轻人,大抵都觉得不如那位女子,她那性子偏偏他很喜欢。
一直到了书院中年男子才知道,“去了剑山吗?”
……
……
寒露时节
剑山顶有一棵种值百年的剑木,它的树枝可以做上一把上好的木剑鞘,据说宸熙、李知谷等大剑士都是用它做的,叶朝别在剑林寻了一把名为“寒露”的上好名剑,据说这把剑曾被一个大剑仙用过,并且用了佩剑“朝暮”将那棵剑木上的巨大树枝削出一个大小刚刚好的剑鞘,做成之后就是在鞘上刻剑文,留下结界。
剑山下还有另一个人,名杨桑,以剑道为重,从来不钻研什么,因为这样也就意味不够纯粹,这样山上的重担也就落在了叶朝别一人身上,但叶朝别没有在意,想明白后便学了些别的,做剑鞘的手艺活就是从山下学来的,想来在别的人看来他已经放弃再继续向前走几步了。
叶朝别拿着刚做好的剑鞘放入大堂内,放眼望去周围全是剑,有二十九把,全是从剑林取出来剑再从剑木砍的树枝做的剑鞘,叶朝别将剑放入早已经准备好的位置,身后杨桑靠在门上发出沙哑的声音,“师兄,你这般样子再过几年是不是要把那棵树砍了?要是以往你恐怕要被笑话一番,只不过山上就咱三也没有人说什么,但不过来了个小丫头而己,咱俩联手未必打不过她,没必要准备这么多剑,你打算全给他?”
叶朝别看了看杨桑,没有理会她,潇洒的离开剑堂,他本不是这样。
剑山上有三个人,在加上山脚上的镇子共有四人,三人都是宸熙所留下坐守剑山的,那位名满天下的天下第二剑,现如今在那没有人知道,叶朝别在少年时候便拜入山上,那会天下第二剑还不是宸熙,他只不过是坐守剑山的小有名气的剑士而已,当初宸熙曾言以叶朝别的心性定能登入朝暮,随后他便选了一把名为“朝暮”的剑,只不过这把剑肯定是后悔了。杨桑传闻是在一场大乱中活了下来,那场大乱死了很多人,最后只活下来了几个人,杨桑便是其中之一,在大乱中她捡了一把还不错的剑,拜入剑山,一心习剑,要不是承担着守着剑山之任,她恐怕就能破开朝暮,不过都一样,朝暮左右山脚守着,寒暑以下她守着,让他呆山脚也是如此,山上难走。
而宸熙在教完这两剑后,便下山了还落了不少骂名,在山下吃尽苦头后,便回山上呆了几年,几年后整个人换了一个样,先是北上长城再是山河之中游历,因为他的天赋成为当时的第一朝暮,后来很轻松的破开朝暮,走入沧海,但被打了一顿后就回了剑山,落了一个沧海第二的名头,重出山河后势头更猛,就有了天下第二一说。
至于另外一人,名为李昼短,是山上人中天赋最好的一人,无论是在心性还是天赋方面,不过练剑仅仅才半载,出人意外的是叶朝别并不打算让他接手剑山,他当时只说了句此山有我便够了,所以李昼短便一直跟着杨桑学剑,常常一句一句师娘喊,吃了几剑后便不再喊了。
看了几眼堂上的剑后,杨桑抱着剑走了出来,常年戴着面具的她竟出奇的将面具摘下,远远的望向山脚。
相比亭山这座山真的是冷清的很,不过她也不挑三捡四,能练剑山就可以了,如今再过个半载就可以破开,不过看样子是来不及了。
在山下的空地,周围到处都是枫叶树,这枫叶树不知道在山上呆了多久,反正在他拜山那会就有,叶朝别一挥手清出一片空地,拔出朝暮后便开始舞剑,不过有十几年没有拔剑难免有些生。
山脚下中有位朝暮境的老剑士,他和山上两位一样不过显的轻松无比,此时正与李昼短比剑,或者说是教剑。
李昼短持剑,老剑士持木枝。
两人互相交剑已经有了一百余剑,周围的剑痕尽数在老剑士脚边一丈停下,而老剑士随便引动一些微风便成一剑朝李昼短斩出。
老剑士神情很平淡,丝毫没有因为单方面虐人而疲劳,一剑挥出后,李昼短后退几十步才挡下这一剑,老剑士眼中终于有了一丝神情。
老剑士将树枝随意的扔到了一边,朝放置剑的地方走去,那是一座用竹子做的竹房里面有一张床一张桌,竹房被篱笆围着旁边还有块地种着些蔬菜,在别人看来这很简易,但老剑士并不在意有剑就行,建再多也没有什么用,对他来说多余了,叶朝别也曾说过要他下山走走,但老剑士并没有同意,说这样挺好的,有剑有菜还有个小家伙陪我解闷。
这位老剑士走了很多路,走不通了便不想走了,只不过因为没走上沧海而感到遗憾,除此之外便是宸熙托他护着剑山。
人间剑士都知道李知谷很少理事,宸熙反而做的很多,所以很多人知道宸熙可能走不上人间,就希望宸熙可以多做些。
接住这剑后,李昼短便收剑回鞘,追上去问道:“前些天我看到叶师父在做剑鞘,从剑林取出好些剑,我问他,他不愿说于是我跑去问师娘但她不愿说。”
老剑士道:“山上的事我一般不过问,你觉得我会知道,没有用”
李昼短道:“老先生走过很长的路,又是大剑士我觉得肯定知道些什么。”
老剑士没有说话,觉得李昼短说的有几分对,他确实察觉到了某些不对,于是开口道:“李昼短,人间有长安,亭山,剑山,它们分别代表了儒,剑,道三处,是传承之地,但剑山最为贫寒,山上只有人间九成的剑,除了这些我们一无所有连基本的纸张都没有,都是亲自传剑,没有人愿意守山,反到你师父愿意,他放弃了自已的路守着山,他成就了天下第二剑,要是以前天下剑士都给他给大拇指但现在只有看笑话,抱括剑士,如今一个笑话来了”
李昼短诧异的问道:“谁?”
老剑士道:“一个年轻人”
李昼短很奇怪一个年轻人能闹什么?师父都活了近一百年了,还怕一个年轻人?
老剑士继续开口道:“如果来一位五十岁以上输了还没什么好说的,可来的人只有三十岁,这在人间很年轻更关键的是她有寒暑境,在年轻一代有第一之称,之前她想与剑胚澜落君一战,可惜没找到便把矛头指向剑山,真的很胆大,老头子我知道此事后就想要不要给她一剑,杀了算了,但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剑山在这”
李昼短问道:“与澜师叔有关?”
据他所知,澜落君的名头可不比宸熙差,他也是一个年轻人是三大妖孽之一的剑胚,未来的剑仙成就可能不比李知谷差,当初他上过一次山不过取了一把剑很快就下山,随后便隐世,他的出现比儒教那个年轻人少了十年,所以他现在大概二十岁左右。
老剑士道:“有,你知道何为妖孽吗?我年轻时以为妖孽是年轻人的天,但当我不在年轻后,比起妖孽我更愿意成为天骄,因为我走多了就看透了,妖孽就是引领时代教派兴衰的兵器,何为妖孽,妖孽就是种子能长上参天巨树的种子,当这棵大树长起来后乘凉的不知道有多少,或许这棵树将来还能捅破天更上一层,而为了成长种子就会争斗,而种子的培养者则在背后护着,这便是妖孽”
李昼短认真的理了理这几句话,道:“所以说那个妖孽为了破开寒暑所以去找澜师叔,结果没有找到便想看看剑山能不能引来?”
老剑士笑道:“没错,所以比起妖孽天骄反而舒服些,据我所知历代妖孽无一不是冷心肠狠手段,不过前些日子道教那个道胎喜欢上了一个男子,这到是很让人意外,估计她是最不像妖孽的妖孽了”
李昼短听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在想什么也能见见妖孽风采,不过最好不要现在见。
杨桑抱着把名为时节的剑,看着叶朝别舞剑,开口道:“比一比?”
叶朝别停下舞剑,看着杨桑点了点头。这些年他一直忙于剑山之事,已经有几十年没有认真练剑,虽然肯定打不过她,但总归对走那几步有点益处。
叶朝别认真看了看杨桑的面貌,突然发现她还是挺好看的,可能是因为以前常戴面具的缘故。寒露剑伴随着一声欢快的剑吟声出鞘,脑海中突然出现许多剑式,随着剑身的铁锈脱落一身气势猛长,一剑挥出后,叶朝别有种不知名的欢快感,好像有什么被一剑斩开。
杨桑挑了挑眉头时节猛然出鞘随手将那一剑打碎,她可不会因为眼前这人而手下留情,只见杨桑高高举起剑猛的挥出,地面上的红枫叶被吹起十丈之高,这一剑伴随着红叶而斩出。
叶朝别一惊,死死握住寒露剑,也斩出一剑,一剑斩出后,叶朝别整个人失去了知觉撞在了树上。
老剑士在山脚处很有趣味的看着,李昼短则在菜园帮忙打理。
老剑士拿着李昼短的剑打磨道:“那个杨丫头性情很合适练剑,只是天赋还差点,不然也不会被区区守山而难住,到是叶朝别不错可惜已经成不了大器,反到更合适管理剑山,话说,前几日长城闯进来了只妖,怎么也找不到,宸熙去了长城斩了好几只朝暮境的妖,现在真的乱了。”
杨桑抱着叶朝别朝老剑士走来,两人一交手便出了结果。
李昼短看到后连忙低头,老剑士开口道:“到真像是一对,小家伙被你打晕你都是拖着走。”
杨桑没有理会。
老剑士继续开口道:“我觉得他应该下山看看了,至少等那个丫头片子来了后,其间我护着他”
杨桑冷声道:“会不会太早了?”
老剑士看向李昼短道:“不早了,在山上也呆的够久了,不能让他呆太久,不然可能会你们的路。”
杨桑将叶朝别放下,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