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五月初一,刘炳然陪着母亲上庙求平安。随后就回了书院,但是夜晚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一个红衣女子请求他将自己送回黄山庙,说要自己就快往生而去。但是被刘炳然带下山,若是被上山的道人知晓她偷跑下山,必然不会原谅她还可能会有所惩戒。
女子泪声俱下,看着刘炳然心里不是滋味。
刘炳然不由得发动自己的专长,安慰起女子。后来二人又互换了姓名,这一夜也就过去了。
刘炳然第二天起了一个大早。
原本打算上山。但是被各位学友所阻。
俨然居士的一位旧友到访,居士就命这自己比较看中的三位学子陪同。
俨然居士很喜爱刘炳然,无奈被这一阻拦就是两天。加上昨天夜里梦看着那哭泣的嫁衣女子。
夜里的酒宴他更是写了一首,哭嫁的词。
红烛款款,不闻器乐声,唯有女叹息。
煮酒青青,不思红衣郎,唯念青衣君。
……
俨然居士也是个妙人,后面的都没看就知道这学生的心思。不由的开玩笑说你是看上哪家新媳妇了?是不是打算挖人家后院的墙?
学生们也是打趣,刘炳然不由自主的多喝几杯。
夜里又是同样的梦,只是这女子有些生气。
刘炳然开始各种游说,保证等先生旧友走后立马送她回去。绝不耽误!又给徐三娘讲了几个笑话。这才算是过关。
随后两天就是各种酒会和诗词会,刘炳然也是悻然。白天吃酒作诗词。夜里调戏徐三娘。
直到五月初六,过了节日俨然居士旧友要离开。但是离开之前还是想看看俨然居士藏书。
俨然居士欣然接受,就带着自己旧友与弟子。戴着白丝手套来到自己书房的暗室。
看这书架上的古籍,俨然居士也是一脸的得意。这是毕生的心血啊。
刘炳然来到书架前拿起一本书,突然怀里的绣鞋一抖。随后安静无比。刘炳然以为是错觉就没在意。
随后看着手里的书,通幽录!
但是打开发现里面没有字!也没有说话毕竟有老师的旧友在,也不好驳了老师面子。
说老师你的藏书没有字?又担心其余人看到就偷偷将这书压在其余书本的下面。
老师的旧友没有注意刘炳然,但是另外两名学子注意到了。
二人相视一眼,不留痕迹来到刘炳然之前藏书的位置。
看着手里的书,似乎无字又似乎写满了字。死死的将二人吸引。
老师的旧友并没有观看太久,就离开了。
众人送离老师的旧友之后也就分散而去。
而晚上刘炳然还在看书,就听到一道女子的声音。
“刘公子,你快走那本书有诡异,会害你!”
刘炳然被这突如其来声音吓了一跳。
随后那只红色绣花鞋红光一闪,一道女子的身影出现。
这女子正是徐三娘。
女子并没有看刘炳然,而是警惕的看着房门之外。
随后一道黑光破门入直奔刘炳然而来,但是被这女子激发出红光挡在外面。
但是还是被少许的黑光冲到了刘炳然的脸上。
次日刘炳然被人叫醒。
衙门的衙役捕快帮办,在明智学堂扎了一堆。正在逐个排查问话。
昨天和刘炳然一起的两位学子死了。
尸体就吊在学堂大殿之中。
然而徐三娘的声音再次传来。
“刘公子,快离开书院。昨天你看的那本书有古怪。你的那两位学友都被害死了!”
刘炳然并没有回应徐三娘,慢慢的想起昨天自己昏迷前破门而入的黑光。
“徐姑娘我现在该怎么办?”
刘炳然接受了盘查,随后回到房间。捧着绣花鞋问道。
“你说的可是昨天看的通幽录?有何诡异?”
徐三娘说道。
“具体什么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昨天你摸到那本书。我感觉到了很恐怖气息似乎突然醒来。昨天晚上我发现那股气息再度出现,但是还是慢了一步。你被打晕,而你那两位学友却被吸干一身的血气。你现在快跑吧!。”
刘炳然思绪一番,出门房门。
学院大门还是有衙役,不让外出。
刘炳然并没有把三年的话和衙役们说。
反而来到书房面见俨然居士。
将徐三娘的事,以及那本通幽录事一同讲述给了先生。
俨然居士听后,鼻子一歪根本不信。
转身进了藏书室,找到了通幽录。
俨然居士走出,手里拿着通幽录。
开口道。
“着书当时我是猎奇,书内本无字。此书火烧不燃,刀割不裂。材质特殊而已。你说它怪异?我看是你害死了你的两位学友吧。还说是鬼怪作祟?”
俨然居士一边说着一边就去翻看通幽录。
“你倒说说它有何……”
俨然居士的话被打断了,通幽录内书面本是白净一片。
可是现在前几页上,出现了血红色的文字。
那些文字似乎有着莫名奇妙的吸引。
就连离着四五步远的刘炳然,似乎也听到喃喃的低语。
吸引着他向前。
“公子快醒醒,刘公子!”
徐三娘的呼唤喊醒了刘炳然。
刘炳然快步离开。但是又被大门口的衙役阻挡。
就在要和大门口衙役述说全部之时。
俨然居士突然出现,还叫衙役去通知其他人。
刘炳然看到俨然居士出现,不在多说悄悄的躲在一旁。
俨然居士看着众人聚集,随后就说道。
“学院内有歹人,现在所有学子都不可以离开学院。全力配合官府,乘早将歹人绳之以法。”
众学子欣然接受,随即散去。
回到房间内的刘炳然却是心中难受。
现在自己要是走,绝对会被戴上杀人犯的帽子。
又是后悔刚才为什么当着众人的面,将话说出来?
“公子没用的,那本书有迷惑人心智的能力,就算你当时说出来也绝对没用!”
徐三娘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而且昨天那怪异,刚刚苏醒我只能勉强挡住它。但是现在他已经吸食两人的气血,现在的我估计不是他对手了。只怕到了晚上所有人都会死。”
刘炳然看着天色慢慢的暗了下去。心中又是一着急。
“徐姑娘,你有什么办法吗?”
“有是有,只不过……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啊,三娘啊。”
“只不过公子你会受一些苦,需要你穿上绣花鞋让我上身,还需要给我一些血。”
刘炳然听到这些,有些犹豫。随后一咬牙拼了。
“三娘你来吧!上我吧。”
三娘似乎有些犹豫说道。
“公子我单纯得上你身,是绝对打不过那怪异的。你不穿上绣花鞋没用的。”
刘炳然看着手里的绣花鞋。有些为难这也太小了。
“三娘啊这鞋子,这鞋子也太小了吧。这……这……算了三娘你上我身吧。要是穿不上你就把脚趾头割了。一定要保护好先生和各位学友啊。”
“公子放心!三娘就算拼着魂飞魄散一定会尽力而为。”
刘炳然被上身,一切都不知道了。
徐三娘上了刘炳然的身子,换上了典礼的红色华服。又用切墨石的尖刀锯断了脚趾。穿上了绣花鞋。
与那通幽录的大战一夜,最后将它击伤。但是还是一不小心被它反扑杀了一个人。
随后俨然居士病倒,学院排除了学子的嫌疑,学子们回家而去。直到后来居士病故,刘炳然还不放心,借着给俨然居士吊唁,去看看那通幽录会不会继续作祟。
魏王武启胜,听着刘炳然述说。
感觉有点怪,却又说不上来。主要是事情前后太多诡异。不对!
“那你为何到现在还不回黄山庙?”
胖侍卫听到武启胜的声音不在冰冷,缓缓的放下手中的刀。随后跪在地上。
“大人,我是为了救人,才害了刘公子的脚,而且吸食了一些刘公子的气血。那上山道人十分严厉,若是怪鬼做出一点伤害人的事绝对会灭杀。我想往生而去我已经等了十余年了!”
胖侍卫说着还嘤嘤的哭了起来。
魏王武启胜,看了看了青羽仙子。眼色中全是询问之色。
青羽仙子摇摇头道。
“我们门是入世修行,这些观庙道人算是半隐世间。有些规矩是不讲人情世故的。若是遇上那些绝对的隐世修士。遇到邪祟根本不理会直接就是灭掉。规矩对他们来说可有可无。”
青羽仙子无奈的开口道。
“在那些人眼里,凡俗的规矩道理乃至人的性命,和那粪土草芥一般。”
魏王武启胜微微挑挑眉头。青羽仙子的话让他很不舒服。
刘炳然听着母亲的呼唤,看着武启胜。
魏王武启胜示意了一下,门外衙役。
“别拦着了,还有徐三娘,你也可以起来。”
刘炳然的母亲王氏,颤颤巍巍的进了院子。一进院子异变突起。
王氏手里的提着篮子,里面一个小巧的布袋子突然飞了起来。
就在半空中燃烧起来,一枚铜钱向着胖侍卫飞了过去。
这是李云亲手作的通魅,沾了李云童子血的铜钱。而且李云进入筑基,制作出的灵符威力更强大。
这徐三娘本是强弩之末,又放下戒备。被这一下直接打出了附身,随后惨叫一声。
钻回绣花鞋。
刘炳然连忙捧起绣花鞋轻声呼唤。
青羽仙子将手上镇灵符贴在绣花鞋上。
刘炳然一脸的怒气,青羽仙子无奈开口道。
“这是镇灵符,有镇压邪祟的功能,还能起到稳固的作用。”
刘炳然将信将疑的看看青羽仙子,又看看手里的绣花鞋。
刘炳然的母亲王氏紧张的看着眼前变故。
刚才院外看的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自己家孩子可能和明智学堂杀人案有关。
可是现在的怪异事物,完全脱离她的理解。
“这求来的平安符为何会……为何会这个样?”
青羽仙子不是很相信徐三娘与刘炳然。
但是现在徐三娘完全是重伤。又打上了镇灵符就算是徐三娘有古怪,现在她也完全不惧。
魏王武启胜看着青羽仙子略有所思,开口道。
“你是不是想去黄山庙去看看?”
青羽仙子快慰一笑点点头。就在这时昏迷的胖侍卫也悠悠醒来。
吩咐过了衙役保密,留着几人照看刘炳然的母亲王氏。
魏王武启胜带着一个捕快与刘炳然回到余城县。
去驿站牵出马匹,众人就朝着黄山庙而去。
这带路的捕快刚好就是马全,马全与刘炳然同乘一匹马。
马全刚在在院外戒备,虽然对于院里的事情不清楚,但是还是感觉有古怪。
但是他对于这些古怪离奇的事,多少有些免疫力。
毕竟时不时还能和一头会说话驴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