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学院内的学子大都在谈论学院年终大比的事情,不过今年不比往年,今年竟也邀请了宗门弟子一同比试,所以今年大比一定比往年要精彩许多。
下午没课,敖泽便去藏书阁找一些功法来看,只是刚入学的新生不能去楼上翻看更高深的功法,只能在一楼的藏书阁中翻看。敖泽以前就翻过不少功法,不过这些大都是一些基础的功法,大同小异,便又去翻看一些杂书。
正看书间,就见楚末师兄也在这里,忙走了过去,道:“楚师兄怎么还在这里看书啊?”
楚末看到敖泽,笑道:“没事过来看看,没想到敖师弟也这么勤奋,有空也不出去玩玩?”
敖泽笑道:“只是想过来随便看看。”
楚末像是看出了什么,拉着敖泽出了藏书阁,问道:“敖师弟的修为可到了凝神期?”
敖泽不知道楚末为何这样问,点点头,道:“刚刚突破到凝神期。”
楚末笑道:“那刚刚好,年终大比的事情的想必你也知道了,不过这次邀请的是宗门年轻一代的弟子,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敖泽道:“我刚入学不到半年,也能参加?”
楚末道:“年终大比是每个学子都要参加的,往常新入学的学子之间相互比试,不过今年就不同了,要跟那些宗门弟子比试,恐怕先在咱们学子之中选取一些优异者,再跟那些宗门弟子比试。”
敖泽道:“原来是这样,早就想见识一下那些宗门的功法了。”
楚末又道:“那你可得好好准备准备了。”
敖泽茫然道:“还需要准备什么吗?这个我倒不知道。”
楚末道:“其实也不用多做什么准备,只不过是做些针对化的训练,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嘛。”
敖泽点点头,道:“我就是见识太少,所以吃了不少亏。”
楚末笑道:“知道自己的不足,才能有进步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要不咱俩找地方练练?”
敖泽道:“那好,早就想见识见识楚师兄的功夫了。”
两人便来到了太学院的演武场,这里占地广阔,平时学子之间都是在这里相互比试切磋,此时场内也有不少学子在演练比试。
敖泽取出长枪,向楚末道:“不知楚师兄用什么兵器?”
楚末取出一柄长刀,道:“敖师弟,你攻我守。”
敖泽点了点头,道了声“楚师兄小心了”,长枪直刺迅猛无比就向楚末刺去。
楚末快速向后退了两步,一闪身躲了过去,长刀横挑,拨开敖泽的长枪,又向敖泽斩去。
敖泽拉回长枪,不等楚末近身,长枪横扫就向楚末的腰部袭去。
楚末道:“好枪法。”倒转长刀挡下敖泽的长枪,借着长枪横扫之力,身法闪动瞬间出现在敖泽的侧身旁,长刀如风,向敖泽攻去。
敖泽心中一惊,好迅捷的身法,忙横跨一步,长枪抖动,使出一招“截苍龙”,长枪圆转如风,像一堵墙一般,封住了楚末的攻势。
楚末见敖泽这招防守甚是严密,也不再攻去,反而以迅捷的身法绕着敖泽转动,就像一个圆环一般,不断地寻找破绽。
敖泽看着楚末身影转动,也不得不跟着转动起来,像只陀螺一般,防备着楚末的攻击,可是才转了两圈,便发觉在这么转下去,非得被绕晕不可,突然逆转身形,手执长枪迎着楚末扫去。
楚末笑了一下,又取出一柄长刀,斩在长枪之上,力大无比将长枪拦下,另一柄长刀迅疾地向敖泽斩去。
敖泽想要变招,已是来不及,生生拽回长枪,连连向后退去,可是楚末如影随形一般,紧紧地贴着自己,怎么也摆脱不掉,眼看楚末长刀顺着枪杆向自己劈来,只好丢掉了长枪,向一旁跳了开去。
楚末见敖泽弃枪,也不再追击,远远地看着敖泽,道:“怎么样,我的功法可还过得去?”
敖泽走回来捡起长枪,向楚末道:“楚师兄身法迅捷,刀法更是变换多端,我输得心服口服。”
楚末道:“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你的枪法甚是精湛,只是看到我突然出现的另一把长刀,便慌了神,枪法跟着就出现了一丝错乱,这才被我找到了破绽。”
敖泽道:“师兄说的是。”
楚末道:“所以以后对敌之时,一定不要被你看到的东西蒙蔽了心智,多想想别人可能会用招式,别到时手足无措。”
敖泽想了一下,点点头,道:“我记下了。”
楚末又道:“你的枪法精湛,连我也找不到破绽,只是身法却差了些火候,以后要多钻研一些身法类的功法。”
敖泽道:“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身法。”
楚末笑笑,取出一本书籍,道:“我这里有部‘飞廉步’的功法,你先拿去看看,也许会对你有所帮助。”
敖泽接过那部功法,简单地翻了一遍,也没有看出好坏来,道:“谢楚师兄。”
楚末又笑道:“咱们之间这么客气干嘛,只是啥时间再去约肖姑娘出来一起吃饭啊?”
敖泽看了楚末一眼,笑道:“那就看楚师兄什么时间有空了。”
楚末立即道:“我随时有空。”
敖泽道:“楚师兄还真是闲得慌。”
楚末道:“闲着也是闲着,不得找点儿事做。好了,我还有些事儿,这功法你先看着,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来问我。”说完,便收起长刀离了去。
敖泽又翻开那功法,通读了一遍,只觉这功法甚是玄妙,靠着步法的走位,就能将身法速度提升许多,而且对元气的消耗也甚少,如果能与自己的枪法相互配合,一定能提升不少战力。
刚才与楚末师兄对战之时,楚师兄的刀法虽然也是勇猛无比,但是自己还有招架之力,但是他的身法却是迅捷无比,让自己无可琢磨,这才让自己紧盯着他的身法,却忽略了刀法的变化。
看了一阵,敖泽照着上面的步法慢慢地演练起来,乍练起来,只觉这步法甚是别扭,忽左忽右,前后不定,的确是令人难以琢磨。
练了十几次,便似乎摸索到了关键,这步法的繁复,就是为了让别人看不透自己的意图,同时又让自己的速度提升许多,而身法却不因此而滞涩。
不过,这步法似乎还有一个缺点,这步法和枪法似乎不能兼顾,如果自己太过专注于这步法,反而可能会分散对枪法的运用,如果能将这些繁复的步法再做简化,不知道会怎样。
想了一下,又摇摇头,自己连这“飞廉步”还没有练得纯熟,怎么能化繁为简,还是先练熟了再说吧。
练得累了,敖泽这才停下来练习,想起许久没有去看看凌云榜了,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还在不在上面,便一旁的榜单上去看,一个一个读过去,自己的名字依然牢牢地挂在最后一名,心中也是略感奇怪,难道外出试炼之后,就没有人来打榜了?
敖泽正要离开,这时就见一个锦衣公子,在几个人的簇拥下向这里走来,仔细看去,那锦衣公子就是许久不见的姚烈公子。
姚烈公子看看敖泽,又看看凌云榜上的名字,笑道:“呵,还在最后一名趴着呢?!”
敖泽不想理会这姚烈公子,转身便要离去,然后就听见姚烈身旁的一人叫道:“臭小子,别不识抬举,我们姚公子跟你说话呢。”
敖泽听了,却是心道,这姚烈公子依旧是这么令人厌恶,停下脚步,回身向姚烈公子道:“不知姚公子有何见教?”
姚烈公子道:“早就听说有些人想要向我挑战,可是等了这么久,没想到有些人就是没有长进,这还真是让人失望的。”
敖泽道:“如果姚公子觉着无聊,现在咱们就能比试一场。”
姚烈公子“切”了一声,道:“我才不会跟没有品的比试。”
敖泽道:“莫非姚公子不敢?”
姚烈公子道:“不敢?只是不想浪费气力罢了,明天就是学院大比,你最好祈祷不要碰到了我。”
敖泽道:“明天?”
姚烈公子又笑道:“莫非你不知道?”
敖泽笑道:“那我倒有机会目睹姚公子风采了。”
姚烈公子道:“你自求多福吧。”说完,领着那群扈从离去了。
敖泽被姚烈公子奚落,生了一肚子闷气,回到小院,过了许久才平复过来,随即又苦笑了一下,心想,我又何必同这种人置气,总有那么一些人,仗着有些权势关系,便觉着高人一等,却不知,别人对你客气,也不过是看重你背后的权势,如果在我们洞庭大泽,谁又鸟你是什么太师的孙子……
在心里数落了一阵,觉着畅快了许多,敖泽就又翻看那飞廉步的功法,又仔细地读了一遍,心想不知道这步法能不能踏风而行,只是这里没有大风,如果有的话,倒是可以试试。
敖泽取出长枪,想要将步法和枪法结合起来,这样一来,便能将自己的速度提升几分,这样在对敌之时,便能赢得先机,胜算便也多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