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云,楚木生,楚妄。”楚程听言,心中起波涛,疑惑更深。
罗云与楚木生隔着百万年。而楚木生与楚妄隔着七万年。
楚木生对古天舒所说,那一线生机是楚妄。但留给楚程的信息,却是说是他自己。
这三人到底有什么联系?楚程隐隐感觉三人之间必定连着一条看不到线。
楚程忽然想起了当初遇见佛帝时,他所说的话。在佛帝第一眼见到楚程时,将他当作了罗云转世。直到后面才确认他不是罗云。
将他认错的不止是佛帝一人。还有墨土炼地的那一尊残仙。
罗云与自己有什么关联?仅是因为得到了有罗云传承?才会被认成是罗云?
种种疑团,太深太深。让人猜不透。罗云的传承留在青洲,是专门为了留给他?那又如何确定一定会到他手中?天机之道,推衍百万年。但这百万年岁月太长,期间变数太多,谁又能确定,他一定会得到罗云大帝的传承?
“天机之道,当真有如此玄妙,可以推算出未来种种?”楚程眉头一皱。
世间已无轮回。否则楚程一定会猜疑,罗云与楚木生,还有自己是否真的是转世。罗云,楚木生,楚妄,楚程四人之间的联系,便是相像。只是到了楚妄这里,便是断了联系。
楚妄的失踪,是在楚程遇见叶璇的前几年。楚程来到人世的时候第四年遇见叶璇。而楚妄的消失是在前五年。也就是说,这世上有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不说当世无轮回。就算有,也不可能有两个人的轮回。
他站着这树林的下思绪了许久,直至李山灵的声音响了起来。
“别再想了。他们也不是人世中的你。轮回已无,别越想越深。到时候,你将不知道你是谁,彻底成为一个疯子。”
“”
又过了半晌,楚程摇了摇头,洒尽脑海中的疑惑,看向面前的老人,想了想道:“老师,我在帝路中寻到了一株月萝花。”
“月萝花?”老人一愣,苦笑开口道:“你这次到我这,其实是为了问我临儿是否还在人世?”
楚程点了点头。道:“正是。月萝之花,可以聚人死后的三魂七魄。而临儿曾经就得到了一株月萝花,我想此事你应该知道。在她殒命在帝路后,我曾经去帝路寻她的尸身,却是只找到了那一枚银铃。她的尸身应该是被老师您寻回。”
“月萝花。”古天舒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楚程跟我来吧,我带你去见临儿。”
楚程听言,心中顿时大喜。果真有月萝,银临真的很有可能未死。
他跟随着老人走进了这间破败的木屋,房间内除了一张木床便别无它物。
老人走到木床前,向着床头一按。这一按之下,轰响而起。这张木床直悬而起,地面显露一条暗道。
“进去吧。她就在里面。”老人轻声开口,向着这条暗道走了下去。
楚程跟着而走,这条暗道很深,有些寒冷。
随着二人的走进,壁台上燃起一盏又一盏灯火,照亮前路。
台阶很长,楚程没有去数,只是心切想见到银临。随着他的不断深入,感受到的寒冷越强烈。
整整一炷香的时间,才看到了下方有亮光闪起。
“千年寒冰”楚程看到那一片蓝白,一股不安的感觉顿时涌上了心头。
向着那处蓝白走去,当楚程看到里面的一幕,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
四方烫一盏灯火点亮暗室,暖却沉寂,只剩冰冷刺骨。
在那里,摆放着一张冰床。沉睡着一名绝美的女子。
女子静静躺在那里,没有呼吸起伏。一张玉脸上,毫无血色。
“怎么会月萝花可聚集亡者死后的三魂七魄,起死回生。怎会毫无生机?”楚程呆呆的站在那里,原本心中的一丝希冀,在这一刻破灭。
“月萝花的确可以称作小黄泉。但并没有传说中的彼岸花那般神妙。只有彼岸花,才有机会聚亡者的三魂七魄。月萝花,只不过是吊住一口气罢了。”古天舒缓步走到冰床面前,看着那张似安详睡去的脸,悲息开口。
楚程身躯微颤,一刹那、心如沙风化,最终还是走到了沉睡在冰床上那名女子的身前。
他伸了伸手,想抚摸她的脸,最终还是没有放上。
“当真没有希望了吗?”楚程脸色苍白,看向身旁的老人,一字一字问道。
她的缺,便是此生月缺。没有她,他的一生就如那残月,不完整。
“希望是有的。”老人想了想,开口道。
“需要什么?能够让临儿复活,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一定要将其夺取!”楚程听言,目光有光芒亮了起来。
“彼岸花。生白骨,归魂魄。”老人开口,道:“若是千年内,能找到传说中,那真正的彼岸花或许真的能够凝聚临儿的三魂七魄,让她苏醒。”
“彼岸花”
这是传说中之物。在现世中的也只有称作小彼岸花的月萝花。药效却是没有彼岸花那般逆天。
“老师,你可知道这彼岸花在哪?”楚程说到这里,停顿住了。若是古天舒知道彼岸花在哪,早就去寻回用其救回银临。
“真正的黄泉。只是轮回已无。黄泉早已消失。或许,这轮回路从来都未曾有过。不过是世人的妄想。这彼岸花,也不过是世人臆想而出。”老人苦笑了一声。
楚程沉默片刻,又看向那个沉睡的女子,万般情绪皆在眼底有谁能知。
当他他抬头,眼中一片清明。
“老师,我要将临儿带走。”
“我相信世中有轮回!天地造化无疆,天道无形无痕。或许,那轮回存在,却是在我等如今到不了的地方。半年后我一定会活下去,走出这片天地。去寻那轮回。现在只需将那白衣封存,当她再次睁眼,所看到的我,便是超脱与这天地的人,我要让她与天并齐,永不沉沦!”
楚程的手,最终还是落在了银临的手中,紧紧的握紧她的手。指尖好像留有余温,滚烫了那颗冰冷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