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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成长 第一百二十六章——入京(一)

剑影飞虹 涅霄 3865 2021-11-29 22:40

  且说伍康在拜李长风为师后,在习武时,偶然从冰河上救下昏迷不醒的毛译山,毛译山在醒来后,告知李长风,自己师父韩金去世的消息,令李长风悲切不已。

  随后又在李长风的追问下,将事情娓娓道来。在场几人听完毛译山的话后,个个气的七窍生烟。

  原来,一个月前,毛译山奉师父之命,帮人押镖。押完镖后,便返回师门复命。

  由于当时天色已晚,而其所押之镖,又重要无比,必须要向师父复命,故此便不顾天时,直奔自己师父屋内复命。

  岂料,毛译山刚推开师父的房门,便被屋内的情景吓了一跳。只见韩金倒在房内,借着月光看去,嘴角还挂着血迹。

  “师父,你怎么了?!”

  毛译山大惊失色,连忙奔入房内。

  “咳,咳咳,徒,徒儿,你,回来了?”

  “师父,你这是怎么了,是谁伤的你?!”

  毛译山看着眼前气若游丝的师父,心中急切不已。

  “译,译山,快,去屋内取鱼,鱼鳞甲……为,为师,不,不行了,你师,师妹就,就交给你了……欺,欺,师灭祖者,朱,朱钟也……”

  “师父!师父……”

  正当毛译山痛哭流涕之时,门外却响起了拍掌声。

  “真是好一处师徒情深呐!”

  “朱钟,你个王八蛋,为什么要害死师父?!”

  毛译山抬头,见到站立在门前的朱钟与其身后的四名师兄弟,直接出声呵斥朱钟。

  “我害死师父?谁能证明啊?师父现在可是在你怀里,分明就是你害死了师父,还想嫁祸于我!诸位同门,同我一起拿下这欺师灭祖的逆徒!”

  朱钟鬼魅一笑,一声令下,身后几人便朝毛译山冲来。

  …………

  “后来怎么样?为什么你会伤成这个样子?”

  毛译山话音落下,像是陷入回忆般,良久未再说话,直到听到伍康的发问,方才回过神来。

  毛译山长叹一声道:“我武艺虽比他们几人高,但当时我见师父死去,方寸大乱。只想谨遵师命,将师父一生的至宝鱼鳞甲夺下。

  奈何,还是中了朱钟的诡计,朱钟早已在房内各处涂了毒药,我夺得鱼鳞甲后,身中剧毒,功力大减,拼死才杀出一条血路。

  随后,又被朱钟派人追杀,急于应付,身着鱼鳞甲跃入水中,方才逃过一劫。后上岸体力不支,晕倒在冰面,方才被前辈所救,我还要多谢前辈救命之恩,请前辈受我一拜!”

  说着,毛译山便要挣扎起身行礼,却被李长风按住。

  “什么救命不救命,我与韩兄本就是好友。再说,救你的也不是老夫,而是这个臭小子!”

  李长风指着一旁满头大汗的伍康道。

  “多谢小兄弟救命之恩,毛译山感激不尽!”

  “唉,毛兄的哪里话,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江湖人士的行为所在,大恩不言谢,不必如此客气……啊呦!”

  伍康见毛译山拱手道谢,潇洒的摆摆手。不料,脑袋挨了李长风一巴掌。

  “臭小子,还自称江湖人士!还不快去练功?!”

  “这就去,这就去。”

  伍康闻言,捂着脑袋,一溜烟便跑出屋去。

  “前辈似乎下手重了些……”

  毛译山看着跑出门去的伍康,有些不忍道。

  “哼!这臭小子就不能惯着他!”

  …………

  斜阳西落。

  在木凳上立了一日的伍康,终于下了木凳。

  “嘶!麻,麻了!疼……”

  伍康放下长担,正要从木凳上下来,忽然发现双脚酸麻无比,整个人“嘭”的摔在地上,再次摔了个狗啃泥。

  “呸,呸!丹,丹参,快,快搭把手……”

  伍康一边吐着嘴中的泥雪,一边朝张丹参求助。

  张丹参无奈的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好兄弟,只得将伍康扶起,往屋内走去。

  “慢,慢点,脚,脚麻了……”

  伍康一着地,只觉双脚好似被前万针所刺一般。下到脚掌,上至大腿,酸麻无比,只能咬着牙,在张丹参的搀扶下,一步步朝屋内挪去。

  “臭小子,怎么样?还舒服吗?”

  李长风看着被扶进屋内的伍康,挑眉问道。

  伍康已然答不出话来,整张脸皱做一团,看上去深知自然是不好受的。

  “行了,待会吃过饭后,让丹参给你扎扎腿,不然明天你连起来都费劲!”

  伍康用酸麻而又颤抖的手,极其艰难的吃下饭后,便让张丹参为其施针。

  “丹参,明天入城有把握吗?”

  扎针时,伍康想起刚刚食饭时,因二老家中粮食已尽,明日准备进城采购一批。但因前番之事,恐朝廷早已将众人通缉,唯一不在榜上的,怕也只剩张丹参与项飞二人。

  故此便打算由二人陪二位老人入京,一方面购买粮食,另一方面则打探消息,看看近来的状况。

  “看你说的什么话?是进京买粮,又不是进京去杀人放火,怎么会没有把握呢?”

  张丹参闻言,不由打趣道。

  “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

  伍康再次开口,张丹参嘴张了张,但却没有说话。良久之后,才听到张丹参笑了一声。

  “已经四五载了,我也正好想回去看看,张府如今是什么模样,还有大哥、二哥,不知道他们还好不好。”

  伍康此时也不在言语,脑海中尽是当年,自己拿着破碗,穿梭在洛阳街头时的回忆。

  “是啊,我们都离开的太久,该回去看看了……”

  …………

  翌日一早。

  项飞二人,便同二老一起乘家中唯一一匹牲畜,一匹瘦弱无比的老马拉的车,踏上了前往洛阳的路。

  三十多里的路程,在老马缓慢的步伐下,行进约两个时辰,众人才远远的看到,洛阳高大而雄伟的城墙。

  马车不断朝前驶去,众人原本模糊的视线,也渐渐变得清晰起来。洛阳城上的情景,让四人都不由一惊。

  只见,高大雄伟的洛阳城楼此刻白纸飘飘;城楼上挂满了白色的长巾;值守在城门上下的士卒,皆身着缟素,弥漫着一股悲凉的气息。

  项飞与张丹参对视一眼,饶是见识颇少的二老,见此情形,心中也隐隐约约明白,恐怕是朝中那位大官西去。

  四人心中有数也不多言,赶着马车便朝城内而去。

  在进入集市后,项飞二人与二老分开,各自前往采购所需的粮食及用品。

  二老那边暂且不表,且说项飞与张丹参二人,一路朝集市而走。项飞是第一次进京,看着繁华无比的集市,双眼放光,像个好奇宝宝一样。

  而张丹参一路走来,心中却是震撼无比。没想到,短短数载,洛阳城已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集市比之前扩大一倍不止,而路边乞讨的乞丐,也是几年前的数倍。

  “跟我来!”

  一家熟悉的面馆映入眼帘,张丹参一把拉住项飞,便朝前走去。

  “哎哎,慢点,你干什么?”

  还在惊叹于洛阳繁华的项飞,被张丹参这么一拉,便跟着张丹参的步伐而走,来到街头的转角。

  “这,这是……”

  项飞看着前方不远处,那扇高大而又饱经风霜,已经分辨不出颜色的大门。而大门上高悬的牌匾,也是千疮百孔,不过依旧可以看清,牌匾上大大的“张府”以及下方“御赐”等字。

  再往下看去,只见墙壁早已破了个一人多高的大洞,门前的两只石狮,此时也是残缺不全,台阶上长满了各种各样的杂草,俨然一副残垣断壁之像。

  也就是如此之像,那摇摇欲坠的牌匾,依旧向人诉说着,此地没有废弃时的宏伟。

  张丹参忍不住,迈开脚步,朝老屋走去。来到破洞前,几个孩子正嬉闹着从破洞中奔出。

  张丹参走到门前,脚下落叶和积雪被踩的“啪啪”直响。

  立在门前的张丹参,忍不住伸出双手,去抚摸眼前,破旧不堪的大门。张丹推开大门,门杆发出“吱吱”声响,刺耳无比。

  大门被推开后,映入眼帘的是与昔日一样的庭院,只不过庭院内已是杂草丛生,从积雪中冒出头来,四面墙壁都被爬藤布满。

  放眼望去,正堂的门上还贴着,早已失色发黄的封条。正堂顶上,则破了个大洞。

  张丹参迈步,越过庭院,将堂门推开。顿时灰尘四溢,一旁的项飞被呛的直咳嗽。

  放眼看去堂内空无一物,四处早已结起蛛网。积雪顺着空洞而下,将堂内的地板打湿。

  项飞看着身旁双眼噙着泪水的张丹参,正要出言相劝,张丹参却率先迈步朝前方走去。

  “丹参……”

  项飞跟上前去,只见张丹参在堂内,一个用瓦块搭起的“小土丘”前蹲下,“小土丘”前,则插着三柱还未燃完的香。

  张丹参伸手将瓦块搬开,只见“小土丘”下,赫然出现一块木制的灵位牌。

  灵位牌上上书“家父张百通之灵位!”

  张丹参看着地上,尚且还在燃烧着的长香, 一转身便朝堂外奔去。

  项飞被张丹参搞的莫名其妙,但也只得紧随其后,奔出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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