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慕容娇一起击鞠玩耍的几女,除了身穿黄衫的四大才女之一苏奕纯外,还有身穿紫衣的袁媛,其父是浙闽三十六赛盟主,江南黑道大豪。圆脸女孩芳名黄亦可,其家族最是神秘,常年暗地里经营各种兵器,因此没人知道其大本营所在,此次随其兄长“铁臂铜腿”黄非凡来岛,应该是有一大笔的交易可谈。另外两女童菲、孙祖光分别是浙商大佬和晋商会长,其家族富可敌国。
这六女在寻仙岛相遇后,可能是因为全部来自中土的原因,在这海外之地,竟是异常投缘,在苏奕纯的提议下结为金兰姐妹。其中以苏奕纯居长,称为大姐,其次是慕容娇。黄亦可只有十三岁,称为六妹。
此时六女正在兴头上,慕容娇凭借朝凡的马术连连得手,这时正扬起马杖,将马球击向金锣。一般击鞠场地,都会安排一个球网,得球者将球击入网中,就算拔得一筹。此场地中用金锣代替,好看的同时也增加了难度。
慕容娇挥动藤制马杖,将马球击向空中。
马球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弧线后飞向金锣,尚未击中时,其他几女已经齐声喝彩。谁知喝彩声还未停歇,那马球却被另一飞行之物击中,偏离目标,落在地上时,分成两半。再看那空中飞行物在空中滑行一个圆圈后,飞回到场边一人手中,众细看时,那是一把小巧但锋利的镰刀。
这时,六女才发现附近不知何时站立了六人,正满脸不屑地看着自己。其中一身材丰满女子傲然道:“如此水准,也敢在此地献丑,我家马童也比这强太多了!”
另一女子接茬道:“是啊,准头不行,手脚倒是有点蛮力,不然怎么会把好好的马球打成两半呢?”
“定是经常被人把屁股打成两半,心中郁闷,这才发泄在马球上,可怜啊!”刚才飞出镰刀的瘦高男子猥琐地说道,一旁众人顿时发出同样猥琐邪恶的笑声。
慕容娇脾气最是火爆,骑马扬鞭就要朝那一行人冲去,却被苏奕纯策马拦住,劝阻道:“今日众姐妹已然尽兴,不然咱们另换场地,吃些东西后回去。”又用玉手一指一旁的沈追星道:“你看你家马医都饿成什么样子了?”
沈追星远远听到二人对答,更是作出一副饿到前胸贴后背的怪样,夸张却又引人发笑。慕容娇众姐妹早知道斯波义美等人常接着其兄长斯波义将的威势到处惹是生非,平时也是能避则避,毕竟谁也不愿意却招惹旭日社乃至于天下会,又见苏奕纯如此劝说,便收起马鞭,朝沈追星一笑道:“现在可以请你大吃一顿啦!”随即向沈追星走去,众人也准备离开马场。
“中土又句话叫做望风而逃就是说的你们这样的吧?”斯波义美身旁来自安南的女子出言讥笑道。
“是啊,平时只会躲在一旁在家奴、马童面前显是可怜的马球技术,遇到真正的马球高手就吓得尿裤子啦!”潘求也跟着起哄道。
“呸!”斯波义美狠狠地啐了一口道:“我原本知道,中土大明之辈都是懦夫,哪知道有些号称马背上的民族居然也和中土汉人一样,既没本事又没胆量!”
面对如此羞辱,众女脾气再好,也无法接受,年纪最小的六妹黄亦可第一个忍不住,出言反讥道:“东夷倭寇也懂击鞠吗?”
“懂不懂我不知道,”那紫衣女子袁媛出言相帮道,“我就知道他们那两条短腿可不一定能够到马镫呢!”
此言一出,除了斯波义美,所有人都哈哈大笑。
这一下,斯波义美脸上可挂不住了,她反手打了身边来自三弗齐女子一巴掌,又对潘求和使镰刀绰号“人头如草”的杀手道:“给我拿下这两个丫头,我重重有赏!”随即又露出憎狞的脸色道:“我要拔出她的牙齿再撕烂她的嘴!看她还不能再伶牙俐齿!”
这句话一出,潘求和“人头如草”哪里还待得住,一声呼啸齐齐冲向袁媛和黄亦可。
关键时刻,苏奕纯、慕容娇抢步而出,挡在前面。
眼看着一场混战在所难免,这时,一声轻笑身传来,刚刚离去的白袍男子赛义德突然出现在两群人中间。
只见他白袍扬起,两道真气分别朝两边推去。双方人马竟然被他两道真气逼住,不能上前半步。
各人感受不同,一旁沈追星却看出门道,赛义德左右手发出的两道真气完全不同,右手推向潘求、斯波义美众人的是一道刚猛无比真气,首当其冲的潘求只得运功相抗,饶是如此,依然被逼退几步才站住阵脚。
而左手发出的却是一道阴柔至极的真气,形成一堵气墙,挡住苏奕纯等人,使其不能再前进半步。
双方均不能突破白袍人赛义德的气墙,便知机停下脚步。
赛义德一招逼退双方,哈哈一笑,收功后笑道:“虽说本岛并不禁止决斗,但此处乃是马场,要比试动手也应该赛马或者打打马球,”说道这里,赛义德停顿一下,露出宽厚长者才有的表情说道,“当然了,其间绝对不允许动用武功。否则就是我赛义德的敌人!我希望通过互相切磋马球或者赛马,双方能够握手言和、和平相处。如此,则善莫大焉!”
潘求等均看向斯波义美,斯波义美眼见赛义德武功高强,不在其兄斯波义将之下,同时波斯人的大批人马在扎伊夫的带领下对己方虎视眈眈,自己虽然也带了几十个手下,那些人用来欺负慕容娇这样的人绰绰有余,但如果和训练有素的波斯武士动手还是输多赢少,好汉不吃眼前亏,波斯人的账以后再让兄长替自己找回,今天就从赛场上羞辱这帮中土人士再说,他日找个机会一个个将这几个丫头抓到府中,好好“侍候”!
想到这里,斯波义美狞笑道:“就按宗主的意思办,我选马球。只怕对方没有胆子下场。话又说回来,这几个丫头输了可要跪在我面前磕三个响头才行!否则没点彩头还有什么意思呢?”说罢,用挑衅的眼光扫视慕容娇等女。
沈追星心想,这个赛老板表面上看起来是一番好意,但如此一来却埋下了更大的祸根,江湖上最讲脸面,此事过后,极有可能将双方背后的势力牵扯进争斗中,真是看热闹的不怕事大啊!以慕容娇以及这几位娇小姐的性格肯定不会退缩,苏奕纯虽然理性些,但事到如今,也左右不了形势,看来自己要见机行事了,怎样也不能让这几个女孩吃了亏。
随即沈追星又暗叹一口气,如此一来也不知道对此行的任务有什么影响,希望是好的方面吧!
果然,慕容娇毫不示弱地道:“好,就比马球!谁输了就向对方磕头认错!”
“一边磕头一边嘴里还要高喊:黄亦可姑奶奶,小人知错了••••••”六人中年级最小的黄亦可不失时机地补上一句,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好!我赛义德在此保证,输的一方必须磕头请罪,否则就别想活着离岛。”说道最后,原本满脸笑容的赛义德沉下脸来,露出可怕的一面,周围众人似乎感觉气温顿时下降了不少,透出丝丝寒意。
现在,事情的走向已经完全超越的沈追星预料,沈追星只能见机行事了。
比赛在赛义德的主持下举行,规则也简单,先赢三球者胜。如此一来,极有可能在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够分出高下,定下输赢。此刻,就连先前嚣张蛮横的斯波义美也有些紧张起来。
通过猜枚,斯波义美获得先手。
只见斯波义美飞身上马,挥动马杖,推动马球往前冲去,慕容娇策马拦截。斯波义美见慕容马快,不敢和她拼比速度,便在慕容离自己还有两个马身时挥动马杖,将马球传给了左侧的潘求。
袁媛立即策马拦截。别看袁媛长得娇滴滴的,似乎弱不禁风,但打起马球却颇有天赋,贴身缠住潘求,毫不相让。
潘求名字中有个“求”字,却不擅长打马球,慌乱之中竟然传错了球,将马球传到了童菲的身前。
童菲和孙光祖虽然家族不是武林大豪、武林世家,但因其家产富可敌国,家中不缺武师护院,其中也有不少高手,因而也身手不弱,更因为最近常常在一起练习,因而球技相当不错,一路传代,最后在对方阻截前传给暗藏一旁的苏奕纯。这个招式其实她们早前有过探讨,只不过当时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现在居然用上了。
此时苏奕纯离对方的金锣已经不远,斯波义美在远处大声喊叫,呼喊后面二女拦截,自己则策马冲来,希望能够拦住苏奕纯。
这时,黄亦可也来到苏奕纯左侧,随时准备接应。
面对对方的双人拦截,苏奕纯晃动马杖,做了个将马球传给左侧黄亦可的动作。前面两人连忙分开一人去拦截黄亦可。
哪知道苏奕纯只是做了一个假动作,马球仍在其控制下。眼见只有一人拦截,苏奕纯策马晃过那人,扬起马杖,击打马球。
“噹!”一声响亮的锣声传来,马球击中金锣!苏奕纯方先得一球。
慕容等六人顿时齐声欢呼起来,一旁的沈追星也非常高兴,在场边替她们鼓掌欢呼。
斯波义美气急败坏,将几人叫到一旁,恶狠狠地说了几句什么。
再上场后,由苏奕纯开球。此时形势不同上次,斯波义美带领几人横冲直撞,不对球去,专门去撞带球之人,甚至挥动马杖,似乎是在打球,但马杖的目标却常常是对着慕容娇几人的头脸而去。
此时,本该阻止这种野蛮行为的赛义德却默不作声,叫人摸不着头脑。
很快,斯波义美方也打进一球。斯波一方顿时狂呼不已。
见到这种策略得逞,而一旁的赛义德却不去制止,斯波义美更是得意,指挥手下更加疯狂,甚至根本没有球的情况下也用马杖打人。
一旁的赛义德看这情形仍是面无表情。
这时,黄亦可正想呼喊场边的赛义德制止对方这种行为,一不小心,被对方马杖砸到马股。
黄亦可的马儿经受不住,倒在地上,黄亦可也被甩出三丈。众女赶来相救时,对方却趁机又打进一球。
慕容扶起黄亦可,见她一只手臂已经不能动弹,便向赛义德说明,已方只有五人,要求对方也减少一人。
谁知这个合理的要求却被赛义德拒绝:“你方可以找人替换,如果没有,只能以五人应战。”
现在,众人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放到沈追星身上,希望这个从来没有打过马球之人能够创造奇迹。
然而,当沈追星来到近前时,却发现马儿也受了伤,根本起不来,赛义德却拒绝提供马匹,称那是为了比赛的公平。但缺少马匹,如何打马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