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战船舱室之中易天再次与青恋云单独相处,在翠茯苓和花玉林看来这真是羡煞旁人的机会。可在易天眼里真是天大的麻烦事,没想到青莲云竟然能够洞悉其中道道。
想归想可易天脸上却是装作极其震惊的脸色愣住了,三息后才哑然一笑道:“我不懂师姐你话里的意思,这炙焰令是进入琅环洞天的唯一凭证,那炼器师联盟的大师都无法仿制何况是我这样的修士呢,师姐莫要道听途说。”
其实易天此时心中也是掺得慌,虽然自己私下同花玉林、向东晖、席天应和剑少卿或多或少都透露过,但大家都是明白人断不会随随便便出卖自己。而且他们现在和自己是同坐一船正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要是自己出了事他们都脱不了干系。
面前青恋云听罢只是眉头微皱似乎对自己的回答不甚满意,但也没有直接开口驳斥想来她手中是找到点什么蛛丝马迹。
两人沉默了会还是易天再次开口打破寂静道:“师姐不是说这次邀我前去琅环洞天一行么?不知你手上有几块炙焰令呢?”
青恋云叹了口气轻轻取出两块来置于桌上,而后抬头看了下自己才说道:“知道我为什么怀疑你么?”
易天面色不变也不敢直接回话只是默默的听她说下去道:“你我在一张床上睡了二十年,平日里你的气息频率节奏我都有记在心中,而我修炼有一门神通秘术可以轻易的查探的出灵器或是丹药上残留的灵力波动频率。这两块炙焰令上的灵力波动残余和你的一模一样。”
没想到还有如此神通,易天当即心中大骇。日防夜防想要将自己的行踪掩饰起来,没料到还是给有心人看穿了。不过此事打死也不能承认,就像是在其余四人那里当面交易时自己从不否认也不承认,大家心知肚明即使点破也无凭无据。
而且还不知道青恋云是不是在诓自己话呢,想罢控制住躁动的心情开口道:“既然师姐有此秘术神通,不如借于我看看,也好让我长长见识。”
好似早有准备一般青恋云伸手一番直接取出份玉简递了过来,然后又递上一枚丹药道:“这神通秘术炼起来也不是很难,还有这枚丹药是我炼制的上面有我的灵力波动残留,你大可修成时候试验下看看我说的是不是实话。”
如此一来易天面露尴尬,看了看青恋云竟然发现她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幽怨之色。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当即愣了下后便取过玉简翻查了起来。
正如青恋云所说这门叫‘云灵鉴’的法门也不是很难修炼,其原理是深化对灵气入微的应用。练至小成后可以提高对他人灵力波动的感知,至大成境界则可以洞悉更高阶修士灵压波动,至于附带的对那些灵器丹药上残留的余韵都可以清楚地查探的出。
明显青恋云是以此来判断出这两块炙焰令是自己炼制的,显然她也没有透露出去甚至于连得贴身丫鬟翠茯苓都未曾得知吧。
对此易天再次施展出‘无赖厚脸皮神功’一脸镇静大模大样的将玉简先收了下来。然后岔开话题道:“不知师姐如何看待此次琅环洞天之行呢?各方翘楚汇聚想要争得一份琅嬛玉液难度不小。”
“没想到你我朝夕相处二十年还如此见外,叫我恋云即可,”青恋云两腮一红笑道:“想来你的能力早就未雨绸缪安排好了吧?”
易天眼皮微微抖过心中暗道‘原来她早就有意如此便无需担心了。只是自己还需要慎言,有些话说出来对她未必会有好处反而会增加莫名的烦恼。’
想罢脸上露出会心一笑道:“在外人面前我叫你师姐,私下我叫你恋云吧。我这次的目标是那两份,你一份我一份。”
“哦,易郎这是想要贿赂妾身么?”青恋云轻言笑道,只是眼中却露出些许晶莹之色一闪而过。
轻咳下后易天心中一惊青恋云话里把称呼都改了,这是个自己明示她心已所属,随即清了清嗓子后又道:“我找了几个帮手,他们答应给我个面子第一瓶琅嬛玉液留给我。”
“让我猜猜是谁有这么大的面子,”青恋云眼中再次露出惊叹之色道:“易郎入门二百年不到没想交游广阔,连得绯雨剑宗的剑少卿都能说动,估计他的副手段毅也知此事吧。”
易天笑着微微点了下头后只是淡淡的道:“还有。”
青恋云想了下道:“至于太清阁内向师弟应该和易郎早有约定吧,除此之外不知还请了何方高手助拳呢?”
“席天应是我莫逆之交,韩振霆收了我的好处也会给个面子,”易天接口道。
这下青恋云眼中的震惊之色毫不顾忌的流露出来,轻轻叹了口气道:“早知道你如此神通广大我都不需要多操心了。”
“其实还有一个不确定因素,”易天摆摆手道:“第一份大家是给面子,第二份那就要凭真本事了。”
“赤无极,难道你想和他交手?”青恋云无奈的道。
“我早说过他的身份有问题,可能与我的一位朋友有关。于情于理我都不想和他对上,放心我会设计和他逼他就范,在众目睽睽之下相信只要他是个理智的人就一定会顾及面子的,”易天笃定的回道。
“那你要小心了,”青恋云听罢脸上露出丝的担忧之色道:“凡事莫要强求,而且我猜你和他关系不浅莫要暴露了身份。”
“你放心我和他之间有交集有承诺但没有恩怨,我的目标不是他,”易天摆摆手道:“待我进阶分神期后你就搬到西山灵植园来住吧,玉芯也希望有个姐姐。”
“你想得到美,之后的事情还很难说呢。谁先进阶分神期就搬谁那里住,”青恋云好不容易讲话说出口后脸上唰然变得通红起来。
易天听罢为之一愣,三息后才反应过来。然后起身走到青恋云身边坐了下来道:“就依你所言。”
见她也不避讳心中正待高兴之时冷不防听到她又问了句:“你的目标到底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