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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心灰意冷

王爷,你家娘子要逆天 欢都 2895 2021-11-29 22:46

  “初九,你不要意气用事!”容渊止压着情绪说着,心里却痛得要命。

  大局,大局!

  他就算顾全大局,又怎会这般的不近人情?

  只是……

  出事之前,安凌薇始终在祁王府,祁王府眼线遍布,无人看到安凌薇离开。而出事之后,医馆里到处都是北岳杀手的痕迹。

  暗楼最近才给出的情报:北岳向着天启派出了一整队的暗子……

  这些事情,沈初九是不知道的。

  初九……她真的误会安凌薇了啊!

  想想若是初九这时杀了安凌薇,内忧外患之下,他怎么面对齐王府一众忠心耿耿的手下?

  给他时间,待他查明真相好不好?

  若真的铁证如山,公布出去,那便是活剐了安凌薇,也能服众!

  沈初九的声音,却冷刻的近乎理性:“你祁王神通广大,为何不查验安凌薇背上的伤,是否真的是烫伤?卷宗上可有记录她去寻了金疮药啊!我娘身死,你说南岳所为,他们又如何在暗卫布防之下,悄然潜入医馆?你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你何时信过我?!

  祁王殿下,既然不信,你又为何要做出这般深情款款的模样?为何不从一开始便对我狠上一些,为何要让我爱上你?

  我不爱你,便也不会恨你。祁王殿下……往后余生,我们各自安命,一别两宽!”

  不爱你,便也不会恨你……

  往后余生,一别两宽!

  容渊止的心碎了!

  在她那般心灰意冷的情况下,他却站在了她的对立面。

  她到底是……恨上了他啊……

  容渊止有一万句懊悔,有一万句抱歉,可所有的话忽然梗在了喉咙,最后只能说上一句:“留下,给我时间……我会证明……”

  “不需要!”沈初九忽然抬起眼眸,眸中恨意呼之欲出,她一把抽出容渊止腰间佩刀,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那动作是如此之快,等到容渊止反应过来时已是来不及。

  而眼前举刀抵在脖颈间的女人,落在他眼中,却让他忍不住的心痛。

  一滴泪砸在刀刃上,沈初九红着眼眸看着容渊止,心灰意冷:“你若要留我,便将我与我母亲葬在一处,请。”

  说着,身子抵前一寸。

  这一寸,寒锋便划破了细颈。

  容渊止就那般看着她手上的尖刀,刀刃染了血,那血便顺着刀身滑下,落在泥里……

  她的手颤抖着,握着刀柄的手骨节泛白,用力之极仿佛下一秒便会划断脖颈。

  她宁愿死,也不愿留下!

  从无情,到有情。

  从有情,再至深情。

  他在她的生命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却也在她深情之时,给予她致命一击!

  容渊止站在她的面前,一动不动。

  起初,那如巍峨山岳般的身子仿佛扎了根,誓死也要挡住她离开的脚步。

  可是那血啊,如此触目惊心,她的眸色是那般决绝。

  他忽然没了气力,抬手握在了刀刃上,刀刃轻而易举的割破了他的手掌,两人的血混在了一起。彼此交织。

  他与沈初九隔着薄薄的雨幕,却又似隔着天堑!

  轻轻拿掉她手上的刀,容渊止微微侧身,便让出了一条路来。

  他就那般静静看着沈初九一步一步下山而去,看着慕修寒追上她。

  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之中……

  没人想知道他的心里是什么感受,全天下的人都不会在乎他的感受。

  枫叶哭着追了两步,被灿阳拉住之后,焦急的朝容渊止喊着:“主子,王妃快走了,你去追她啊,快去追她啊!”

  灿阳亦是满眼通红的看着自家主子,谁都会怪主子,但他知道主子的苦衷。

  身在高位,本就身不由己。

  枫璇听着枫叶的叫声,呵斥:“没有王妃了……没了!”

  没有王妃了……

  容渊止的心像是被撕开了一个口子,冰冷的雨水尽数灌了进去,彻骨的寒!

  灿阳低声回报道:“主,主子,安凌薇……”

  “你看着处理吧。”容渊止疲惫的挥了挥手。

  他说完,便转身离去,可刚跨出一步,忽然顿住,而后硬生生呕出一口血来!

  转瞬,容渊止重重的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如若不是那胸膛略微起伏着,几乎所有人都会当那是个死人。

  整整五年,他都活在安凌薇替他而死的内疚中,他在院中种了株木棉树,等着一个已死之人。

  后来,沈初九出现了,她带着一粒种子,轻风拂柳般落在了他的心上,生根发芽。

  她笑起来很是好看,弯弯的眼睛藏着星辰,一见到他,眼中的欢喜便藏都藏不住。

  如今,那满心是他的人啊,到底是被他逼的,将他从心里剔了出去……

  他忽然在想,若是事情发生前,他不论对错,都站在初九身边,是不是便不会这样了?

  意识消散前,他依然看着她离去的方向。

  ——

  昏过去的容渊止被扶下了山,将养数日,终见好转。

  他称病再不上朝,而本人则总会坐在别院里发呆,手上摩挲着一只略显丑陋的香囊。

  皇帝也不责怪,只将宫里的药材一盒又一盒的往祁王府送。

  安凌薇的毒也被拔了,那毒虽烈,却因封穴即使,毒在浅表而并未伤及肺腑,只是那只被沈初九刺中的眼睛,再也无法恢复,只得戴着个眼罩遮丑。

  她本以为沈初九走了,容渊止便是她的了。

  身子刚养好,她便迫不及待的去陪着容渊止,整日的陪着。

  她以为能将沈初九的影子冲淡。

  可她发现,男人除了看她时,眸中除了淡漠,再无其他。

  这便是她费尽心机得到的人啊,即便是心空了,也不愿她住进去。

  再后来,她便更少见到容渊止了,他下令不许她再进别院一步。

  天启皇都终于迎来了第一场大雪。

  雪花落在容渊止的肩头,他才恍然,原来已是冬日了。

  枫璇拿着大氅披在他的身上,她看到容渊止手上握着香囊,旁边的桌上放着一只精巧的木盒子,木盒子里放着只碧玉簪子,她记得这是主子当初送给小姐的。

  只是小姐走的太急,连她曾睡着时都放在枕边的簪子都未带走。

  这些日子,主子便一直这般淡淡的,不似小姐刚走时那般疯狂,整日醉酒。

  他很少说话,显得祁王府也冷清不少。

  只是这一切啊,都是他亲手造成的。

  他哪怕相信小姐一星半点,都不至于落得这个下场。

  他有错,他活该!

  “主子。”枫璇轻唤了一声。

  容渊止并不曾看枫璇,而是细细的将簪子上的雪水擦干,合上木盒:“可有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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