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你是谁
天残的身手狠辣,招招带着杀机,和公孙长风交手之下,竟隐隐占了上风。
枫璇枫叶想去帮沈初九,岂料沈初九厉喝一声:“去帮公孙先生!”
而就在说话间,地缺一个呼吸间便来到了沈初九的面前。
这速度,着实惊人!
五指成爪,地缺便抓向了沈初九的脖颈,沈初九身形一动,再出现时已经是三丈之外。
略微有些腥腐味道,沈初九微微低头,便看到被地缺的手抓到的地方,竟开始冒着黑气,隐隐有化掉的趋势。
沈初九当即催动银雪割掉那角衣领,
地缺四肢着地,如小兽般落在地上,地面瞬间便由地缺的落点开始,变成黑色。
那黑色融入地面,仿佛是长了眼睛,朝着沈初九的方向便散了过去。
银雪出手,再回来时,其上已经沾上了一只蛊虫的尸体!
“姐姐,姐姐我、我来。”魏朝雨将腰间的小竹篓抱在怀里,流着眼泪颤颤巍巍的挡在了沈初九面前:“那些是蛊虫,小晶告诉我的。”
说着,魏朝雨将手伸进了小竹篓中,取出一只胖乎乎的肉虫子。
那肉虫子不愧叫小晶,晶莹剔透的模样,而当小晶出来的时候,地上的蛊虫突然止步不前了!
“小晶,给你喝血,你去把它们都吃掉好不好?”魏朝雨眼泪还未擦掉,便先着急着将手指咬破,挤出一滴血来滴在了蛊虫小晶的身上。
那蛊虫竟开始一点点的吸收起了那些血液,直到之后,整个蛊虫都变成了红色。
魏朝雨蹲下,将蛊虫放在了地上,看起来万分臃肿,想必那动作注定不是特别快。
可是它刚一落地,便刷新了沈初九的三观。
便是一瞬间,那蛊虫就钻进了地下,紧接着,就看到自地缺手上散出的那团黑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
“啊!~”地缺仿佛是受到了重创,尖锐的叫声响彻山谷。
而天残似乎也受到了影响,双目竟然开始流出血水!
“你们该死,该死!”天残锋利的指甲在公孙长风的镇尺上留下一道深深痕迹,而后整个人向后掠去,直退到了干尸的旁边!
伸手便探进了干尸的身体,他找了找,却发现那干尸里并没有什么东西。
“地缺,蛊母呢,蛊母呢!”天残嘶吼着,那声音就像指甲抓在了毛玻璃上,听的人心惊胆战。
“心脏!”地缺应了一声,而后切断了自己与黑色蛊虫的联系,飞回了天残的身边。
两个人再次一左一右,开始疯狂的刺着那干尸,一旁的圣药谷弟子皆手握愤慨难当,若不是公孙长风明令禁止,想必他们已经冲了上去。
沈初九记得公孙冶方才撒出的药粉,似乎能伤到天残地缺,当即便问:“公孙冶,方才的药粉还有没有?”
“就、就是些雄黄粉,来之前为了防止毒虫之类,我们每个人不是都准备了吗?”
公孙冶的话音刚落,枫璇枫叶便已经将自己身上带的雄黄粉递了过去:“小姐!”
“围着轿子,撒!”
“是!”
天残地缺似乎已经进入了癫狂状态,枫璇枫叶两个人围着轿子,身上的雄黄粉瞬间便撒在了空中,也不见两个人躲闪。
浓浓的雄黄味道闻得人作呕,不过作用却是很大。
但凡是雄黄粉落在天残地缺的身上,落点是哪儿,哪儿就会冒起一层白烟。
似乎是雄黄粉穿透了衣物,落在了天残地缺的身上,刺痛的感觉才让两个人反应了过来。
“天残,我们走!”
“地缺,我们走!”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说道,而后直接将那干尸一掌拍出,落在了圣药谷弟子中间,而后转身便要撤离。
“玩够了便想走?”银雪切断了两人的后路,便看到温不语带着一些圣药谷的弟子,举着火把走了过来。
温不语带头,将火把丢在了天残地缺的脚边,说来也奇怪,那火刚落在天残地缺的脚边,便看到火苗竟然被那两人吸引着,朝着身上爬去!
圣药谷众弟子见状,立刻瞄准了将火把丢了过去!
“啊!”便听又是一声惨叫,天残的身上沾染了火焰,那火焰就像是遇到了油一般,只是星星点点的火光瞬间跳跃,燃起了剧烈的火焰!
“天残,天残!”地缺着了急,伸手便去拍天残身上火,可他们两个人的性质一般,那火直接顺着他的胳膊,爬便了他的全身!
一股油脂烧着的味道填充满了山谷。
火光中,两人紧紧的抱成一团,相互叫着对方的名字,再没有之前的那股嚣张气焰。
两个人就这般连挣扎都不带一下,惨叫也未曾再来得及发出一声,活活烧死在了原地。
这场景,着实惊呆了所有人,大家都相互看着彼此,谁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才王妃以火退蛊的时候,我便察觉到黑轿中似乎有些许骚动,便以此推断这两人惧火。”温不语解释道。
沈初九松了一口气,忍不住暗自称赞一声,果然不愧是温不语,暗楼的智囊!
公孙长风满意的点了点头,丁长老更是上下打量着温不语,仿佛是在重新审视他一半。
而众人皆向温不语投去了崇拜的目光,而后更是当着温不语的面,小声议论了起来。
“说温不语是叛逃者,我怎么有点不信……”
“是啊,我也不信,最开始的时候,对温不语的印象似乎是他弑父出谷,可是今天……你看看温不语这手段,仅小细微的事情都能察觉,更何况只是让他赢了曾经的谷主,出谷而去呢。”
“这其中蹊跷我们虽不得而知,但从方才温不语挡在我们面前的那副样子看,能看出温不语是个珍惜他人性命的人。”
“可……可他的父亲是如何……”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高台之上忽然传来一声嘲笑:“他的父亲?”
抬头,便看到一黑衣蒙面的男人,悄然出现在了高台之上。
“你、你是谁?!”
“擅自站上讲法高台,你是不想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