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算是抓错人,他们确实夜探皇宫,有造反之意。”
“造反?”
“不必担心,敬虔帝京最近会很热闹,你且保护好你自己,好好的等你父兄从边疆归来。是不是造反,现在还未下定论。但那些人突然出现在敬虔帝京,定然是有目的的。”
“你的意思是,是那些突然出现在敬虔帝京的人,惹出来的事?那个人也是他们的人?”
“现在不知道,日后就知道了。”
“嗯嗯!”
云官看见是司长薄的时候就没那么紧张,现在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更是让她放松下来,只是这一放松下来,就闻到有一股血腥味儿。
云官担心的看向司长薄,
“临渊殿下,可是我的陷阱伤到你了?”
司长薄眼眸转了转,淡淡的嗯了一声,云官的愧疚立马爬上脸庞,
“对不住啊,殿下,你,我,您要是不介意的话,我给你包扎一下吧。”
总归是她想抓人,抓错了人,还伤了人。
说完,司长薄放开了环抱着她的手,两人去了八仙桌上,云官找了纱布,司长薄倒是很配合,把自己的胳膊伸过去,云官看着伸过来的胳膊,确实有血迹,可……,
云官皱着眉头,
“殿下,我的陷阱是抓老鼠的,怎么会伤到你的胳膊呢?”
云官这话一出,司长薄万年不动的脸色微微动了动,看向了别处,她一个深宫中的女子,能有什么杀伤性的武器?只有这抓老鼠的东西可以借来用一用。
“哦!”
然后把胳膊收了回去,云官赶在他收回去之前抓住了他的胳膊,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他,
“我都看见了,哪有让你收回去的道理呀?您若不嫌弃,我便给您包扎?”
司长薄把脸转过来,看向云官,
“不嫌弃。”
云官笑道,
“不嫌弃就好,我包扎伤口的手法不是很娴熟,殿下忍着点疼。”
云官包扎伤口的手法确实不好,属实疼些,不过司长薄还可以忍受,也没喊疼,云官包扎着包扎着就想起来,那个贼人被抓住的时候脚好像是没事的,那么他是怎么被抓住的,云官想着便问,
“临渊殿下,那贼人是”
司长薄知道她想知道什么,也耐心的和她说,
“我从宫外追着那贼人,一路追到这里,在这里打斗了一番。他身上的伤是我伤的,你的陷阱还算计不了他。”
有这样伤害人的自尊心的吗!
云官用自己的眼睛好笑的看着他,
“所以殿下身上的伤也是那贼人伤的了?”看来你的功夫也不怎么样么。
来呀,互相伤害啊,谁怕谁呀?
司长薄看着这个小丫头,倒是一点亏也不肯吃,
“是,是那贼人伤的。”
“好了,你切记,伤口不可沾水。伤口伤的不算太深,应该过两日便结痂了。”
“谨记。”
云官笑着,
“我又不是御医,可担不起这谨记二字。”
说着就收拾了东西,准备把纱布放回原处,可是咱们的云官大人显然是忘记了她的陷阱是放在了何处,云观大润走的方向,这是那捕鼠夹的位置,一脚便要踩上去,幸好司长薄眼疾手快,大手一捞,将云官再一次捞回自己怀里,云官和司长薄眼神相对,司长薄薄唇轻启,鄙夷的神色跃然脸上,
“蠢!”随即放开了她,把八仙桌上的茶杯朝着那捕鼠夹扔过去,咣当一声,茶杯应声而碎,捕鼠夹从地上飞起,又落到了地上,如此反复,终于停下,司长薄回过头来,问,
“你的纱布应该放在哪里?”
云官懵懵懂懂的告诉司长薄,
“柜子左边,第,第三个抽屉里。”
然后司长薄拿起那一箩筐的东西,大步流星的走过去,把纱布放了进去,然后又走回来,毫不拖泥带水,
“好了。”
司长薄的身形落在云官眼里,云官从惊讶中回过神来,
“这些我自己可以的!”
“你自己来的话,脚还要不要?”
“我……”
司长薄害还是淡淡的说着,
“那个人,你得将他交给我,把他送到哪里去了?”
云官回答,
“刑部,现在应该还没送到,殿下若是要,就得去截住绮秀他们。”
司长薄想了想,随即说道,
“也罢,就让他在刑部待些时候吧。明日便是琼楼宴,早些休息。”
“嗯,还有,谢谢你的桃子。”
司长薄眼角略微温和一些,
“既然要谢我,就就帮我做一件事吧!”
这个人,不知道她说的是客套话么?还这么顺着杆子下,她还没让她给她包扎伤口的药钱呢。但这也只敢腹诽,脸上还是笑盈盈的,
“什么事?”
“明日琼楼宴便知,不是什么难事!”
“好!”
“时候不早了,我不适合继续留在这里。”
说完就走了,很快他就和黑夜融为一体,消失不见。好像他本来就应该与黑夜为伍。
一夜无梦,第二天就是大家期待已久的琼楼宴,络和公主的驸马,皇亲贵族的女儿,就靠着这次宴会名声大噪,一鸣惊人呢!一大清早的,云官就拿着吹花芙蕖簪子和那原原本本的图纸去找皇上,未央宫外,柳公公还守着门,云官笑呵呵的走过去,
“柳公公早啊,劳烦柳公公通传一声,就是云官有事求见!”
柳公公看云官来的这么早,也很惊讶,
“云官儿来的早了些,皇上还没起呢,您得在这儿等一等了。”
云官惊讶,段定乾虽然说不是什么宵衣旰食的君主,但也不会睡到这个时候还没起,虽然有些早,但以往这个时辰,皇上也应该起来了呀,何况今天还是琼楼宴,
“嗯?都这会儿了,皇上还没起身?”
柳公公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大人有所不知,佟嫔娘娘也在里头!”
“她睡在未央宫了?”
“ 哎,这皇上也不知道怎么了,自打这佟嫔娘娘进宫以来呀,就对这佟嫔娘娘过分宠爱,为她打破了不少规矩呢!这不,连平常妃子都很少能进入的未央宫,昨儿个都让这位娘娘歇下了。”
云官想了想,莫非是她猜错了,他对着佟锦霜还是真的在意了?情真意切,深情厚谊?可帝王家哪里会有长情的人呢?最是无情帝王家,若这段定乾真的是一位痴情人,只怕以后的路会更加的不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