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已过经年,就算当初异端之事再闹得满城风雨,如今早已被人们遗忘,人间还是那般欣欣向荣的景象。
紫凌也将王府打理得很好,而现在的他自然不同往日,他现在已然是整个紫国鼎鼎有名的人物,近年妖魔肆虐,都是紫凌组织人员来除魔杀妖的,他的拥护日益壮大,而麾下势力而渐渐多了起来,不再靠着那兵权自重,紫流觞自然也明白这世道不同往日,紫凌势力的扩大也未必不是他的力量,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了。
纳兰纤槢往返魔界的次数也多了起来,她深知靠自己现在的实力,不论再怎么努力,想要赶超易晓柔,狠狠碾压她,就只能靠清溪的传承。
她要拥有清溪的力量。而近来枫叶也算是承认了纳兰纤槢,至少不会再对她多加阻拦了。她早在九幽之时就对清溪有所耳闻,而此次,她势在必得。
————酆都————
肖烨转醒之后看到人去楼空的牢房,捶了捶脑袋,想了想还是拿起仙尊特地留给他传信的符咒,他口中念着咒语,那符咒无火自燃起来,等传至上界的云溪山时,缥缈的云雾朦朦胧胧,只见蒲团之上端坐着一身白袍,仿佛与这仙山融为一体,模糊的白团里只隐约见得眉见一粒朱砂格外醒目,那人将空中那缓缓出现的符咒一收,在手中时已然成了一封告罪信。
白净的大掌将手中告罪信拢在掌心,那封告罪信瞬间便化为这万千仙雾中一缕了。
他知道,所以不惊讶。
也罢,该来的,到底躲不掉。
而处于上界距离云溪山甚远甚远的雪城内,此时城内金光大作,而这金光发作之处,正是在茫茫白雪之中的一座冰棺内散发而出,棺内美人渐渐悬浮腾空,长长的睫毛只见微微抖动,稍后,只见似水晶一般剔透的紫眸与处于雪城上空的太阳位于一水平线上,金色的阳光穿透那笼罩在女人身上的金芒,落在那没有焦距的紫眸上。
而在雪城之外,藏青色长袍的男子就站在门口静静地候着,尽管脸上看不出一点情绪,可负在背后的却早就不自觉地握紧成拳了。
在他身旁侍着一个身材健硕的青年,他正低着头报告着得来的消息,“仙君,那下界的紫流觞似乎……越来越脱离掌控了。”
“无妨。”藏青色衣袍的仙君似乎没放在心上,“只是那位仙尊他先前去下界到底做了什么?”
说到那位仙尊他就气,本来计划在下界进行得好好的,结果他却突然降临下界,虽说他早不管事,可他威严还在。
上界禁令一条就是不许插手下界事,就连沉鹜那位营长听闻仙尊下凡,就连郴死在下界这个闷亏都吃了。
还好他还带了一个易峰上界,也算不辱使命,毕竟这种苗子也是难得一见。
“当时一听闻仙尊下凡小仙便急忙忙上来了,再去打探时却一点儿也查不出来,就连他在下界活动的踪迹都没有。”邺道。
高傲的天元将军提及这位仙尊时也是心有敬畏。
听闻这位仙尊出自上古,天地灵气汇聚而生的仙胎,当年带头讨伐异端清溪的大功臣,可以说有如今的仙界,这位仙尊出力不少。当时封了将位,只是大局平定后他也未接受帝君赐封称号,帝君念其功劳,赐了仙界灵气最浓郁一座仙山予其居所,虽然已避世千万年,可他余威仍在,皆以仙尊称谓其名。
天元将军摆摆手,“罢了,若仙尊有心隐藏,就算是本仙也不一定能探察。此事就先不管它,只是下界务必紧盯着,毕竟那处鱼龙混杂。那孽障既有沉鹜要保,就暂时留她一命又何妨。”沉鹜将易晓柔看得那般紧,无非是将她当作扳倒自己的武器,只是任由着易晓柔发展又如何,待她当真成长到那么强大的那一刻,莫说是他,是满朝仙官,就连帝君也不会容忍她的存在的。
呵呵……
只是他就是怕,这个孽障的存在,到底还是碍了她的路。自己多么想为她扫清前路障碍啊,只是她临醒之际,若知道是自己把她女儿除掉,难免会怨恨自己,那么此时就只能等她看着自己拼命保下来的孽障是多么被天地厌弃的存在了。。
只能……委屈她一些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