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怀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睡在一个药缸里,浓浓的药香另苏怀全身放松,异常的舒服,苏怀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开始打量所在的房间,除了药缸、一张床就只有一副破旧的桌椅,“看来我应该是在古阳寺内,只是不知我昏睡了几天,与月公主的三招之约是否还来得及”。
正在苏怀思索的时候,“吱呀”一声苏怀的房门被推开,一个小和尚端着碗走了进来,和尚径直走到苏怀药缸面前,伸手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递道苏怀面前,“施主,师傅说你现在身子虚,先喝下这碗药汤补补”。
苏怀看着眼前的这碗汤伸手接了过去,再看这小和尚时才猛然想起这不是之前化缘的和尚吗,难道他是古阳寺的,“你是方圆”苏怀有点迟疑的问道。
“嗯”小和尚重重的点了下头,“那日多谢施主,佛祖一定会保佑你的,”和尚看着苏怀笑得有些憨态可掬。
苏怀看着方圆和尚笑得如此淳朴心中不由得感叹道“佛门果然是清净之地”,看了看手中的汤端起来就喝了两大口下去,顿时觉得浑身暖洋洋的,“这古阳寺的药汤果然不错,简直比鸡汤还美味”,苏怀伸出大拇指对着方圆说道。
“这就是鸡汤,是我在后山抓的”,小和尚一本正经的说道,好像做这些对他来说就像是家常便饭一般。
“你做的鸡汤”?苏怀瞪大眼睛看着他,刚刚还觉得挺质朴的小和尚现在再看时却又有些琢磨不透。
“你看着我做什么,快把这汤喝了,师傅说这汤要是被古阳寺的人看到就糟了”,方圆伸手在苏怀眼前晃了晃有点着急的说道。
“你不是古阳寺的和尚”这话苏怀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问出。
“恩,我是随师父一起来的”,方圆得意的说道。
听方圆小和尚刚刚这些话,苏怀可以确定眼前这个有些木讷的小和尚居然是无为大师的弟子,常年跟在无为大师身边想必功夫不会弱吧,苏怀看着眼前的小和尚想到。
“施主、施主”,正当苏怀还在猜测方圆和尚的功力如何时小和尚的声音再一次打断了苏怀的思路,“你快把汤喝了,一会儿方丈大师来就不好了”,方圆看着苏怀端着碗不动明显有些着急。
“好、好这就喝”话方说完苏怀抬起碗仰头就将汤喝得一干二净,还不忘把碗到反过来给方圆看“诺,一滴也不剩”苏怀对方圆和尚笑着说道。
方圆见苏怀把汤汁喝完,接过汤碗后从自己身上取下一个布袋将碗塞进布袋里,单手立于胸前对苏怀道“阿弥陀佛,那施主好生休息小僧先出去了”。
“多谢小师傅了”看着向门外走去的方圆苏怀一抱拳道。
苏怀话音刚落,走到门口的方圆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想了想,把门关上又朝着屋里走来,一直走到药缸背面才停了下来。
“小师傅你还有事吗”?见方圆走到药缸背面盘膝坐下苏怀疑惑的开口问道。
“我要超度刚刚炖汤的那只鸡”方圆和尚认真的说道。
“那就不打扰小师傅了”说完苏怀就转过身子继续泡他的药浴,像超度这种东西苏怀可从不感兴趣。
正当苏怀打算躺在药缸里好好睡一觉的时候,却听到从药缸背后传来咀嚼的声音,本着好奇的心苏怀扭头向药缸背面看去,只见方圆和尚左手提着一只鸡右手撕下一个鸡腿正大口咀嚼。
这小和尚也太无法无天了吧,杀生、吃荤什么戒律都敢破,脑中虽是如此的想法但从嘴里说出来的又是另一番话“方圆小师傅,你看我身子这么虚,也给我个鸡腿补补吧”,苏怀笑呵呵的说道。
“不行,师傅说了,施主的身体刚刚好,不宜吃太油的东西”,方圆用衣袖擦了擦嘴对着苏怀说道。
“我是看小师傅你一个人超度这只鸡太辛苦,不如我帮你超度另一只鸡腿吧”,话才说完苏怀就欲伸手去夺方圆手中的鸡。可手还未碰到鸡方圆就如互犊一般把鸡往怀里一抱再就地一滚就和苏怀拉开了一米多的距离,爬起来看了看鸡没事又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双眼睛如铜铃般瞪了苏怀一眼说道“师傅说了,超度得一心向善、有始有终,我若是给了你一只鸡腿,那么我超度的这只鸡来世就成为独脚鸡了,这是大大的罪过,阿弥陀佛”,说完还不忘右手悬于胸前道一声佛号。
苏怀看着方圆和尚简直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第一次听到有人把吃独食说得这么有理有据,也不知这小和尚说的是不是真的,若这些话真是无为大师教的,那还真是一对奇葩师徒。
见自己的伎俩骗不到方圆苏怀索性板起面孔道“你不知道和尚不许吃荤的吗,就不怕被你师傅知道”。
“师傅说了,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方圆依然不为所动,大块的撕扯着手中的鸡肉,“师傅还说,只要一心向善,在哪都是修行”,方圆咽下嘴里的肉看着苏怀说道。
到了现在苏怀方才明白,什么清规戒律、佛学禅语对这个小和尚来说都不如‘师傅说了’四个字来得在理。
见方圆软硬不吃,苏怀也不再理会,索性转过头眼不见心不烦、肚子也不饿。还没闭上眼睛多长时间,房门就被推开了,只见两人并排的走进房间,其中一人自然是无为大师,依然的慈眉善目古井无波,而另一人高出无为大师约半个头,衣着华丽,脸如刀刻一般充满威严,看面孔顶多也就四十来岁,偏偏又是满头白发,苏怀看到这人时略微觉得眼熟,但又不知在哪见过,不过无论如何能和无为大师并排走入房间的人绝非泛泛之辈。
看到两人离自己越来越近苏怀连忙起身拜见,可刚站起来才想起自己一丝不挂,又急急忙忙的坐了回去,双手抱拳道“晚辈苏怀见过两位前辈”。
“不必拘礼,呵呵呵”,白发男子看着苏怀笑呵呵的说道,好像和苏怀很早就认识一般。
“请恕晚辈唐突,不知前辈的名讳”?苏怀略一拱手对着白发男子说道,说完又看向无为大师。
还未等无为大师说话白发男子上前两步看着苏怀道“老夫云开”。
“晚辈见过云开前辈”,苏怀再次抱拳道。
说完话两人就四目相对相互打量,这样的气氛苏怀总感觉不舒服,才对视片刻就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压力让人很不自在,遂扭头看向无为大师道“大师,不知我昏睡了多长时间”。
“两天两夜”无为大师说道,同时看了看苏怀身后依然在吃鸡腿的方圆又把目光移向苏怀处。
“两天两夜,那岂不是来不及了”苏怀低着头自言自语道,说话的声音虽不大但在场的都是些顶尖高手,再细微的声音也瞒不过他们的耳目。
“小子,是在担心昨天和月丫头的比武约定吧”,白发男子一语道破了苏怀心中所想。
“前辈慧眼如炬,不知这件事现在怎么样了”,这话苏怀说得有些忐忑不安,虽然比武之期是月公主单方面定下的,但自己迟迟没有出现,必然会沦为笑柄。
“这你到不用当心,昨天不仅你没去,那月丫头也没有出现”。
苏怀听闻这些话忐忑的心才放下,稍稍松了一口气。
白发男子一直注意着苏怀,看着苏怀松了一口气问道“怎么,现在学得内力,不会是想要去找人家晦气吧”白发男子有些玩味的说道。
说实话这样的心思苏怀不是没有,可被白发男子这一说自己到显得心虚,再碰上他那似笑非笑的目光时,那些歪心思顿时烟消云散,“前辈说笑了晚辈怎么会这么想,只不过这件事让家里近几日都不得安宁,只是想知道些近况,回去报个平安而已”,苏怀认真的说道。
白发男子闻言收起了玩味的笑脸转而严肃的说道“指腹为婚乃父母之命,更何况是皇上钦点,岂容小孩胡闹”,说这话时白发男子故意扳起了面孔。
听白发男子刚才的意思,自己和月公主的三招之约该是被苏家和皇上给压了下来,现在回去还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正当苏怀踌躇时又听白发男子说道“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我和无为大师前来是想让你去一趟魍魉森林,代无为大师办一件事”,说完转头看向无为大师眼睛向着苏怀方向挤了挤。
被白发男子这么一说无为大师起初也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看到白发男子使出的眼色才恍然大悟的附和道“原本想让方圆前去,既如此就由施主跑一趟吧”。
“即是大师吩咐苏怀一定竭尽所能,不知大师让苏怀去魍魉森林有何事”,苏怀对着无为大师郑重的说道。
“魍魉森林最近出了一只铁骨参,引得众多江湖中人前往,贫僧想让你前去保护这铁骨参的周全,”无为大师说完话又看看方圆吩咐道“方圆去给苏施主拿身衣服”。
“是,师傅”,方圆将吃剩的鸡骨头塞进布袋,擦干净嘴上的油一溜烟的向门外跑去。
无为大师看着自己的徒弟摇了摇头又看向苏怀方向”一会方圆把衣服送来,施主穿好后随他来厢房吧“,说完就和白发男子一起走出了房门。
才出房门没多远无为大师就对着白发男子打趣道“据贫僧所知前日在苏忠、苏义的劝说下,皇上已经同意取消苏施主和月公主的婚事,以避免两家尴尬,上官兄又何必横生枝节”。
“哼,这小子年纪轻轻就能沟通天地元气,又受雷劫焠体,让他入我皇家之门岂不更好”,白发男子轻哼一声道。
“你就不怕说服不了苏家和皇上,到时候贫僧看你这张老脸往哪搁”,无为大师哈哈一笑,仿佛能看到白发男子吃瘪很高兴一样。
听无为大师这么一说白发男子稍微顿了顿才说道“老夫在朝阳城还是有些薄面的,此事想也不难办”。
“所以你才假借贫僧之名把苏施主支开,好抽些时日促成此事”,无为大师伸手推开房门对着白发男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
“算起来这铁骨参也算是木须那老家伙的晚辈,以大师和他的交情不会不管吧”,白发男子不以为然的说道。
白发男子和无为大师在谈笑中已走进厢房坐定,而此时方圆也抱着一堆旧衣服走进苏怀房中“方丈说这是临近村子捐赠的衣服,让施主试试合不合身”,说完就将衣服递给了苏怀。
苏怀拿着衣服从药缸中一翻身躲到药缸后面,将衣服穿好后对着方圆说道“多谢小师傅了,我们快去见你师傅吧”,说完就和方圆一前一后向着无为大师所在的厢房中走去。
古阳寺地处朝阳城西面,距城较远,寺中显得有些荒凉,苏怀跟着方圆一路走来也未看见寺中有其他僧人,满地的落叶无人打扫踩在上面发出吱吱的响声,倒是道路两旁的石凳又被擦得一尘不染。
离开苏怀的房间没走多久,就到了无为大师住的地方,房门没有关,无为大师和白发男子正坐在椅子上谈论着什么,见苏怀和方圆到来便停止了谈话向走进房门的二人看去。
“师傅,苏施主来了”,方圆小和尚一进门双手合十于胸前先禀报了无为大师,又转向白发男子道“拜见云开前辈”,这小和尚平时看似无法无天可一到了无为大师面前却又变得异常乖巧。
“晚辈苏怀拜见两位前辈”苏怀抱拳道。
“嗯,不必多礼”白发男子说完后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而方圆则站到了无为大师的身旁。
无为大师本是出家之人从不在乎世俗礼节,但偏偏这位白发男子又将礼节看的很重,等双方见礼完成后才开口道,“施主明日前往魍魉森林,贫僧这有一式身法名为‘临烟步’赠予施主”。
“大师对苏怀有再造之恩,魍魉之行苏怀必当竭尽全力,这身法却万万受不得了”,苏怀以为无为大师拿一套身法当做自己去魍魉森林的报酬,显得有些惶恐。
“哈哈哈,施主多虑了,贫僧授你身法只因你与我师徒二人有缘,并无他想”,说着手一挥就从衣袖中飞出一本泛黄的书到苏怀手中。
“多谢大师”苏怀对着无为大师兴奋的说道,能从无为大师手中送出的东西必不是凡品,苏怀在心中想到。
“你也不必着急谢我,还得谢谢这位云开施主才是”无为大师指向白发男子似笑非笑的说道。
苏怀闻言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看白发男子发现其将刚放下的茶杯又端了起来,正好挡住了大半张脸,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又看向无为大师。
此时白发男子心中也是不知无为大师卖的什么关子,故而又抬起刚刚放下的茶杯抿上一口,以掩饰内心的尴尬。
无为大师看二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喝了一口茶才不急不慢的说道“你在朝阳城边上渡天劫这么大动静,却无一人前来查看,可都是云开兄为你档下的”。
闻言苏怀才恍然大悟,之前一直没有觉察到这个问题,现在被无为大师这么一提才知道事情原委,渡天劫者最忌被人打扰,如此说来确实应该多些这位云开前辈才是。还没等苏怀道谢无为大师又接口道“不过嘛,你也别想着云开兄拿出什么东西赠予你离别之用,他身上只怕是比贫僧还干净”。
无为大师说这话时对着苏怀,其用意嘛却是直指白发男子。这话的意思苏怀听明白了,只是苏怀不明白的是无为大师怎么会和白发男子杠上了,“小子能受两位前辈相助已是万幸,又怎能再做他想”,苏怀恭敬的说道。
到了此时白发男子才真正明白无为大师的用意,以自己在朝阳城的地位,平日里哪需要带什么东西,所需之物自有人准备,所以身无长物也很正常,却没有想到这平日里养成的习惯却会在这里被摆了一道,如今身上除了这身衣服就只剩腰间这把开云剑了,这老秃驴打的是这把开云剑的主意。
无为大师咧嘴对着白发男子一笑暗自传音道“你想让人家去魍魉森林总得给件趁手的兵器吧”。
白发男子对着无为大师一瞪眼,转而对着苏怀道“老夫来得冲忙,就将这把开云剑赠予你吧”,说罢也不待苏怀反应取下腰间宝剑甩向苏怀。
看似随意而来的宝剑苏怀在接触的刹那却感觉有千斤之力,握剑的左手一弯右手迎上握住剑柄,以双手之力才接下了白发男子看似随意的一剑。
卸掉剑上的力道后苏怀发觉这把剑的重量只有寻常剑一半多,入手轻盈剑鞘古朴,用拇指一顶剑格只见露出的剑鄂上刻着开云两字,前辈名叫云开,剑的名字是开云,想必这是云开前辈的贴身佩剑了。
“能接住老夫一剑也勉强够格了”,正在苏怀打量开云剑的时候白发男子开口说道。
“多谢前辈赠剑”,苏怀一拱手道。
“好了,苏施主你先回去好生休息吧”,见事情发展得如此顺利无为大师满意的说道。
等苏怀出去以后白发男子有些感慨的说道“大师好算计,自我成名起此剑跟我已有三十多年了吧”,白发男子话语中有些不舍但没有一丝生气的意思。
“这么说这把开云剑已有三十多年没有出鞘了吧,让他帮你磨磨也好”。无为大师微微一笑似乎还在为此事高兴。
“哼,就全当是月丫头的嫁妆好了”,白发男子一甩衣袖站起身来说道。
“若真如你所想这般,那也甚好”,无为大师也站了起单手悬于胸前道。
“那就借大师吉言了,老夫出来也有些时日,就此告辞”,白发男子说道“大师若来朝阳城必当把酒畅谈”,说完就转身朝着房门外走去。
“快去将你口袋里的骨头埋了吧,方丈大师看见的话,恐怕又要将我们赶出寺外了”,见白发男子走出去,无为大师看了看方圆腰间的布袋说道。
“师傅不是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吗,为什么您不给方丈大师讲讲呢?说不定以后我们就可以天天吃肉了”,方圆有些期待的说道,这几日天天在寺庙里吃斋,都快受不了了,若是能天天有肉吃的话,那滋味想想都乐。
“你这酒肉和尚端的不开窍”,无为大师气恼的说道,抬手在方圆的脑袋上敲了一下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方圆摸摸脑袋愣愣的看着无为大师走出了房间,用手提了提腰间的布袋飞快的向着后山跑去。
苏怀出了无为大师的房门后任是满心欢喜,还未从内力大增的喜悦中清醒过来,又得了一柄宝剑、一式身法,这几天发生的事简直连做梦都不敢想。快速走进房间后,苏怀关上房门就开始研习凌烟步,大约一个时辰苏怀就对凌烟步有了个大概的认识,所谓凌烟步就是让人如烟一般轻盈,攻击之物还没到身体已经如烟一般先行让开,擅长于树林和障碍较多的地方。
在接下来的时间苏怀一直研习凌烟步直到方圆小和尚来告知晚膳时间到,苏怀才同方圆一起去了膳堂,二人到膳堂时里面已经坐了七人,左边一桌是两个看起来三十上下的中年和尚和三个六七岁的小和尚,方圆告诉他这些都是寺院收养的孤儿,右边的则是无为大师和一位上了些年纪的和尚坐在一起,这和尚须发皆白,握住碗筷的手干瘪且细长,唯独一双眼睛如星辰般炯炯有神。
苏怀和方圆打好饭菜后找了一张空桌自行坐下,也不知是心情太好还是古阳寺的饭菜可口,苏怀觉得今天的饭菜特别的好吃,而方圆则是草草的吃了一些。
晚饭后苏怀又随方圆来到无为大师的房间,无为大师早已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品茶,见苏怀进来后手一指房中的另一把椅子做了个请的手势,苏怀见此也不客气,径直走向椅子坐下道“不知大师叫我来有何事”。
“贫僧到没什么事,只是施主明日将要出发,想必心中还有许多疑问吧”?无为大师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
听无为大师这么一提苏怀还真有些问题想弄明白,苏怀直了直身子开口问道”大师走南闯北,不知以我现在的功力在江湖上如何“?这是苏怀最关心的问题。
无为大师抚须一笑一副早有所料的样子说道“玄极初期的功力放在江湖中不值一提,若在同龄人中也算翘楚,施主历经顿悟之劫、天雷焠体、身体和经脉都比常人坚韧又有十多年悟道修心之功,日后所学所悟都将异于常人,至于实力嘛还得施主慢慢去江湖中磨练”。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后苏怀想了想才略微迟疑的问道“不知那位云开前辈的身份是?我总感觉他有些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江湖之中最忌背后打探他人身份,毕竟大家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别人了解的越多就多一分危险,所以苏怀问起白发男子的身份时才会有些迟疑,不过这些顾虑明显是苏怀想多了,以白发男子的身份和功力就算苏怀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也构不成半分威胁。
无为大师听后倒是很爽快的答道“此人复姓上官,名叫上官云开”,无为大师说完后看向苏怀的表情多了一份期许,苏怀也不负无为大师的期待,脸上的表情复杂到了极点,从吃惊到疑惑再到释然都在脸上瞬间走了一遍。
苏怀仍有些惊疑的说道“难怪凭一人之力就可另朝阳城的人都不敢来渡劫之地查看”,要知道朝阳城贵为一国之都鱼龙混杂,就算无为大师出面都不能保证无漏网之鱼。
上官云开这个名字苏怀打小就听过,天极高手,贵为皇上的亲叔叔,在朝阳城若说谁的权力最大那无疑是皇上,若说谁的面子最大,恐怕就是这位上官云开了。
“这下可以放心了吧,朝阳城有上官施主在,你与那上官家丫头的事可不会出什么乱子的,说不定施主回来时好事已成”,无为大师打趣道。
“嗯”苏怀愣愣的点点头,他与月公主的事纠葛十多年,如今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这事是成好还是不成好。
无为大师看苏怀呆呆的站着不动,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施主若有事就先回去吧,贫僧也开始作晚课”。
被无为大师这一说苏怀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赶紧说道“那小子就不打扰大师了”,说完走出房间,关上房门后朝自己住处走去。
苏怀回到房间后也不再作它想,又开始研习凌烟步直到子时才睡下。第二日天还未大亮苏怀就起床前往无为大师住处准备告别,到时发现无为大师已随方丈去做早课,自己一人呆在寺中也无聊,索性在院中练起凌烟步,凌烟步步法轻盈,擅长躲闪与人缠斗,配上那悄无声息的天罗绕剑指倒是让人防不胜防。
约莫两个时辰,正在苏怀练习凌烟步时传来无为大师的声音“施主果然悟性绝佳,才一日功夫这套步法便已初据邹形”。
“大师”听到声音后苏怀转身对着无为大师说道。
无为大师走向苏怀面前,身上还残留着些许香烛的味道,打量了一下苏怀道“年轻人能如此勤勉甚好,江湖之险须谨记,行善之心更长传,施主勿忘”。
“多谢大师提醒,苏怀定当谨记”苏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