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正哈哈大笑道:“无妨!小凌你快人快语,儒道乃是为人之道,玄门方为超脱之道,可惜我一生奔走疾呼,为苍生社稷计,只愿终老一生。只是不知我此生功过如何,身后去往六道中哪一道?”子不语怪力乱神,却非是全盘否定。张守正一生刚直,临老却也不能免俗,思索自家身后之事。
凌冲道:“老大人爱国为民,家父也甚是敬重。有万民民心之向,定有好报。”六道轮回乃是佛门之说,凌冲修道太浅,也没见识过地狱六道,不好胡说,只敷衍过去。
张守正面色一整,说道:“不说了。心学之道我已尽数传你,尚有四句心法,你且记住。”朗声吟道:“”
凌冲品咂这四句话语,越觉有真趣在其中,竟是渐渐痴了。
张守正传罢心法,改容道:“今日我入宫公干,圣上言道曹靖那厮护送那妖女,再有三日便可返回京师。不日便是举行纳妃大典。”凌冲道:“老大人不必心急,那妖女是魔教细作,正道七宗定有分教,且耐心等候便是。”
正自商谈,忽然天外剑光微闪,直入张府内院,凌冲心头一动,闪身而出,伸手一招,那剑光落在手中,一个声音说道:“恭请太玄凌师弟明日三更,于城外白云观中一会。”言罢剑光散去无形。凌冲点头自语:“果然来了。”回屋对张守正道:“老大人不必忧虑,明日我正派弟子在城外白云观聚会,商讨此事。”
张守正问道:“修道练气之士,平日极少现身京师,为何最近屡屡出现?”玄门修士大多闭门修炼,除非要采集灵药,或是入世磨练道心,轻易不会出山一步。但最近几日,先有凌冲飘然而来,又有秋少鸣前来搦战,今夜又来个甚么正道大会,着实令这位当朝首辅有些应接不暇。
凌冲暗思:“鲛娇乃是魔教弟子,当年她混入神木岛,木千山的眼力怕是瞧不出底细,但木清风堂堂纯阳老祖,若看不出她的魔门根底,就是笑话了。鲛娇这些年依旧好吃好喝,还混了个贵妃的头衔,怕是神木岛也有几分送神之意。木清风究竟在忌惮甚么,居然不曾下手将鲛娇擒拿?京师如今龙虎汇聚,不知正道七宗都有哪些高手弟子前来,道家四九重劫将至,各家老祖掌教皆要下棋落子应手,当真纷乱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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