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扶桑设计金相随
在阿金怀中的阳扶桑,心里却惦念着事儿。
“阿金!”伸手环住他的腰,在他的额下蹭了又蹭。
这般的模样,被她抱住的人早就没了控制力,温柔的扶着她的头,举着她的下巴,在那香香的红唇上亲了一口,接着又亲了一口,却发现怀中的人儿更加的喜欢,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后,又亲了上去,这一次他闭着双眼,很享受这一幸福的时刻。
闭眼的他,沉浸在她的香味还有爱恋之中,并未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与阿金亲吻的阳扶桑,此时并未像他一般的静静享受,而是睁开双眼,看着与她亲吻的人,浓密的睫毛此时合二为一,更显得黑长,双眼紧闭,似是将所有的爱都包裹在内。
看着这样的他,阳扶桑有些不忍,酝酿了一会,她伸出自己的手,环住了他的脖子,与他甜蜜的吻着。
这一次,她很主动,伸手去他的脸,又吻了他的脸,以及更隐密的地方。
见她如此,阿金更是没有了顾及,他的阿桑终于记起来他了,他的阿桑也终于接受了他,他是幸福的,是这天下最幸福的人,就算那六界之主的位于他换,他也是不换的。
阿金想的很对,将他们的过去想了,现在想了,将来也想了。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阿桑已经记起来他了。
就在刚才,他与她交融的时候,她的身子有过一下的颤动,他以为是他太用力了,便停了下来,帮她舒缓了许久,才与她行夫妻之礼。
其实,她的颤动并不是因为他,而是他与她的接触,让她想起了过往,准确来说,是破了她身上的封印。
一瞬间,所有与阿金相关的事情涌现在她的脑海······
她从小便与阿金相识,东荒大泽之中,一共三处仙府,除了月君夕常的宫殿,便是他们的十日殿与桑阳族族长府,月君夕常是个上了年纪的神仙,十日殿里阿金的几位哥哥年纪稍长。放眼整个东荒大泽的仙府,也就他们俩是年岁差不多,又能玩到一块的。
十日殿中虽然有侍女,但阿金喜欢桑阳夫人的手艺,便时常同桑儿玩耍。还有桑儿的师父,桑阳族的三长老,他教授桑儿术法还有道经佛理时,阿金也会在一旁听着,偶有不解时,两人在一起讨论,然后一起请教三长老。
他们之间有许多的往事,都是快乐的事情,只是这快乐并没有维持多久。三万年前的射日大战,阿金失去了九个哥哥,阳扶桑也失去了父母双亲,在她父母殒身羽化之前为了护她一生的平安无虞,他们在她身上分别下了封印。
她娘亲下的封印便是阳扶桑同阿金的洞房花烛,娘亲下的封印便是个死封印,纵使他们俩幼时有多好,阳扶桑是不可能嫁给他的!她是株扶桑树,她的夫婿是上天注定好的,桑阳族族中另一个真身为扶桑树的男子,才是阳扶桑的夫婿,所以桑阳夫人才将封印下在他们两人身上。
只是桑阳夫人不知,她的桑儿嫁给了阿金,并不是族中另一株扶桑树,这封印也就破了。
说到底,人算不如上天安排,那株扶桑树死在了射日大战中。
想起阿金的阳扶桑,心里是沉寂的,她的心是属于阿金的。
至于陌上那个如玉的公子,是她跟着桐姨出了东荒认识的,是她失忆之后,陪伴着她的。
与陌上公子云梧,他们是有过一段爱恋,只是现在的她不知道,这云梧其实是她的一个劫,一个万劫不复的劫!
曾经拥有过的一段情,你抹不掉,你也逃避不了,唯一能做的,便是坦然面对,不让他(她)成为你现拥有的情里的牵绊。
与阿金的情是至真的,这样的情谊她不想掺杂许多的过去,所以,陌上,她必须回去!
看着身边熟睡的男子,阳扶桑伸手,触摸着他的脸庞。
阿金!莫要怪我!我不想我的过去成为我们感情的牵跘,我想与你长长久久,原谅我的任性。
刚与他云雨的时候,阳扶桑施了些术法到阿金的身上。她不想他跟着自己,看到她曾经狼狈的一面,她害怕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危及他太阳神君。
帝后也招他回天宫,定是有要事,她不想成为他的牵跘。
阿金!陌上一行,不知道我能不能回来,就算不能回来,我,我也无悔!
阳扶桑又细看看旁边睡着的人,轻轻起身,穿好衣服后,又转身回到了床边,静静的看着床上躺着的人。
双目紧闭,脸上棱角分明,床下人看了一眼后,再也没有忍住,又上前偷偷亲了一下额头,却发现他的唇好看的紧,有偷亲了一下额头。
不能在亲了,阳扶桑,你再亲下去,阿金就要醒了!
这才开门,轻手轻脚的出去,想到外面的宿寅,她的手脚更加轻,呼吸也更加的轻。
直到飞上云头,阳扶桑的才敢大声的喘气。阿金!不要怪我!
飞向陌上的时候,阳扶桑掏出了自己的赤思剑,施了施术法,追寻青念剑的方位。
从阿金的口中她知道自己在凡间已经昏睡了一个多月,算算时间,离桐娘说的时间差不多了,只是云凤息不知道被带到了哪里去,她想到青念剑。
青念剑显示的方向,是在陌上,正好,她要去的便是陌上。想到这,阳扶桑似乎有些想法,陌上的什么人最想杀了自己,亦或是要杀了云凤息?桐娘说凤息的存在很少人知道,却不知是谁?
······
陌上。
云家门口,热闹非凡,来往的行人对着屋子里指指点点,也有很多的人,很多的仙来凑今日的热闹。这份热闹来源于云家以及他的联姻世家凤家,当年云凤联姻多大的排场,今日便有多大的热闹可看。
相比门外,屋内的氛围确是冷到了极致。
云家正厅上坐满了长须飘飘的老者,虽有些年轻的面孔,但也是有身份的人,比如主座之上,板直坐着的便是云家的家主云梧,他的脸上平静如水,这与两万年前那个如玉少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当年的云梧,正印证了凡人口中那句诗,“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那个曾经爱笑的少年变成如今的不苟言笑,这其中有许多的故事。
座下左首,同样坐了一位年轻人,他穿着湖水蓝绸子的长袍,上面用金线绣着祥云的图案,一看便知道他是个鲜艳的主儿。
厅上除了他们,便是些老者,左边都是凤家的耆老,右边为首的位子空了下来,依次而坐的是云家的长辈。
冷到一片的正厅,云梧旁边,同样坐在主座上的云家上任家主胞弟,云泽君两眼盯着门前似乎在等些什么。
“二夫人到了!”
随着外面的一声吆喝,一个穿着黑衣的女子出现在正厅里,对于女子的出现,他们并没有惊讶,云家不似凡尘间那些大户,对女人有歧视,不让上厅还是没有的事。
黑衣女子的到来,两边的人开始小声议论,女子走至厅中,唤了一声族长便坐在了右边的首位上。
女子坐下后,瞪着凤眼,扫了一下在座的人,原本小声的议论便停了下来,霎时间,空气中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朝云!你回来了!”说着话的人,深神情有些复杂。很早的时候,他便受到消息,说有件事,事关他的妻子桐朝云,他便从自己的宅院赶来,若真有什么事,他也好护她一二。你猜的没错,这个人便是云泽君,云梧的叔叔,黑衣女子桐朝云的夫君。
桐朝云点头,眼神里却是冷淡。
这样的眼神,云泽君已经习惯了,他知道自己的夫人想的是什么,可是她心中想的小桑儿早就不知道去哪了?云泽君摇头,坐在云梧旁边,他完全不知道,他两个最亲的人,合伙干了一件大事。
“云家主,二夫人既然到了,我们便开始吧!”说这话的是凤家为首的那个蓝衣男子。
桐朝云看了他一眼,“你是?凤家什么时候降低了要求,没了凤凰,拉个孔雀来充场面,果然是坏事干尽,老天让她自断满门!”
男子手捏成拳,心里将这个说话的女子杀了几万遍,为了自己,为了娘亲,他忍下了,嘴角上扬,笑笑,“二夫人不知不足为奇,在场的大部分都不认识在下,在下便做个自我介绍哈!我姓凤。”凤字他加重了语气,接着又介绍了自己,他是凤无名,凤家主养在外的儿子,前不久前接回来任了凤家的少家主。
听了他的介绍,桐朝云冷嘲道,“看来凤家还真是坏事做尽,养在外的儿子结了回来!”
“二夫人!要说这干坏事,谁能比得上您呐!”
凤无名的话一出,引起满堂的人议论,甚至包括门外的看热闹的。云家议事的正厅离大门很近,是当年刚迁到陌上时,云家主建的,好于众位邻居商量示意,不曾想今日成了县大堂的外围听审的。
“这人胡扯吧!”
“我看八成是,云家的二夫人可是从迁徙之初便来了,当时可是带了个小女儿。”
“是啊!她与她家的桑儿,孤儿寡母的,在我们陌上可是出名的好,怎么会干坏事!”
“是呀!是呀!虽然后来她成了云家的二夫人,依旧是温柔待人,并不是干坏事的人,倒是这个凤家!”
“凤家怎么了?”后来搬来的百灵鸟一家问道。
“哎呀!你是后来的,你不知道,现在的云家主当时可是与二夫人家的桑儿相堆眼了,我们都以为他们会成为一对,却不曾想,凤家家主夫人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让自己的女儿凤鸣月嫁给了云家主,而这桑儿·······”
“桑儿怎么了?”
“桑儿与云家主可是一起长大的,用凡人的话就是青梅竹马,这云家主娶了别人,她最伤心了,可更奇怪的是,他们成婚当日,东边树林着火,桑儿就在那,等二夫人去的时候,已经是一片灰烬了。”
“这定是凤家人干的!可怜的桑儿!”
“可怜?”凤无名在正厅上也听到了这些,甩了甩他那蓝色的衣袍,“哼!可怜的是我长姐凤鸣月!你们可知云家家主同二夫人做了些什么?”
“做了些什么?”
厅内人问,厅外人也感兴趣,长大了耳朵准备听这个爆炸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