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人,一剑,屠了一寨!
柳如是缠着李长生互换了定情信物,还免了李长生的茶水费,目送他和武则天离去。
亭台楼宇,凤栖梧桐。
柳如是站在顶楼雅间,望着两人渐远,呢喃道:
“王爷,奴家以前很脏很乱,但奴家发誓。”
“即日起,奴家定会为您守身如玉。”
“再见时,您将得到一个干干净净的柳如是。”
“那,是奴家献给您的礼物!”
风起,云涌。
狐妖誓言,天道见证。
此为,道誓!
…
李长生和武则天出了洛阳城。
天色渐暗,两人来到老君山。
翻过老君山,便是感业寺了。
山脚下,武则天却嚷嚷着走累了,要休息。
圣神皇帝都下令了,李长生能怎么办?
只能找了颗古树,陪着武则天歇息咯。
坐下后,武则天脱了白靴,褪下白袜,露出那对微微冒着汗珠的精美玉足。
这一脱,那一褪,竟直接就把正欲闭目养神的李长生的目光,给牢牢锁死。
武则天坏坏一笑。
她要的就是这效果!
见那媚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双腿轻蹬,将玉足伸进李长生的怀中,俏皮的扭了扭脚踝:
“诶,小先生,帮朕揉揉脚呗?”
软夷在怀。
李长生心脏兀地“噗通”一跳,血液循环加速。
【好…好美的脚…】
【这便是女子的脚么…】
【好香啊!】
他像着了魔似的,轻轻俯下身,耸了耸鼻尖。
武则天的玉足,离李长生的鼻尖不足十公分。
近到他能嗅清玉足的味道。
武则天的玉足,非但不臭,反而有股清香。
李长生没忍住,伸手捏了上去…
嗯…怎么说呢?
手感光滑,质地温润,握着它,仿佛握着珍珠。
【天呐,师傅啊,我该怎么办啊…】
【我是不是有病啊…】
【我怎么…怎么会恋上一个女子的脚啊…】
“小仙君是不是很喜欢朕的脚?”
武则天挪揄道。
“额…”
李长生脸红到了耳根:
“没有。”
“喜欢就直说嘛。”
武则天指尖划过少年嘴唇,斜着头,合上眼:
“按吧,别慌,等你玩够了,朕再穿靴子。”
“哎。”
李长生悄悄的将仙力灌入掌心,一根一根的摩挲着武则天的莲趾,神情专注的控制着力道。
武则天睫毛微颤:
好暖,那便是仙人的力量么?
女皇沉浸,昏昏欲睡。
李长生却觉得光按摩有些乏味,开口问道:
“我再去教坊司是不是能白嫖了?”
“小先生很缺钱吗?”
武则天强撑开凤眸,抑着提到嗓子眼的,使出浑身解数,抵着凤威不落,道:
“若是缺钱,小先生就开口,朕有钱。”
“也不是。”
李长生摇摇头,笑道:
“没白嫖过,想试试。”
“你没泡柳如是也能白嫖呀。”
武则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稳住呼吸,道:
“教坊司挣的钱,五成归国库,三成归边疆,两成归朕,朕人都是你的了,钱不也是你的嘛?”
“啊这…”
李长生眼睛一亮,松开玉足,扑倒武则天:
“女皇姐姐求包养。”
“哎呀,小先生坏!”
武则天被李长生的偷袭搞得面红耳赤,小粉拳无力的捶在少年胸口,娇嗔道:
“不学好,坏男人!”
“哈哈哈,陛下不喜欢?”
“喜欢~”
武则天起了情意,欲引导李长生往下摸索。
可不等她开口…
少年蓦然起身,眼神骤然变得肃杀:
“有杀气!”
李长生扭头看向北方。
那里是上山的入口。
杀的人太多,他对杀气相当敏感,凡人又不会隐藏杀意,他一下就找到了杀意的源头。
“杀气?”
武则天凤眸一凛,迅速穿好靴袜,起身,跟着李长生往北方看去:
“老君山上有一窝贼寇,不知道…”
“不管是谁,敢对本座流露杀意,找死!”
李长生眼中寒芒一闪,转身:
“陛下呆着,我上山一趟。”
“去干嘛?”
武则天问道。
“杀人。”
李长生头也不回的向山上走去。
武则天杏眼含春,没有制止,只是叮嘱道:
“小先生,早点回来。”
“知道了。”
李长生摆了摆手。
呼。
山下起风。
望着上山的男人,武则天的眼里尽是痴迷之色:
白衣浮华,青丝飞扬,少年的身影,如同一尊行走人间的上古神祇,屹立不倒,迎风而上。
该怎么形容他呢?
玩世不恭?洒脱不羁?仙威袅袅?
似乎没有什么言语,可以描绘出这个少年。
不。
武则天想到了:
如山似岳!
他便是她的安全感。
…
李长生上山后。
武则天便坐在空地看日落。
孤藤老树昏鸦,夕阳西下,断肠天涯。
残阳似血,宛如葬礼上的丧布。
黑鸦在枝头鸣叫,宛如悲情的葬歌。
一切都是那么凄惨,武则天却乐在其中。
她伴着黑鸦起舞,映着红日欢笑。
“哗啦。”
一滴冰冷的液体,落在武则天的手背。
武则天停下舞姿,呆呆的看着手背:
“是雪?”
下雪了吗?
大周开国的第一场雪。
有了第一片雪花,第二片,第三片接踵而至。
四…五…六…
不多时,纯白的雪花纷飞,飘飘洋洋,将整个老君山装扮成一片银装素裹。
“就像奠堂一样。”
武则天自语道。
这雪下的突然,似乎跟她的男人有关系。
“嘀嗒。”
又一滴粘稠的液体,滴在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上。
武则天柳眉一皱,沾了沾液体,凑到鼻下一闻…
“是血!”
女皇帝难以置信的仰起头。
风雪中,出现了一滴红色。
突兀、鲜明,那是...
“人血!”
武则天一脸骇然。
一滴不够。
伴随着风雪,那红色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渐渐的,滴答声,变成了...
“哗。”
倾盆血雨,挥洒而下。
武则天被淋成了一个血人。
但她没有躲闪,没有逃跑。
她直勾勾的眺望着山巅。
模糊间,她看见那里站着一个男人,手中握着三尺青锋,杀到山顶血流成河,杀到贼寨…
鸡犬不留!
“还好,他是朕的爱人。”
武则天后怕的拍着胸脯。
如果要她与李长生为敌,她宁可自裁!
百息后。
血雨停了。
山上的身影下了山。
武则天深吸口气,站在过道口迎接少年。
相公凯旋,妻子哪有不夹道相迎之理?
又是百息。
李长生的身影,入了武则天视野。
看到浑身是血的女子,同样浑身是血的少年腼腆一笑。
这一笑,武则天悬着的心落地:
这个男人,杀的再多,再狠,回了家,仍然是她的小男人,那个很听话,很乖的小男人。
她拍拍手,张开双臂,向少年报以温暖笑容:
“相公,快过来,娘子抱抱。”
“嗯!”
李长生咧嘴一笑,丢了从山贼窝抢的剑,小跑向武则天。
世上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杀完人,爱人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向你微笑,与你拥抱。
大多数人的第一念头是闪躲。
扑进武则天怀抱,李长生像个在外头打架打赢了的孩子,在武则天怀里闹腾着,嬉笑着,跟她炫耀着喜悦,想以自己的辉煌战绩,换女子的一个微笑。
他的红尘很大,大不过武则天的胸脯。
他的江湖很小,小到心尖尖上只装的下武则天一个。
武则天则像个聆听者,听着故事,时嗔、时笑、时调侃,但这些情绪的背后,都有一个字贯联前后。
那个字,叫爱!
两人耳鬓厮磨着,太阳落山。
黑暗犹如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笼罩大地。
当世间被黑暗吞没的刹那…
时间,静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