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比子很郁闷,丘比卡屋就是丘比卡屋,不是梦之坊,没有陪吃、陪喝、陪聊的业务,但是,自从来了领家少女?一切,都变了味!
领家少女的武技,不入老牌人物的法眼,但是,老牌人物想斩杀领家少女?却是万万不能!最多,是能压着打,不能一击毙命。
征服、斩杀领家少女,就是梦,是痴心妄想。
挑战,挑战领家少女,不再是诸据点的选项,云上坪重回平静。
晨时,三井重山带着百名领家少女,点上一百零一杯咖啡,枯坐。
其间,若有人邀领家少女吃饭、喝茶、饮酒,甚至是闲聊?
肯定是来者不拒!无论男女、老幼、宗派!
但是,领家少女是有身份的人,是高阶武士,出场费不会低了。
每一位少女的出场费?最低是十万仙金!每一个时辰十万仙金!
不足一个时辰?仍按一个时辰计费!
于是,丘比卡屋成了梦之坊的梦之欢!
水梦天又闭关了,酒客末名仍坐镇酒廊的角落,每日品酒静悟。
没有办法,丘比子沟通水藤藤、水棒棒、水石石盯着,只要有“逾越”的行为,再伺机发难,是借题发挥,趁势将领家少女赶走。
唉,十多天了,没有一人犯规,任谁的眼睛充满了绯色,就是不动手!挑情,是动嘴,是言语挑逗,没有行动?不算犯规!
领家做的是无本买卖,每日有上亿的仙金进账。
咳咳,三井重山的生活质量随之改善,每日必饮一坛通幽酒。
“山本小姐!请赏光一聚!”绅士,优雅的绅士,是约翰劳先生!
正要开口?又一位绅士来了,风度翩翩的绅士,高贵的威廉雄启!
“山本小姐!终于等到你了!”
嘿嘿,怕夫人的威廉雄启?肯定是释心惠同意了,甚至是指令。
约翰劳的灰眸隐含凶芒,盯着威廉雄启,低声道:
“威廉!凡事有先来后到,不能乱了规矩,请注意,你是绅士!”
威廉雄启很无奈,小子,爷不缺女人,更少不了美女,命令哩:
“尊敬的约翰!山本小姐没有开口答允,何谓先来后到?”
你捣乱!但是,事实如此,像是货物,山本爱理还没有表达意见,约翰劳还没有付钱,货物仍是货物,不是约翰劳的私产,威廉雄仍有“竞买”的机会,眼下,山本爱理不会发表意见,三井重山不会插手。
竞价,价高者得?嘿嘿,三井重山肯定如此想,但是,谁也不会做傻事!诸据点的头领,都是活过悠长岁月的人瑞,不会给人机会。
“决斗!我跟你决斗!”约翰劳上火,大声怒吼!
“如你的愿!赶紧地!”威廉雄启大笑,慷慨应诺。
咳咳,早有准备,几个“帮闲”的头领,于山本爱理的背后,竖起一块大牌子,明示山本爱理暂时不能出*台,须决斗后才能定夺。
当然,其他的客人还有“机会”,一挑二,挑战威廉雄启、约翰劳,假如胜利?立即获得优先权,才有机会邀请山本小姐!
还有,三井重山可以处置山本爱理的归宿,但是,需赔偿!
别走神!当事人脱了燕尾服,小巧的马甲将白衬衫裹住,紧身裤、尖头小马靴是绅士的标配,然后?是昂首挺胸,向外间的擂台奔去。
丘比神撂下手里的活,簇拥着末名奔向外间擂台,决斗哩。
台上,苏威瀚带了五位绅士,忙得手脚不停。
草小淡带水草草、水树树观战,只有身临其境,体悟最深。
“比子,既是决斗,怎么霜雪仙子不出面?”
丘比子愕然,随即讪笑,低声解释道:
“威廉雄启、约翰劳均是神山系的绅士!决斗?不是打生打死,是绅士间的决斗,只论输赢,不要生死!当然,也有失手伤人的事!”
随着丘比子解释,末名算是明白了,绅士决斗是解决争端、摩擦的一种方式,有一套完整的规则,并为神山系的绅士接受。
苏威瀚是主裁判,五位绅士是裁判,绅士决斗进行三局,两胜算赢,假如出现平局?则加赛一场!如果还是平局?就一直加赛!
俩裁判双手不停,分别抚摸威廉雄启、约翰劳,是检查违禁品。
无误后,才拽出两柄窄而薄的三尺长剑,裁判又轮流检查。
末名疑惑,剑?中土势力久不用了,哪怕是凡民世界,也少见。
剑,是青铜器时期的产物,青铜被用来制作武器,是金属兵器。
青铜被广泛应用,箭尖、矛头、短棍!
那时节,刀?呵呵,合手的刀,稍碰撞就会变形、卷刃!如果加大、加厚?怕是再大的力气,也举不起来,更甭提灵活挥舞。
于是,夯粗的短棍被开锋、磨尖?就成了开锋的短棍,俗称剑!
后来,人类文明进入铁器时代,结构更合理的弯刀应运而生,渐渐取代剑!直剑的结构极不合理,劈?磕上刀背就断成两截;削?直锋哪有流线刀锋锐利?最后,直剑退出战斗序烈,成了权贵的配饰!
丘比子笑得有点猥琐,调侃道:
“公子,你猜得没有错!绅士的饰剑,就是装饰器,其功能是刺!只要刺中对手的重要部位,就能得分!呃,一般不见血!”
“五位裁判,分坐五个角落,从不同的角度,观察有效攻击的点数,最后相加,点数多的获胜!当然,因处于不同的角度,争议较多!”
“主裁判的职责,就是直接判平局的胜负!”
三井重山很有意思,带着“闲”着的领家少女,来到擂台下。
好事者?是将告示牌抬来,放在山本爱理的背后。
决斗者执剑前探,剑尖互碰,响了三下,战斗开始。
威廉雄启发起攻击,没办法,身背“任务”哩,不敢闲!
剑关贴上约翰劳的剑身,刺耳的摩擦声响起,无论约翰劳怎么闪避、变化手法,都不能摆脱剑尖的纠缠,只能快速倒退。
“噗!”剑尖如愿刺进约翰劳的心窝,只刺进半毫,再不能进。
混乱中,约翰劳的长剑砍伤威廉雄启的颈动脉,血流如注。
无争议!五个裁判发出的得分牌子,是判威廉雄启得一分。
面面相觑!无论怎么看,约翰劳给对手的伤害更大,更直接!
丘比子眨了眨眼,低声解释道:
“人体被分为五个得分区域,有一百个得分点,只要刺中,就得分,呃,无论有无创口,只要剑尖点上,就得分!颈动脉是无效区域!”
俩绅士是诸据点的头面人物,一时间,是打出了火气。
“叮叮叮!”剑尖钉上,柔软的剑大幅度弯屈,就是不断!
“饰剑的材质是绵铁,韧性非常好!”丘比子及时解释。
说话的功夫,两柄长剑同时刺中!是同一部位!
威廉雄启的剑尖点中约翰劳的鼻尖,只冒了几粒血珠。
约翰劳的剑剖开威廉雄启的右鼻孔,长剑直入,剑尖从颈后冒出,血流如注,威廉雄启一声惨号,直挺挺的倒下,太痛了,吃不消。
错了吧!草小淡盯着五面牌子,五位裁判又给威廉雄启一分。
丘比子尴尬,嘀咕道:
“一百个得分点,是十分清楚,一点不会错!鼻尖,圆头点是得分点,只要剑尖挨上就得一分,而鼻孔?就是全部切掉,也无用!”
战斗继续!可怜的威廉雄启,被刺成了血人,惨不忍睹。
“当当当!”清脆的铃声响起,一柱香了,第一局结束。
没有争议!可怜的威廉雄启,被压着虐的威廉雄起,共得了九分,而意气风发的约翰劳?只得了一分!自然而然,第一局,可怜人胜了。
约翰森上台,招来无根水,将威廉雄启洗涮干净,换上新衣裳。
一瓶香槟,约翰劳仰头喝下,瞬间,觉得神清气爽。
“叮叮叮!”轻轻的敲击声,第二局开始了!
威廉雄启振腕,运足全身的精气神,将劲力聚集剑尖,恶狠狠地直刺,是约翰劳的心窝,唯一可能出问题的两处要害,想毙杀约翰劳?
约翰劳狂笑,侧身疾闪,想直刺心尖?做梦吧!
剑扬起!全身的力道灌注!直劈威廉雄启的剑锋!
“锵!”剧响震耳欲聋!两柄剑如愿对折!
去势不衰!威廉雄启扑向空处!一个踉跄,威廉雄启差点扑倒!
就是此刻!约翰劳长啸,断剑翻飞,将威廉雄启斩成棍子。
“当当当!”急促的铃声骤响,是暂停的铃声。
两根长棍,将失智的俩“恶棍”挑开,暂停!
草小渐盯着五面公示牌,约翰劳应该得分了!
仿佛知道草小淡的心思,丘比子解释:
“不是得分的切入点!就算杀了威廉,也不得分!”
果然,直到决斗的铃声重响,约翰劳仍是没有加分。
战斗异常惨烈,因为,约翰劳不再是绅士,而是街头的恶痞,饰剑当成砍刀用,是碰、是撞,剑断?再趁势完虐威廉雄启!
被逼无奈!威廉雄启再不敢装绅士,同样使出痞子的招数。
一柱香时间到,第二局结束!
看着五面告示牌,没有人不发呆!只有约翰劳碰巧得了一分!
第二局,约翰劳胜!一比一,平局,第三局决胜负!
“叮叮叮!”第三局,是决胜局,谁胜?呃,就胜了!
威廉雄启受了莫大的刺激,一柄剑舞得虎虎生威,是劈、碰、撞!
呃,约翰劳?手里的剑,是刺,很标准的,刺!一刺一个准!
五面牌子的数字,被快速的更换,约翰劳得分太快了。
“短矛!”丘比子一语道破玄机!
被斩断的剑?正好是斗牛士手里的刺矛,是一刺一个准。
不断地暂停,不停地换剑,又被暂停,又重新开始。
战斗时间是一柱香,可暂停的时间?是一个时辰。
“咣当!”剧响,无奈啊,俩贱人太投入了,需大敲才听得见。
第三局,九十八比一,无赖战,约翰劳胜!牵着山本小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