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仪斐和身旁的婢女都是脸上闪过一丝惧色,四周很安静,漆黑环境让她们的心理更加紧张!
张逵脸色淡漠,神识在四周扩散,寻找那让他感觉到有异样的东西。
忽然他眼前闪过一道影子,“郡主你们小心。”张逵大喝一声,就拿起一把钢叉武器,准备要出手。
“等下,我是擎天。”附近一道虚弱的声音响起。
“是擎天的声音!”胡仪斐听到声音后高兴叫道。
张逵有点疑惑,这是擎天?听这声音怎么感觉对方很虚弱,而且像快要死去一般。
突然刚才的影子又出现,张逵这次仔细一看,原来是蛊虫,看来真的是擎天。
他赶忙带着胡仪斐两人在蛊虫的指引下,来到不远处的一个山洞,而此时的擎天正半靠在石壁上,他的衣服全都破碎,好几处像是被人用刀劈过的伤口,他整个人全身呈半焦黑状,本来细短的头发变得微卷,而且他的气息已经十分微弱,如果不及时救治可能就会死去。
看到擎天的样子,胡仪斐在也顾不上郡主的威仪,她扑在擎天的身上,表情痛苦,眼泪止不住流出。
擎天眼睛微微睁开,看着扑在自己怀里伤心哭泣的女人,他有点心软,心中那座关闭已久的大门有一丝松动的痕迹。
“别哭,哭了就不好看了。”擎天艰难开口的安慰道。
胡仪斐一听这话,哭得更伤心,一旁的张逵和婢女都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劝说。
“张将军,你有办法能救治他吗?”胡仪斐突然抬头望向张逵道。
“这?”张逵看了眼擎天,半跪道:“郡主,擎天教主这伤,末将无能为力。”
胡仪斐脸上看不出表情,她的眼泪早在刚才都流干了。
“郡主,不用管我,你们快走,那伙人肯定会搜山来寻找我,你们不能被他们捉到,不然王爷那边就被动了。”擎天挣扎起身,想要伸手赶胡仪斐离开。
胡仪斐紧紧抱着擎天,无论他如何挣扎,她还是使劲抱住,许久,擎天无奈道:“何必呢?我现在好了也只是一个废人,没用的,我不值得你这样。”
胡仪斐现在那里能听得进去,她对着面前的擎天说道:“我告诉你,你就算变成废人,我也喜欢你,所以本郡主不要你死,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不能让你死去。”
说完,她从储物手镯拿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瓶盖倒出一颗全身透白的丹药,周边散发着一丝丝浓郁的药香,只要让人吸入一口,就会精神百倍。
附近的张逵看到这丹药,眼睛瞪得老大,失声说道:“这这,这就是七品丹药生化丹?”
胡仪斐没有理会一旁张逵的表情,她把丹药直接放在擎天嘴上,可是现在擎天连服丹药的力气都没了,想到这,胡仪斐把丹药含在自己口中,然后用自己的嘴巴与擎天嘴对嘴,喂他服下。
婢女看到这幕吓得赶忙捂住自己眼睛,但还是悄悄的留条缝在偷看,张逵则是一脸痛惜,他倒不是痛惜郡主与擎天的举动,而在痛惜这丹药就这样白白浪费了,就算擎天得救了,那也是一介废人,在张逵心中是不值得的。
擎天睁大的眼睛,看着与自己亲嘴的胡仪斐,有点不敢相信,“咕噜”,擎天把那颗丹药咽了下去。
胡仪斐看到丹药被咽下去了,连忙起身,她表情通红,这是她第一次亲人,她有点害羞的跑到洞外,婢女赶忙跟在她的后面。
张逵深深看了眼已经陷入昏迷的擎天,然后也跟着出去。
洞外,胡仪斐在一棵树下停了下来,她红着脸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她不知为什么刚才会有那种举动,她都害羞得想要找个洞钻下去,不管她平时如何骄横跋扈,但始终还是处事未深的小女孩,尤其还已经陷入爱情漩涡之中。
身后的婢女在不远处叫喊着,“郡主,郡主,你在哪呀。”
听到婢女的喊叫,胡仪斐应声回道:“本郡主在这里。”
婢女听到胡仪斐的声音,寻声找到了正坐在树底下的胡仪斐。
“郡主,您没事吧,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乌漆嘛黑的,多危险呀。”听到自己婢女像自己母亲一样,啰里吧嗦的,她破天荒的没有骂她,只是安静的看着天上的明月。
“郡主?”婢女看着她没有理自己,试探性的问道。
“闭嘴,让我安静会”,胡仪斐对着身边的婢女喝道。
婢女立马用手把嘴巴捂住,不一会,张逵走了过来,他对着胡仪斐道:“郡主,我们得赶快离开了,刚才末将在附近探查道好几股武者的气息。”
听到张逵的话,胡仪斐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她脸色恢复淡然,站起身对着张逵道:“带上擎天,即刻出发。”
“是”,张逵半跪抱拳道。
众人又回到山洞,张逵扶起擎天,把他背在自己身后,一行人开始赶路。
据点内,江小道一行人又聚在一起,张长陵笑着走过来对他们说道:“刚才我的手下给我汇报,在附近一处地方发现了天理教的一位护法,不过早已死去了。”
王之谦突然问道:“是被谁杀死的?”
张长陵回忆了一下道:“好像是一位木讷男子,当时要不是他,我们都可能攻不进去。”
“是他!”王之谦笑道,“他果然真的帮我们,可是他图啥?”
一旁的江小道走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别想太多,既然他能帮我们,那就说明他跟天理教不是一伙的,每个人有自己的目的和秘密,我们何必去知道呢?”
王之谦点点头,“好了,既然事情已经结束了,我们就回客栈休息,明天还要继续赶路,这里就让夏影他们处理吧。”邓近安来到两人中间笑道。
天微微亮,邓近安他们回到了墨尘城,经过一场腥风血雨的事件后,每个人显得有点疲惫,都想赶快回到房间休息一下。
刚到城门口,就发现不远处有两个人,一位坐在轮椅,而另一位站在其身后,手握着轮椅身后木柄。
等到他们走近,邓近安发现这两人正是长苏堂的郑风与若风。
邓近安笑着走上前抱拳道:“郑先生,若风姑娘,你们二人为何在此?”
郑风看到来人,叫身后的若风往前推点,他看着邓近安笑道:“邓公子,郑某是来恭喜你们剿灭天理教成功,在此恭候诸位,并且郑某我已经让若风给大家准备了酒席,请您们能赏脸。”
邓近安听到郑风的话,往后看了一眼,为难道:“这我可做不了决定,我先去问下我后面的朋友们,再回郑先生的好意?”
郑风听闻,只是笑着摆手道:“没关系,邓公子可以先去问下,郑某在此等候您的消息。
邓近安抱了下拳转身离开,来到众人面前说了刚才的情况,“这长苏堂他们安的什么心?话说他们不是与天理教合作吗,天理教倒台了,他还要请我们这些罪魁祸首吃饭?”江小道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主仆两人疑惑道。
众人听到江小道话也是觉得很有道理,王之谦在大家不知道如何决定的时候插上一句道:“大家别忘了,这次行动还是得靠长苏堂的帮忙,不然我们怎么能找到天理教的据点。”
邓近安看着大家都是一脸为难,他看着苟富贵他们道:“富贵,你们觉得呢?”
苟富贵听到邓近安的话,还没开口,身后的范思哲就嚷嚷道:“我说你们怕啥,我们人多势众,还有胖子和王先生与邓大哥这三位高手,谅他们也不敢对我们下手,我提议呀,去吃一顿,正好折腾了这一晚上,我肚子也饿了。”
听到范思哲说肚子饿了,大家才发觉还真是,战斗了一晚上,体内的食物早就消耗光了,虽说几天不吃饭对他们完全没有什么影响,但他们是人,是个人就得饿,就不由自主的想要吃饭。
他们可不像道门那些人,提倡辟谷,不食人间五谷,喝一些滴露充饥。
当然道门不一定所有人这么极端,江小道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范思哲的一句肚子饿,让大家做了一致决定,那就是答应郑风的邀请去蹭饭。
众人来到郑风两人面前,依旧还是邓近安对着郑风道:“郑先生,我们接受您的邀请。”
郑风听到邓近安的话,苍白的脸色扬起一丝笑意,他与若风在前面带路,众人跟在他们身后,走了大约几分钟,他们来到一间名叫宾归客栈。
天色微亮,客栈周围街道已经有一些小商贩在开始进货摆摊,在客栈门口的小二打着哈欠,看到郑风他们,他赶紧热情的打招呼道:“郑先生,您们来了,酒席都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您们随我到二楼包间。”
众人随着小二来到二楼的包间,菜都已经摆放在桌上,大家各自找了位置坐下,一旁的范思哲早已等不急,开始拿起筷子就夹离他最近的鸡腿,郑风见到此景笑道:“大家都饿了吧,先吃,先吃!”
说这就要给自己倒杯酒,坐在旁边的若风咳了几声,眼神一直看他,郑风无奈笑着放下酒壶,给自己夹了片青菜。
若风把酒壶从郑风的身前拿走,然后才开始动筷。
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比他们第一次在如来客栈的战斗更加激烈,尤其这次对战天理教的战斗消耗了他们大量的体力,不久,他们就破了在如来客栈吃饭的记录。
不到两分钟,他们就已经把桌上的饭菜吃了七七八八了,这让郑风和若风看得一脸心惊。
“好惊人的战斗力!”若风不禁感叹道。
怕大家吃不饱,郑风特意叫小二又陆陆续续上了几道硬菜,看着大伙的战斗力,郑风属实有点羡慕,可惜他吃不了多少,连喝酒都会咳嗽的厉害。
他夹起碗中的一片青菜,细嚼慢咽,对于他来说,做任何事情都要慢,不然以他那残破的身体会支撑不了。
酒足饭饱过后,大家都躺在椅子上,江小道一手拿着牙签,对着郑风旁边的若风猥琐的偷瞄。
刚开始他没仔细发现,现在一吃饱,他突然感觉这小姑娘挺好看的,身材前凸后翘,完全不逊于花巳。一旁的若风发现这胖子一直在偷看自己,她有点厌恶,但是她表面依旧不动声色的对他眨眼,妩媚一笑。
其实她就是想逗他玩玩,没想到江小道以为她真的对自己有意思,身体居然不由自主的就要走过去献殷勤,却没发现花巳始盯着他,“咳咳”,花巳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江小道这时才吓得惊醒,“妈呀,本道爷差点着道了。”
若风发现自己的媚术被识破了,好奇的看向那位打断她的女子,恰好花巳也是盯着她。
饭桌上,两位女人眼神针锋相对,谁都不让谁,时间久了,众人也都看出了这两人的不寻常,都纷纷感叹,女人真是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