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澜沧叔夜赶回了酒店,不过让他感到吃惊的是,白舒竟然已经清醒过来了。
“嗯?醒了?”澜沧叔夜有些吃惊,“似乎有些奇怪……”澜沧叔夜喃喃。
“嗯,白叔叔,你好。”白舒给澜沧叔夜打了个招呼。
“爸爸,你回来了?还顺利吗?”白静问道。
澜沧叔夜点了点头。然后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面是一颗白色的药丸。
“这便是那还元丹了。对于修复受损的筋脉有着很好的疗效。”澜沧叔夜解释道。然后对着白舒说道,“你将此药暂且服下,应该对你有些帮助。”
“谢谢白叔叔。”白舒没有拒绝,他知道澜沧叔夜是为了他好,而且他现在是初愈,也正好需要一些药物来进行辅助,调养。
“爸爸,你看看白舒哥哥现在的身体怎么样了吧?”白静开口道。
“嗯,也好。”澜沧叔夜点了点头,他细细查看着白舒的身体。
“嗯?怎么会?”澜沧叔夜再度吃了一惊。
他也不明白,为何白舒体内所有受损的脏腑以及断裂的筋脉都已完好如初了,甚至,筋脉的强度比之前的还要坚韧。他也观察了白舒的气海,发现其气海不仅没有枯竭,反而气海里面的灵气越来越盛,越来越凝实,越来越纯粹。
“爸爸,白舒哥哥怎么样了?”白静急切地问道。
“不用担心了,已经没事了。”澜沧叔夜笑着说道。
澜沧叔夜心里也是暗暗吃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舒儿的体质特殊?不对,我并没有看出与常人有何不同。唉,罢了罢了,孩子康复了就好了,这也许也是一种福运吧。”
“云卓啊云卓,你当初千般叮嘱不让舒儿走上修真的路,现在可是有违你的初衷了?细想你和弟妹也离开数年了,却是再无音信。我是否应该告诉舒儿真相呢。”
看着澜沧叔夜陷入了沉思,白静喊道,“爸爸??你怎么了?”
“哦……没事没事。”澜沧叔夜回答道。
旋即一脸严肃地道,“你这个臭小子,净胡来,修真这样重要的事儿,却不和我们说,害得静儿如此担心,你说你是不是该打。”
白舒无奈,只得笑了笑。
“好了好了,没事了就好,现在你当务之急就是好好休息,恢复体力,等你休息好了,我们便回安城。”澜沧叔夜笑着说道。
说完,他把白静叫出了房间。
“我现在需要出去一趟。”澜沧叔夜开口。
白静听了,皱了皱眉,“又要出去吗?”
澜沧叔夜看着白静,说道, “澜沧家让我做一件事。”然后顿了顿,“放心,不是什么大事。”
“你见过他们了?”白静淡淡地问道。
“他们不知道我的身份。”澜沧叔夜笑着说道。
“要去办什么事?”白静再次问道。
“也没什么事,就是去帮个小忙。放心,爸爸没事的,以爸爸的实力,有谁能伤到我。”澜沧叔夜笑着说到。
“嗯。”白静点了点头。旋即问道,“他,他们还好吗?”
澜沧叔夜眼神有些黯淡,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他们很好。”
又交代了一番,白静进屋照顾白舒去了,而澜沧叔夜则是戴好了面纱,去北阴街了。
夜幕缓缓降临,天幕中,一颗颗星星闪烁着光芒,衬托出月亮的孤寂。
澜沧坤一行人早已守候在北阴街的路口。虽然澜沧叔夜说过他们不必前来,但是,澜沧坤他们始终放心不下,因此也来了。
澜沧叔夜缓缓走近,没有任何表情。
“呵呵,白先生您来了。”澜沧坤笑了笑。
“我不是说过,你们不必来的吗?看来还是信不过我白某人啊。”澜沧叔夜摇了摇头。
“白先生说笑了,我们一行人前来只是为了协助先生而已。”澜沧坤笑着说道。
澜沧叔夜不置可否。
啪啪。
澜沧坤拍了拍手,澜沧伯远拿出一个金丝楠木雕刻的盒子。
“白先生,这里面便是倚月蓉花了。还请先生收下。”澜沧坤笑着说道。
“哦?”澜沧叔夜饶有兴趣地看着澜沧坤,“可我此刻还没有完成任务,难道澜沧家主不怕我变卦?”
“呵呵。老夫相信先生的为人。”
“行了,我且问你,如若我杀掉了那位神秘高手,地蝎门你们可有法压制?”
澜沧坤思索了一刻,“自然是不在话下。”
“那好,我行动了,你们若想跟来,千万注意隐匿行踪,不要让他人察觉。”澜沧叔夜说到,说完,便悄然向北阴街走去。
“走吧,我们也去。”澜沧坤说道。
北阴街酒肆。一大群的地蝎门弟子在大碗喝酒。
“呵呵,有了乌索勒大人的相助,我们地蝎门迟早会称霸整个容城。”一个地蝎门弟子喝得醉熏熏的说道。
“呸,你个猪脑子,有了大人的帮助,我们地蝎门怎么可能称霸容城。我们要称霸整个天下。”另一个人说道。
“对对对,整个天下,到时候什么澜沧家,啊呸,就是咱们地蝎门的一条狗。”
“哈……哈……哈……”
一阵哄堂大笑。
“老子去趟洗手间。”一个喝得醉醺醺的地蝎门弟子说道,“等会儿……咱接着喝……”
这时,澜沧叔夜已经潜入北阴街酒肆多时。
“是时候了。”澜沧叔夜喃喃。
“妈的,真他娘晦气,无缘无故挨了老板娘一巴掌,等老子哪天有钱了,一定把老板娘按在地上摩擦。”那位去洗手间的地蝎门弟子自语。
这时,一只手捂住了那位弟子的嘴巴,另一只手一把匕首死死抵住了他的脖子。
“想活命的话,就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说话的自然是澜沧叔夜。
经过澜沧叔夜这一手,那位弟子立刻清醒了一大半,“这位大人有什么问题,小人定当知无不言。。”
“我问你,你们地蝎门是不是来了一位神秘强者?”澜沧叔夜开口。
“是来了一位神秘强者。”
“他是谁?有什么来历?”澜沧叔夜再问道。
“他是乌索勒,目前是我们地蝎门的副门主。至于副门主的什么来历,小人是真的不清楚。”
“那么,他现在在哪里?”澜沧叔夜又问道。
“这个……小人不能说,说出来小人会没命的。”
“你是在考验我的耐心?如果你不说,你现在就会没命。”澜沧叔夜冷冷地道。
那位弟子吓出了一声冷汗,“我说我说。副门主每天晚上都会在地蝎门总部附近的一片树林里面修炼,那附近只有一片树林,大人您去了就会知道的。”
砰。澜沧叔夜一个手刀打晕了那名弟子。然后飞速离开,向树林走去。
“乌索勒?”澜沧叔夜心中疑惑不已,“这到底会是谁呢?”
很快,树林便到了。
“看来那人没有骗我,附近也只有这一片树林。”
澜沧叔夜缓缓走进树林,突然,感受到一股强横的气息。
“嗯?这是?”澜沧叔夜感受到气息中充满了血腥味,令人作呕。澜沧叔夜闭着眼睛,努力感知气息的方向。
“找到了,在那个地方。”澜沧叔夜睁开眼睛,飞速向树林西北角越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副令人震惊的场景,一群人被绑在一棵又一棵的树上,围成了一个圈,一个长相阴翳的人盘坐在中间。中间有一个圆形的阵图。
细细看去,每个被绑着的人身上都插上了一条管子,鲜血在汩汩地向阵图就去。
被绑住的人都没了声音,想必早已昏死过去,生命无多。
借着月光看去,澜沧叔夜再次吃了一惊,这些人,好像都是古武界中容城一些门派,世家的人。
“那个阵图,额,有些眼熟。”澜沧叔夜思索着,“对了,血灵阵。”
血灵阵,一种阴狠残忍的阵图,将体内有灵力的人的血液抽离干净,全部汇入阵眼,阵眼便会吸食血液之力,将灵力逼出,融入施阵者体内。
“怪不得,此人修为能如此高深。原来用了这样阴毒的手段。此人不除,天理难容。”纵然是澜沧叔夜,心中都是愤恨万千。
“阁下,已经窥视多时了,何不现身一叙。”这时,阵眼中的人开口了。
澜沧叔夜无奈,只得走了出去。
“你是谁?为何行如此残忍手段?”澜沧叔夜开门见山。
“呵呵呵,阁下竟不知我是谁,还敢踏足此地,我不禁对你的勇气感到钦佩。”阵眼的男子开口道。
“你是乌索勒。”澜沧叔夜再次问道。
“有点见识。”
“乌索勒,你用人血修行,有违天道。今日我便为民除害。”澜沧叔夜说道。
“哦?”乌索勒笑了笑,“请问阁下何谓天道?”
“日月更替,四季变换,生老病死是谓天道,亘古不变,而你,却丧尽天良,泯灭人性。”澜沧叔夜说道。
“说得不错,不过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也是天道,他们弱于我,自然是我的猎物,而我若是弱于他们,我成为他们的猎物,自然不会有任何怨言。”乌索勒说道。
“一派胡言,你恶意曲解天道,其心可诛,你的行为,人神共愤,天理难容。那就让我看看你有何能耐吧。”澜沧叔夜再次说道。
“凭你?”乌索勒笑道。
“当然。同样是洞天境,就让我看看,是靠别人来的洞天境厉害,还是靠自己修炼的洞天境厉害吧。”
“况且……”,澜沧叔夜笑了笑,“你迟迟不肯动手,是因为血灵阵的反噬,而拖延时间吧。”
闻言,乌索勒终于色变,面目狰狞,“阁下,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