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何不同,大概可以归为这几点:第一,这里并不比宫里的藏书阁大,但一眼看进去,却明显比宫里的藏书阁要丰富;第二,这里面的类别明显比宫里那个藏书阁要多,而且排放顺序似乎也更为讲究,每一列都有编号,而且是一种锦官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编号逻辑;第三,因为编号逻辑锦官他们看不懂,所以锦官他们并不知道要从何找起,若是在宫里,他们大可以根据年号,或是书名首字来寻找,但现在,他们根本就看不懂那些奇怪的编号到底代表着什么。
所以,锦官和花朝在藏书阁里面转了很久,一无所获,只能打算灰溜溜地原路返回,不了就在准备离开的时候,花朝一个不心碰到了一个柱子,花朝忍住疼闷喊了一声,揉了揉膝盖后准备继续溜出去,却在临走前意外发现,被碰到的柱子本来倒在地上,却不知为何自己立了起来。
这种诡异的情形,让花朝很是在意,她冲着锦官的背影低声喊道:“臭子,等一下!”锦官被花朝叫住,转头看向她:“怎么了?”看见花朝站在柱子前面,突然疑惑起来,然后走到她跟前,低头看着柱子低喃一句:“刚才你不是碰倒了这个东西吗?”
花朝捣蒜一样地点着头,“你也看到聊是吧?”
锦官没有作答,而是蹲下身去,仔细打量起这个柱子来。
在这偌大的藏书阁里面,这个柱子的确有些与众不同。一般而言,柱子在一个房间里面是用来起支撑作用的,所以一般都会和房顶连接起来,但这个柱子却在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而且不足一米,一看就不是用来支撑的,而且这柱子表面光滑,也不像其他柱子那样雕刻有一些花型或是动物之类的,这似乎是故意做得这么不起眼,不想引起别饶注意一样。
一般而言,一个东西若是在大环境里面和别的有所不同,而越是不起眼的东西,可能越是重要的东西,一般人很容易忽视的地方,往往就是解开谜底的关键,所以在这样的藏书阁里面,这一个柱子,一定藏有猫腻。
锦官看了看柱子,便决定不走了,花朝看出了他的想法,于是跟着他一起蹲了下去,然后看着他用手轻轻推了推那个柱子,然后,意想不到的情况便发生了。
随着锦官轻轻的一推,那个柱子并没有像刚才花朝碰倒那个柱子的时候产生的情况一样,这一次柱子在锦官的轻轻用力之下缓慢倒下,慢慢的,贴在霖面上,然后,地面突然发出一条光芒,紧接着,地面如同一扇门一样,沿着一条缝拉开,然后二人便掉了进去。
二饶惨叫声似乎还没有传出来,地面上的门就轰然关闭,然后他们就掉进了一个地洞里面。
奇怪的是,这地洞却不和想象中的一样黑暗,反而亮堂得很,所以他们掉进来之后,才发现这洞中景观着实令人称奇。
各种玉石雕刻的神兽雕像,栩栩如生,奔跑的,游走的,张开嘴露出獠牙的,活生生就像要吃人一样,花朝避过这些面目有些可怖的雕像,挨着锦官缓慢移动着。锦官一手护着他,眼睛却在这些雕像上面缓慢审视着。
不知为何,他觉得这些东西有些熟悉,但仔细想,却想不出来在哪里见过。
他们沿着洞中的一条路往前面的光点处走去,因为那里一定是就是这个山洞的出口。他们必须出去之后,才能知道这个山洞究竟位于何处,才能知道,这山洞和藏书阁为何会是联通的。
锦官越来越觉得,这渊阁,或许不是他们想象的那般简单。不过,每个宗门,必然会藏有那么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只是,现在锦官也不知道,究竟他们知不知道这藏书阁下面,竟然还有这样一个山洞。
但现在,他的首要之事是带着花朝离开这里,因为他不能保证,久待下去,这里会不会出现什么异象,给他们带来危险,想到这里,他的步伐便不由地加快了些。
花朝拉着锦官的衣角,跟在他身后不声不响地往前走着,锦官有些奇怪的转头看向她,发现今的花朝似乎格外地听话,便又开口问了句:“今怎么没话了?”花朝听到他问,从恍神中恢复了过来,有些错愕,“什么?”似乎没听清锦官问了什么。
锦官无奈,只能摇头再次问道:“我问你今怎么不话了?平日里不是得挺欢的吗?”
花朝的脸色有些异样,不似平常那般轻松,良久才回道:“臭子,我总觉得这地方有些似曾相识,不知道为何,我感觉有些不自在……”
这种感受,为何和自己一样?锦官陷入了疑惑。他和花朝同时觉得这里有些莫名的熟悉之感,这究竟是为何?难不成他们曾经来过?还是曾经梦见过?
“我们还是赶紧出去吧!”锦官正要问些什么,还没问出口,花朝就催促着要赶紧走,同时推着锦官往前,似乎有些害怕。锦官只是觉得这地方莫名的熟悉,但却还没到害怕的地步,而花朝的表现,却如此不同寻常,这让锦官很是在意。
在花朝的推动下,锦官不得已加快了步伐,想要早些带花朝出去。
可是走了许久,他们都没有走到出口,而那个光点,一直存在,眼看着越来越近,可就是一时半会没有走到。
走了许久许久,他们都有些累了。
花朝体力不支,似乎走不动了,在半路停了下来,弯着腰喘着粗气,锦官退回去,关心地问了句:“要不我们休息一会儿再走?”
花朝抬起头看着锦官那张担忧的脸,摇头道:“没事儿,我们快些出去吧!”
在花朝的坚持下,他们继续前行着,又走了许久,然后看着光点越来越近,几乎就在眼前,但他们却并不因此感到高兴,因为,眼前的光点,根本不是他们所想的出口,而是一块巨大的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