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风高放火,月黑杀人。
前面说到如天、花寓龙、姒天、林大鳖四孩下山卖草,就恰逢俗世三月廿九的赏灯节和连三个月的夜鬼市。
故就在月色掩映下的九都里中吃喝买办,看灯耍逛,耍玩得不亦乐乎。
可一不小心,就走出去十里之远。
出了金门馆十里,那一旦出了事,腰中金绳可保不了你带你走。
四孩眼就见金箔在掌中刹时燃烧殆尽,鬼影压墙而来,手脚却是吓得哆嗦,腰中的金绳没反应,在肚皮那儿泛了两下金光,就没了。
四孩一见,急了。
本来就在黑灯瞎火的小巷里,一股子马尿酸臭水味儿,又没人,气氛本就不对。
可谁曾想会有个妖人吓自己们一跳,吓就吓了也就罢了,谁曾想还跑出另一个妖人要逮自个儿?这算是哪门子事儿?今天是沾了哪儿门子的晦气?
何况区区妖人也敢来逮我们戥霞宗弟子,大胆!
说时迟那时快,那黑影盖来,几孩还想出言臭骂一顿,不料感觉那马身中飞出的黑影不是凡物,簌簌地在巷口面扑来,弄的几孩哑口,余惊未消,又来个红眼的,更吓得不吭气,身体却老实,脸脚想躲,拿出法器想走人,可岂跑得了?
马身中蹦出一只黑翅红眼鹰妖人,和另一妖人一般一样。
那妖人大手一招,黑暗之中几股红气就将四孩捆得动弹不得丝毫,绑岔了气。
“咳咳~”几孩猛咳几声,疼得要命,刚想喊救命,那妖人鸟黄嘴吐一口粉气,一粘四孩鼻子,刚到嘴边的喊叫就变成一声叽哩咕囔的怪声泄了下去,四孩登时被迷晕过去。
那两妖相视一笑,本来这二妖自进了正道宗门之界之后,处处小心谨慎。 买马是遮掩,主要是为打听神器下落,没想到正好遇上神器正主,一绑,两妖人自然心情大悦,果然是天助我魔道也!哈哈~
见这四孩如缚之鼠蚁,两妖人嗤嗤狂笑,一红一绿两眸子在巷子里一闪一闪,格外瘆人。
两妖大喜。
知四下没人,那红眼妖人兴头一起,登时就要占神魂搜忆,另一妖人绿眼略有不悦,但立马眉头又缓了下去,慢声制止道:“不急不急,等出了正道地盘再说,指不定会出什么岔子,等明日买了马匹,有了字据稳妥出关。”
红眼妖人略显惶恐,毕恭毕敬道:“还是老祖想得周到,小的就依老祖的。”
绿眼妖人眼看天边,叹了一声:“以我现在这身修为,好进来,可不好出去啊~”
“哈哈~以老祖的境界,就是地狱火海也出得,我这就叫他们去把几个大兽给唤醒了,在关外客栈把信传出去,哈哈~”
“好。”
本来这里是马市最边处,旁边都是堆草料的料房,临近烂楼,没几个人,两妖施展法术,自然没人注意到。
话说人妖二族井水不犯河水,这些年倒多有来往,妖族人士自古被北地人歧视,不相往来,可戥霞宗域内这几年也渐渐多了起来,一来是戥霞宗与妖族向来交好,不像它宗,二来是因为敕江流域几国中这些年连年遭受兽乱,江旁山野中的妖兽多奇怪异,尽行些袭击过往船只、毁村扰民之事。妖族一身驭兽和异术的本事,不知比人族强上多少,所以就请来制止兽乱,时间一长就开商设埠,妖族也渐渐多了起来。
可这两妖?向来也不知是北地中哪国哪族的,为什么上来就要绑如天四孩?
为何又要说天助我魔道?
原来此两妖人乃是魔道中人夺尸借魂所扮,这两个魔道中人,一个是前久中域十六山氓山前围了正道中天幻门的那个坐兽紫面老道,八蜕宗宗主李沫,自己身有一神器。绿眼的,是上界下来的老祖,有些名声,是天涯洲一魔宗前任太上长老。
两人和几个喽啰扮作妖族马商混了进来 ,后恰巧就遇见了下宗吃喝的四孩。
而金绳一闪之时,金门馆里四孩妖中绳动之时有了反应,立马派出几个弟子执事就从东面断崖而出九都里找寻四孩。
恰巧这时绿眼魔人远远一看,察觉到此,暗道不好,一个玺章拿出,紫光带电,朝地上摔去,想凭空间法宝强行带四孩走!
谁知这四孩腰中金索也不是凡物,乃是粘有戥霞宗至宝潘索绳上的一股绳气,也可算是分绳之一,和本宝有一丝联系,若非你去宗里收了本宝,不然你想连人带物一起收走,绝无可能之事。此索所绑之人物,你大它也大,你小它也小,绳物不会断,凭金气箍着,非寻术可解,且要本宗人持绳念宝咒才可解,端得难解。
二个魔道中人见状,大叹晦气,入了正道地盘上如此之深,误打误撞得了神器,没想到又要拱手让人,令人扼腕!
“晦气!”也难怪我们魔道人士南地得了一半,打到中域和北地就被正道大军所阻了,等下人一多,动静弄大了,更是难走。
上界老魔见自己空间玺宝与金绳相较,各不相让,叹一口气:“呔,毁矣,如此小宝我却奈它不得,若非老夫下界有洲域则,不然这四孩一绳岂是一合之物?无法,只得用我精血蕴养之界宝,自降元寿二十年强开域阵。”
紫面老魔道:“老祖莫急,我有八笼袋神器,看能不能收了这四小厮。”
“这……只是神器相较,怕弄不了,反倒生异。”
“不碍不碍,收了再说。”
这紫面老道不自量力,想凭自己身上神器八笼袋收了神器之主如天,可神器他又知多少?凭己蠢意,简直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