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在几百里外多看了你一眼,就在冒着被杀的风险。
鸠浅当时怎么就没想到但凡仙药必有强守的道理呢?
还想着过去摘花,守护地狱勾魂胆的大鸟正等着你过去送死呢!
身后的这只飞禽类妖兽,绝对是身在十境的大妖。
它给予鸠浅的压迫力,马上就要堪比那几只北海中的十境大妖了。
鸠浅不停狂奔,感受着身后越来越近,越来越强大的威压,灵魂在剧烈的颤抖。
鸠浅根本不考虑反抗的情况,有些对手是你看一眼就知道自己与他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的。
秦微凉被鸠浅抱在怀里,趁着鸠浅空间遁法的那一点点空隙竭尽全力地往后看去。
那一只长相丑陋的大翼鸟的漆黑身躯在她的眼中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她心中的恐惧也随着大鸟的临近逐渐加深。
秦微凉认识这一只怪鸟,秦画曾经将它的画像传遍了每一座西秦的大城。
当时对城主的要求就是只要遇到了这玩意儿就直接跑,不要反抗。
因为秦画试过反抗,一个照面便被啄伤了,对方在斩神刀下还毫发未伤。
听说当时自己的父王还花了四五个凡上境界的将军的性命才逃了出来,可谓是打鸟不成,惨败而归。
啄伤秦画的就是这一只怪鸟,名叫搏疯鸦。
搏疯鸦,如其名,在北海中凶名赫赫,传说中搏疯鸦其种族曾敢与疯正面搏斗,形似鸦,故此得名。
搏疯鸦的羽翼坚硬如铁,利爪能够抓碎同等级所有妖兽的骨头,堪比上古神龙之爪,穷奇之牙。
只是,按照西秦志记载,搏疯鸦的速度应该很慢的呀?
此时的这只搏疯鸦的速度为什么这么快?
上次父王还说它只是一只九阶妖兽!
难不成破境啦?
秦微凉瞬间联想到极乐城中的地狱勾魂胆,脸色骤然一白。
一时之间,恐惧和茫然使得秦微凉忘记了鸠浅的狗爪正抓着她的翘臀。
鸠浅拼了老死的在天上狂奔,身后妖兽的气息越来越近,原本近在咫尺的北墙此刻是那么的遥远。
这样下去,顶多十息就会被追上。
不行!
还得加快速度,不然赶不到北墙就死定了。
鸠浅强忍内心的恐惧,拍了拍秦微凉的翘臀快速喝道:“抓紧我!”
“什么?”秦微凉正沉浸于茫然之中,被鸠浅一喝吓得惊醒。
回答秦微凉的是身下的鸠浅在刹那间幻化成一个羽翼同样茂密的火焰巨鸟,振翅间便北去了百里。
秦微凉的修为已经不低,此时死命地抓住鸠浅头上的羽翼不敢抬头。
耳边烈风呼啸,已经足以让秦微凉的脸庞刚到刺痛。
这个世界很公平,什么等级的速度与力量对应什么等级的承受力。
鸠浅人类身躯无法承受的速度,在妖化之后便能够承受。
此时的鸠浅,比先前空间遁法施展时快了一倍不止。
鸠浅自己没有察觉,当他重新妖化成一只凤凰之时,他的气息已然攀升至九阶妖兽的地步。
然而,他们和那只搏疯鸦的距离依旧没有拉开,仍在慢慢缩进,只不过缩短距离的速度慢了一点。
但是鸠浅已经无法再快了,秦微凉身躯上被风刃划开的地方已经沁出鲜血,鲜血的味道已经钻入了鸠浅的鼻腔。
“忍住!还有五息就能到达北墙!”鸠浅对着秦微凉说道。
其实他们赶到北墙需要的时间远不止五息,但是鸠浅预计顶多五息,搏疯鸦就能追上他们。
“你能加快就加快吧,我忍受得住。”秦微凉微微朝后面看去,那只搏疯鸦越来越近,身形羽翼清晰可见,眼看着就要来到了眼前。
于是,鸠浅默默调动不死之火覆盖了全身。
不死之火在周身燃烧,可以提前将空气驱散,减少一分身躯与空气的摩擦力。
同时,鸠浅暗暗调动了神魂,和蕴藏于血液中的妖力。
这是一道暗藏于所有生物血液中的一丝野性,算是和燃烧神魂相对应的透支身体潜能的秘法,狂化。
以前曹一折用过,鸠浅求着曹一折交给了他。
真没想到这个时候用得上。
很快,随着鸠浅狂化的施展,瞳孔由黑转红,逐渐接近红血的那种水色。
鸠浅的气息变得令秦微凉陌生而又恐惧。
好在这一切变化都是值得的,鸠浅的速度加快,那只搏疯鸦的速度再次显得慢了一些。
鸠浅丝毫不管双翅传来的肌肉疼痛,不顾一切地奋力振翅,往北墙冲去。
终于,在五息的尾巴时,鸠浅看到了北墙的轮廓,视野中出现了那一座可爱的秦王城。
“小心!”
就在这个时候,秦微凉发出一声惊叫。
鸠浅微微回头一看,一直利爪拍在了鸠浅的北上。
“嘭!”
天上那一只背着自己心爱的姑娘的黑色凤凰如同一颗流星一般被打落人间。
鸠浅巨大的身躯深入大地十丈,擦着大地的皮肤,往北边划过来几里路。
停在了距离秦王城如此之近的南边。
鸠浅的意识顿时被背上传来的剧痛给吞噬,眼前逐渐黑暗,黑暗。
“鸠浅,你起来呀!”
昏倒之前,鸠浅仿佛看到秦微凉在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脑袋,好像面纱脱落,哭得梨花带雨。
鸠浅好想对她说一个逃字,然后手都没有抬起来便昏死了过去。
搏疯鸦的力量实在巨大,远不是鸠浅这只初入九阶境界的凤凰可以比拟的。
只一击,鸠浅便没了还手之力,躺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呼呼~嘎吱~”
巨大的振翅落地声和压碎大地的碾磨声。
紧接着秦微凉便感到一道令他窒息的威压盖在心头,身后的天空猛地一黑,巨大的阴影出现在了自己身后。
搏疯鸦落地,站到了她的身后。
秦微凉此时浑身鲜血淋漓,呆呆地看着重新变成人类的鸠浅,一下子忘记了呼吸。
要死了吗?
秦微凉心中泛起一丝绝望,紧紧地抱住了鸠浅,闭上了眼睛,挡在了他的身前。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秦微凉都不想再管了。
反正这条命是鸠浅三番五次救回来的,就还给他一次吧。
这时,搏疯鸦欢快地展开了一下翅膀,对着秦微凉纤细的身躯,抬起了利爪。
只需要一下,搏疯鸦便能将秦微凉和鸠浅两人洞穿,踩为肉泥。
秦微凉抱着鸠浅,不再去想任何事情,等待着即将就会到来的事情,放弃了抵抗。
然后,一阵狂风袭来。
紧接着一声怒吼。
“滚!”
熟悉的声音!
是秦贺!
秦微凉豁然回头,就看见两个身影站到了自己身后。
还有初帝!
搏疯鸦的利爪正击打在他们两人的形成的屏障之上,被两人阻拦了一下进攻的动作。
秦微凉大喜过望,正打算喜极而泣,耳边传来了秦贺焦急的声音。
“愣着干嘛?将他抱走吧,我们使用蛮力挡下这一击的,坚持不了多久!”
秦微凉闻言脸色大变,抱起鸠浅脚尖和手掌共同发力,犹如一颗炮弹一样激射出了搏疯鸦的攻击范围。
就在下一刻,秦贺和初帝两人相视一眼,弃掉屏障后撤。
“嘭!”
在初帝和秦贺离开的一瞬间,屏障便被搏疯鸦踩碎,化为了一片光雨,消散在了天地之间。
搏疯鸦显然对这两个依靠着领域强行挤到他眼前的人类更加看重,巨大的头颅将视线放在了他们身上。
初帝和秦贺两人面色凝重,其中秦贺气血还一阵翻涌,显然刚才那第一下的重击使得他受了内伤。
墨海腹地什么时候出现了十境的大妖?
初帝心惊不已,开始渐渐明白秦画下手为何如此之急了......
“再退远一点。”
秦贺对秦微凉说道,然后看了初帝一眼,便朝着搏疯鸦攻了上去。
他们已经没有多少选择,墨海腹地绝对不能有十境的妖王。
唯有拼死一战。
两人一左一右对着搏疯鸦展开了凶猛地进攻,秦贺提着骷髅大刀,对着搏疯鸦奋力狂斩。
初帝帝王剑在手,直取搏疯鸦的眼眸!
十境的战斗在一瞬间便走向到了高潮。
一剑之下,满天剑光,齐齐朝着搏疯鸦斩去。
一刀之下,天地呜咽,邪气逼人,席卷大地。
搏疯鸦显然意识到了这两人的厉害,但不愿意立即退去,便伸出双翼尝试性地接了两人一招。
“嘭~”
巨大的羽翼在刀光剑影之下被斩断,四散飞舞,搏疯鸦吃痛,巨大的眼眸中涌出一股怒气。
紧接着,搏疯鸦挥动双翅带动雷霆,直直朝两人轰来。
巨大的黑色雷电光束如同天雷,却不是从天而降,而是平射而出,就像是激光炮一般,携带着灭世之威,仿佛要毁天灭地。
这一击初帝和秦贺都不敢硬接,相视一眼后,任由雷光擦身而过,射向天外。
等待雷光不再,侧身之后,刀剑再至!
刹那间,两人劈砍除了千万刀,千万剑。
每一次的攻击都落到了搏疯鸦的钢铁羽翼之上,斩落一大片羽毛。
搏疯鸦的速度显然没有初帝和秦贺快,任由双翅如何挥舞都无法击中两人一下,急得它原地打转,不停地挨打。
但是搏疯鸦的防御力极其惊人,初帝和秦贺两人攻击了半天,也只是让这只搏疯鸦落下了一地羽毛和几片鲜血,显然离伤筋动骨的局面还有些差距。
不过战局还是朝着秦微凉最想看到的一幕渐渐走去,秦微凉愤恨中生出一丝补偿性的喜悦。
她抱着鸠浅,泪流满面,看着十里外的天上战场,心里期望初帝和秦贺两人赶快将这只该死的畜生斩落人间,击杀在地。
但是,同为十境的对手。
搏疯鸦作为一只拥有着极其丰富的战斗经验的妖兽,在受伤几次之后便发现了自己速度上的不足,很快萌生了退意。
只见它双翅重重对着大地一挥,无数羽毛化作利刃朝着初帝和秦贺刺来,同时巨大的身躯倒退。
北墙的形式危急,初帝和秦贺明知它有意退去却仍旧不敢以受伤的代价来交换前进,只好侧了下身子。
这一侧身,就是废去了一丝微不足道的时间。
搏疯鸦借此时间倒退了十里,然后如法炮制,下一波羽翼攻击袭来,再一次使得初帝和秦贺前进的身躯一顿。
一而再再而三的羽翼攻击,搏疯鸦已经借机后退了数百里之遥。
最好在初帝和秦贺不甘的目光中,搏疯鸦得到机会喘息,一个转身便朝着西秦深处飞去。
初帝和秦贺两人已经追至了洛河边,再前进一步恐怕身后的那只疯就会借机攻了过来。
于是,即使他们有心斩杀这只搏疯鸦,为了顾全大局,还是选择了停下脚步。
战斗就这样以一个令得秦微凉心碎的方式无疾而终。
“追啊,你们追啊,他明显不是你们的对手,你们只要不停地砍他就能赢了啊~”
秦微凉抱着鸠浅对着两人大声哭吼,无法理解初帝和秦贺两个人为何要就此收手。
然而,对于秦微凉的怒吼,秦贺和初帝陷入了一阵沉默里。
初帝叹了口气,没有解释,快速来到了鸠浅身边,将鸠浅翻了过来。
秦微凉下意识地记起了鸠浅,神色变得慌乱。
“对对对,他伤得很重,救他,先救他。”
秦微凉像是一个紧张到了极点的孩子一般,已经开始变得语无伦次。
听到女人慌乱的话语,初帝有些心烦,随手一计手刀打晕了她,将她安置在一边。
没有了秦微凉的哭泣声,世界瞬间清静。
随后,初帝快速地检查了一番鸠浅的身体,眉头挤到了一起。
“怎么啦?鸠浅还有气儿啊,应该死不了吧?”秦贺快速问道。
初帝的眉头没有舒缓,说道:“死是死不了,但是伤的很重,背脊被完全拍断不说,最重要的是他的妖血冷了。”
闻言,秦贺神识朝着鸠浅身体之中探去,心凉了一截。
鸠浅体内原本应该流动的血液,此时已经停止了流动,血液里一点属于妖兽的暴虐气息都没有。
不只是血液不流了,就连他的心跳也几近停止,将近五息才跳动...一下。
这是身体死亡的前兆,身体死亡之时首先就是身体机能大大衰减。
如果鸠浅不是一个九境的修士,这种情况放在凡人身上已经是可以宣告此人死亡了。
“他的妖血怎么会冷呢?不死鸟是热血妖兽啊!”秦贺一把揪住初帝的衣领,焦急地问道。
世间妖兽分两种,需要冬眠和不需要冬眠,分别对应冷血和热血。
当然这不是根据血液的温度划分的,按照休眠理论而言,有一部分妖兽在本能上是会趋吉避凶的。
这种一般都是冷血妖兽,冷血妖兽最显著的一个特征就是冷静,不会轻易狂暴,对着一切都很警惕。
出手少,攻击准。
至于热血妖兽,指的是那些好动,好战的一类妖兽。
他们大多种类在没有踏入妖兽的行列时便有征兆,最容易分辨的就是他们不冬眠,即使外面冰天雪地也仍然外出觅食。
因此,人族将冷血妖兽和热血妖兽简单区别成了冬眠和不冬眠的两种。
一般来说,所有神兽和亚类神兽以及高等级神兽,都是热血类的妖兽。
他们战斗力高,一出生便登上了长生路,不用如同凡兽一般忍受四季的侵害,在底子上就脱离寒冬的束缚。
不像属于冷血妖兽的碧眼青蛇,因为天性使然,即使它已经十境,还是经常冬眠。
那只白虎虽然天天睡觉,情况就不一样了,冬天也看见他出来乱跑过。
初帝知道秦贺心急如焚,他也同样难以平静,但是秦贺揪住他质问时没有用处的。
初帝面无表情地拿开秦贺的手,说道:“他应该是狂化过了,曹一折会的术,他也会,讲得通。”
“狂化,靠!有没有得救?血冷下去了万一热不过来他的妖性就没了,说不定后半辈子连那玩意儿都硬不起来了。”秦贺语气中满是愤怒。
秦贺现在真是恨不得追上去将那一只防御力惊人的搏疯鸦斩落人间,碎尸万段,居然将鸠浅这小子逼成这样。
初帝有些凝重,说道:“我不懂如何热血,救不了,这需要找死人医。”
“那就去找死人医!”秦贺说着便打算将鸠浅抱起,赶往帝王城。
然而,初帝拦住了他。
“不急!先疗伤。”
初帝伸手贴于鸠浅的背上,源源不断朝其中输入一道道精纯的仙气。
鸠浅肉体上受到的重伤缓慢恢复,断裂的背脊骨也在初帝仙气的滋养下重生。
大约半晌之后,初帝收回了手。
这时,鸠浅背上皮肉恢复如初,从外表上看不出有什么显著的不对。
只是鸠浅的肤色相较于以前,苍白了许多,没有先前那般红润。
随意擦去额头沁出的细汗,初帝说道:“死人医带着他的一双儿女走了,至今不知去向。”
“啊?什么?你放他离开帝王城干什么?”
秦贺闻言立即皱紧了眉头,正打算再次将初帝揪过来质问。
看到初帝苍白的脸色,秦贺停下了动作!
初帝的神色和眼神无一不是证明了他刚才是尽心尽力地救治鸠浅的。
死人医为什么离开,秦贺其实能够想到原因。
死人医留在北墙已经没用了呀,北墙一破,死人医连自保的实力都没有。
“除了依靠死人医,难道就没别的办法让他的血热过来吗?”秦贺半晌后恢复了平静。
初帝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我们人族的血很难冷却,能够成功修炼狂化的人本就是万中无一。除了曹一折,当世罕有人能够自由控制狂化。这世上除了死人医,我不知道还有谁对此有过研究。”
秦贺绝望地皱紧了眉头,一时间没有了头绪,心烦意乱。
其实初帝还憋了几句话在心里,血冷了只是影响到血液中的狂化问题,并不算最糟糕的。
最糟糕的是,初帝发现他刚才无法唤醒鸠浅。
就算鸠浅是没有血了,只剩下一副神魂,也不应该醒不来啊!
奇了怪了。
初帝对这种情况就真的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了。
初帝甚至都无法确定死人医能不能处理这种情况。
鸠浅的神魂没有受到任何损伤,就是无法苏醒过来。
这个样子仿佛好似是,鸠浅此时的身躯和神魂是两个独立的部分,无法契合。
一般来说不可能这样的。
只要是拥有意识的活魂,随便给予一具拥有完整身体机能的躯体都能够醒过来。
甚至有些强大的神魂主人,即使是半死的躯体,只剩下部分身体机能,也能够寄宿,然后连带着身体一起活动起来。
还有些近似妖怪之人,他们的神魂趟进死尸或者白骨之中,这些死尸和白骨也能站起来,重新生出肌肉经脉。
比如说阴阳老祖和阴阳道里的那些不知是何原理修炼的鬼修,尸修。
至于那些一脉单传或者传承极少的奇术一脉,他们的奇异之处更是令人难以理解。
鸠浅现在的状况就很奇怪,虽说鸠浅一直都很奇怪,但是这种奇怪是那种很奇怪的奇怪。
有些绕口,意思大概就是,大家明明都知道那玩意儿是什么,但是就是觉得这种情况很奇怪,难以理解。
初帝感觉就像是鸠浅没有意识一样。
鸠浅怎么会突然没有意识呢?刚刚飞过来的时候还猛地一匹。
趁着思考的间隙,初帝没有闲着,将秦微凉和鸠浅都照顾了一下。
初帝面色平静,一边托起鸠浅,一边飞在天上,一边沉思,还一边和秦贺简单交流。
他一心五用,丝毫不流慌乱,不露破绽。
秦贺粗枝大叶,丝毫没有发现初帝此时正忧心忡忡,看那样子他可能还在想怎么把鸠浅的血热起来的事情。
鸠浅的神魂现在就像是一具空有其形,不具备其实的外壳。
一切健康,就是没有意识。
初帝想了想,对秦贺说道:“鸠浅为什么还没醒,你知道吗?”
秦贺面露不屑地白了初帝一眼,说道:“我他么哪儿知道啊?估计就是骨头断得太厉害了,痛昏了,过几天就醒了呗!”
痛昏了的神魂只是沉睡,在初帝有意的唤醒下绝对是会醒的。
得!
秦贺就一个莽子。
问了白问。
初帝略带无语地回过头,感到一阵索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