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色渐浓。
封家屋脊是一根横木,鸠浅和柳郁郁并肩坐在一起。
男儿唇红齿白,女儿貌美如花,远远望去好似璧人。
秦微凉正远在天外,看着这一幕后眉头悠然紧蹙,久久不得舒缓。
房梁上。
柳郁郁看着鸠浅,犹豫半天之后,说道:“你觉得我美吗?”
啥?
鸠浅五官一挤,做出一个非常迷惑的神色,随口说道:“一般吧!”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鸠浅的评价是他的实话。
见过天姿国色的秦微凉之后,任何女子在鸠浅眼中都顶多只能算是一般。
柳郁郁对于鸠浅的这个评价笑了笑,继续说道:“我喜欢你。”
“嗯?你喜欢杀弟仇人?柳郁郁你当我是傻瓜吗?”鸠浅觉得这姑娘,有点意思。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提及寡欢?我只是告诉你,我并不是想要你做什么,也不是想要从你这里得到什么。”
“哦,那你喜欢吧。我不喜欢你。”鸠浅不信,心说我知道你过来绝对有求于我。
“这种伤人的话你下次就不用说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柳郁郁有一丝失落。
“知道你还喜欢我干嘛?”鸠浅觉得这个人很奇怪。
“喜欢是忍不住的。”柳郁郁心说:即使你是我的仇人。
“切,对我而言没有什么是忍不住的。即使忍不住,也可以憋在心里。”鸠浅翻了个白眼,心说你是来恶心我的吧?
“嗯嗯,鸠浅你说得对。”柳郁郁令人难以置信地附和道。
“你喜欢我什么?我是不是英俊逼人?”鸠浅起了怀心思,揶揄道。
“噗嗤,或许是吧。”柳郁郁被鸠浅的问题逗笑了。
“什么叫或许是?我嘴唇这么红,难道不英俊吗?”鸠浅每次照镜子觉得自己挺好看的。
虽然,鸠浅知道他没有秦画好看。
“你的嘴唇是挺红的,但是这和英俊有什么关系?”柳郁郁一脸疑惑,按照这种说法,岂不是猴子屁股最英俊啦?
“你没有眼光。”鸠浅没有得到令他开心的回答,回过了头。
“我喜欢你,你说我没有眼光?你这可是在自己骂自己。”柳郁郁美目一横。
“喜欢我就是你最有眼光的一件事。你弟弟去杀我就是最没有眼光的表现。”鸠浅顿时有些不爽,故意提起她弟弟的事情。
“你能不能不要侮辱逝者?寡欢已经死了,即使你对他没有怜悯,难道就不能激起你的一声叹息吗?”柳郁郁听罢心里有些不舒服。
“怎么啊?你气得想要跳起来打我吗?我叹息个屁!你知不知你弟弟有多贱啊?找我打个架,战场都不愿意挪几步,一出手就杀光了一里之内的无辜之人。”鸠浅不屑地说道。
“这...这还不都是因为你逃入人群吗?如果不是因为你往人群里逃,他又怎么会这样做?”柳郁郁厉声辩驳,脸色有些愠怒。
“咂咂,你在现场吗?你又知道了?就因为你这句话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喜欢你。”鸠浅讥讽道。
“我没有哀求你喜欢我,只求你不要侮辱逝者,寡欢已经离开人世,不会再与你作对了!”柳郁郁心里突然有些难过,觉得鸠浅这句话说得很过分。
“那又如何?你可知当时我根本没有逃,你弟弟为了耀武扬威直接当着我面将一里内夷为平地了吗?这种人我只要想起来就要骂!他还以为我会怕他,哼,最后他的下场就是与那一片大地融为一体。”鸠浅继续鄙视柳寡欢,想看看这个女人会不会气得跳起来揍他。
“你杀了他,现在还要丑化他,你是非要激怒我不可吗?我即使不是你的对手,我也不怕你!”柳郁郁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鸠浅。
“你维护他,现在还要美化他,你是非要激怒我不可吗?我即使没把你放眼里,我更不怕你!”鸠浅昂首挺胸,坐在原地睥睨柳郁郁。
“你!”柳郁郁气得脸色通红,恶狠狠地瞪向鸠浅。
“怎么滴?”鸠浅眼睛也睁得老大,与柳郁郁大眼瞪小眼,针锋相对,谁也不肯让着谁。
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剑拔弩张,两人似乎在任何时刻都会打起来。
不远处的江溪桐看见这一幕,叹了口气,慢慢地飞近了去。
“鸠公子,安顿下来了,请问下一步该怎么做?您吩咐,奴婢这就去办。”
江溪桐一边说一边给柳郁郁使眼色,让她先行退下。
柳郁郁愤愤跺脚,差点踩踏脚下的封家宅子。
她正欲离去,鸠浅叫住了她:“等一下!”
“你还想怎么样?”柳郁郁握紧了拳头,仿佛随时都可能对着鸠浅的眼睛来一计粉拳。
“不想怎么样?你柳家是不是也想跟他们一起受我长歌当欢的庇护?”鸠浅挖了挖鼻孔,俨然一副流氓的模样。
“是。可以吗?”听到鸠浅的话,柳郁郁的气焰一下子低了下去,语气也变得温柔了许多,后面的’可以吗‘三个字听起来就像是在哀求鸠浅。
“可以,转过身去!”鸠浅果断答应,吩咐道。
“你想干什么?”柳郁郁刚浮起笑意,突然发现鸠浅有条件。
“让我抽你一巴掌或者踹你一脚,你我往日仇怨就一拍两散!你自己选。”鸠浅伸出一根手指头,示意你自己选。
“我都不选。”柳郁郁果然拒绝,让她撅起屁股任由鸠浅施暴,休想!
“不选可以啊。那你柳家与我各自为营吧。”说着鸠浅就摆摆手,表示不想再和柳郁郁搭话。
鸠浅这是故意杀杀柳郁郁的锐气,江溪桐看了半天戏,算是看出来了。
她尴尬地站在一边,十分同情柳郁郁,心说谁让你过来和鸠浅互怼的,被反将了一军吧?
柳郁郁原地踌躇,扭捏了好半天后,叹了口气。
不管鸠浅这是一巴掌还是一脚,一旦落实在了她的屁股上,她的颜面必然尽失。
可是她拒绝的话,柳家三千多条人命又能托付于谁呢?
百越的所有根基全在北洛,兽海南下,北洛必定会被兽潮吞没,一丝一毫人族栖息之地都不会留下。
其实,她今天过来是有任务在身的。
她爷爷在上一次的兽海之中身负重伤,濒死垂危,已经难以久留于人世了。
柳家三千三百人,目前就只有她一个有战斗力的凡上境界强者。
一介女流在撑台面,在这乱世之中,她实力又还不足以有所选择,所以注定没得选择。
北海中窜出的每一次汹涌的兽海都携有灭世之威,区区伪九境在浩瀚如烟的兽海中翻不起任何浪花。
到那时,她自身都难保,更不用说腾出手来保护族人了。
兽海半年之内,必定会降临北墙。
此时墨海腹地的平静早已岌岌可危,只是这些一辈子都没有见识过妖族的厉害的人不知道罢了。
或许江半枚说得对,命都快没了,还要脸上的两张皮干什么?
脸和屁股,其实有时候是一样的。
握不住自己的命运的人,注定任人玩弄。
脸也好,屁股也罢,那些个上等人,还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摸你一把亲你一下?
自己的便宜让鸠浅占去,可能是亏得最少的。
至少自己还算不讨厌鸠浅这个家伙,不是吗?
柳郁郁闭上了眼睛,叹了口气,对鸠浅柔声问道:“是不是让你打一下你就愿意帮我柳家?”
搞定!
“是!”
见到柳郁郁低头,鸠浅心里大爽,得意地笑了笑,点了点头。
得到了鸠浅的肯定回答,柳郁郁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长呼了一口气。
她咬了咬牙,转过了身,说道:“我选你用手。”
啊?
鸠浅刚想起脚,闻言五官瞬间挤在一起,难以置信。
这种情况不是应该选脚的吗?
士可杀不可辱的道理难道不适用于女人吗?
哪有人主动选择侮辱的啊?
鸠浅心间有些异样,好心提醒道:“用手可就是侮辱你了哟?”
柳郁郁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鸠浅,冷笑一下,说道:“我就选侮辱。”
“我好心提醒你,你以为我是不敢吗?”鸠浅鼻孔朝天,倨傲无比。
“你好心?呵~呸!我就以为你不敢!”柳郁郁胆大妄为,用手指头点了鸠浅的头一下,不屑地笑道。
这么傲?
求死得死!
求侮辱得侮辱!
鸠浅翻了个白眼,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用力地抽了她一巴掌。
“啪!”
“啊!”
巨大的巴掌声和痛哼声响震人间,震得方圆一里的人耳膜一疼,疼得柳郁郁浑身颤抖,直感觉身后的两块儿媚-肉已经肿得抵住了裤子。
鸠浅昂起头颅得意一笑:“疼吧?堪比真九境力量的一巴掌哦?”
柳郁郁捂着屁股脸色通红,勾起嘴角对鸠浅挤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这个笑容之中有一种极为明显的很瘆人的不怀好意,鸠浅冥冥中感觉有一丝不对劲,内心突然一慌!
有猫腻!
鸠浅正想阻止!
只听柳郁郁大声娇-喘道:“哎呀~你这么心急干什么嘛?你想要我随时都给你,讨厌~~”
然后,柳郁郁快速退去,人比声音传播的速度溜得还快。
那种声音,听得鸠浅浑身起鸡皮疙瘩。
等到鸠浅完全意识到问题所在,柳郁郁撒娇般的旖旎糜音已经像是广播一样传遍了整个顾玉城。
鸠浅当场石化,遥望天边,好似看到一个美人儿眼中升腾起了燎天的怒火。
完蛋!
柳郁郁是借机表态,让众人误会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下可解释不清了。
鸠浅突然觉得自己是一个傻瓜,气得抱头乱蹦。
“哎呀,微凉肯定也听到了,这下可百口莫辩了!我为什么要用手,踹一脚出出气不就得了吗?”
鸠浅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时玩意竟惹得后事如此麻烦,刹那间心如死灰,懊悔不已。
半晌之后,鸠浅发现了身边还有一个一直默不作声低头看戏的江溪桐。
鸠浅突然记起江溪桐找他有正事儿,顿时收起了苦恼的神色,恢复了威严的神态。
“你有什么事儿?”鸠浅问道。
“各族安顿完毕,请示一下公子,想知道公子的下一步打算是什么。”江溪桐脸色淡然,好似刚才她什么都没看到。
“下一波兽海大概什么时候来?”鸠浅皱了下眉头,问道。
“最多三月到半年之后。如果下一波兽海北墙就破了的话,大概一年之后的这个时候,兽海就能跑到这里。”江溪桐说道。
“这么说我们只有一年的时间准备了?”鸠浅有些惊讶,这就时间很紧了呀。
“不出意料的话,是的。”江溪桐也很凝重。
“江半枚什么时候南下?”鸠浅想到了那个懂事的胖子,问道。
“大概三月之后。”江溪桐回答。
“也就是看到兽海来了就南下对吧?他在等什么?”鸠浅若有所思,问道。
“启禀公子,这个奴婢确实不知,家主心里的打算是不会告诉奴婢的。”江溪桐尴尬笑笑。
“长歌当欢也都在北墙没有南下,过段时间我还得去找他们一下。果酒有吗?”鸠浅话锋一转。
“北洛果酒?有有有!”江溪桐说道。
“存量有三百桶吗?”鸠浅问道。
“有。”江溪桐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鸠浅问这个干嘛,下意识点了点头。
“那足够一年的!把他交给你了。”鸠浅将怀里的小石头交给了江溪桐。
江溪桐伸手接过,鸠浅松手的那一刹那间,小石头的气息涌散。
只是一瞬间,江溪桐便感到背后发凉。
小石头强大的气息吓得江溪桐身体猛地一抖。
凡上境界还是真九境,该不会是十境吧?
小石头的气息给江溪桐的感觉就像是那一日见到了阴阳老祖一般,沉重地压在心头,重若千钧,令人窒息。
江溪桐心中大赅,两手捧着小石头像是托着一座大山,身体不停地颤抖。
“大哥哥,你干嘛呀?她好弱啊,我吸一口就没了。”小石头被鸠浅突然的举动迷惑,以为是让它帮忙杀敌,出声问道。
一口就没了?
江溪桐一听这话,现在是连呼吸都不敢了。
鸠浅听到小石头的话,眉头挑了挑,这小石头,就知道吸吸吸!
“江溪桐,每天给他一桶果酒。帮我照顾好啊。”鸠浅先对江溪桐说道。
“啊?”江溪桐大气都不敢喘,想拒绝又不敢,简直是欲哭无泪。
然后,鸠浅摸了摸小石头的脑袋说道:“出门在外不能乱吸,我有点事情先离开几天。除了她,谁敢接近你你就吃了谁,记住哦。”
“好吧!”小石头看了看江溪桐的胸口,顺着她的手臂钻了进去。
江溪桐一动不动地任由小石头往她衣服里钻,身上的双峰感受到一个石球后心跳减慢了半拍,脸色变得惨白。
“公子,它不会直接杀了奴婢吧?”江溪桐心头的恐惧如喷薄的潮水一般狂-泄,压抑不住地胸口起伏。
“应该不会,每天一捅果酒就够了,它喝多了你可能叫不醒它。”
鸠浅抓了抓鼻子,心说我兜里已经没有果酒了,刚好把这个小吃货塞给你们。
“......”
江溪桐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鸠浅看了看顾玉城,此时街道上人流往来不息。
转头对着江溪桐说道:“传我命令下去,北越百族合族改姓。从今天起所有的新生儿统一改姓东方。愿意的人留下,跟我走,不愿意的人自行离开,我不负责。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
说完,鸠浅也不管听到这个消息的江溪桐如何震惊,消失在了原地。
鸠浅走后,江溪桐站在原地疑惑不解。
“这岂不是意味着我以后的孩子既不跟我姓也不跟孩儿他爹姓?”
她感到一阵尴尬,正原地思索时,胸脯中传来一道声音。
“喂,你杵在这儿干嘛?小石头饿了。”
说着,小石头用嘴咬了江溪桐一下,以示警戒。
“大人您稍等,我马上就回去,果酒管够!”
江溪桐吃痛,吓得拔腿就跑,快速往驻地赶去。
江家驻地很简朴,就是一个木房子。
快速地赶回了驻地,江溪桐从负责存储的长老手中登记取出一桶果酒,小石头咻的一下跳了进去。
“滚吧,明天你按时过来换酒。”小石头吩咐道。
“是是是!”
小石头离开江溪桐的胸口,江溪桐赶紧捂胸,连连赔笑,松了口气,快速退下。
江溪桐整理了一番情绪,平复心情后,对身边的下人耳语了几句。
一刻钟后,木屋前汇聚了十四个凡上境界的仙人。
除了刚才被鸠浅打了一巴掌的柳郁郁外,基本上所有的人都来了。
“柳郁郁她人呢?”江溪桐问向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
老者正是柳郁郁的爷爷,他苍老一笑,说道:“那妮子屁股痛,老夫可代表柳家。”
一句话,引得众人脸色各异。
有人羡慕,有人嫉妒,还有人暗暗生恨。
江溪桐笑了下,心情轻松了不少。
“鸠浅公子让我告诉大家......”
江溪桐将鸠浅的原话说了一遍。
场中十四人顿时脸色惊变。
“合族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
有人想要提出疑问,江溪桐直接打断。
她快速说道:“接受就留下,不接受就离开。公子说了,绝不强求,三天后给我答复即可,有时间问我,不如好好想想。各位,兽海南下是必然的,早做打算为上上之计,请回。”
说完,江溪桐也不打算和他们多费唇舌浪费时间,示意散会。
众人咬了咬牙,拂袖离开了木屋。
这些人将鸠浅的命令散布了下去。
很快。
合族改姓四字就在顾玉城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另外一边。
鸠浅带过来的三女,裴青丝好不容易在裴三千的劝说之下想通了,秦微凉又开始闹起了别扭。
其实,同样听到柳郁郁的话的裴家姐妹也想闹别扭的。
但是秦微凉捷足先登,鸠浅一过来眼里就只有她了。
裴家姐妹俩想了想,心说先懂事一会儿吧,免得到时候哭得没人哄!
于是乎,鸠浅目前就只好围着秦微凉装圈圈了。
“微凉~我跟柳郁郁真的没关系,我跟她不熟?”鸠浅小脸发苦,不停地和柳郁郁撇清关系。
“不熟?你对待不熟的女人也伸手摸那种地方吗?”秦微凉斜了鸠浅一样,挖苦道。
“不是摸,我发誓,我用很大气力抽的,她绝对一时半会坐不下地。”鸠浅解释道。
“哦。”秦微凉指了指裴家姐妹,“你问她们信不信?”
鸠浅豁然回头,裴家姐妹摇了摇头。
“诶?你们两个敢不信?说,你们信!”鸠浅闪身到两女身边,一手揪住一个粉-嫩的小耳朵。
“公子你这是屈打成招。”裴青丝心里的委屈刚好,现在被鸠浅揪耳朵伺候,心里发苦,顿时不和鸠浅好了。
鸠浅跳回秦微凉身边,摆出一副傻傻的可怜的样子,说道:“我真的和那个柳郁郁没关系。我和她所有的接触就是我杀了她弟弟,然后在北越擂台上杀了她一次,最后掐了掐她的脸。”
秦微凉眉头一皱,疑问道:“擂台,什么擂台?你以前讲故事的时候没和我说过你在北越擂台上跟女人打过啊?你还杀了她一次?那她怎么活过来的?又是你救的啊?”
秦微凉一下子甩过来五个疑问,鸠浅脸色骤然一变,心里大慌。
其实,鸠浅已经不记得以前自己在秦微凉面前讲过什么了。
当时真的没讲这个吗?
鸠浅苦苦回忆,突然满头大汗,好像是的!
当时自己好像是想起了色大叔的御女之法中有一条:不得于心爱的女人面前提及自己以前和任何雌性生物有过任何的接触 的律令!
然后,理所当然的就跳过了那一件事。
完蛋!
怎么自己就说漏嘴了啊?
这时,三女围了过来,将鸠浅包围在人群中,黑着脸看着鸠浅。
鸠浅一脸尴尬,笑道:“嘿嘿嘿,我说我就是只在擂台上揍了她一顿,你们信吗?”
三女齐齐摇头:“不信!”
鸠浅顿时反抗道:“千真万确,当时她龟速一剑朝我刺来,我一个侧身然后抓住她的脚脖子,然后抡起来就往地上砸,砸完之后,她就死了。”
众女相视一眼,第一次同仇敌忾般交流了一下看法。
然后,摇了摇头。
“我们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