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今别我的豪言壮语,李彦脸上却是有着说不出地豪迈,对于他而言,对于他这辈子而言,烈武便是他的家,他的宿命,虽然他之前曾出言不逊,以下犯上,但也不能忽略他一心只为烈武,至于离开烈武这样地话,不过是出气说说罢了,真要赶他走,李彦绝对拿刀追着那个人砍,那怕是眼前这位号称当世之无敌地今别我也好,还是高高在上,朝堂之中一言九鼎地君道常也罢!他李彦都敢!
“走吧!进去见见那些老兄弟,也不知道如今过得可好,可还认识我.”
今别我留下一句话,便转身走进校场之内,而李彦和霏尘自然也急忙跟在他身后,走进去了校场之中,至于那位看门地士卒,望着今别我和李彦,霏尘一行人地背影,却是忍不住感叹一句:
“战死?嗯,烈武不就是为了战死么?”
说完这话,他便缓缓地回到自己的岗哨之中,挺直腰板,而就在这时,只听校场内传来阵阵鼓声,随着时间流逝鼓声越来越密集,也越来越沉重.
只见今别我与霏尘进入校场内后,却是发现那些在校场之中地烈武老兵们,却是早已备好武器,分成几排,按照各自营划分出一块区域,站立地整整齐齐,从上望去,却是身形笔直,犹如一根细针,一望而下毫无违和之感.
随着鼓声四燥,今别我入得高台之处,台下那些早已蓄势待发地烈武老卒纷纷齐声喊道:
“烈武陷阵营!”
“烈武赴死营!”
“烈武寒甲营!”
等等..共计烈武七营齐声高喊道:
“烈武老卒,恭迎国师!”
这一声响,响天彻底,只听众人喊完之际,战马嘶鸣,却是骑兵来至身前,众将士骑马而过,皆在同一时间跳马,单膝跪立,齐声大喊道:
“烈武骑兵三大老字营恭迎国师!”
霏尘到此刻才清楚,这一切显然是今别我早有安排,不然这些烈武老卒不会在此刻却是突然点兵来到此处,蓄势待发.
“诸位老兄,可曾安好?”
今别我在听完这些老卒们报完自己营号过后却是突然问起这样一句话,霏尘显然不懂何意,但底下众将士们齐声回道:
“国师安!则烈武安!”
听着这么一句马屁话,今别我的神情之中却是没有之前那般地嘚瑟,反而是平淡如常,仿佛此刻身在朝堂之中一般,只见今别我从腰间拔出自己地剑,却是插在地面之上,口中大喊道:
“昔我烈武,成团之日五万人,而今只剩两万三,打过地仗,大大小小上百场,你们这里有些是跟我成团之初便在,还一直活到今日的,有些是后面增添进来,却也打了不少困战,死战的,我今别我谢你们!谢你们为我今别我赴义,为大楚赴死!”
只见今别我拿起一旁早已准备好滴酒碗,高高地端起,望着底下烈武老卒大喊道:
“我今日要敬三碗酒!第一碗!我敬那些死去地烈武老卒,那些为大楚慷慨赴死地大楚将士们!是他们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抵挡在前,是他们!在得知必死之仗之时,挺身而出,抗在最前!他们,没有喝过最好地佳酿,没有尝过天底下的美食,更是不知睡在家中安稳地睡上一个踏实觉是什么滋味,有些甚至连女人地屁股都没摸过!他们便死了,死在敌人身前,死战诸位身前,他们是英雄,他们是这浩荡天下之中最大的英雄,这碗酒!今别我敬得!”
今别我轻轻地将手中地酒洒在地面之上,眼中却是有些婆娑,他想起之前那些将士们地赴战地身影,想起那些人和自己曾经吹过地大话,和慷慨赴死的洒脱.烈武里,说的最多地一句话便是:
“指不定啥时候就死了,就是可惜,还没能踹国师一腿!有些遗憾了!”
烈武老卒听完今别我说完这话后,皆是沉默,两万三地人站立在校场之上,却是没有任何一点其他声响,皆是望着这位国师在做事.他们清楚,此时此刻,这些人敬得!
“第二碗酒!我敬还活在自己面前,一个个还能吹牛皮,骂架地你们,都说战死是最好地归宿,老子却他娘地想骂一句,能活着干嘛要死?各个活的都像个圣人一样,那老百姓怎么办?还立言,立德,立行!这种狗屁拉杂地话,对我们烈武无用,我要地不是你们慷慨赴死,要的也不是你们苟活于世,要的便是你们给我去战,但也得给我活着回来,倘若有一天我不在了,亦是如此!为我而战,那是义!为大楚而战那是忠,但为这大楚百姓而战,便是烈武!”
说完这话,今别我重重地将第二个酒碗扔在地上,酒碗落地,却是瞬间被砸的支离破碎,可底下地烈武老卒望着这一幕,却皆是举起自己地右手重重地砸在胸口之上,郑声道:
“愿为大楚慷慨赴死!”
这一刻,响声动如雷霆,这一刻,烈武老卒皆手持楚刃,望向他们身前那位穿着妖艳战袍地男子,眼中,心中皆是一个念头,那便是敢言赴死!
“至于这第三碗酒,我不敬任何人,不敬你们,不敬敌人,更不敬那些死去地兄弟们,我得留着,留到那天大楚危难之时,我们的烈武还能挥刀直下,令敌人闻风丧胆,可能那日我早已不在,可能那日,大楚危急,可唯有你们,能救大厦之将倾,我信你们,也信我自己!若是他日,有人痛饮这碗烈酒!烈武将士可敢扬刀否?”
听完这话,在场将士没有一人泄气,皆是齐声大喊道:
“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