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君莫笑惊魂未定的坐在书房的位置上,豆大的汗水从他的额头处不断地溢出,而他的胸口上此刻还有一道红痕,却是被之前来的一位刺客划伤所至.
不过所幸玄鸟赶到的及时,那刺客只是略微划破他的胸口,距离心脏之处还相差甚远,但对于君莫笑来说,这死亡离他也仅仅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还没等他有所反应过来,玄鸟便转身拔剑而出,眨眼间便将隐藏在这间宅院处的杀手一一抹杀,甚至那些人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死得,便已经瘫倒在了地上,化为一缕冤魂离去.
而杀了这些杀手以后玄鸟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到君莫笑的身旁,而是站在原地,闭上眼睛,仔细的寻找,他的直觉告诉他,还有一个比这些人强大无数倍的高手正隐藏在这座院子里,自己刚才那一下并没有结束他的性命.
安静!此刻这间小院充满了绝对的安静,那怕是一根针头落在地上都能听清楚它的弹跳和节奏,而伴随着这份诡异地安静,君莫笑也不敢大声言语,只能紧咬牙关,沉默不语.但身上不停流出的汗水还是在暴露着他此刻内心之中的紧张.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而伴随着时间的流逝,那屋子里隐藏地杀手却是有些吃紧,如果此时有人在他身侧,那么便能看见,他的背上此刻有一道触目惊心地伤痕,之前玄鸟那一剑并非是没有伤到他,而是他凭着强悍的身躯,硬生生地挨下了这一击,此刻他的口中不断地流出一丝丝鲜血出来,显然他一直咬着牙不让自己因为身上的痛觉而大声喊出来.
他在等,等一个机会,等这名突然出现的剑客会有所松懈,自己便可以凭着自己的速度,电光火石之间就将君莫笑杀死,这对于他来说,他有这个信心,也坚信自己可以,虽然玄鸟的剑术确实诡异且强大,但他只要拼上这条命依然可以在临死之前带走君莫笑,只不过他似乎有些小瞧玄鸟的耐心了,最起码时间已经足足过了一刻钟,玄鸟依然站立在原地,身子纹丝不动,继续用自己的内力不断地在搜索他.而他此刻已经感觉到鲜血流失以后给自己带来的虚弱感,他有些迟疑,毕竟在这么拖下去,玄鸟还没累死,他自己便因为失血过多而死,若是如此,那对于他来说,便是一种耻辱!
想到此处,这名探子咬紧牙关,却是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只见他拿出自己的匕首却是用力地将匕首扔到远处,而玄鸟听到动静第一时间却是睁开眼睛,手中的剑更是直接朝着匕首冲飞出去,直接将抛飞不远地匕首射将成了两半,而看见匕首被剑分割,那名探子依然没有出手,而是急忙将腰间的玉佩也抛向君莫笑的方向而去,而此刻一直没有动手的玄鸟感受到有东西朝着君莫笑射去,急忙推开身形,直接闪身来到君莫笑的身边,却是用两根手指直接夹住被探子扔过来的玉佩,而那名探子也是在这个时候,突然从屋檐中落下,第一目标却不是直接杀死君莫笑,反而是想要跳到君莫笑的身后,以君莫笑的身躯做盾牌,抵挡住玄鸟的进攻,而自己则在背后将君莫笑杀死.
这一盘棋可以说下的步步惊心,稍不留心便是死局!但对于探子来说,这便是最好的机会,他知道只要自己在等下去,那么先死的人必定是自己!而玄鸟望见那名探子从半空之中落下,嘴角却是浮现一丝笑意,却是有些耐人寻味,可不巧,在场的两个人,一个探子此刻的眼神专注地望着君莫笑,而君莫笑也察觉到头顶有异样,本能地低下头,没人能瞧见玄鸟此刻脸上那诡异地笑容,不!探子可能看见了,却已经没用了,因为还没等他落地,玄鸟的飞剑便已经折返而来,瞬间便已穿透探子的胸口,一剑穿心.
而此刻探子身上的鲜血却是四溅而飞,不少都落在了君莫笑的身上,君莫笑本来正低下头有些害怕,可感受到身上的一阵暖流却是不自觉地抬起头,却是发现那名杀手已经被玄鸟钉死在了墙上,而自己身上的那一抹暖流正是那名探子的鲜血.对于“洁身自好”的君莫笑来说,这一抹暖流像极了泔水在他身上肆意流荡,他整个人都不由地皱起了眉头,但此刻的他却是不敢言语半句,毕竟他可不清楚在这间院子里是不是还有杀手隐藏地更深,想要将他杀死.
而玄鸟却是没有管君莫笑此刻如何猜想,却是将飞剑收了回来,双指在剑柄上轻轻一抹,却是将剑上的血迹抹去,方才收回这柄飞剑,然后转身望着君莫笑说道:
“公子,请放心,杀手我已经杀完了!不要惊慌了!”
听到玄鸟这话,君莫笑不由地松了一口气,只是还没等他开口,异变却是凸起,只见一双手在君莫笑的身后重重地将君莫笑的脖子掐紧,两只手还左右互交地扭动,似乎是想要直接将君莫笑勒死,而玄鸟望见这一幕,眼皮子不禁跳了跳,却是有些害怕的望着身后地那名探子,只见此人明明已经被自己洞穿了胸膛,却还是凭着毅力坚强地活着,用着自己最后的力气死死地用双手掐紧君莫笑的脖子.做那临死一搏!不过缓过劲的玄鸟并没有让这个探子的计划得逞,却是直接用双指暴力劈开探子的双臂,直接将君莫笑从半空中拉了下来,望着惊魂未定的君莫笑,玄鸟脸上却是低下了头,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
只是还不等君莫笑开口,玄鸟便急忙说道:
“公子还请先别怪罪我!这些杀手只是开胃小菜,师兄说更多的杀手还在后面,不过请公子放心,我师兄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只要公子随着我走,必然能够毫发无损地回到大楚!”
说完这话,玄鸟不敢有丝毫地松懈,依然用内力扫视着四周,确保周围确实没了那些神出鬼没的杀手.而君莫笑听到玄鸟这话,脸上的怒火却是已经快要冲冠,但还是被他忍住,从喉咙里咽了下去.只是心中仍然忍不住嘀咕一句:
“毫发无损?我这差点都要死了!还怎么毫发无损?”
只是君莫笑不敢将这话说出,而玄鸟也没有读心术,两人稍微缓了一缓,却是匆匆出了院子,朝着城南走去.
而霏尘这边,此刻的他依然还在吃小工刚刚端上来的面条,细嚼慢咽地吃着,却是看不出心里的急缓,还一直坐在她对座地女子此刻眼神中却是有着滔天的怒意,只是这一切只能寄存在眼神之中,而她此刻却是丝毫动弹不得,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坐在她对座地细嚼慢咽地霏尘.至于自己的手下,夏侯静雪十分相信,他们已经被眼前这个看似人畜无害地面瘫给杀光了,因为她已经足足一刻钟没有收到底下探子发来的暗报了,此刻的他只能将希望寄存于另外十六人能否成功的杀死..
“老板付账!那位姑娘地一并付了!”
霏尘吃完站起身子,嘴里却仍然是在咀嚼,嘴上不由地念叨着:
“这面还挺好吃的,只是不知道下一次还能不能到大周吃到那么好吃的面了!”
说完这话,一直面瘫地霏尘脸上却是有了一丝心疼的样子,看的对面的夏侯静雪不由地皱眉,直骂道:
“你还想着吃面?黄泉路上去吃吧!”
说完这话,夏侯静雪不由地闭上眼睛,却是没有在言语半句,脸上飘闪着决然的神态,却是已经做好了牺牲地准备,只是她苦苦等着的痛苦却始终没有出现,反而只感觉到一阵清风飘过,等到夏侯静雪再次睁开眼后,却是发现霏尘早已消失在了原地,眼前只剩下来桌上收钱地小工.
夏侯静雪没有大难逢生的喜悦,反而是深深地皱起眉头,一把剑直接拔向正在收钱地小二,大声问道:
“之前那个面瘫呢?去哪了?”
本来还在收钱拿碗的小二看到这一剑拔出,顿时吓得摔倒在了地上,钱和碗也随之落在地上,前者发出清脆地响声,后者发出的则是小工心碎地声音.他疑惑地望着眼前这位火爆脾气地姑娘却是低声说道:
“姑娘..你怎么动手打人呐!还拔剑!大周律令可不许对商人和平民随意动刀动剑的!我虽然是一位小工可好歹不是贱籍!你怎么能如此?”
听着小工的话,夏侯静雪不由地皱起眉头,但此刻容不得她多去考虑,便急忙再次开口催促道:
“少废话!那面瘫人呢!”
听到夏侯静雪再次催促,小工却是不敢在多嘴,毕竟自己虽然不是贱民但也只是个普普通通地老百姓,那里有资格言语其他,只能弱弱地开口道:
“那位公子让我带话给姑娘一句,女孩子家家在家里绣些女红多好!何必要打打杀杀的,好死不如赖活着!这个道理全天下都明白,唯独笨的人不明白!还有就是!若是姑娘执意要他的人头,那便去城南,他等会便会出现在那里!”
说完这话,小工却是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子,没有在理会夏侯静雪,捡起地上的钱和那口破碎地碗,匆匆忙忙地便向摊位走去,只留下一时摸不着北的夏侯静雪待在原地,却是不知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