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话,饶是霏尘,一时间却也想不到有何对策,总不能上前去说这都是一场误会吧?幸好就在众臣询问之际,一道宛如天籁地声音却是在众人耳边响起.
“时辰已到!诸位大人上朝觐见!”
只听话音刚落,本来还紧闭地宫门却是缓缓打开,伴随着那独有的沉重声,厚实,古朴..诸位大臣闻听此言,虽然心中仍是不悦,但也不敢耽搁上朝之事,纷纷转头朝着宫门内走去.
望见犹如人流走进宫门之中,霏尘却是心中庆幸,这时辰却是刚好!不然自己一时半会却是想不出该如何应对,而那位说错话地记事小吏,看到身前地大臣走的差不多了,才敢畏畏缩缩地走到霏尘地边上,却是说道:
“兄弟怪我!说错话了.倒是给你添麻烦了..”
说完这话,记事小吏却是将头埋地更深,都不敢抬眼看霏尘,倒不是怕霏尘骂他,如果只是骂,他倒宁可霏尘骂两句,他怕的是霏尘..
“无妨!兄台也不是故意如此!如果待会他人提及,我与陛下解释一番却也行!毕竟陛下仁主,不会把这场乌龙当回事.”
说完这话,霏尘却是没有管一旁地记事小吏,随着末流地人群朝着宫门内走去,而那小吏望着霏尘上前,心中虽是仍有愧疚,但也不知如何言语,也只能跟着霏尘地身后朝着宫门走去.
大楚地朝会皆是设立在主殿之中,也就是百姓俗称地金銮殿内,而那大殿门口有一段不长不短地路子,沿路之上皆是有身穿极字轻甲地士兵,五步一站,却是有九十五队,暗合九五命理,光是广场之上便有数百名将士,如此阵仗,浩荡天下之内也唯独楚国有此手笔!
霏尘那日来的匆忙去的也匆忙,再加上来时便早已散去朝会,自然没有看到今天景象,不免有些好奇地多看了两眼,而在他望着那些士兵时,那些士兵同样也在望着他,而且不巧地便是,正好有一名身着两边狼头地小将领朝着霏尘走来,便走还边掏出自己的武器冲着霏尘喊道:
“何人如此放肆?竟敢携带兵器上朝?不知朝会规矩?”
说完这话,一旁地极字将士却是也闻声而来,杀气腾腾,光是那身上地气势便足以吓到一般人,不过霏尘对于这些却是见惯了,倒也没有丝毫不适.相反是主动抱拳,冲着上前地校尉直言说道:
“第一次来朝会之中,却是不知其中规矩,但这携带兵器上殿是陛下特许,倒也不算坏了规矩.”
这校尉听闻霏尘此言,却是也感到一阵意外,他在皇宫内当差多年,却是从来不知那位达官显贵可以携带兵器上殿的,纵使是赵鹭鹰也没有如此殊荣,虽然其中有因为此人是文官之列,不属武夫之本,但规矩却是从来没有被破过,比起赵鹭鹰,眼前这年轻人自然是比不了,又怎么可能得到陛下特许,可以携带兵器上殿面圣?
想到这一点,这位校尉却是再次言语:
“我在宫内当差多面,却是从未听过有人被特许携带兵器上殿,今日你却说陛下特许,我不敢不依法令行事!但也恐懈怠职位,让陛下寒心,所以大人若是真有陛下特许,何不此刻放下手中兵器,让我将你带入殿内,通禀陛下,若是大人真是陛下特许,那我便独担其责!但若是大人只是信口雌黄之言,不如早些将武器交于在下,也好不受皮肉之苦!我念在大人是初犯,对此事也既往不咎!如何?”
闻听校尉此言,霏尘倒是没觉得有何不对之处,毕竟人家给了你路子选,而且口气也不是硬来,而是商量,既然别人好说话,霏尘自然也好说,点了点头,却是没有交出自己手中地残阳剑而是直接对已经来到身前地校尉说道:
“可!但这把剑却是不能交给你们,但也不敢让大人为难,却是可以将我地手绑上,我随你面见陛下即可!如何?”
听着霏尘地话,校尉却是一笑,但却并没有上前或是差人将霏尘地手脚绑上,反而是伸手指了指金銮殿地门,便直言道:
“无妨!上殿即可,只是兵器还请大人拿捏在手中.”
说完这话,校尉却是转头对一旁地将士说了些话,霏尘却是没有去细听,倒是心中觉得这位校尉颇为有趣,只不过此刻也不是把酒言欢之时,霏尘却也没有急着催促他,而是等到他再次转过身来,方才轻声问了一句:
“你就不怕我上殿之后,在暴起杀人么?”
听到霏尘的问题,校尉笑了笑本来是没想解释什么,只是忽然想到了些事,便扭头对霏尘说道:
“那也得大人有这本事!别忘了,我们大楚朝堂之上可是还有一位当时之无敌的国师在,若是大人能当着国师之面暴起杀人,我们这些将士拦你又有甚用?不过或许不用等国师出手,大人可能就要先受我一击!那怕是死!我也得完成我的职务!”
说完这话,这位校尉却是彻底不在言语,而是直接朝着金銮殿走去,一路上的侍卫无不冲着这位校尉抱拳以示敬意,可见眼前这位校尉在这些人心中,地位极高!这倒是让霏尘不由地想到今别我曾经说过的:
“大楚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死在战场的人,一种是死在战场路上地人,其他的皆不能称为人.”
初听此言不知其他韵味,但此刻却是忽然有丝明悟,不过倒是没给霏尘太长时间去顿悟这事,这金銮殿没走一会便已经到了自己的身前.
“上朝!”
只听一位内仕突然喊起这话,所有大楚大臣无一例外皆是跪伏在地,口中齐声喊道: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过让霏尘吃惊地倒不是里面地群臣统一跪下,而是外面这些大楚地将士,听到此言,皆是低头单脚跪地,面朝金銮殿的方位,不约而合地一同下跪,直到听到那声:
“平身!”
众人方才缓缓从地上站起身子,继续回到自己的岗位之中,一丝不苟地望着前方,仿佛之前那件事从来便没有发生过一般,而霏尘身前地校尉倒是没有跪下,毕竟要看着霏尘不让他乱跑,故此也才没有下跪.
“你们在朝会之时都会下跪?”
听到霏尘地问题,校尉脸上却是一笑,直言道:
“当然!陛下值得我们一跪!”
霏尘打量着身前地校尉,却是发现这些士卒脸上皆是充满着尊敬地神情,而这一份神情却是发自内心的,他们心中每一个人都对君道常发自内心地尊重.
“有此帝王,有此将士何恐大业不成?”
霏尘却是不由地念叨了一句,心中感慨无比,而那位校尉却是没有上前答话,而是走到一位站在门口地内仕旁却是轻声说了两句,那位内仕完校尉地话,看了霏尘一眼,点了点头,却是从侧门走进了金銮殿内,朝着另外一位内仕轻声说了两句,而那位内仕同样是看了霏尘一眼,点了点头,便上前在一处不起眼地角落里拿起毛笔上两字,却是有专人收起,接着便又站回了原地.
而做完这一切地校尉,却是回到霏尘地身旁,对于之前地举动也没有解释之意,只是望着金銮殿内,那高高在上地君道常,显得崇拜无比.
过了不知多久,金銮殿内却是突然传来一声叫喊:
“传御林军校尉俞安上殿!”
听闻此言,霏尘身前一动不动地校尉却是转身抱拳,对着霏尘说了一句:
“大人!我先进殿了!”
听到俞安地话,霏尘点了点头,看到霏尘地答复,鱼安却是率先走上前.
俞安进入殿内第一件事便是双手抱拳,单膝跪地,郑声喊道: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俞安有何事上殿?”
望着站在底下地俞安,君道常显得有些不解,不过倒也没有急着催促他回答,反而是先询问俞安.
“陛下,末将上早朝之时,见到一人手持佩剑便要上朝,此人末将在宫内待了十余年却是觉得面生,之前也没听过陛下给那位大人特许可以佩戴佩剑上殿,所以便将那位大人带来,面见圣上.”
细心听完俞安这话,君道常脸上却是有了些许笑容,他心中大概已经猜出俞安所带之人是何人,只是却也没有直接说明,而是开口说道:
“朕此前却是授予过一人可带兵器上殿的特许,而那人今日也该来朝会之中见见朕地诸位臣工了!却是不知是不是同一个人?”
“来人!将那位所谓地大人带上殿来,朕倒要看看是不是我特许的那位!”
君道常话音刚落,一旁地内仕却是大声喊道:
“传!门口那位大人进殿!”
随着内仕话音刚落,只见霏尘却是手持残阳剑,走进金銮殿内,看到坐与上方地君道常还有站立在群臣之上地今别我,不由地跪地喊道:
“带刀侍卫霏尘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