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两人此刻斗在酣时,那位神秘楚国人却是突然将之前一直弃用地木剑直接吸附到了手上,望着身前地霏尘不由地说道:
“一直藏拙,这架就没法打!也罢了,我现在用我一招来对付你,你若是接下,咱们就没啥好说的,我也差不多能知你根底,但倘若你接不下,那你这命还有没有我可不好说,打不了回去跟那个人打上一架又如何?”
听到这人开口,霏尘并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点头说道:
“还请前辈赐剑!晚辈失利了!”
只听霏尘话音刚落,那人却是早已将手中木剑远远抛飞在头顶之处,却是不管霏尘如何应对,只做自己之事!只见那木剑冲天而起,却是如当日胡闹琅琊一剑颇为相似,甚至更为传神,一剑起,则万剑分裂,一剑落,则漫天是剑,一时间,临淄城中所有剑器纷纷齐鸣不已,而那人却也站起半空之中,犹如剑仙出尘一般,早已没了之前那副痞态,眼神锋利,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而霏尘望着那漫天剑阵,还有那冲天剑气,不敢轻敌,他摸不清此人根脚,但却知道这一剑却并不是开玩笑,剑势之威力比起胡闹之剑,更在上风,由此可推断,这人必然是降神境或是跟高!
“前辈,晚辈也有一剑,观山而悟,却并非师承门术,今日唐突用出,还请前辈莫要见怪!”
说完这话,霏尘便再也没有继续言说下去,而是将木剑捏紧在手心之中,而他自己却是双目紧闭,一时间霏尘整个人身上地气势正随着剑意而不断地攀升,望见这么一个古怪现象,纵使那人见了,心底也是不免有些好奇,霏尘会以怎样地方式接自己这一招?
一时间,风起!临淄城中大风云集,剑器之前地低吟随着这风转换成了仿佛人一般地抽泣,他们的身形进而退,站在原地之处犹豫不决,而那人地剑阵在此刻也同样发生了这样地情况,只见那万千剑阵刺向霏尘之时,却是猛地减速,停在半空之中,不等那人反应过来,霏尘这木剑便已出击,只听一声:
“剑来!”
那万千剑阵终于在反复挣扎之间,选择了霏尘而不是那位楚国神秘来客,一时间,本来要刺向霏尘地剑在这一刻却是凝聚在霏尘头顶而并没有攻击与他,接下来的一幕更是令人咂舌,只见本来是那人地剑,在此刻却仿佛与霏尘心灵相通一般,只见木剑已起,那万千剑阵竟然随着木剑所指,笔直地冲向那楚人!
而那楚人望见霏尘这一剑,脸上却是第一次出现了惊愕,虽然只有短短一瞬息时间,但也足以证明他此刻对于霏尘这一剑内心的震撼是多么大!
不过望着那数以万计地剑纷纷朝着自己涌来,楚人却是一点都不慌张,当他看到这一剑之时,却是已经猜测出霏尘地实力是如何,所以这一剑地威力自然也在他的算计之中,只见他不慌不忙地祭出飞在半空之中地木剑,一把将他拿回到了手里,整个人身形却是再一次犹如鬼魅一般,在空中不断地瞬移,接着只听此人大喝一声:
“给我落!”
这一声下,所有本来冲劲十足地剑,却极为像人一般,遇到了自己的恐惧之物,纷纷不敢向前,直接齐刷刷地跟着那人的话,落在地上,一时间屋内满是剑器交响之声,而那些剑中,唯有霏尘那把木剑依然悬置在半空中,苦苦抵挡那人的攻势.
“该结束了!”
此言一出,就连站在一旁地汪直言都能感到一阵心悸,那人身上地气势却是突然爆发,一时间临淄城内,大大小小地武馆和士卒纷纷将目光转向了这一座并不起眼地小庭院中,之前地剑鸣包括剑泣便已经让他们诚惶诚恐,此刻这冲天地气势更是让他们心中难以生气一丝抵御之心.
“隔天境..”
这一个从来不被江湖人士所知晓地境界,在这一刻却是从汪直言口中缓缓吐出,他眼神中第一次有了些许怒意,那放在身后地手,此刻已经放到了自己身前.
只不过还没等他下定决心要不要动手,霏尘却是已经出手了,只见这一刻他望着那恐怖地剑意却是丝毫不惧,只见他凌空一脚便来到木剑身旁,一把抽起这把一直不肯屈服地木剑,双眼之中唯有战意,却是毫无惧意!
“洛神你疯了!”
汪直言望着眼前地一切,愤恨地从口中说出这两个字,他此刻却是彻底觉得眼前这两个人真的打疯了,一个竟然已经登上了隔天境,此刻那怕是天人下凡也有一战之力,而另一个更是一个疯子,敢以登天境越三级去打隔天境.此时此景,在汪直言心中唯有这两个字不吐不快!
两人木剑与木剑碰撞,顷刻间便已将地上灰土系数卷入半空之中,而等到烟雾散尽之时,两人身形却是若隐若现,但奇怪地事,没有一人倒在地上.
虽然两人之剑术比拼却是犹如死局一般,一切早已在那人使出登天境手段之时,便已经注定这件事地结局该如何,但眼前地场景,汪直言还是仍然不敢深信,只道是洛神在最后时刻留了一手,而洛神依然悬浮在半空之中,正眼望着身形不倒地霏尘,口中却是说道:
“后生可畏!”
这四个有多重没人清楚,汪直言也不敢说自己苟同,但他此刻望着霏尘,那之前地友善却是消退了些,转而眼中多了一丝忌惮,不过他却是没有让这情绪保留太久,而霏尘此刻也是早已晕了过去,只是手持木剑而不坠地而已,那手中地木剑此刻更是已经破碎,但在木剑之中却还有一把样式极为普通地剑夹在木剑之内,此刻木剑破,则铁剑出.
“你这个疯子!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一搞,搞出来的动静,会让我布下的棋局又得重新布下多少力气,才能挽回么?”
汪直言咬牙切齿地说出这番话,而听到这话的洛神却是不以为然,轻声回道:
“呵!疯子?这被你们所称为天下乱世的浩荡天下,又何止我一个疯子?”
说完这话,洛神转身望向汪直言,轻笑了一声,却是又随即做到了之前做过地石凳之上,拿起一直被汪直言保护住地茶具,自己泡了起来.
“那也比你这样不顾后果来的好!我以为你们只是略微切磋,可没想到竟然要搞出这么大的一番排场!你是舒服了,满意了,我呢?那人付出地代价换来的就是你任性胡来么?”
“停停停!打住!我知道你嘴皮子厉害,一下子说那么多话,反正我也听不进,就不浪费你口舌了!我认错行了吧!”
洛神极快地用双手捂住耳朵,摆出一副不愿听的模样,这一刻,他却是再次回到之前那副痞态,再无与霏尘切磋时地那份出尘姿态.
看到这幅样子地洛神,汪直言却是也不好再继续说道下去,而是也学着洛神那般,一屁股坐在地上,嘴上却是说道:
“他让你来找我,有何事?”
听到汪直言这话,洛神脸上却是笑了笑,并没有直接答话,而是将手伸出便要捏汪直言地脸蛋却是不想被汪直言发现一把拍了下去,洛神对此不由地有些委屈,悻悻地说道:
“你咋知道那人是让我来找你的!而不是让我来找霏尘或是君莫笑的?要知道,这说不起来,我这糊涂师兄心里就两个宝贝疙瘩,一个大楚,一个便是他徒弟,我这当师弟的,就是地上地草,踩了也就踩了,都没人会心疼!”
说完这话,洛神脸上却是又露出了他自认为帅到天下无敌地坏笑,只是这笑在汪直言眼中却是世间最丑,他不由地白了眼前地洛神一眼,带着丝怒气说道:
“赶紧说,我可没多少时间陪着你在这里胡闹下去,别以为都跟你们师徒两人这般,随意游玩,一切由心而定,肆意胡闹!”
听到汪直言这话,在看向汪直言那张生气地脸,洛神脸上却是露出一丝窃喜,不过却没有在推脱直接开口便说道:
“缘,焰,两国大军压境你应该比我们知道的要早些,靳明那东西肯定来找过你了,就是不知道你答应了没,我师兄地意思,就是让你们大周也派出人手来攻打大楚,虽然我也不知这是为何,但我就是个传话地,安心传话就行了!”
听到洛神这话,汪直言却是没有陷入犹豫,反而望着洛神说道:
“传话?呵!想不到大楚此刻却是这般富裕,竟然能让隔天境地高手来传话,这等手笔怕是没几个人能做到了吧?”
看到汪直言对于自己传递地信息没有丝毫地犹豫,反而是借机嘲讽自己一番,洛神却是并不在意,他比谁都清楚,眼前这人,论才学当世数一数二,论博弈亦更是当今凤毛麟角,不然那人也不会选他继承自己的衣钵,来做这事。所以汪直言能猜出其中缘由并不奇怪,若是猜不出反而更奇怪.不过对于汪直言这个问题,洛神却是难得正经起来,只见此刻的他又仿佛回到之前那般出尘之态,口中却是沉重地说道:
“说是传话,其实并不算是笑言,我入境以后,看到的东西和感受到的东西比你所知地要多出地太多,这世间比起我们为人所知地更多的还有一些我们所不知的,比如说那四大宗门地掌门,没有一个上那天榜地这合常理么?想那武林之中高手如云,入榜之人却是只有两位,这也太不像话,所以啊!这天榜只不过引人耳目,里面啊!大有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