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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八节 田青之劫

七星之劫 北海郡农 3646 2021-11-29 23:06

  “不,我以前是一直住在西北龙城的,去年春天为赶考才到京城,此后便留在了京师。”

  “如此说来,你不仅不知江湖动态,更不知‘天寒’及师兄弟们的事了?”

  “什么?有消息吗?”冷秋河略显激动。

  “大师兄已然出道……”

  “真的?!”冷秋河惊呼。

  “这应该是两个月前的事,”周凌风解释道,“不过,他离开师门时,恩师已经将他的内息全部封锁。”

  “恐怕,恩师是怕他锋芒太露,毕竟当时他才十来岁,不管如何聪慧,倒地还是个孩子,没有什么心机。”冷秋河道。

  “这倒也是。还有,二师兄,可能是司徒沉剑吧,大师兄寻他去了,可能有些眉目了。六师弟,便是当今第一青年杀手,大名鼎鼎的子夜蝙蝠。”

  “哦,”冷秋河倒是未见如何吃惊,“你见过老六了?”

  “不错,刚见过。大师兄的事,就是他告诉我的-------他见过大师兄,我没见着。”

  冷秋河眼睛有些湿润:“都八年没见了,真是挺想你们的。”

  “恐怕只想大师兄和老五吧?”

  冷秋河听周凌风的话,觉得他好像在吃味儿,“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保护朱兄仅老五足矣,同敌方周旋,就得大师兄出马。嘿,你把我老周放哪儿了?”

  “什么,前天你就在长亭旁?”冷秋河一惊,“对!你在亭子上,怪不得我总觉得有股熟悉的气息……”

  “别扯远了!看不起我老周是不是?”

  “说哪去了,”冷秋河一把搂住周凌风的膀子道,“师兄弟中,就数你我最铁,是不是?就这么点小事怎么值得我冷秋河的好兄弟出马呢!”

  “嗯,”经冷秋河一番吹捧,周凌风倒是有些得意,“那倒也是……哎?你干什么!”他猛地大喝一声。

  原来冷秋河已把周凌风腰间的酒葫芦抄在手中。

  “刚才还说呢,这几天光吃冷干粮,吃得胃都硬了。虽然肉可以不吃,但酒却不可以不喝,是不是,朱兄?”冷秋河一面躲着周凌风一面歪着头喝了一口酒,又将葫芦递给了朱见深。

  朱见深也不客气,接过葫芦灌了一大口,“嗯,好酒,朱某在宫中这二十几年也没有喝过如此佳酿!”

  “那当然,”周凌风抄回葫芦,也喝了一口,“这可是上等的三十年陈酿的‘女儿红’。”说着塞上塞子,在耳边晃了晃,又挂在腰间。

  周凌风又抬头看了看正在下落的日头,道:“好了,天色也不早了,周某就此告辞,两位好自为之!”

  “慢着,凌风,怎么这就走了?大不了师兄我陪你酒钱便是,何必如此小气?”冷秋河笑着挽留周凌风。

  “唉,”周凌风叹气道,“前方不远处自会有人接应二位,周某一介武夫,实不该介入这场争斗。告辞!”说罢转身欲去。

  冷秋河与太子闻言相视无语。周凌风坦言不愿介入这官场宫廷斗争,冷秋河心知他闲云野鹤惯了,也不想拖他下水。

  “我得去寻找大师兄和二师兄,有消息说二师兄司徒沉剑已然开始行走江湖,大概大师兄与他同行吧!秋河既然有要事在身,便快些完事,我等也好兄弟团聚。”刚走了没几步,周凌风又回身道,“赵师兄为虎作伥而遭身亡,此事我也得向我的师门禀报。”

  “保重!”冷秋河心知留他不住,便抱拳言别。

  见周凌风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树林深处,太子道,“那日秋河所杀的‘赵先生’竟然是周凌风的师兄……”

  “但愿此事不会使他难为!”冷秋河低声自语道。

  却说古如秀扶着田青一路慢行,来到一个小镇子上,找了家路边野店打尖。

  “师兄,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越来越虚弱了?难道伤势又恶化了?”古如秀坐在桌前满怀关切的问。

  “没什么,”田青勉强笑笑,“也许是因为刚才周兄帮我疗伤后,我没有立即调理好,现在真气有些混乱。”

  “青哥,”古如秀看了看四下没人注意这边,便压低了声音道,“我怕万一那姓周的和姓冷的使诈……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放心吧,师妹。虽然我与周、冷二人情投意合,但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使我不会对除你之外的任何人放下戒心。不过,我也相信,他二人绝不是那种宵小之辈!”

  “哼,那可难说。”其实古如秀也非对周、冷二人怀有成见,只是气恼冷秋河那毫不含蓄的诨话。

  田青可不知心上人的心思,便解释道,“周凌风虽然年岁不大,但素有侠名,在江湖上以光明磊落、古道热肠著称;而冷秋河为当朝文状元,又文武双全,虽有时言语刻薄了一些,但为人还算不坏。更何况,我受伤昏迷时,他二人欲行不利,我们就早已停尸荒林了。”

  猛地,田青又觉心口一阵绞痛,不禁右手握紧了胸前衣襟,额头也出现了密密的汗珠,同时又是一阵血气翻涌。他大惊之下,赶紧调整真气,强行压下胸口的气血。

  古如秀见田青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接着又见他调气运功,便知情况不对,却又不敢打搅他,只得在一旁万分担心的护法。

  许久,田青嘘了一口气,停止行功。

  古如秀还没来得及张口询问,早有一个声音在身边响起,“这位仁兄,在下粗通医道,可否让在下一探脉象?”

  田青和古如秀一齐看去,只见来人二十来岁,剑眉星目,相貌奇峻,表象雄伟,好一副王者之象。此人身穿淡蓝滚边练功服,头束淡黄束冠,腰系皂带,手提一剑,古色古香,一看之下定非凡品。

  田青没有犹豫,便伸手递出左腕。

  蓝衣青年见状抱一抱拳,“失礼了。”便顺手扯过一竹凳,坐在田青面前,将右手搭在田青腕上,手指微微按动。霎那间,他的脸色凝重起来,眉头拧在一起。

  不一会儿,蓝衣青年放开手,站起身来,向田青抱拳问道:“敢问兄台高姓?”

  “不才田青。”田青沉着的回答。

  蓝衣青年没有急着说他二人关心的问题,又说道:“在下还有一事未清,请田兄指正。”

  “哦?”

  “在下司徒沉剑,适才为田兄切脉,发现田兄真气有异,但不能探清是何缘由,现请田兄印证一番。”

  “悉听司徒兄尊便!”听他一说,田青不由慎重起来。

  司徒沉剑低头想了想,便抬起右手掌,对田青道:“请田兄微运掌力击在下右掌。”

  田青思考片刻,轻声道:“得罪了。”依言与司徒沉剑对了一掌马上又觉血气不畅。司徒立时觉察田青异状,便伸手推拿他几处穴道,田青脸色渐舒缓了许多。

  “在下有位朋友,是位医术奇人,小弟这就请他过来!”未等田青二人反应过来,司徒沉剑早已举步向店后走去。

  经司徒沉剑没头没脑的一番试弄,田青二人均感到事情有些严重。

  “师兄,这司徒……”

  “‘浴血剑’司徒超之子,”田青淡淡道,“应该信得过。”

  “哦?那就是‘浴血剑’?”古如秀这才想起司徒沉剑手中的剑。

  “不!那应该不是‘浴血剑’,”田青解释道,“如果是的话,应该会有煞气------‘浴血剑’是有名的杀戮之剑。在我们接这宗买卖前不久,有人向我们买司徒沉剑的人头,当然也有他的头像。”

  “那,你为什么没有接呢?也许会比这次简单得多。”

  田青二人虽已决定隐退,但田青为消除古如秀心头的疑惑,仍耐心的解释道,“那怎么会简单?‘司徒四将’中的任何一个都非易与之辈,况且还有司徒老夫人官心兰,也是个硬角色,我看这司徒沉剑也不是软角儿,比之周凌风应该只强不差。还有‘浴血剑’司徒超,江湖上传言功力已失,但也没有什么人真正见识过。再者说,师傅临终前一再嘱托,万万不可招惹‘浴血剑’司徒超!”

  “这是为何?”古如秀不解她师傅为什么如此惧怕司徒超。

  “因为师傅也曾接过刺杀‘浴血剑’的买卖,于是他老人家就高价向‘惊鸿门’购取司徒超的消息……你猜结果怎样?”田青说到这里故意卖了个关子。

  “怎么样?”古如秀一脸好奇。

  “结果,‘惊鸿门’没有探听到任何关于司徒超的消息。师傅便把‘惊鸿门’赔给的银子交给了主顾作为违约罚金。”

  “什么!惊鸿门都打听不到?”古如秀不由低声惊呼。

  也由不得她不惊。要知道,“惊鸿门”是江湖上专门倒卖消息的门派。在他们面前,几乎没有什么秘密。只要有人出得起钱,什么消息也能从那里买到。他们的办事能力让朝廷的正规密探“东厂”和“锦衣卫”眼红不已。不过,惊鸿门有个“九字门规”:不露面,不杀人,不卖三。意思是:不向门派以外任何人展现自己的真面目;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不可伤人;有三种消息不会出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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