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镇压大理司
“走吧。”
云星河拍了拍何展。
其实这次陪何展来大理司。
一是能够了解大理司在案件中扮演何种角色。
第二便是作为圣府御史,案件总负责人。
而何展取得功绩,他当着大理司众人面嘉奖鼓励何展。
让他更有面子,受人崇拜,满足他出人头地的心思。
但现在而言,似乎没有必要。
真要想查出线索,也不一定要在大理司。
在大理司更不一定有结果。
既然如此,不如直接走人,省的自讨没趣。
“唷,刚来大理司,就这么灰溜溜地跑走呀。”
“这不是大名鼎鼎的云侯爷?这么害怕我们大理司。”
正要带着何展离开的云星河,刚刚转身,便听到挑衅。
云星河感觉莫名其妙,这些人怕不是强行降智吧!
不知道劳资刚出了威风?还来触我眉头?
身为圣府御史,连他们大理司司大佬都要躲起来,不敢露头。
他们居然在这里张牙舞爪,是我最近不够嚣张了吗?还是觉得我提不动刀了?
云星河停住身体,缓缓转身,看向他们。
这些人都是大理司官吏,有刑议查,也有议查,文书吏,计吏。
一个个看好戏一样看着他。
“怎么,觉得自己很了不起?说到底,你不过是八品小官。若是撞到大运,被封为圣府御史,哪能这么猖狂。”
“不不不,人家可是被称为皇子,圣皇私生子,咱们这些小人物,可不能惹。”
有人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畏畏缩缩模样,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就他们镇妖司,还破案,真是搞笑,拖延这么长时间,换我们大理司人马,恐怕早就解决了。”
云星河不禁有些思索,这些人是真不知道自己,还是假不知道自己?
或……被人刻意指使挑衅。
不管是那种,云星河都不是那种任人揉捏的泥面团。
云星河看着他们,将一个个戏谑的表情收在眼底。
“既然你们一个个这么能耐,当时我在武东郡的时候,你们怎么没一个叫唤呢。”
此言一出,大理司官吏们,眼神开始不善起来。
“你懂什么,那是……”
还未说完,他的话便被云星河打断:“那是你们大理司没胆,没能耐,怂。”
“你……”
“你什么你,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云星河转动身体,眸子视野从一个又一个身上扫过。
“当初发出十二道金牌,催请本候返京,便有你们大理司的上官。”
“既然你们一个个在此处狂吠,为何当初不主动请缨,毛遂自荐?反而让我这个镇妖司的门外汉?”
“为什么呢?”云星河平静一笑:“因为你们大理司不敢。”
“你胡说,我大理司,怎么不敢。”一吏官不服输大喝。
“呵,是不是不敢,难道你们没长眼睛,看不到?”
“侯爷此言过了吧。”
一人缓缓走来,此人官服比他们要明亮很多,精致许些,图文渐渐,他端着气质,逐步而来。
“副司察。”
众人行礼。
云星河看向他,眼神从下至上。
“难道我哪儿说错了?”
副司察盯住云星河:“此事我们大理司无意插手,才让给你们镇妖司,云侯爷可懂?”
云星河目光藐视:“真是让吗?”
“不然,有什么理由,我们大理司会拒绝。”副司察是个中年人,显然也见过风雨,波澜不惊。
“大理司之所以会拒绝,难道你们心中没点数?”
云星河好看的笑着他:“其实,说到底,还不是不敢管而已。”
此言一出,副司察的脸上有些不好看。
云星河扫视众人:“无论你们承认还是不承认,大理司不敢插管缝皮案就是事实。”
“因为你们不敢得罪汉王,不敢得罪朝中重臣,更不敢动阻挠案件的历海铭。你们就是一群插标卖首,胆小鼠辈,不是吗?”
“云侯爷,也太目中无人了!”
副司察动怒了,声音提高,眼眸蕴怒。
云星河目光移视副司察:“既然如此,大理司破不了的案,我镇妖司来破,大理司不敢管的事我管,大理司不敢杀的人,我来杀。”
“你们不敢得罪杨景,本候来得罪!”
“你可有什么意见!”云星河目光再次扫视众人,如龙如虎,气焰凶凶。
云星河的眼神,面容很猖狂,藐绝众人。
大理司官吏一个个捏拳咬牙。
副司察嘴角抽搐,身躯在颤抖,显然被气得不轻。
“给过你们机会,你不中用。”
“什么意思,你在针对我!”副司察咬牙切齿,指着云星河。
云星河摇摇头,微微一笑:“不要误会,我不是针对你,我是说大理司在座的各位都是宵小鼠辈。”
云星河嘴角上扬,眉目之中充满蔑视。
“找死!”
大理司众官吏听到此话,那还能忍得住,一个个气息冲天,要灭了云星河。
“你们可以动我试试,干扰圣府御史处理缝皮案,你们死了都是白死!”
云星河丝毫不惧,淡然找了一把椅子,顺其自然地坐下。
他从容不迫,面带笑容,十分和煦,没有丝毫要躲的打算。
顺便,他端了一杯茶喝,刚到嘴里,便被他吐了出去。
喷得主厅一滩水渍,溅在他们鞋子锦袍上。
“尽管动手,但凡我躲了,还手了,我将首级切下来,给你们助助兴。”
此言一出,大理司所有人都冷静下来了,脊后发凉。
云星河越是平静,众人越是胆颤。
不是没有听过云星河的传言,只是不信他真有这么邪乎,真有这么狂。
如今,证实,果然不可一世,猖獗狂蔑。
他们也是听说了刘天丰和历海铭的遭遇。
两人都那般下场,更是汉王都败势而回。
自己又怎么可能斗得过,于是将目光纷纷看向副司察。
副司察纵然怒火冲天,但他又能怎么办。
“说了你们没胆子,还不承认,连我一根汗毛都不敢动,无胆匪类。”云星河起身,轻飘飘的话传来。
我特么!
大理司众官简直要气炸。
我们能动吗!我们若动了你,我们是什么下场会不清楚!
“大理司人恶劣,茶都这般不堪,品之无味。”云星河两根手指一挑,一盅茶直接打翻在地。
而云星河却光明正大的从大门离开,偏偏无人敢拦他。
大理司众人眉目怒焰滔天,心中别提多窝火。
“若不是他有这重什么御史身份,我翻掌就能杀了他!”副司察大怒,直接将桌椅拍断。
云星河如此侮辱于他,但却无法反击,他心中何等郁闷。
“他也就能嚣张这段时间了,缝皮案一过,他没了权利,看他怎么嚣狂!”
“这段时间,他得罪的人不少,碍于圣皇,不得动手,日后指不定被谁报复。”
“云星河别看现在蹦跶,前途早就被磨灭,断绝了。他完成了缝皮案,交还权利。那时,会面对众多报复。”
“如果他没破案,圣皇也不会放过他。”
“他的修行资质不行,还敢如此嚣张。妖族强者能保你一时,可能保你一世吗!”
他已经怨恨上云星河了。
何展出门后,很感动对云星河道谢。
“不要对世界失望,保持本心。”云星河只能如此安慰他。
他不想一个好的官吏,因为别人的错误而对自己产生怀疑。
无论对大隋,还是对将来万千百姓而言,包括对云星河,对他自己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
“怎样,大理司肯定回不去了,就算回去,也不知道被他们排挤,就留在镇妖司吧。”
“先担任个司佐吧,等到此案结束,奏请朝堂,届时会论功晋升。”
“以你的功劳,拿个正七品,甚至从六品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何展望着云星河,目中感动之情难以言表:“多谢侯爷。”
面对如此大恩,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其实说到底也是我害了你,如果不将你从大理司找来,你也不会这样。”
“无论如何都要感谢侯爷,也令我看清了,那终归不是我待的地方,我们是不同的人。”
云星河点头。
如果大理司全貌就是他看到的样子,呵呵,那何展真是埋没人才。
司佐,是司直,司正,司丞一类的副吏。从七品,一般而言,辅佐协助他们处理政务。
云星河直接让何展担任司直佐。
反正司直已经被他关起来了,至于什么时候放出去,看云星河心情。
或者等缝皮案结束,云星河无法行驶权利时,自然会有人将他放出来。
可这段时间,他是没法在云星河面前晃悠折腾。
正好司直不在,何展这个司佐,可以直接代理司直职务。
至于司正、司丞,两人都还不错,与云星河也没有冲突。
云星河也不能针对人家,担任他们的司佐权利有限。
回到镇妖司后,发水将军、定丘都尉们听到何展的遭遇,一个个怒气难遏。
“靠,大理司那群官吏算什么东西,人五人六,居然是这个吊样。”
“麻蛋,这些人也真够可以,何展是破案,救出了那么多百姓,换来的是这群人的嘲讽。”
“这群人怎么这么能耐有出息。”
“谁说不是,不关系百姓死活也就算了,居然还针对何展,我算是失望了。”
“要不要我招呼兄弟们去大理司走一趟?”
“不用不用。”何展吓了一跳,说到底认识这么多年。
其实他在大理司也是有些好友,也有些人不错。
只不过那些人,不知怎么都没在。在的都是那些吊儿郎当,或是凭借关系进去的人。
其实大理司内还是有很多富有正义心,对关心百姓。
他们也不能代表整个大理司。
“说不定是某人指使。”云星河心中思量,不然大理司那些官吏,怎么可能有这么大胆子。
“你们带人去大理司一趟,给他们点教训,分寸自己把握。”云星河对一都尉吩咐。
“嘿,得令,兄弟们走。”
都尉嘿嘿大笑,带着一批校尉将军。
他们那么猖狂,不得给点教训,让他们知道知道咱们镇妖司礼仪的厚重。
这一日消息传来,一群人堵住了大理司门口。
大理司一群官吏不敢出去,让他们丢尽了人。
大理司极为愤怒,却无可奈何。
云星河也没太过分,差不多后,便让他们回来。
同时让何展去调查刑部与大理司是否参与缝皮案件。
只有老巢那边先不要打草惊蛇,温水煮青蛙,慢慢包圆。
何展找到大理司朋友,了解一些情况,他们都很热心。
得知何展在镇妖司取得功勋后,都是很羡慕和由衷祝福。
声称大理司算是埋没何展了。
其实不管是什么地方,都存在各式各样的人。
包括大理司也是那样,那一小捧人,并不能代表全部。
有些大理司同僚,开玩笑般询问何展手底下缺不缺人。何展说缺,问他敢不来来。有两人也是脾气大,直接同意。
顺势,何展问其他人愿不愿一起,他们表示不用。
他们在大理司多年打拼在走到今天,上了年纪,到头了,安安稳稳和家人过完下半辈子。
让劝那些打算留在大理司的年轻人可以去试试。
他们活了这么多年,人老精,马老滑。
一眼就能看出,这事能不能成。
若非年岁大了,一把骨头折腾不来,绝对也会跟着何展去镇妖司。
几个年轻人听劝,愿意随何展来到镇妖司。一些年轻人始终坚持。
当时何展带这些人来的时候,云星河都有些意外。
这挖墙脚挖的厉害啊。
在何展给他们定位的情况下,云星河给他们分配了校尉,执吏等官职,大多数是从八品,当然,还有一位将军。
名叫吕丘,与何展在大理司便是搭档。
云星河没有任免权,但可以让他们先担任,然后报告呈上去,等批复即可。
一般来说,都不会有问题。
得知此事的大理司副司察,简直气炸了。尤其是那天冷嘲热讽的官吏,这简直是赤裸裸打脸。
“等着,等着,欺负到头上来了!”
大理司众人对云星河的愤怒不满已经到了极致,但并没有什么软用。
也就敢在家里发发怨气。
这一日,三大书院又开始使用招数,想要从牢房将织娘带出去。
云星河一一接下。
“这些人,难道连一个月都等不了。”云星河也有些烦了。
若是再来,他不会顾什么面子不面子。
刚刚几人来找他,大多数数落他的罪行,威胁他,很搞笑,直接给云星河轰出去了。
这群人还越玩越得劲,不发毛,他们真以为你好欺负。
“王爷,你骗的我们好苦,哪里不舒服,小的给你按按!”
四大金刚回来,一来便得知了云星河的“皇子”传闻,一个大步,直接跪下,抱住大腿。
“王爷,我们可以第一批跟随的忠臣良将,以后不能怠慢我们。”
“王爷,你想吃什么,咱这就去给你摘来。”
四人殷勤到了极点,一脸诌媚。
云星河颇为无奈,扫视他们一眼:“怎么样,有什么收获。”
四人不敢马虎,阳虚皱眉说:“这次的事情挺严重。”
“哦。”云星河放下手中书本,看向四人:“怎么说。”
谌阳虚继续说:“元姑娘老家郡内,凶兽吞吃尸体,咬死村民之事相当严重,几乎已经到了发指情况。”
云星河静待下文。
“光是元姑娘所在的小镇内,便有十八起这般的案件。都是老人死亡,下葬后,尸体莫名消失,剩下破布之类。”
“紧随其后,一家老小,便会莫名其妙死亡。”
“一家至少三四人死亡,多者,甚有几十人。”
“这事透着离奇,发生的太频繁了,每天都在增加。”
“尽管郡内县内派出镇妖卫与城隍庙众神,却依旧于事无补,难以阻拦其蔓延。”
云星河听到此消息后,不由得沉默了,一个小镇上便如此恐怖,那一县之地,一郡之地呢?岂不是哀鸿遍野。
“难道京都还没有消息传来?”
云星河摇摇头。
“那应该是被捂住了。”
四人也是老油皮子,这点道道还能不明白就有鬼。
“郡太守,城隍他们估计要完了。”云星河默默说了一句。
发生了如此重大之事,郡守知情不报,妄图遮掩,导致灾难扩散,百姓身死无数。
首当其中,便是太守城隍,都统。
不出意外,太守肯定会枭首平怒,城隍与都统也好不到那里去。
“上官,此事我们要不要?”
“去拟个档案吧,此事估计捂不住了。”云星河知道这件事可能不简单。
但没曾想,竟然这么严重。
“让镇妖司做好行动准备,保持全副武装,随时出动状态。”
镇妖司肯定是要出动人马,与其到时候匆匆忙忙,不如现在准备完善,随时待命。
校尉前去传令,做好准备。
“多事之时啊。”望着外面的天空,有些阴郁,云星河的目光安静。
“对了,元家什么情况。”
秦保安疑惑了下:“镇上其他人家都出现了被攻击的情况,倒有几家没有被攻击,元家便是其中之一。”
“有可能野兽感受到我们的气息,没敢进去。”
云星河点点头。
他四下寻找张开元,结果发现他没影了,天知道又去哪里混了。
如今出现莫名凶兽,缝皮案也在手中。
不过好在缝皮案就要结束啦。
云星河收到鹏王府来信,是小鹏王,大概是说记得几日后的论道会。
“真能找事情。”
云星河颇为无语,这是之前他答应过金翅小鹏王。
当然,去不去是看云星河有没有时间了。
说不定明日就要行动。
“侯爷,三十八号的犯人要找您。”一小校报告。
“织娘找我?”
三十八号房关押的便是织娘。
当他来到牢房时,织娘直接跪下:“云候,求放织娘出去一日,我感受到了相公出了问题。”
织娘跪在地上,心情无比慌张,她感受到了心悸感,她夫君肯定出事了。
云星河沉默片刻,点点头:“好,让两个校尉与你一同前去,即便出了什么事情,也能帮衬。”
“多谢侯爷,织娘深感大恩。”
云星河确实是让两个校尉去帮忙,并非监管看护。
地阶后期仙道修行者真要动手,你不说两个校尉,两个将军,外加两个都尉都白搭。
织娘不断道谢,以极快的速度出了镇妖司。
云星河出牢房时,看到了晃晃悠悠的张开元。
“这金翅大鹏又举办论道会呀。”张开元看着手中的信件。
张开元从兜里掏出一只纸鹤,在上面写了些东西,以灵力催动:“去吧。”
接着,纸鹤张开白色翅膀,慢慢擅动,飞出镇妖司,前往金翅小鹏王手中。
“星河,你也接到了吧。”
“嗯。”云星河点点头:“只是这两日镇妖司事情多,不知有没有时间前去。”
“嘿嘿,你没有时间去,可我有啊。”
云星河悄咪咪看着他:“我去不了,你觉得你能去吗?”
“过分,过分!自己忙,还不让我去。”张开元气呼呼。
“你别忘了,欠我七千两银子,以你目前的奉酬,几十年才能还清。”
“想要早点还清,就要努力上班工作,升职加薪,明白吗?”
张开元白眼。
在山上本以为下山就算是打破桎梏了。
结果他发现,山下约束更大。
人也更坑。
“咦,云星河,我记得是六千四百两,怎么多了六百两?”
云星河理所应当的看着他:“你不知道利息吗?”
你向银行贷款,不需要利息的吗?
你借高利贷,不需要利息的吗!
质问三连,叶开元告辞,我吵不过你。
云星河似乎找到了一个发家致富的路子,他让手下的妖灵去借非法高利贷,借了不还,嘿嘿。
一本万利,美!
张开元整个人像是有多动症一样,一刻都待不住。
这是不是在山上待久了,起了反作用。
毛毛躁躁,跟个野猴子不相上下,这样的人能是道子?未来重阳宫接班人。
重阳宫道人有些草率呀。
是不是太缺人,所以拉这家伙充数。
云星河早就令人监视汉王府,唤人前来,询问汉王府是否有异样。
“报告侯爷,汉王府最近很安静,出入之人都变少了。”
云星河皱眉,觉得不对劲,汉王能消停?他可不信汉王吃了那么大一个瘪,能咽下这口气。
袭击何展的那支军队肯定是汉王指派,这毫无疑问。
只是不知道汉王府如何派遣,或许有什么其他传讯法宝。
监视汉王府的镇妖密卫,都带有监测灵力的箓器,但并未作用。
如今汉王府静悄悄,指不定在憋什么坏。
看完案件,云星河在房间内打坐片刻,运转黄帝内经,气血汪洋,激昂澎湃。
身体上下,舒服了很多。
云星河出了镇妖司,随处逛着,看着冰糖葫芦,兴趣来了。
一串一个够,直接全买,自己扛着冰糖葫芦签棒,一边吃一边逛。
破案件,搞得他还没好好逛过长安城。
扛着冰糖葫芦,云星河只吃外面一层红糖皮衣,枣子太酸不要。
有几个娃娃被馋的厉害,追着云星河,双眼汪汪。
好吧,云星河也不是小气人,一人一根。
小孩子们跟在他身边,把他围成一圈,无比欢快。
云星河又看到包子铺,买了些牛肉包子。
“这地段环境不错呀,哪天盘个楼下来。”绕了几条街,云星河最终将目光确定。
他都想好了,在这里盘两栋楼,一栋楼走亲民路线,薄利多销,价格亲民,针对那些清苦百姓。
然后就在不远处对面,搞一个朝高档酒楼。
不要问,问就是一个字贵,好不好吃不重要,实不实用不重要,重要的就是好看,贵。
什么龙肝凤胆,仙珍灵禽,千万王八都摆上,去云仙楼请一排姑娘站街。
找些灵鹿女妖,猫妖,狐狸妖,人鱼妖,都找漂亮姑娘。
这花枝招展,五彩缤纷,就问问谁顶得住。
不要尝试挑战自己的软肋,因为你进来后会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是软肋!
“咦,不对呀,我这岂不是发展成楼子了!”
云星河发现了一个问题,按照他这种思路,岂不是和云仙楼路线重合。
“要不我在云仙楼对面开个芸仙楼。”
哪个世界不这样,什么出名什么火就抄什么呀。
云星河都想好了,蹭热度呀,完全可以。
算了,算了,囊中羞涩。
云星河找了一家不错的酒楼,让他来只烤灵猪。
“客官,小店有新到的鱼子酱,不知要不要来点?”
“看客官的模样,应该是第一次来吧。小店鱼籽产自南方天河中的流离净龙,肉质鲜美,鱼籽可口,在所有鱼类中鱼籽最为肥美滑腻,客官可以尝试哦。”
“开什么玩笑,你们有流离净龙!”
我不信。
流离净龙还有一个名字,滑鱼。
《山海经》的《西山经》记载,乐游山的桃水中有一种滑鱼。长着蛇的身体,有鳞片,并生四足,喜食其他鱼类。
当然,滑鱼没有犄角,似乎更接近于螭龙,滑鱼应该叫龙鱼才准确。
所以流离净龙,也叫滑鱼,龙鱼。
此鱼性情温顺,凶性不大,是所有鱼类中肉质最为细腻,口感润滑的鱼。
长期食用,可增加体内灵力,改善体质,提升水元素亲和力,甚至有可能孕育一丝龙气。
这种鱼产量很少,每年都没有几头,都被王公贵族,各大山门抢走。
这破店能有?我不信。
“嘿嘿,客官不瞒您说,我们这是四五代的净龙鱼。”小二脸皮破厚。
四五代的龙鱼也算纯种血脉,即便在众多鱼类中,倒也值得尝试。
云星河又问:“现值七八月,还有鱼腹之中还有鱼籽?”
“嘿,客官这便有所不知,我们家的鱼以秘法养殖,七八月腹中有籽也不是什么问题。”
酒楼之中,这个秘法绝对是万金油。
有什么搞不定的东西,都统一称之为秘法。
天知道是加了粟壳还是明胶啥玩意儿的。
“来吧,来个十斤,我尝尝。”
“十斤!”小二吓住了,随即笑着说:“客官,这……鱼籽有些贵,慎重。”
不说还好,一说云星河炸窝了:“怎么,看不起我?”
“没有,没有。”小二哪敢这么表示。
“说吧,几钱一斤。”
“五千两……一斤。”
“额,呃,那就来小半两吧。”
云星河又点上几个菜,看着菜单心中暗叫真黑。
“抢钱啊!”
这么一顿饭,花了云星河二百两银子,肉疼无比。
“看来以后可以抓几条鱼龙来赚钱。”
在那里都需要钱,没钱活不下去呀。
瞅瞅,自个孑然一身,要啥啥没有,宅子宅子没有,豪华座驾也没有,我有啥?
哦,忘了,我有灵月。
但我这个正气的人物,像是吃软饭的人吗!
啊呸,我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种软饭男。
“喂,灵月嘛,打二百两银子给我花花。”
“哼,我平生最瞧不起就是吃软饭的男人。”云星河将灵月以纸鸟飞寄过来的一千两银子收进自己口袋。
云星河在想,自己要不要搞个专门飞寄的业务,相当有搞头的亚子。
到时候抓张开元做苦力。
这顿饭吃的没滋没味,倒不是厨子手艺不好。
就是太贵,吃起来心疼。
云星河将剩余的菜肴打包,不能浪费,还有半只猪没吃下呢。
一回到镇妖司,白猫便跑过来蹭着裤腿。
取下一块肉给它。
这只猫其实还挺好看的,这两天吃好了,营养跟上后,毛光亮丽,灿灿发光,就是两只眼睛瞎了。
张开元也在,一看到有烤肉,直接跟猫抢了起来。
“侯爷,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两校尉疯狂跑进来,脸色羞怒。
“织娘她跑了。”
“说什么?”
两人脸色惊怒:“刚刚我们跟着她前往黄家,可到了黄家后,她停在纸坊,楞了半天,再然后莫名其妙发疯,直接跑掉了。”
“请侯爷降罪。”
云星河没心思,挥了挥手:“下去吧,她要跑,也不是你们能拦。”
两人愧疚离开。
云星河摸着下巴,不禁在思索,她好好的,为什么跑了?
云星河确实不明白织娘为何要逃走。
她也清楚,云星河并不会重罚她,那么是什么原因致使她逃离呢。
“我们要不要派人去找她回来?”
难得,张开元居然关心了一下镇妖司的事情。
“要不你去找她回来?”云星河看了一眼张开元。
“不去,我要吃烤肉。”
好好的一个人,居然和猫打起来了。
云星河摇头,张开元这个混子是指望不上,正经事没有,天天潇洒逛楼子第一名。
“李都尉,点几员校尉,去将织娘找回来。”
被点名的校尉一脸懵逼:“我们该去哪儿找。”
“随便。”
如今京都镇妖司派出一部分人马,跟随何展去调查行动,还有一部分要留下,面对即将发生的凶兽吞食尸体案件。
哪有大笔人手去找织娘,遣两个人装装样子得了。
云星河能调动的只有都尉一下,都尉以上的高手都跑没影。
诺大镇妖司,十八层各部大佬都不在,你说气不气。
“侯爷,刚刚汉王府有人出门了。”有密探来报。
“具体什么情况。”
“汉王府出了一名黑骑,速度如风,绝尘而去。”
“有没有派人跟上。”
“两位兄弟跟了过去,我来回报。”
云星河在思考,这个时候汉王究竟想要做什么呢,果然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京都如今诸官躲了出去,底下又是波云诡谲,似乎在酝酿什么。
镇妖司传来消息,大致是村民性格行事古怪问题。
主要没出事便好,可能有什么问题,等待手头上的事情差不多了,再去解决。
不得不说,镇妖司高层真的很坑,个个都跑走。
诺大镇妖司,就剩下六品官员。
主要是云星河这个钦差太过吓人,现在六品以上的官员都躲着他。
到时候让你去配合调查,亦或者帮忙,你去还是不去?
不去,违反朝廷命令,圣皇旨意,去吧,这里面水太深,并且我一个大员,听你八品小官命令。
好大不小,出去后也是一方镇域守疆的大人物,令你一个娃娃随意调遣,多没面子。
眼不见为净。
你看不见我,自然拿我没办法。
更重要的是,没人愿意牵扯此中局面。
不光镇妖司如此,其他六部,仙道司,佛道部也是一样。
尤其是仙道司,佛道部。
本身有可能就是一方山门大佬,在子弟面前被你随意遣调,岂不是没有老脸。
云星河身处镇妖司,情况有变,水甘郡消息传来。
“太守还真是……”
云星河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消息并非并没有说控制不住,而是在努力控制。
“不对啊。”
水甘郡毫无疑问,里面绝对哀鸿遍野,流血漂杵。
刚刚消息传来,里面情况十分危急,四门被封,难以进出。
“按理说,水甘郡太守搂不住应该上报,难不成他真以为自己有力挽狂澜之能?”
他认为现在的水甘郡太守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
因为那里没有处理好。
“也许是水甘郡太守害怕担责,所以能拖一天是一天!”
这也不正常,若真是这样,那郡守简直是作死。
若只是因为太守一人问题,导致问题扩散。
那么受到处理的也仅仅是太守,城隍,都统,以及文武判,郡尉,副都统这些人。
可若按照现在太守的行事,必然会连累更多官员。
明明已经成为鬼蜮,还说什么事情都没有,这不是拿万千生民开玩笑,故意害死他们吗!
如此行径,真是宛若妖孽,魔心鬼肺,冷血至极。
这般行为,以圣皇的性格,必定会连太守家族也遭受祸连。
“太守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云星河始终想不透。
“实在不行由镇妖司上报吧。”
原本云星河也不好越俎代庖,认为这两日内,太守的折子必定会上来。
如今来看,还是由镇妖司捅破水甘郡太守吧。
当然这事很得罪人。
不过云星河也不像是害怕得罪人的人。
此时镇妖司门口,有一群乌黑小虫飞了进去。
虫子很小,浑身漆黑。
正当它要飞进去时,镇妖司阵法激活,将它们劈在地上,发出霹雳吧啦的声响。
黑色虫子在门口不断跳动,极为心急模样。
想要再次撞进去,但符门在酝酿,它又心惊胆战,在不断徘徊。
“咦,你看,这些虫子好生古怪。”
两校尉出门吃饭,回来时,手里还啃着个大饼,有说有笑,发了俸钱,准备去找个姑娘泄泻火。
闲聊时,促足看到这一幕,极为惊奇。
虫子还想飞进去,经过一道雷火打来,几乎将其劈灭。
“这该不会是妖吧!”两校尉见此一幕,立即紧张起来,抽刀应对。
“反了,反了,这妖孽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想要潜入镇妖司!”
两人真是被惊到,多少年了,未曾出现妖孽竟敢攻入镇妖司总司。
这简直是挑衅,赤裸裸挑衅。
记得还是一百年前,那时大隋已经定国几十年,镇妖司关押了数之不尽的妖魔大邪。
妖魔里应外合,在镇妖司十八层谋划什么,想要攻占镇妖司。
那时正是群魔乱舞,天下震惊,当时京都北边都是妖魔之气沸腾,宛若人间地狱。
大阵被激活,那些大将军、国公主持阵法,全力开启,惊天动地,日月暗淡,星空无色,天都仿佛被斩落下来一角。
十二卫大将军,亲自出手,妖魔也不简单,来的妖魔无一不是大妖级别。
不知为它们为何想要攻占镇妖司,但毫无疑问,如此挑衅之意,大隋自然不可能放过。
历经鏖战,终将妖邪磨灭。
自此之后,镇妖司再无妖魔敢来找茬。
“这妖还真是不怕死!”
校尉也不管什么,镇妖司总司在此,大阵笼罩,强者如云,即便你是天阶大修炼者,也要当场喋血!
“慢着,你快看,这些黑色虫子,是不是在地方摆出了字?”
正要动手的校尉,见那那些诡异黑虫,在地上不断蠕动。
他们倒也大胆,慢慢凑上前观看。
毕竟这是总司,即便有妖孽作乱,也翻不起大浪,两人倒也不惧。
“这不是黑虫,而是墨水!”一人惊呼,瞪大着眼睛。
只是由于墨水分的太散,漂浮在空中,宛若一粒粒黑色蚊虫,吓人至极。
如今那些黑色颗粒,慢慢融合,才发现本来面貌。
两人蹲下,用手摸了一把,湿乎乎,粘在手上,是他们平时书写的墨水。
墨水不断飘挤,缓缓出现几个打字。
“我要见云侯。”
由于墨水不足,又被镇妖司阵法连续降下两次,墨水不多,稀薄的墨汁,浅浅写下几个字。
“要见云侯爷!”
“难不倒这是头妖,有冤屈要申诉!”
校尉对视一眼,皆有疑惑。
大隋国令,幼小妖精也是受到法律庇护,如果出现被残害情况,必须立案查明。
以前也出现过不少幼妖来镇妖司诉冤,有时能遇到。
“我带你进去。”
墨水缠在校尉手腕之上,正要进门,可是门前阵法依旧有激发的情况。
还好校尉躲得快。
尽管如此,黑墨还是被击中,又消耗不少。
“怎么办?”校尉为难了。
“要不请云侯爷出来吧!”
“这……”
“事关紧急,云侯爷也不是那种拘泥官场礼节的人。”
很快,校尉带着云星河出来了。
看着地上的黑色墨迹,云星河疑惑,事情在路上,他已经听校尉说完了,明晓过程。
只是不知为何,云星河感觉墨水气息有些熟悉,像是在何处见过一般。
但云星河回忆了一下,自己并没有见过,遇到过墨水为妖的精灵。
只见墨水在地下又开始缓缓蠕动,痕迹极为淡,仅仅能看出几条线。
它连续被雷罚火劈中,已经损耗了太多。
字迹不算清晰,能够勉强看清。
“我…织娘。”
“嗯!”云星河看到字迹后,眼眸一惊。
ps:被一百一十章终于通过了……原本有点东西,我觉得写的也不错,但当时名字取的太过,所以屏蔽,最后只能删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