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很是特殊,听起来似乎是一众人,但细听只不过是一个人而已。
“不。”
罗素心中惊异,这不仅仅是人的声音,只是因为他听懂了,就先入为主,认为这就是人族的语言。
随着声音的出现,罗素的眼前出现一副画卷,但罗素又仿佛置身于黑暗之间,所有的感官都已经失去效应,身体失去控制,在无垠的黑暗之中,没有任何生的气息,没有时间的流逝,没有空间的概念,唯一只有的是有无数个点,这些点是无穷大也是无穷小,罗素也只感觉在其中点中,就如所有的点一样,在某一刻开始膨胀,正是这一刻,有了时间。
无数的点各自膨胀,开始碰撞,挤压,像一个黑球一般,它们开始拥有各自的壁障,罗素似乎是一个观察者,在各自的壁障内,里面诞生了无数灿烂的文明,罗素睁大着眼睛看着,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切都似乎让他的三观开始颠覆。
每个文明都有着道法,有些道法相似,有些却是截然不同,这可不同于那些如太极图中那些小位面的小道,因为那些再怎么衍变,都脱不出三千神魔的三千大道之中,在一些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之后。
侵略,开始了!
跟历史上所有的侵略一样,屠杀!奴役!疯狂的掠夺!
而各个文明之间的侵略似乎更加彻底,因为不用顾及后果,在实力差距悬殊之时,往往把一个世界的所有生物血洗一遍,那些蒙昧灵智未开的生灵,在那些高高在上神灵面前,甚至连做奴隶的资格都没有。
一个世界的资源才是那些强者争相追逐的。
声音似乎是旁白,不带有丝毫感情。
“我的存在,比你们神魔的历史还要遥远。”声音的第一句话就语出惊人。
罗素刚想反驳,但刚才那一幕对他的冲击实在太大了,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只能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声音继续说道:
“虽然我的本质不是,但是你可以用你们那里的说法,我是一件法器的器魂,而诞生我的法器就是自从这个世界诞生以来在所有的文明之中最强的法器!”
虽然语调,声音一样平淡冷漠,但不知是否是罗素听错了,居然有一种骄傲的语气。
罗素也被这说法吓了一大跳,刚刚闪过的无限多的文明,无数的种族,亿亿计的道法,不知道创造了多少的璀璨法器,这个声音居然直接说它是最强的法器。
“难道,难道你是盘古大能创造出来的?”罗素猛然想起来在昏睡之前的经历。
一声冷哼
”盘古,或许在你们这个文明之中,他是你们的领袖,或许是救世主更为恰当一些,但你也看到了刚才的无数文明之中,盘古这等资质也不过就是中等尔尔!”
罗素有些发懵,在他七岁的年纪之中所受到的教育以及耳闻目染,盘古大能那是诞生于混沌之中,有着通天彻地之能,无敌的存在!
但刚刚的场景又让他不得不承认,那些文明之中有无数的物种,比神魔的体质甚至还要强,还不是一星半点。那些差距,就像在凡俗界,有些人生来是少爷,有些人一辈子为糊口而活,那种差距,没有奇遇,几乎是难以逾越的天堑。
“变强!”
罗素看着眼前的一幕幕场景,开始觉得荒谬,如果是那未曾遇见李耳的罗素,在渔梁村,最强的强者也不过是他的父亲,罗元魁,和道境九阶巅峰强者,那个境界是原本的罗素渴望超越的目标!
后来遇到李耳,李耳的通天手段,鬼市中的能人异士,黑甲兵士。
噢,原来和道境是那么微不足道的存在,父亲罗元魁的身影依然高大,但外面的世界更大,更宽广,和道境,原来在外界,根本连自保能力都没有,那些王权富贵只要一个不遂意,便能轻易踏平渔梁村。
若是爆发战乱,渔梁村根本连炮灰都算不上,西牛贺州乃至于凡人界,滇国之内,向来以武为尊,有些弱小的人死了便是死了,亲人们连块墓碑都来不及立,只能仓皇逃窜,后来风会带走一些东西,这个人便销声匿迹了,就像不存在一样。
“我必须变强!”
如果不曾见过外面的世界,罗素或许会满足于偏安一隅,但此刻他清楚的知道面前的法器,便是他有史以来最大的机缘!
寻常的兵器,法器,根本没有产生器灵,自然没有认主这一说。
但传说中那些仙人用的法器,经过长年累月的孕育,自然而然会诞生出“魂魄”,这就是器魂。这类法器,自然是需要器魂的认可方才能使用。
罗素在更小的时候,便熟读过许多大能的传记,此刻他再次认证了这个事实。
那么耳边这自称为器魂的,即使不像是它口中所说的所有文明中最强的法器,那至少也是仙人的法器。
罗素要得到它的认可,收服这一法器!
罗素朗声道:
“器魂前辈,那么我如何才能得到你的认可,真正掌控这件法器呢?”
“嗤,掌控?”
那平淡的声音中似乎带着一丝讥讽
“可没人能真正做这件法器的主人。”
话音刚落,罗素就发现眼前慢慢出现了一位挺着笔直腰板的中年人,他的脸也是十分奇怪,罗素从小在渔梁村长大,在这一路上也见过许多的人,但没有一个人长得让他如此感觉,那就是
普通!
第一眼见到这位中年人,罗素就感觉到的是一种极为普通的人,甚至可以说分不清楚男女,他似乎是罗素之前见过的每一个人,但又不是那一个人,他似乎就是万物,虽然奇怪,但中年人身上的气息让罗素很是舒服,就像刚才闭着眼睛在那无限的黑暗之中,却有着无限的安全感。
中年人的身高和罗素一般高,罗素虽然只有七岁,但已经有七尺了,中年人走近了罗素,几乎是平视,仔细看了一会之后。
缓缓开口道,依然是那种不平不淡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