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有耐心的家伙
那蓝袍中年人冷笑了一声,道:“不过这个年轻人,当真是不俗,我看他的修为,也只是刚步入虚丹,而且气息不明,肯定是通过丹药提升的,可这一身的阵道本领,当真匪夷所思,居然连这等大阵都能破解……当时,我就是在发现他在破阵之后,便立时隐藏了起来……”
说着,笑容多了几分阴鸷之意,得意道:“能破此阵者,便是五星国怕也没有几人,而且那些人都不是咱们请得起的,这年轻人出现的却正是时候,简直就是老天爷垂怜啊……”
“且由得他去,等他成功破阵了,咱们再出去,直接摘了他这桃子!”
“李长老可有把握?”那褐裙女子皱眉道:“父亲已死,孤云岭更是强敌环伺,可不适合再树强敌。”
那李长老听之,冷笑了一声,一身蓝袍在风里猎猎飘飞,傲然道:“轻柔侄女儿尽管放心便是,擅长阵术之人,一般都会荒废了修为,实力强不到哪里去,凭着老夫虚丹中期的修为,拿下他可谓是易如反掌,到时候咱们再布下天罗地网,怎么可能让他逃了去?”
说着悠悠一叹,得意笑道:“而在咱们取了这传承之后,便清扫干净,躲回孤云岭里去,呵呵,咱们这五星国地界,大仙门没有,但小仙门却少说也有十几个,各方势力错综复杂,就算这个小儿真有什么师长之类的将来过来寻仇,人海茫茫,他又到哪里去找咱们?”
那名唤轻柔的女子听了大喜,面上却是泫然泪垂,哭泣道:“我父亲死了,孤云岭便是群龙无首,快要散了去,亏得有李长老这样的前辈帮我,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啊……”
那李长老叹道:“门主生前待我恩重如山,我又岂能不尽死力?”
两人说着动了情,都是一阵唏嘘。
这洞府外面的大阵,依着燕无缺猜测,应该是共有三层。
若是少了,对这洞府的守护力度便不那么够,若是多了,这云浮山周围的灵脉,都会大受影响,到了那时候,便不是隐藏这个洞府了,而是等于为外人指明了这里有大阵。
三层大阵,一层比一层复杂,破解起来自然也是一层比一层更麻烦,不过好在,燕无缺对破阵之法的领悟,也是一日比一日更深,渐渐地,已经将阵法与自己的推衍之术完全的结合了起来,运用得渐渐得心应手,因此在这云浮山上的破阵速度,反而比起最初的时候更快了。
而在这个过程中,燕无缺对于阵术的造诣,也是在飞速的提升。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过程,也是他参研阵法的过程,在这几层大阵即将被破解之时,他对阵法的领悟,也已经远远超过了半月前的自己,甚至可以说是突飞猛进了……
而做到了这一步,这洞府之内的一切,也即将展现在他的面前。
但这么又过去了半个月,燕无缺却一直保持着一个同等的速度,并未着急或是放缓。
“好个有耐心的家伙啊……”
只是暗中观察着他破阵的人,却早已有些不耐烦了……
如今他们暗中观察燕无缺也已经有一个月时间了,很多时候,就连他们都有些受不了其中的枯燥,却没想到,那个破阵的年轻人居然这么有耐心,日复一日的做着那重复不休的工作,似乎很是沉浸其中的样子,就连蓝袍长老也忍不住疑惑:“难道擅长阵法的都是这等怪胎?”
不过在这一个月时间里,他们倒也没闲着,在不惊动那破阵的年轻人情况下,他们前前后后已经在这云浮山布下了许多禁制,确保到时候插翅难飞。
当然做完了布置之后,便又是十分枯燥而漫长的等待。
因为这洞府内的传承,实在太让他们挂心,因此一开始,蓝袍中年人与轻柔仙子两个人是时时守在这里的,可是到了后来,他们两个却无法一直留在这里,开始轮流交换,一人一月,再到了后来,甚至都有那么一段时间,他们两个都没有过来,只是让人在这里盯着!
当然,自从燕无缺开始了最里面一层大阵的破解时,他们便都不敢再大意了。
两个人以及一众弟子,都留在了这里,耐着性子守着。
终于又过了几天后,他们堪堪提起了精神,因为那年轻人,终于开始最后的破阵了。
这一个多月时间里,为了不惊动那年轻人,他们从来都不敢靠近鬼哭崖一里之内,只是遥遥用那一方孤云岭历代传下来的法宝,观水镜,来远远的盯着燕无缺的进程,如今便可以从观水镜中看到,那鬼哭崖之上,洞府所在的地方,环境与地势,都已大变其貌。
原本看起来,只是一片荆棘丛生的山坡,这时候已经露出了真貌,却是一座古朴盎然的洞府,倚着石壁而建,并未多做雕饰,但自然而然,便带着一股子仙风道蕴,此时的洞府封门石上,正有一副阴阳太极图悬浮,缓缓的旋转,而这,也正是洞府最后的禁制了……
那个年轻人,之前已经在这阴阳太极图前观察了整整三天,然后又在他的洞府之中休息了一天,似乎是在推衍。
虽然观水镜若是以法力催动,也可以试图看进洞府之中,可是那些,却很容易触动那年轻人布下的禁制,也就会惊动他,因此蓝袍中年人一直没有这样做过。
“他要破解这最后的禁制了,小心,咱们悄悄潜过去。”
那蓝袍中年人,也就是李长老,低声吩咐道,捧着观水镜,缓缓飘落了下来。
在他身边,还处在筑基境界的轻柔仙子,以及孤云岭上下搜罗了过来的数十位筑基境好手,便同时掠下了山峰,借着几件灵器掩匿气息,慢慢的向着鬼哭崖摸了过去,这一次孤云岭对那位太谷前辈的传承,可谓是志在必得,孤云岭几乎所有的力量都调动了过来。
慢慢摸到了鬼哭崖周围,蛰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