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归说,笑归笑……可是现实却是不会和我们说笑的……哎呀!果哥你别偷偷皱眉头呀!虽然现实艰险,不过我之前都已经说过了……愿赌服输,宝堂和我既然选择一步踏入这个赌局,就一定会陪你们一条路走到黑的!哎呀!我现在也是糊涂了!谁会喜欢一直走黑路呀!黑灯瞎火的摔几个跤不疼呀?不消说了,果哥,你现在虽然是弱势一方,不过我们都是看好你的!等你把伤养好之后,今天害一个,明天再害一个……没准儿几天下来就将对头们全都给害了……将来我们一定会走到云开雾散,光明万丈的!”看到伍果一脸萧瑟,白宝香急忙笑着劝道:“你心中既然已经有了打算,现在的问题只不过是司徒突然打起了退堂鼓而已……树大招风,所以司徒此番回京之后就是偃旗息鼓,闭门不出的……他绝不会轻易出面再一次召集八位元婴真人的……听说过自投罗网的,却没听说过有自己主动跳到火炉子上被火烤的!常人尚且如此,更别说智谋第一的司徒了!他也不用泡什么蘑菇,只需一个抱病不出的借口……就连战胜都拿他没有办法!咳!总不能一马当先地冲进他家里一把将他从小黑屋子里拽出来吧?”
“……”这回不单害人果哑口无言,就连家中的大小姐与小丫鬟也是面面相觑,心中吃惊不已:“是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谁都不是傻子……凤仪亭虽然是个大滑头,但是当空楼里还有一个不世奇宝连城璧让他垂涎三尺……不过司徒就是一天都没有修炼过的,连城璧再怎么宝贝……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件没有任何作用的方印而已!伴君如伴虎,他如果再马虎大意地功高震主一回的话……一条小命可是真的危险了!”
众人一时间俱是默默无语……伍果心中更是忧闷,原本还想着让司徒登高一呼,再次聚齐八位元婴真人呢……无奈外面的世界变化太快,司徒现在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成天躲在小黑屋子里,就连一个影子都是看不见的!
伍果之前趴在大松树上苦思冥想而来的计谋虽然厉害……却单单忽略了人心那个最最重要的因素!
而且那颗心的主人还偏偏是司徒演!
世间最难是人心……最最复杂的同样是人心!
传说中的八方夜雨阵法虽然复杂,可是和人心一比……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
“是呀!虽然我已经有了具体的想法计策,无奈计划没有变化快!司徒现在每天都是韬光养晦地躲在小黑屋子里面闭目养神……如何能够让他出面张罗还真是一个大难题!”伍果低头想了半晌,最后还是摇头苦笑道:“司徒那是什么样的绝顶人物!天下万事都在他肚子里面装着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的!真是一条成了精的老狐狸!如今京城里面虽然风平浪静,一潭死水,但是当空楼就是隐藏在一潭死水下面的一团火焰……如果贸然把那团火给点燃了的话……京城之中顿时就烧开了锅啦!子午阴阳岭一战之后,我身负重伤,短时间内已经不成气候……司徒似乎有了几分偃旗息鼓,息事宁人的心思……他目光如炬,自然看得一清二楚,现在的形势是我急而他不急……什么?你说什么?我为什么急?咳!我现在坐困愁城之中,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简直就和之前掉进人族阵法中的魔圣一模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战胜大哥给包了饺子……心里不急那就怪了!”
“果哥,看来我们现在只有出奇兵去烧司徒家的粮草了!嗯,偷袭别人的事情我们不太专业……不过身边也有专业人士呀!等过一阵子小鼠王他们来了……那几个小家伙生来就是鬼鬼祟祟的,平时最喜欢的就是溜出去打家劫舍……正好让他们偷偷去烧司徒家的粮垛子!”众人默默无语之际,小丫鬟突然咬着嘴唇来了一句。
“什么?烧什么粮草?要让小鼠王去烧司徒家的粮草?”小丫鬟身边的大小姐顿时就不解了,十分好奇地问了一句。
“小姐,你不知道,刚才果哥和我非常认真地推敲了一下京城局势,又非常仔细地研究了一下如何防范对手偷袭我们的药车……不是!是粮车!想上古时代袁绍与曹操官渡决战之时,袁绍兵多将广,粮草充足,同样是一点儿都不急的……可是曹操就是非常的急,最后没办法,只好施出险计偷袭袁绍的粮草大营……现在司徒就像袁绍一样老神在在,不慌不忙的……没办法了,想要让他急起来的话,必须偷偷一把火把他家里的粮垛子给烧干净了!”
乱了!又乱套了!
……
“咳!司徒家又不是开粮店的,厨房里最多只有几袋子米而已,哪有粮垛子让人烧呀?再说了,小花现在还呆在家里吶!好家伙,如果派出四小去烧她家的粮袋子……小花肯定就会拎着一根擀面杖打上门来的!”伍果顿时就无奈了,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终于确定道:“现在的局势就好比一盘棋局,司徒在中盘之时突然棋行险招,经过一场搏杀血战之后终于灭了魔族那个心腹大患……对他来说,现在的棋局已是大局已定,胜利在望,所以他接下来只会小心翼翼地点目收官……即便是吃些小亏,只要不能动摇他的胜局他都会置之不理的……而当空楼不但是一团火焰,更是这局棋里的一个充满了未知数的胜负手……如果贸然下出这一手的话,别说什么平稳收官了,棋局之中立刻就要生出一个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生死大劫!所以说了,从个人角度来说,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做为胜券在握的一方,一心求稳的司徒是万万不会下出当空楼那个胜负手的!”
“车到山前必有路,那我们现在不妨换位思考一下……果哥,如果你现在是司徒演……眼前的棋局已是大局已定,胜利在望,即便在收官之中吃些无关痛痒的小亏也都会置之不理……”白宝香转了转大眼睛,突然问道:“不过人都是有脾气的……总不能一直吃亏吧?咳!别说是人了,即便是庙宇中的泥菩萨还有几分土性子呢!有没有这种可能?司徒突然之间转了性子……放弃缓慢收官而突然打起了那个生死大劫?”
“不太可能……下棋谁不会呀?虽然我是一个臭棋篓子……却也知道那个生死劫的可怕……”万宝堂频频摇头道:“宝香,你不喜欢下棋,却是不知道那个生死劫的厉害!甭管你之前在棋局之中优势多大……生死劫却是不吃那一套的!劫胜棋胜,劫败棋亡……就和江湖高手剑在人在,剑亡人亡的道理一样,绝对是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的!开了生死劫后就是再无退路,那真是一子下错,满盘皆……死!只有果哥这种大势已去,走投无路的小流氓才喜欢在棋盘上和人打生死劫;而做为优势一方的基本都不敢开生死劫的!咳!司徒又不是傻子,现在没准儿正躲在小黑屋里悠闲万分地喝着茶水呢……怎么会和破罐子破摔的果哥打生死劫玩!生死之劫……非生即死,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伍果顿时无语了……躺在床上翻了个大白眼,心中暗恨:“呸!谁是破罐子?咱以前还曾经是一个实打实的元婴真人呢!现在虽然身负重伤却也不能那么掉价呀……不说是一件价值连城的青花瓶,最少也是一个值几个铜板的青铜器呀!”
乱了!又乱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