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点了点头。秦安突然想到早晨遇到的白簌和红栾,总觉得这两位姑娘出现的莫名其妙,说话做事也带着稀奇古怪。
“你认识今天的那两位姑娘吗?”秦安问。
“不认识。”小山摇头,再次为自己误会她们两个而感到愧疚,“秦大哥,他们两个都是好人,尤其是白衣服的姐姐,我想向她道歉,我今天误会她们两个了。我还害得白衣服的姐姐挨了打。”
“明天你就能见到她们了。”秦安道。
小山点了点头。
红栾也没有忘记白簌替自己挨打的事,但是红栾也知道她们狐族会自愈。
“你背后的伤不疼了吧?”红栾坐在一个高高的树杈上,对着坐在另外一个高高的树杈上的白簌道。
“早就不疼了,估计已经好啦。”白簌道。
“不疼了就行。”
“红栾,你说我们能帮小山找到他的父母吗?他实在是太可怜了。”白簌问。
“白簌,这人间可怜的人多了去了。你要是总这么爱心泛滥,以后得可怜多少人啊。”红栾摇了摇头。
“比小山还可怜的人很多吗?”白簌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问。
“应该挺多的吧。”红栾道,“白簌,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可怜别人是永远可怜不过来的,因为可怜人实在太多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完成任务,完成成人礼。”
白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可是我们真的能找到小山的亲生父母吗?”
“肯定能。”红栾信心满满的道,“我们可是狐妖,就算使用人类的方法找不到线索,我们也可以直接读取小山七岁之前的记忆。只不过我们在人间要隐藏身份,能不用妖术就不用妖术,所以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再这样做。”
“哦。”白簌点头。
白簌和红栾化作狐狸,直接盘踞在高高的树干上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大早,白簌和红栾就已经站在了秦安的家门前。
红栾来这么早,自然是为了和秦安一起去衙门查线索,而白簌则是为了小山。
秦安一打开大门,就看到左右各站着一个人。要是说一点儿没被吓着,那是不可能的。
“快走,快走。”红栾催促。
秦安反手把门带上,这才疑惑的问:“你们和小山非亲非故,为什么要这么帮他?”
“你不也是和小山非亲非故吗?你又为什么这么帮他?”红栾直接反问了回去。
“因为我是捕快,这是我的职责。”秦安的这个理由找的非常好,合情合理。
红栾略微思索了一下:“两个原因,一个是因为我妹妹爱心泛滥,我实在没办法放着可怜的小山不管。另一个是,这是我的任务,我要帮着小山和你完成愿望。”
又是‘愿望’两个字,秦安摇了摇头,径直向前走。
秦安刚想开口说话,白簌却站在他家门口打断了他:“我可以进去陪着小山吗?”
“我姐姐在家,如果你不觉得拘束的话,可以进去。”秦安道。
对于缺根筋的白簌来说,根本就不知道‘拘束’两个字是怎么写的,更是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在得到了秦安的同意之后,白簌直接推开房门冲了进去。
“我妹妹小时候也生过一场病,然后就变得有一点点笨。”红栾解释了一下。
秦安点了点头:“你的任务和愿望有关?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任务?你们到底是谁,来自哪里?”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难道你对我产生了好奇?”红栾笑着反问。
“我是捕快,城里来了这么奇怪的两个姑娘,我当然要调查清楚,万一你们为非作歹怎么办。”秦安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切!”红栾冷冷的切了一声,“就算我不够有说服力,那我妹妹也足够有说服力吧,你觉得我妹妹像是会为非作歹的人吗。”
看来红栾非常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的为人处世和给人的感觉,所以直接拿出了白簌做挡箭牌。
“那倒也是,但这并不代表可以抹除你们身上的奇怪之处。”秦安道。
“实话告诉你吧,我和我妹妹都是在山上学道的。山门有个奇怪的规矩,就是要下山普度众生,完成人的心愿,只有这样才能继续在山门待下去。所以我们来普度众生了。”红栾编谎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格外的淡定,说的跟真的一样。
秦安判断着这句话的真实度,但想来想去也觉得是可信的。因为他们这个朝代信奉道教的人很多,女子也是可以修道的,而且道教的确也讲究很多缘法。
再加上白簌和红栾做的这些事,简直就是麻烦又对自己无利。是没有哪个正常人会做这样的事的。
所以红栾的解释非常合理。
秦安点了点头:“但是很可惜,帮小山找到父母并不是我的愿望,这只是小山的愿望。”
红栾脚步一顿:“这不是你的愿望,你怎么不早说!”
红栾已经开始有些泄气了,心想,简直是白忙活一场。
“原来姑娘的修道之心如此‘坚不可摧’。”
红栾一下子就听出了这是反话,这是秦安在嘲弄她。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放弃了?我的修道之心就是坚不可摧。”红栾不服气的怼了回去。
而白簌这边推开门进去的时候,秦焉只以为是秦安忘记带了什么东西,又拐了回来。
“你往拿什么东西了?”秦焉在厨房里刷着碗。
白簌顺着声音找到了厨房,秦焉一眼就看到是一位姑娘站在厨房门口,顿时吓了一跳。
“这位姑娘,你是?”秦焉疑惑的问。
“我问过秦安了,他说我可以进来。”白簌天真的解释。
秦焉一愣,随即高兴起来,因为她把白簌当成了秦安的心上人。
“姑娘快座快座,是秦安叫你进来的?”
“嗯。”白簌座到了秦焉的对面点了点头。
“姑娘叫什么名字呀?今年多大了,我看你挺小的,应该也就只有十六七岁吧。”秦焉已经露出了母亲般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