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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死搅蛮缠

  “什呀?一定是你听错了,我说的是我们作为人。”红栾立刻为自己找补。

  “因为男子可以传宗接代,可以建功立业,但女子不行。”秦安说完之后,便想到了自己的姐姐在背后默默付出了这么多。

  最先牺牲的是姐姐,姐姐原本也是双手不沾阳春水的,最后也是学会了做饭洗衣,甚至从来没想过嫁人。

  这难道不也是重男轻女思想下对女子的迫害吗。

  “女子的确会受到很多不公。”秦安就像是话说了一半突然顿住一样,没有再说接下来的话。

  接下来又能说什么呢?世人都是这样,他也不能以一己之力改变,更何况他的姐姐也是这样。自己已经享受了这其中的权利和福利,又有什么理由去批判这样做是不对的呢。

  秦安敲响了月娘家的门,出来开门的果然是月娘的母亲。

  通过画像上面来看,月娘长得有几分温和,带着女子固有的温婉柔和的美。可是眼前的月娘的母亲眉宇之间却带了几分精明的算计,与月娘长得虽相似,但又有大大不同。

  “找谁呀?”

  秦安直接亮出了挂在腰间的官府的府牌:“官府的人,前来问话。”

  月娘母亲的神情明显一顿,握着门的手都紧了紧。

  “怎么又来问话呀?前段时间不是已经问过了吗?我女儿死都死了,你们干嘛还一直缠着不放。”月娘母亲随即便表现出暴躁与不耐烦。

  “我们怀疑你的女儿根本就不是死在采花盗贼的手上,害他的人另有其人。”秦安说出了他们的来意。

  月娘母亲显然更加慌乱了,而且似乎非常排斥他们:“你们不是说我女儿就是被那个采花盗贼给杀了吗?现在又说不是。你们做官儿的说话不用负责任吗?上下嘴皮子一碰就随便乱说。”

  “我们说话当然负责任,就是因为负责任,所以才来再次进行调查。”秦安耐心的道。

  “调查什么要调查,我女儿都已经死了,你们还要调查。我看你们才是黑了心肝儿的,你们都不让我的女儿好好的走。”月娘母亲说着说着就要哭起来。

  “这位大婶儿,你哭什么呀!”红栾受不了这样死角蛮缠,又毫不讲道理的人,“我们再进行调查,也是为了还你女儿一个清白,你在这儿要死要活的,好像不想让我们查出你女儿的真正死因是的。”

  红栾原本只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到正巧说中了月娘母亲的心事。月娘母亲这下弄的时间长了一点儿,然后紧接着就跑出了屋门,冲着街坊邻里的大喊。

  “大伙快来看看呀,这官老爷诬陷人了!说话也不讲不道理,我女儿死都死了,他们还不想让我女儿走的安心。大伙快来看看呀,当官儿的就能欺负平头老百姓了。”月娘母亲跑到外面大呼喊叫,还冲着四处招手吸引大家来看。

  “我看你分明就是不想让我们调查你女儿的真正死因,她的死不会跟你有关系吧!”红栾看到如此蛮不讲理的人,一下子就急了,撸了衣袖就直接和对方理论了起来。

  “哎呀呀!当官儿的就可以随便诬陷人了,我怎么会害我自己的女儿,我看你们就是办事无能,这都几个月了,你们也抓不到采花盗贼,就想把那些女子都死因都往另外一个人的身上推,我看你们根本就是无能。你们就是想快点儿结束这个案子!老婆子我就不让你查!你休想诬陷我!”月娘母亲居然还是个反应快的,一下子就如机关枪一样嘟嘟嘟的说了一大堆话,搞得秦安和红栾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大娘,您误会了,我们真的是来调查您女儿的死因等,我们不是怀疑和您有关系,我们只是想再了解一下当天的具体情况。”秦安还能耐住性子好好的跟对方说话。

  “了解个屁呀,你们当天都已经了解的这么清楚了,你们就是在往老婆子我的心上插刀子,你们真的是坏透了!”月娘母亲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们恶狠狠的到那模样,就像是要吃了他们一样。

  “我看你才是坏透了吧,你这简直就是在妨碍公务,你要是再这么大呼小叫的话,我就直接把你抓进牢里关着了。”红栾语调比月娘母亲的语调还要高,非得要从气势上把她压下去。

  月娘母亲果然蔫儿了一下,随后又弱弱的反击:“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可是受害者家属。”

  “受害者家属?受害者家属怎么了?就比别人高一等吗?你要是妨碍公务我照样把你抓进去!”红栾恶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

  对方的气势果然弱了一点,但依旧是那部气鼓鼓的瞪着眼的模样。

  “从现在开始,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要不然我就真的把你抓进去,让你蹲上几个月的牢,我看看你另外两个儿子在你不在的情况下,还能不能好好的活着。”红栾也瞪大眼睛。

  红栾本来就比月娘的母亲高一点,如今从上而下的睥睨对方,从气势这一方面拿捏的死死的,一点儿都不让对方占上风。

  月娘的母亲当即就要跑进去关门,红栾一把撑住了大门,月娘的母亲无论如何也关不上。

  秦安转头就看到还有不少街坊邻居在看热闹,于是伸手挥退了群众:“官府办案都散了。”

  众人看到秦安亮出来的牌子,一见真的都是官服的人,他们也都散开了。

  眼看着众人全部散开,月娘的母亲就更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讪讪的收回目光,任由他们人问。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你女儿被采花大盗侵犯的?”

  “就是我女儿出事的前一天的晚上,具体是哪天我记不得了,你们上次不是已经问过了,你们都应该记着呢。”月娘的母亲仿佛很抗拒这场问话,不敢直视他们。

  “你忘记了?你女儿什么时候死的你都忘记了!”红栾简直是大吃一惊,而且更加觉得眼前的月娘的母亲非常非常的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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