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洗洗。”说着,李悦惜用飘舀起了水,泼向了白沫黎。
“嘶——”
如此烫的水,让白沫黎咬牙切齿,但是她无比痛恨的眼神毫无杀伤力。
李悦惜又舀了一瓢水,向白沫黎的脸上撇去。
“呃——”
白沫黎无力的将头甩了两下,想缓解疼痛,可以已被这炽热的水烫的更是皮疼肉痛。
泼的差不多了后,李悦惜端起不多的水,把白沫黎浇的全身冒着热气。
“哈哈,哈哈哈…”
李悦惜邪恶的眼神里都是开心,笑的令白沫黎不知所以然。
李悦惜的邪恶程度,已经远远超乎了白沫黎的想象。
看着水缸中已过半的血水,不难想象到白沫黎被烫了多久。
……
白府。。。
御风一天一夜守着茉鸯,也不时的擦拭着茉鸯的伤口。
今日早上,御风已经被困意缠的脱不开身。
“华大夫来了。”婧羽突然喊了一声。
御风立刻又抖擞了精神,说道:“快快让华大夫进来。”
说着,华大夫和拿着药瓶的随从进来了。
“华大夫,你昨天回去可知道银针里还有什么毒了?”御风着急的问。
“知道了知道了。如今老夫已经带来了冶毒的药。”华大夫抚着胡须,说道。
“太好了,快快给茉鸯服下吧!”御风。
“别着急啊!这药呢,是要擦拭在伤口上的,不用口服。”华大夫一脸不紧不慢的样子。
“哦。”御风点头。
“婧羽,你快给茉鸯擦拭吧。”
御风着急的对婧羽说。
婧羽接过药,让周围人出去,然后关上门给茉鸯上药了。
“华大夫,我想知道这是什么毒啊?”御风与华大夫站在门外。
“此毒名叫催血寒。但是毒性不大,只是能引出人体内的血液罢了,而且没有痛感的。”华大夫解释道。
“没有痛感?那就好。”御风放下了心:“对了华大夫,那既然服用了解药,是不是就可以马上醒来了?”
“这倒不是。这药只是解了催血寒的毒。而迷魂散是自行分解的。现在,毒物已清理,就等着那姑娘自己醒过来了。”华大夫说着。
“好!那谢谢华大夫了!这是给您的银子。”御风说着,掏出银子,付给华大夫。
“好嘞!”华大夫收了钱:“那老夫就先告辞了!”
“好,您慢走。”说着,御风送走了华大夫。
婧羽打开了门:“御风,药已经上好了,你去厨房让梓烟给茉姐姐准备些粥来。茉姐姐已近一天没吃东西了。”
“好。”说着,御风急急忙忙去了厨房。
…
三日后。。。
李府。。。。
“小姐。”
沉月外出回来,来到了李悦惜的房间里。
“沉月回来了。”李悦惜摆了摆手,示意周围的婢女退下。
沉月关上了门:“小姐,听说墨公子要回城了。”
“不错。到时候你要好好给我挑件衣裳,我去迎接墨哥哥。”李悦惜说道。
“小姐放心交给我。”沉月点头。
李悦惜又道:“对了沉月,我还有件事要拜托你。”
沉月:“小姐请讲。”
李悦惜轻轻一笑:“眼看着木屋里的水缸要满了,该让白府这个小小的新贵府彻底消失了。”
沉月双眸一低:“小姐的意思是…”
“对白府放出消息,就说白沫黎惹祸上身,白府难保,让那些婢女都纷纷离开以免沾染祸患。
到时候,我就看这心地善良的白小姐管理的白府能留下多少人,哈哈哈。”
李悦惜笑着说道。
“这,小姐,恐怕不妥吧。皇子十分爱慕白小姐,要是被他知道,我们…”
沉月忧心忡忡。
李悦惜可是毫不在意:“别担心,你照办就是了。我的好皇子那里,我自有法子。”
……
夜晚。。。
李悦惜与沉月偷偷驾着马车去了木屋里。
木屋——
夜已经深了,木屋里已经熄灭的灯火再次被点燃,白沫黎微微抬头,知道是李悦惜来了。
看着水缸里已经满了的血水,李悦惜笑着说道:
“白小姐,这几日过的还算舒服吧?惜儿来接你回府了。”
说着,李悦惜拿起匕首,砍断了已经被白沫黎的血染红的绳子,白沫黎无力的跪倒在地。
李悦惜命人将白沫黎抬进了马车里。
沉月锁住了木屋的门,将钥匙扔进了旁边的土坑里。
李悦惜与沉月坐在马车里,看着躺在马车里的浑身散发着血腥味和霉臭味的白沫黎,李悦惜狠狠的踢了一脚:“真是的,这么肮脏。”
说着,李悦惜还用手在鼻子前面摇了摇,躺在地上的眼睛已经被折磨的模糊不清的白沫黎看着眼前坐着的李悦惜,嘴角抽搐,却无力反驳。
……
马车到了白府前,李悦惜身边的两个下人蹑手蹑脚的将白沫黎抬到了白府门前,扔到了地上,急忙走开了。
沉月走下马车,将一张纸条用银针扎进了白府的牌匾上。
并向白府中投入了迷魂散。
摆弄好一切之后,李悦惜与沉月静悄悄的回了府。
……
第二天。。。
白府。。。
被迷魂散笼罩着的白府,毫无生息。
在白府门前躺着的女子,更是令人背后一凉。
此时,西市的另一边。
墨府。。。
今日是墨修墨大公子回府的日子,墨府门前格外热闹。
苏千洛、秦予淮和皇子唐奕都来此处看热闹。
主要是苏千洛看得热闹心情好的不得了。
一个衣冠整洁,头插发簪的青衣翩翩的俊俏公子站在府前,笑脸相迎。
“墨哥哥!”
只听李悦惜的一声喊,这公子抬起头,笑着朝她走去。
“惜儿。”
墨修喜悦的看着李悦惜,挽住了她的手。
“墨哥哥,惜儿听闻你回府了,高兴极了呢!”
李悦惜脸上露出许久未见的笑容。
墨修点着头,说道:“今日我回府,惜儿可要好好与我叙叙旧啊!”
李悦惜满脸笑意:“好!”
“墨修!”
这时,唐奕与秦予淮带着苏千洛也走了过来。
墨修看着他们,逐个点名:“皇子,秦兄,还有这位…”
看着眼前这个气度不凡的公子,苏千洛有礼道:“锦瑟城公主,苏千洛。”
“千洛公主,久仰大名。”墨修点头微笑。
“久仰久仰。”
墨修看着多年不见的好兄弟秦予淮,笑着调侃:
“秦兄,你可太有福气啦!娶得了千洛公主这样的貌美女子啊~”
秦予淮一挑眉,那可是丝毫不会低调啊:“你就尽情羡慕吧。”
墨修与唐奕相视一笑,墨修也替唐奕着急:“唐奕儿啊~你看看人家秦兄,你也应该给你找个更衬江山的美人啦~”
唐奕看了一眼墨修身旁的李悦惜,又看着墨修,笑着点头不作声。
“几年不见你倒是消瘦了许多啊。”唐奕摸了摸墨修的手臂,说道。
“无妨,行走江湖,哪有不瘦的道理啊!”
墨修开玩笑般回答。
秦予淮有力的拍了拍墨修的胳膊:“这次回来就别走了,我们几个好好聚聚。”
“嗯,就阴日吧!今日惜儿要跟我叙叙旧。”
墨修看了一眼李悦惜,说道。
秦予淮也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也好也好,今日我与唐奕准备准备。阴日我们几个好好畅饮欢谈一番。”
“你们先聊,我看墨公子带了好多我没见过的美食,先去尝尝啦!”
说着,苏千洛先行告退。
“对啊,我们也去尝尝!”秦予淮也拉着唐奕,去了苏千洛的方向。
这时,唐奕身边的护使下士走到唐奕身边:“皇子,白府……”
说罢,唐奕瞪大了眼睛:“什么!”
于是立刻起身出了墨府。
正与墨修聊天的李悦惜看见了唐奕急匆匆跑出去的身影,微微扬起了嘴角。
“唐奕怎么了?”苏千洛看着唐奕的身影,对秦予淮说。
“不知,我先跟上去看看,洛洛你就在原地别乱跑。”
说着,秦予淮也跟了上去。
……
白府。。。
唐奕跑到了白府门前,看着门前躺着的女子,大声喊道:“沫黎!”
说着,跑到了白沫黎身边。
看着白沫黎浑身的伤口和被血染红的衣裳,跪在她旁边,将她搂入自己的怀中。
“沫黎…”看着她浑身的伤,唐奕心疼极了,他流出了微微闪着金光的眼泪。
紧接着,秦予淮也追到了这里,他看到了眼前的一幕,也被惊讶道。
他走到唐奕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忍忍。”
唐奕挽起了白沫黎的衣袖,看着手臂上令人惨不忍睹的伤口和血迹,唐奕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就在这时,秦予淮看见了白沫黎手臂上一个忽隐忽现的蓝色印记,轻轻说道:“这印记…”
说着,他回想:
“师父,您找我和师妹,有何事啊?”秦予淮与师妹一同来到师父的禅房。
师父抚了抚胡须,说道:“为师年纪已高,也给你们传授了我所有的本领。今日叫你们来,就是让你们下山自行磨炼。”
“淮儿,你比小白年长两岁,日后小白还需你多多照顾。”
秦予淮点着头:“师父放心,小白师妹是我的师妹,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
“师父,小白舍不得你。”
师妹看着师父,眼中都是不舍。
“小白,师父年迈,已经无力再教你们。如今让你们下山,是对你们最后的磨炼,江湖险恶,你和你师兄一起,互相也有个照应。”
师父说道。
说罢,师父抬起手,向秦予淮与师妹的手臂处留下了相同的蓝色印记。
“这印记是为师送给你们最后的礼物。”说罢。
将秦予淮与师妹送下了山……
秦予淮若有所思:“莫非…”
秦予淮看着唐奕:“你别伤心。先把白姑娘带进去吧!”
唐奕起身,将白沫黎抱进了白府。
白沫黎房间内。。。
“沫黎,你到底怎么了?”
唐奕看着浑身都是伤的白沫黎,心疼的厉害。
“奇怪,怎么今日的白府如此平静?”
秦予淮看了看四周,说道。
说着,唐奕与秦予淮去了客房,看见了昏迷的婧羽和御风。
秦予淮猜测:“这是,迷魂散?”
唐奕愤懑不平:“到底是谁!”
秦予淮拿出笛子,规矩的吹了三下,婧羽他们才缓缓的醒了过来。
“皇子,秦公子。”婧羽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的二人。
御风也随后醒来。
唐奕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御风起身,慢慢反应过来:“前几日小姐失踪了,茉鸯也中了迷魂散。”
唐奕一惊:“失踪?为什么不告诉我?”
御风看着唐奕如此生气,赶忙解释:“我和茉鸯以为小姐走迷了方向,要去找。
谁知茉鸯被下了迷魂散,我只好把茉鸯带了回来。等她醒来再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