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城?”
七人的神情皆是凝重了下来,这种情况他们还是第一次遇见,究竟是何种手段能够使死人复活,变成凶猛的“妖兽”呢?
“我知晓妖界有一族,名为鬼方乌,其擅长迷人心魄,将人与妖炼制成傀儡,难道那些人都被炼成了傀儡?”
尉迟炎想着关于鬼方乌的信息,此种妖兽虽道行普遍不高,可其蛊惑人心的本领是妖界一绝,被炼制的傀儡可保持原本,这一点是极为可怖的。
“我觉得并不是鬼方乌,鬼方乌虽能炼制傀儡,可之前景玉仙人说鬼人可以同化其他人,这一点是鬼方乌的傀儡无法做到的,我想可能是有人使用某种邪术操控着这些鬼人,故意给人界制造恐慌。”琴言淡声道。
有三座都城惨遭毒手,其背后之人一定在策划一场阴谋,若是不加以阻拦,鬼人将会继续扩散下来,倒时人界一方可能将会成为炼狱。
“总之,北落仙门与天明宗共会派出五十名弟子,我天清山也打算派出三十名弟子下山查清原因,稍后就请各位选出其门下优秀弟子下山前往,救出那些深陷鬼城的村民,捣毁背后之人的阴谋。”景玉仙人凝重道。
这次之所以派弟子前往,还有一目的便是让这些在温室里长大的花儿下山历练,体验此次征途的凶险。
否则日后若是妖魔界入侵,这些没有经历过战斗的弟子,该如何与凶神恶煞的妖兽一战呢。
但琴言的眉头却是紧紧皱了起来,如今云曦只掌握了御火咒这一仙术,此次下山历练对于塔来说可谓是凶险万分,这让琴言如何放心。
回到天璇峰,琴言将此事告知于云曦,他并不打算此次让云曦下山,便想以云曦身体欠恙为名,取消天璇峰弟子此次下山的任务。
可谁知云曦听后,执意要求前往,她对琴言说道:“放心吧师父,此次前往有那么多的师兄,他们会保护我的,况且我还会御火咒,谁敢碰我我就烧死他。”
经不住云曦的再三要求,琴言终于答应了她此次下山历练,不过他对云曦提出了三个要求,一是不可独自脱离队伍,二是不可单独作战,三是不可逞强,一切要以自身安全为首位。
说完,琴言翻开右掌,空间金光逐渐凝现,赫然出现一柄通体鎏金,浑然天成的三尺长剑,淡淡金光萦绕在剑身,显然格外耀眼。
“此剑名为清念,今日我将它赠与你,愿它可保你安全。”
说着,他将清念剑递交给了云曦,云曦接过清念剑后,眉宇间尽是欣喜之色,简直是爱不释手,她早就渴望有一柄属于自己的灵器,如今愿望实现后,她对琴言行了一礼,“谢谢师父,曦儿很喜欢它!”
她拔出剑鞘,在空中飞舞了几下,发现此剑比想象中的要轻巧许多,而剑身萦绕的金光似乎在与自身的灵力相互调和,虽说还不至于达到人剑合一的地步,但若是自身道行灵力高深,说不定还真的能够达到此种地步。
“清念剑与我玉萧剑乃是一对,它的特点便是刚柔并济,可与自身灵力相互调和,这也是为何你觉得此剑轻巧的原因。”
语落,他右手一翻,一柄玉箫便出现在他的掌心中,只见他轻轻一握,玉箫顿时化为了一柄鎏金长剑,与那柄清意剑外形极为相似。
两柄剑同时出现时,皆是产生一丝微妙的反应,能够感觉各自手中的剑皆是在微微颤动着,似乎是在交流一般。
“如若你遭遇危险,可让清念剑给我传递信息。”琴言嘱咐道。
闻言,那清念剑也是剑身微颤,似是在回应着琴言的嘱托,这让云曦又是感到一阵惊奇。
看着天真无邪的云曦,显然她还不知此次下山的凶险,琴言脸上虽挂着淡然之色,但他的心中还是担忧着云曦。
翌日清晨,天清山的三十名弟子分为三组,分别前去已经沦陷为鬼城的三座都城,而云曦那一组,则是前去其中最为凶险的鬼城——落明城!
落明城做为最先沦陷的鬼城,城中共有将近三千多名鬼人,且性情凶狠见人就咬,与嗜血的猛兽无异,加以是首批感染的鬼人,其攻击力堪比五年道行的普通的狼妖。
还好每组皆是有一名近百道行的长老,否则这些小娃娃纵使天赋再强,也无法和这些鬼人相抗衡。
据说之前已有修仙大派派出弟子来此剿灭鬼人,可最终都是以团灭的惨剧告终,据初步统计,约莫已有上百名修仙大派的弟子丧命于此,这次的鬼城惨案可以说比往年任何一次妖魔作祟都要棘手。
此次弟子们皆是御剑前往目的地,可云曦却是傻眼了,她至今为止还没有练过御剑术。
当年,琴言告诉过云曦,并不是他不传授云曦御剑术,而是当年将她自山下救出时,其心智还如同刚出生的婴儿,虽说现在她其实已经将近十五岁了,但其心智还等同与五岁儿童一般,暂时还无法学习太高深的功法。
可现在怎么办?
见这身边的师兄们一个个皆是自天清山头御剑而飞,云曦只能在这干着急,却见下一刻,自她手中的清念剑颤动了一下,倏然脱手而出,平稳的悬浮在她的身前。
“这……,清念剑你竟然可以自己御飞!”云曦捂嘴惊讶道。
她没想到,此剑竟能无需她施法也可以御剑飞行,于是便飞身上前,牢牢的抓住清念剑的剑身,欢呼了一声,“清念,我们走,跟上师兄们!”
话音刚落,悬浮着的清念剑倏然飞起,直追前方正在御剑飞行的师兄们。
害怕掉下去的云曦,牢牢的趴在剑身上,她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好奇的望着脚下轻纱一般浮动的云雾,一时竟将害怕抛之脑后了。
这是她第一次离开天清山,云曦觉得一切都很新奇,御剑飞行着,自万丈高空俯瞰大地,感受四面八方的风,毫无遮拦的抚摸着她的脸颊与发梢,眼前豁然开朗,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妙。
这是她第一次感到精神上的愉悦,虽说平日困在那天璇峰枯燥无味,可只要有师父在那,她发现自己是可以忍受的。
而现在的她虽说很愉悦,但不知为何,心中却是感到有些空荡荡的,似乎是有一处空位没有被填满,而那个空位是留给谁的,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