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你怎会?”风畔看着被温瓷控制在手里的踏雪,不可置信道。
温瓷冷笑一声,踏雪指着风畔,道:“怎么?想不到踏雪认我为主吗?”
“可结印从未出现,看你也不亲手握着踏雪,是不是在诓骗我等?”万封道。
万封的话温瓷也有片刻的疑惑,既然踏雪早已认她为主,为何雪行舟特意叮嘱她不可以触碰踏雪?而是让她用灵力操控着踏雪,要知道她本就初得踏雪,用手拿着都不一定控制好它,何况只靠灵力控制踏雪。
“诡主不应答,可是被我说中了?”万封咄咄逼人,温瓷的慌神让人以为踏雪真的没有认她为主,一时间议论纷纷。
温瓷听着议论,她必须控制住场面,关键时刻她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是与否,诸位一试便知。”
她没有给任何人再插话的机会,面具遮挡的额头上出现羽毛印记,手掌炽热的气息催动着踏雪。
冰火交融的气息迎面而起,温瓷控制着踏雪刺向风畔。
风畔虽做足了准备,但依然接不住踏雪的威力。
刺骨的寒气贯穿全身,不住的打着寒颤,手掌因为抵挡踏雪的剑气止不住的颤抖。
毒娘娘在一旁看戏看得早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上官轶接住被打退的风畔,挡在身前止战,道:“诡主手下留情。”
温瓷并非一定要比较个高低,她的伤也不允许,正好上官轶站出来给了个台阶。
她退后几步,把踏雪送回剑匣,高傲的看着众人,道:“诡煞谷无意与诸位争斗,也无意独吞,遂邀请诸位前来,真心诚意与诸位共享,诸位想要看的我已证明,若是还觉得我居心叵测,大可以离开,诡煞谷绝不为难。”
“既要共享,为何还设这关卡?”池暝问道。
“因为...我不喜欢道貌岸然口蜜腹剑的人。”温瓷都不给他们眼神,看着别处不屑嘲讽道。
“你!”
是脑子坏掉了才听不出温瓷的话意,更何况她都说的这么直接了。池暝气得要冲出来理论被风畔伸手拦下。
见无人有异议,温瓷看了眼乐清浅和白祁继续道:“只要留下,不论是为了闯琉璃塔,还是为了看个热闹,诡煞谷定不会怠慢。只是诸位记住,诡煞谷愿意招待你们,并不代表你们可以在诡煞谷生事!最后再叮嘱一遍,琉璃塔闯与不闯全凭自愿,入塔之后,生死不论,是生是死诡煞谷概不负责。”
说完,场面一片哑然,仙门面面相觑,不知是被温瓷的话唬住了还是怕进了塔之后被人害死。
但是因为想要放弃得到杦羽心决是绝不可能的。
“我等既然来了便会遵守诡煞谷的规矩。”路湘君还算礼貌地回了一句。
也正是路湘君和温瓷说的这一句话,温瓷转头看向路湘君,视线没法逃避的经过了路知。
温瓷是忘了斗笠被打掉了还是坚信路知根本不会认出她。
戴着面具确实看不见她的容貌,眼睛也看不太清楚。可明明那么短暂的对视,路知偏偏看清了那双眼睛。
那双隐去晶莹明澈,从不曾有过柔情,受了伤还倔强的看着他的眼睛。
温瓷没有刻意躲过路知,也没有看见路知与她对视之后的神情,一如平常道:“给各位安排房间,好生招待,莫要怠慢。”
“是。”
应了吩咐,诡煞谷的人接连分散引着人离开,硕大的一个谷,这么点人还是能住下的。
吩咐妥帖,温瓷也转身进了屋。
路知一步三回头的看,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心情,反正已经乱的不能再乱了。
一直都是这样,为了完成命令不顾自己,他是为了让温瓷能好好养伤才放她走的,没想到前脚刚放心点后脚就看见她出来招摇。
心中又想起那日温瓷说的临渊诫训,心中暗骂一句:该死的诫训到底是什么?必须找个人问清楚!
路知可是行动上的巨人,他若是想了,就一定把他所想给表示出来。
夜里,带着堵在胸口的闷气和疑问溜进了临渊宫弟子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