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宫。
“宫主。”泠崖举起剑匣,道:“无痕带回来了,小妹...”
“瓷儿怎么了?”雪行舟顾不上看无痕,直接拍桌而起喊道。
“小妹为了替我挡剑受伤了,落在了路知手里。”玄裳跪在地上请罪道。
雪行舟握拳慢慢坐下来,看了眼无痕,道:“他想要拿回无痕就不会把瓷儿怎么样,把无痕收起来,你们两个再去听雪山庄,务必把瓷儿带回来。”
“是。”
七星阁。
“长老,我们回来了。”几个弟子背着上官轶赶进门道。
几个在的长老听见声音出来,看着受了伤的上官轶,道:“这是怎么回事?”
“大师兄说,他遇到了偷袭。”
“快,去让三长老看看。”风畔手抬着护着上官轶道。
几个长老担心之意,可见他们多么看重上官轶了。上官轶一直很聪明,虽然是半路开始修炼,但是修炼速度极快,学东西也比常人快上一倍,七星阁的人都知道,他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七星阁下任阁主了。
“大长老,那信上内容也不知真假,是谁传来的都不知道,我们...”重凛弯着腰在风畔耳边道。
风畔一手撑在腰带上,一手摸着并不是茂盛的胡子,沉思一会,道:“听闻其他仙门也收到了同样的信,不管是真是假,那人要对仙门作甚,我们都要去一探究竟。”
“那我通知其他长老提早做准备,奉之他...”重凛搓着手有些为难,眼神躲避的不去看风畔。
“随他吧。”风畔好似有些生气,但又没有办法。
毕竟当年之事,是他们一意孤行,逼着江奉之和他......
这些年,江奉之与他们的关系不如从前,也都是因为那件事。
听雪山庄。
路知背着昏睡的温瓷急匆匆的进了门,花骨还因为白祁回初尘楼而闷闷不乐,她也是知道轻重的人,待路知把温瓷放在客房的床上她才收敛起自己的不开心。
“知儿。”
路知的娘唐清瑶听闻路知和花骨回家了,但路知背着一个女子急匆匆的什么话也没说就进了院中,便放下手中的事前来看看。
“娘。”路知走到门口把唐清瑶扶进门。
“听人说你背着个人急匆匆的往这来,发生什么事了?”唐清瑶未看床上躺着的人的时候,以为路知又闯祸了,伤了什么人。
待进了屋看清楚床上的人之后,整个人都怔在了那里,她诧异的看着路知,又看向床上脸色苍白的温瓷。
她自然看出来是小祭司,她震惊的是路知为何把她带了回来,仙法大会那次她都能看错,更何况路知那么熟悉的人。
“她...”唐清瑶小心试探道。
“娘,来。”路知知道唐清瑶在想什么,扶着唐清瑶坐到外屋,看着一脸担忧的唐清瑶道:“娘,我不小心伤了她,就把她带回来了。”
“哦~怎么会伤了她?你们...”
“她和大祭司,二祭司带人来抢走了无痕。”路知想起来还是有些难过,虽然他现在确定了自己的感情,但是他不能确定温瓷的。
“他们怎么可以拿着无痕?”唐清瑶奇怪道。
“他们拿了一个剑匣,好像可以封住无痕。”
“你把她带回来只是想着用她去换无痕吗?”唐清瑶隐晦的表达着她的疑问,母子同心,即便她不说明,路知应该也是知道的。
路知看了眼屋里的方向,转眼对上唐清瑶小心翼翼的眼神,微笑道:“娘,我知道您在想什么,她们一点也不像。”
“知儿,娘也希望有人能让你放下,但是她是临渊宫的人,她...”唐清瑶说到温瓷的身份时,就看见路知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眼底还有明显的厌恶。
“娘!”路知隐忍着怒意,阻止唐清瑶继续说下去,“娘,无痕的事先不要告诉爹,也不要告诉其他人。”
唐清瑶抿了下嘴,道:“好。”
她知道她又触碰到了路知的禁忌,当初就是他们的反对,害死了她,让路知这些年一直陷入在深深的自责里。
她不敢再说话,她所说的,是路知一生的痛,若非他们是至亲,想必路知早就与他们断绝了联系。
“少爷。”花骨从房间里跑出来,手上沾满了血,道:“温瓷姑娘醒了,说有话和你说。”
路知迅速起身冲进屋里,唐清瑶很想感谢花骨,恰当的跑出来打断了尴尬的气氛。
床上温瓷半眯着眼睛,穿着薄薄的里衣,盖着被子,见路知进来才挣扎着把眼睛全睁开。
“你要说什么?”路知几乎是跑过去,温瓷本就白,现在看上去更加苍白,毫无生气,他坐在床边附耳过去。
只听见温瓷喘着粗气,像在努力把声音发出来,但是发出来的仍然是气声:“你绝不可能...用我...换回无痕。”
说完,温瓷像交代完后事一样,轻笑一声又昏死过去。
路知眉头都拧到了一块去,都什么时候了,还是不知道在意下自己的死活。路知直起身,看着紧闭着双眼的温瓷,叹了口气,真是应了她那句话,遇到路知之后一直在受伤。
“温瓷姑娘身上一直有伤,现在又...那伤口只差一根手指就伤到心脉了,还好。不过可能要昏睡上两天了。”花骨道。
路知忍不住自责,当时他的目标是玄裳,没想到温瓷会冲过来,幸好无痕有灵性,没有全部躲开但及时的往上躲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