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跟丢了温瓷,正四下寻找,就见屋顶上飞过去一个人,定睛看去正是温瓷,他正想叫住她就看见她身后跟着那天那只白猫和一团沙子。
“是他们!”路知抬脚便追了上去。
温瓷将他们引到了云渡城外,这里比较好施展拳脚也不会伤到别人。
她知道那个男人可以化土为沙把人陷进去,随着往前飞随着将弦丝绕在竹子上,弦丝相互交缠给了温瓷落脚的地方。
“哼,还是有些小聪明的。”见温瓷不在跑而是落在弦丝上,那猫妖化了人形,那团沙也显现出人形。
“多谢夸奖。”温瓷稳稳地现在弦丝上笑道。
“老老实实跟我们回去,还能少受着苦。这细皮嫩肉的美娇娥,伤了多可惜啊。”夕媚翘起兰花指抚摸着自己的手背,哄骗道。
“哦?我看你也细皮嫩肉的,我可不会怜香惜玉。”温瓷还以同样的戏谑的笑声道。
“你这么说,就是非要不知好歹了!”夕媚伸出爪子敌视着温瓷道。
温瓷没有回答她,只是冲她轻蔑的笑,手上的弦丝蓄势待发,她用行动告诉他们不想和他们废话,直接动手就行。
夕媚和漆兰自然领会了温瓷的意思,相视一眼分散两面夹击温瓷。
漆兰一把沙子扬了过去,温瓷抬起手臂挡住眼睛,沙粒稀稀拉拉的落到地上,漆兰和夕媚已经冲到了温瓷面前。
温瓷脚上用力借了弦丝的弹性弹起,飞到二人上空,夕媚和漆兰抓了个空,在撞到一起之前一个翻身退到两边。
温瓷知道这两个人不好对付,她见周围没有什么人,这两个人来路不明只想活捉她。
即便对她没有杀意,但是她有!
自她成为临渊宫的小祭司以来,所有阻挡她前路的人,都已被她解决,无人生还。
所有对她造成威胁的人,都得死!
或许现在才是她的真面目,或许这只是她的一面。她脸上没有平时有事无事都带着的笑,而是像杀意四起的疯子。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十分快速,每一个招式都十分强劲。她抛出去的弦丝就像自她身体长出来的,与她的意识同根生长一般,灵活地游荡,缠绕。
竹叶因为他们的打斗大片大片的飘落,飘到他们打斗的空间,有的被弦丝割成两半,有的被灵气震碎。
漫天的黄沙伴着竹叶,中间还穿插的数根弦丝。温瓷始终没有落到地上,漆兰的沙也无法将温瓷陷住。
打架打的温瓷心情舒畅了许多,她的杀意只曾未减,那两人相互配合有些难对付,如果一直这么下去她的体力可能斗不过那两个人。
温瓷打退二人,转身站到高一些的弦丝上,再转身面对他们时她的额头上多了个羽毛印记。
温瓷盛气凌人的冲向二人,再过招时她的气息比方才强势了很多,手掌打出来的风变得十分滚烫。
现在温瓷的招式夕媚和漆兰竟接不住了,强势的灵力冲击和灼热的气息让他们不得不后退。
温瓷哪能放过他们,一个闪身抓住漆兰的一个胳膊然后一掌实实在在的打在了漆兰身上,这一掌一下子把漆兰打出去十几米。
“漆兰!”夕媚见状扑过去挡着漆兰,漆兰跪在夕媚身后吐了口血。
“漆兰?”温瓷听见夕媚喊的名字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站在原地眯着眼看着口吐鲜血的那个漆兰。
方才温瓷从弦丝上冲下来打了漆兰一掌这一幕正好被终于找到她的路知看到。
路知惊呆了,他感觉到的灵力,远比温瓷平时的修为。
难道她在可以隐藏自己的修为?她额头的印记是什么?
路知见温瓷一个人能应付,决定先观察一下。
一个穿黑斗篷的人从温瓷背后突然出现,温瓷很警觉的感觉到了,她转身对上那人冲过来的掌。
那人修为颇为高深,一掌对上温瓷被打退好远,一瞬间温瓷体内的气息开始乱窜,浑身寒气和灼热相互搏斗,那股相互撞击的气息使温瓷的内息紊乱,控制不住那沸腾的气势。
那黑斗篷人锲而不舍的朝温瓷攻击,没想到因为温瓷并未突破雪行舟教给她的功法,此时内息成了一锅粥急需要打出去。而这人正好成了她的活靶子。
黑斗篷未接近温瓷便被一根弦丝拉住了腰拽向温瓷,然后温瓷把堵在丹田的乱气全都用来打黑斗篷。
周围的竹子都被那股气息震得裂开了,又是大片的竹叶落下来,每片竹叶上都是一半寒霜一半烧痕。
“走!”黑斗篷见情况不妙,喊着夕媚和漆兰逃走。
路知见温瓷好像不对劲儿,刚想走过去看看,只往前迈了一步就被温瓷发现,迎面扑来火热的空气。
温瓷闪身过来,路知根本没看清她是怎么过来的,就只看见由远及近一个影子,快如闪电。
刹那间路知的脖子就落在了温瓷手中,力道之大如同一把铁锁捆住了他。
“温瓷!”
路知沙哑的嗓子的一声温瓷,让她恢复了一些理智。
温瓷的脑海中清晰地知道,她额头上的印记明晃晃地暴露在路知眼中,路知发现了他不该知道的事。她的大脑在告诉她杀了路知,但她的心却在阻止她,告诉她快放手。
纠结挣扎的她内息更加乱了,强烈的冲击血涌入口中,掐着路知的手终是松开,侧身吐了一大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