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和泠崖也是被雪行舟救了收进临渊宫,但他们来之前,小祭司就一直跟在雪行舟身边,他们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还是很小的一个孩子。
开始以为小祭司是宫主的孩子,后来知道小祭司和她们一样也是被宫主救了的人。
也许是小祭司未懂事就没了亲人,宫主自小对小祭司都是很疼爱。
“也好,瓷儿你别说什么刺激宫主的话知道吗?”泠崖不放心的嘱咐道。
“知道了。”
待泠崖和玄裳离开后,小祭司走进房间,雪行舟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
“宫主。”
“瓷儿啊~”直到小祭司叫他他才抬起头来应了一句。
“宫主,是我能力不够,没有拿到无痕,请宫主责罚!”小祭司请罪道。
“这怪不得你,无痕是神剑,有自身的灵性。”雪行舟叹了口气站起来看着小祭司语重心长道,“瓷儿,你知道为什么我给你起这个名字吗?”
“不是您随意取的吗?”小祭司不解的楞了一下道,她鲜少见雪行舟有这样的神情。
“非也,你的爹本名姓温,后与你娘相识,见到你娘的第一眼你爹就喜欢上了你母亲。修行之人不懂表达,你爹就按照你娘的模样做了一个白瓷送给她。”雪行舟望着窗外,似是想起了往事。
“白瓷娃娃?”
“不错,上面写着一句诗:休言半纸无多重,万斛离愁尽耐担。”
她心下想着:纸短情长,痴迷修行的人,能想出这个方法,这不挺有情趣的嘛!
“你爹和你娘便是如此定了情,之后有了你。但未来得及给你取名便去了。”雪行舟又是一声叹息。
“所以您便给我取名温瓷?”
“嗯,对你爹娘来说你是你爹娘唯一的珍宝。”
“之前从未听您提起过我爹娘,为何今天要提起?难道他们和无痕有什么关系吗?”温瓷上前一步问道。
“唉~那都是往事了。”雪行舟并没有回答温瓷,他又像是做了什么决定的样子道,“瓷儿!”
“怎么了宫主!”
“事已至此,你就去办一件事。”
“宫主请吩咐。”
“仙法大会之后各仙门弟子都会出去历练,你趁此机会去接近路知,想办法拿到无痕剑!”
“是!宫主。可是宫主,瓷儿有一事不明。无痕已经认主,便不会为别人所用,除非主人死了,否则谁拿到也没有用。宫主何不让我杀了那个路知,这样无痕便可重新认主。”温瓷不解道。
“瓷儿啊,你虽一直在外奔波,整日打打杀杀,但你毕竟是个女子,不要戾气那么重。无痕认可路知,便会时刻保护他,无痕的力量不是谁都能抵抗的,同样无痕的威力也不是谁都能驾驭的,路知初得无痕定是无法掌控,你只想办法拿回无痕,自然有人可以使用它。”雪行舟耐心嘱咐道。
温瓷是他从小带大的,他一直希望温瓷能够像普通女子一样平凡快乐过完一生。
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好,瓷儿知道了。”温瓷没有再问下去,作揖道。
“听闻那个路知圆滑的很,你要万事小心,切记!除非危及你的性命,否则我教你的那套功法绝不可用。”
“是!”
“去吧,万事小心。”
温瓷给了雪行舟一个放心的眼神,召进影卫将她带走。
初尘楼
乐清浅从仙法大会回家之后就一个人坐在湖边小筑看着湖面,貌似陷入了沉思。
她望着平静的湖面想:为何会那么像?她跟着雪行舟,难道传闻是真的?当年…
“母亲~”白祁见乐清浅闷闷不乐的道,“从回来就见你不是很高兴,是发生了什么吗?”
“祁儿,需要你去办一件事!”乐清浅突然站起来蹙着眉严肃道。
“好。”白祁应道。
听雪山庄
“少爷,你的伤怎么样了?”花骨见路知在院中走动跑过去问道。
“放心吧,你少爷我可没那么弱!”路知展示着自己的肌肉道。
“那就好,临渊宫怎么这么不讲道理!无痕明明就认你为主他们还想抢!怪不得都叫他们魔教!”花骨叉腰咒骂道。
“你少爷的运气可是天下第一好!”路知抚摸着无痕道,他其实也没有想到这神剑无痕竟然会选择他。
花骨替路知高兴,但她突然想起温瓷当时的神情,虽然定睛看她们并不像,但那么一瞬间她恍惚了,她都这样,路知肯定也会看出来。那个少爷好不容易放下的人。
少爷~你肯定又想起了她了吧?你这是告诉少爷不要忘记你吗?扶笙姐姐~
“少爷,历练的时间要到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明日就出发,正好找机会试试无痕。”路知兴奋的挥动了几下无痕道。
“好,那我去收拾东西,要多拿些吃的!还要多拿点银两,再拿点药粉,万一遇到危险…嗯~还是多拿点吃的吧,打架太累了容易饿!”花骨自己嘟嘟囔囔的离开。
花骨离开后,路知变了神情,眼神涣散,尽是悲伤,尽是相思。
两日后,路知和花骨出发历练。
花骨要带的东西太多了,庄主夫人给了她一个手环,可以容纳万千,就像一个乾坤囊一样。
历练主要是练心性,斩妖除魔,培养修仙者心系苍生,慈悲为怀的品性。
路知和花骨赶路行至乞巧城外,二人不急不慢的朝城中走去。
“大侠!饶了我们吧,再也不敢了,求求大侠~”两个穿着粗布麻衣的人跪在地上求情,二人脖子上被冰蚕弦丝紧紧缠住。
照常穿着男装的温瓷一手握着两根弦丝,只要她轻轻一拉,两人就一命呜呼了。
“饶了你们?给我一个可以放过你们的理由~”温瓷不屑的笑着道,手上拉紧弦丝。
“额~饶命~”两人脸色都泛紫了。
“放心~我还没玩够呢!想尝尝哪种折磨啊?”温瓷玩味的笑着看着那两个男人道。
“别别别!求大侠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那两人听到后浑身瑟瑟发抖道。
“饶命!原来你们也知道惜命啊?”温瓷笑的更开心,眼中带着阴狠,手上把松开的弦丝又拉紧然后又松开一些。
“啊~”
二人挣扎间,弦丝被一股剑气斩断了,这世间目前能斩断温瓷的弦丝的只有无痕。
“路少庄主!”温瓷转身便看见路知手里拿着无痕皱着眉看着她。
“妖女!休想滥杀无辜!”路知被无痕带的站不稳,他从拿到无痕开始就觉得有时候自己控制不住无痕,他双手握住无痕收起来走近训道。
“无辜?路少庄主不过刚到,就知道他们是无辜的人了?”温瓷看了眼无痕道。路知的举动她都看在眼里,果然如雪行舟所说他无法控制无痕。
“我…那你说他们干了什么?”路知问道。
“我要杀的人,为什么杀人,干嘛要告诉你啊?”温瓷故作单纯的模样道。
“你…”路知生气的指着温瓷道,“不可理喻!”
“谢谢夸奖!”温瓷看路知生气的样子得意的笑道。
趁温瓷在和路知说话,那两人打算偷偷摸摸的逃跑,但被温瓷察觉。
“站住!”温瓷作势要抓住那俩人,被路知一把拉住,她甩开路知的手道,“你干什么!?”
“人都跑了~”路知奸笑道。
“路少庄主!如果你不抓着我他们能跑吗?”温瓷看着路知道。她的表情没有丝毫的生气,只是一副要和路知辩论的样子。
“少主不拉着你,你就要杀了他们了。”花骨在旁边打抱不平道。
“你觉得你家少主这次拦住我,下次他还能拦住我吗?”温瓷淡淡一笑手背在身后道。
“唔…”花骨吃瘪,她看温瓷似笑非笑的表情就一身冷汗,不敢再回走到一边。
“你的修为在我之下,打不过我的,之前是我大意被你的弦丝控制住,不然你早就被我打下擂台了。”路知见温瓷看了眼他背着的无痕,同样淡淡一笑道。
“我也不一定要打过你才能拿到。”温瓷微微靠近路知威胁道。
“哦?果然你是要抢无痕。那你大可以来试试。”路知毫不惧怕温瓷的威胁语气,自信道。
“好~”温瓷诡秘的笑了笑。
路知心里还是有点发毛的,传闻中的小祭司和站在眼前的小祭司一模一样,古灵精怪,诡计多端,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是一张笑脸。方才她对那两个人也是狠毒,对于温瓷说的话他还是有点胆怯的。
“好巧,诸位。”敌对间,白祁突然出现,面带微笑的走过来道。
“白祁公子!”花骨看到白祁兴奋道。
“花骨姑娘。”白祁礼貌应道。
“你也来这历练啊?”路知叉腰笑道。
“正是。”白祁意味深长的看着温瓷行礼道,“小祭司。”
“这位就是初尘公子吧,今日一见公子气质比传闻中更盛,久仰久仰。”温瓷审视着白祁奉承道。
“谬赞谬赞。”白祁回应道。
“啧~你们俩要在这寒暄多久?喂白祁,有缘相遇,要不要一起走?”路知嫌弃道。
“对啊对啊,一个人多孤单啊,白祁公子和我们结伴同行吧!”花骨兴奋道。
“也好。”白祁转身面向温瓷道,“小祭司可也要同行?”
“她…”路知刚要反驳便被温瓷抢先。
“我想有人是会不愿与我这个妖女同行吧!”温瓷斜眼看着路知,白了他一眼又转向白祁,道:“告辞!”
“告辞!”白祁一直看着离开的温瓷。
“喂!你不会喜欢这诡计多端的妖女吧!?”路知同样极不高兴的看着离开的温瓷,双手环胸用手肘碰碰白祁道。
“路兄莫要胡言,我只是觉得小祭司身上有一种神秘感。”白祁解释道。
“神秘感没看出来,讨厌感倒是很旺盛。她这种伶牙俐齿,心狠手辣的人。谁喜欢她谁倒霉!走了。”路知咧着嘴故作打寒颤的模样,边说边走。
白祁无奈的摇摇头,跟上去之前又看了温瓷离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