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尘楼。
乐清浅正在湖边品茶。
“楼主,闻人师太来了。”侍女道。
“请进来。”乐清浅优哉游哉起身道。
待侍女将闻人师太请进来,乐清浅拿出一个新的茶杯放在对面。
“乐楼主。”
“闻人师太请坐。”乐清浅给闻人兰迦倒了杯茶,道:“不知闻人师太突然造访。所谓何事?”
闻人兰迦坐下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奇怪道:“不是乐楼主传信说有事相商的吗?”
乐清浅倒茶的手停在空中,道:“我从未写信与师太。”
“这是初尘楼才有的信笺,乐楼主请看。”闻人兰迦诧异道,拿出收到的信笺递给乐清浅。
乐清浅看了看信笺,道:“确实是我初尘楼的信笺不错,但我从未给师太传过信。”
“那便奇怪了,为何我会收到这信,为何是你我?”闻人兰迦苦想道。
凭他们处世年头,所有的经验,本能的机警起来,她们瞬间同时起身,安静的审视着周围。
四下寂静,静的只能听见呼吸声。
忽地从湖面上飞来数个飞镖,乐清浅和闻人兰迦拦下弟子冲上前打掉冲她们飞来的暗器,被打掉的暗器插在旁边的木桩上。
“飞鸟!”闻人兰迦看着那暗器的样子道:“临渊宫的人!”
“二位祭司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乐清浅对着湖面道。
飞鸟,临渊宫二祭司玄裳的独门武器,临渊宫三位祭司都使用的冷兵器,小祭司使用的冰蚕弦丝,坚韧锋利;二祭司使用暗器飞鸟,红色的鸟的形状,鸟身小巧,鸟喙有一根手指般如针细长,加上玄裳法力加持,足以穿透人的身体;大祭司使用五刃十方刀,抛出时五个刀刃展开,锋利无比,可直接枭首。
乐清浅说完之后,对面再也没有动静,只觉得不经意间每个人的脖子都被人勒了一下一样,瞬间在场的人都嘴唇泛紫,四肢无力瘫倒在地。
一个侍女听到动静跑了过来,见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喊道:“快来人!”
阑风阁。
前庭里众人围坐在曲水流觞边,品着茶点寒暄。
“怎么今日来云渡了?”沈畔道。
“本是出门历练,路兄朋友也就是是非小筑的老板娘,在办洗尘宴,路兄收到邀请我们便一同来了。”白祁道。
“是非小筑不谈是非,是个好地方。改天我也去瞧瞧这洗尘宴。”沈畔道。
“沈少爷,听白祁说机关术大家阑风阁在云渡,我们慕名而来,不知可否赏脸给我们看看闻名的沈家机关术?”路知请求道。
“不是不可以,只是这两天正好是机关城修缮的时候,诸位想看的话要的赶到后天了。待修缮完成我亲自带着几位去参观,今天几位可以先看看这些小的物件。”沈畔指着周围摆放的一些大大小小的机关物件道。
“不急,若是不便不看也没有关系,反正沈家机关术我们这些不懂的看了也看不懂。”路知客气道。
“路兄言重了,我沈家机关术虽然难懂,但也有一些供人观赏的。”沈畔道,无论他们以什么语气同他说话,沈畔总是保持着相敬又自成一派的语气,并非与人生疏,而是这就是少年当家的气魄。
只能听出沈畔与白祁说话时有一些亲近的语气,而与旁人总是有一丝距离。这也难免,白祁说他少不知事的年纪便一个人撑起了沈家,沈家也是家大业大的家族,其他同龄兄弟姐妹虽然能力不如他,但是想要权利的心远超过他。
在这个家里,自小就要强迫自己,去知事,处事,学会应对尔虞我诈,在明枪暗箭的大家中活下来。养成这种不易与人接近的性子也是可以理解的。
在沈家留了一段时间,看了看摆放的小玩意儿,和院中的一些机关,他们看沈畔还有事处理,便没有再打扰他。
路知带着几个人转遍了云渡,没有妖邪作怪的日子确实安逸,一路上路知和花骨,言婉儿嘻嘻哈哈的和白祁和温瓷讲述他们的回忆。
走着走着在桥边出现一只黑猫,脖子上带着一个很好看的铃铛,它坐在桥边舔着自己湿漉漉的爪子。
“唉,有只猫。”言婉儿慢慢的走过去想要摸一下那个猫,谁知那猫抬头看见她撒腿就跑了。
“怎么跑了?”花骨后来跟上问道。
“估计是害怕生人吧,挺可爱的还想抱抱它呢。”言婉儿可惜道。
“算了,走吧。”路知道。
没想到,走过了桥之后一段路,那只猫又出现了,只是脖子上没有了那个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