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兄信中说明,当时他与小祭司全程在一起,后来也是一起被救,小祭司未伤他分毫。而且就我所知临渊宫并没有擅长炼毒之人,此事或许另有蹊跷。”白祁解释道。
白祁一番解释说的都在理,言婉儿也不好反驳,闻人兰迦是个明事理的人,纵使她也对温瓷有敌意,但没有证据说温瓷做害人之事她也不会胡乱揣测。
而乐清浅没有参与讨论,自是有她不参与的原因。
屋内突然一片寂静,乐清浅喝了口茶,打破寂静,道:“这睡了几天,突然醒了肚子有些饿了。祁儿,命人准备着膳食,切勿怠慢了客人和小恩人。”
“是。”白祁应声往外走去准备。
“我…”见白祁要走了,花骨见这场面发怵,时时刻刻想找个缝钻进去,想跟着白祁赶紧离开房间。
“那就叨扰楼主了。”闻人兰迦礼貌道。
“不叨扰,花骨姑娘,麻烦你…”乐清浅见花骨在那左右摇摆,就想她是在长辈面前面生了,便抬手喊了一声,示意花骨扶她一下。
“不…不麻烦。”花骨紧张地三步做两步走到乐清浅身旁,轻轻的搭上手。
乐清浅看着花骨,就像娘亲看着自己的女儿慈母般的笑,这姑娘倒是挺讨喜的。
花骨扶着乐清浅,言婉儿扶着闻人兰迦,慢慢地往外赶。
饭桌上,花骨早就饿得不行了,上了菜也不管不顾的大口大口的吃饭。
“花骨姑娘吃的这么多倒是人这么消瘦。”乐清浅看着一心扒饭的花骨笑道。
“花骨小时候还吃的很少,现在越长大吃的越多了。可她一点也不胖,很让人羡慕。”言婉儿看着塞满嘴的花骨,投以羡慕的目光。
花骨见都看着她,眼神躲避,她心想,她也不想啊,但是…嘴里塞满了也不好说话,笑了笑低头继续吃饭。
白祁还怕花骨不够吃,又给花骨夹了一些菜。每次看她吃饭都把嘴里塞满,像兔子一样,甚是可爱。
饭后,闻人兰迦拉着言婉儿要回青衫门,但言婉儿执意要回去找路知。
“娘~”言婉儿一脸不情愿喊道。
“不行!路知现在带着无痕四处招摇,身边定是有很多人觊觎,况且那小祭司还跟在他身边,那妖女心狠手辣的,你跟在他身边万一有危险你让娘怎么办?”闻人兰迦习惯了言婉儿跟她撒娇,这次说什么也不能由着她。
“我的修为也不低,再说路知哥哥会保护我的。”言婉儿依然不放弃,缠着闻人兰迦。
“他初得无痕,现在连剑都拿不稳还怎么保护你。这次不能依你,跟我回去!”闻人兰迦甩开言婉儿的手,语气强硬道。
见闻人兰迦头也不回的走开,她知道这次闻人兰迦不会随她了,不服气的握紧拳头跟上去。
“花骨。”白祁那些一个木盒子找到收拾东西的花骨。
“白大哥。”花骨收拾好自己的小包,起身道。
白祁没有说明,只是把手中的木盒子递给花骨。
“给我的?”花骨接过木盒子问道。
“嗯,打开看看。”
花骨期待的打开木盒子,映入眼帘的是两把短刃。看上去历史悠久,但被悉心的保存着,上面的刻纹和玛瑙石都闪着光,刀刃虽不算新但没有划痕,刀锋也很锋利。
“它的名字叫云浅。”白祁见花骨眼中闪烁的光温柔笑道。
“云浅~”花骨念了一遍,很好听的名字,随后又问道:“为什么要送我这个呀?”
“你擅用毒,但有时候毒也未必立刻见效,有个武器防身总归是好。”云浅是白祁的父亲留下的,云是他父亲的名字,浅是乐清浅。
他父亲生前很喜欢这双刃,去世的时候就把这双刃留给了他,说是如果他此生有认定之人,就把云浅送予她,就当做是他作为父亲的一点薄礼。
白祁不敢告诉花骨,如果花骨知道肯定吓得不敢收。
“还是白大哥想的周到,谢谢白大哥。”花骨把盒子放在桌子上,拿出云浅别在腰上,笑得十分开心。
……
“乐楼主,多谢款待。我也不叨扰楼主了,就回青衫门了。”闻人兰迦在门口客气道,身后的言婉儿不情不愿的和他们道别。
“师太,圣女慢走。”乐清浅回礼道。
待闻人兰迦和言婉儿走远了,白祁和花骨也要道别了。
“这么急着走啊?”乐清浅一眼就看见了花骨腰上别着的云浅,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意思,白祁示意她不要说看来是没有告诉花骨。
“嗯,少爷说有事需要我,所以就不久留了。”花骨道。
“那好吧,以后有时间常来啊。”乐清浅拉住花骨的手不舍道。
这一拉手花骨浑身打了个哆嗦,乐清浅不知道为什么笑的很开心,那眼神像是要把她吞了一样。
“好~”
“我们走了母亲。”白祁拉住乐清浅的手强制让她放开花骨。
“一切小心。”白祁要走了,她让白祁做的事还没有完成,再听他说的路知身边危险重重,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怎能不担心呢。
“嗯,您也保重。走吧。”
“嗯,乐楼主再见。”
是非小筑。
云舞在跟花娘学做糕点,两人面对面坐着往模子里装面。
云舞似跟那面有仇一般,带着气往模子里塞面。
“做糕点要有耐心,你这样往里塞糕点会很硬的。”花娘看着拿面撒气的云舞笑道。
“路知个呆木头!温瓷姑娘那么好他竟然看不上,还整天说温瓷姑娘心思深沉都是坏水!”云舞气道。
花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因为路知,她叹口气道:“那是你不了解他,他才不呆呢,他只是心里住了一个人而已。”
“一…”
“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