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触目惊心
仔细找了一圈,没有发现密道的存在。许砚闭上双眼,灵源滚滚沸腾。
钱向彤大大咧咧地道:“一个小孩子的话,我们不用那么当真吧。我觉得他有可能看走眼,也有可能只是随口说一说,闹着玩的。”
苏晴顶了钱向彤一下:“你是心疼自己送给他的那几件东西吧。别忘了,那些东西本来就是他们家的。”
钱向彤闷哼一声:“什么叫他们家?倪连辉收刮民脂民膏,于情于理讲不通。就算那些宝贝东西不归我们,也得归洛交县的百姓所有。我们将倪连辉打跑,那些女人小孩,正好趁机拿点财物,他们感谢我还来不及了。”
许砚没有加入两人的讨论,在地图范围中,他竭力感知周遭三百六十度事物。在他脚底下,是片片花草和泥土,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突然,许砚察觉到,有一处的泥土好像和其他的泥土不一样。那泥土有松动痕迹,好像新近才被人翻过。许砚急忙睁开眼,朝那处泥土走去。
有情况!钱向彤和苏晴也跟上前来。许砚走到的地方,只见泥土确实和四周的土不太一样,许砚在那块泥土上踩了踩,脚底很踏实,这泥土以下,并非空心。
钱向彤和苏晴也踩了踩,得出的结论差不多。
奇怪了,这明明是被动过的泥土,如果密道不在这,谁去动这泥土干嘛?三人狐疑着搜寻,发现被动过的泥土不止这一处,却是有好多处。这些被动过的泥土连在一起,形成一个大大的正方形。
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密道的入口就是在这里。三人走到正方形的中央,用力踩了踩,脚底,似乎确为实心。
三人均不肯放弃,许砚首先在正方形内跳起来,钱向彤和苏晴见状,也用力跳了跳。许砚做了个暂停的手势,道:“我们三人同时跳,看看会有怎样的效果。”
随着许砚发令,三个人同时跃起,然后六只脚同时落到草地之上。这一招起了效果,那一块正方形的泥土,在脚下微微颤动。
钱向彤将全身源气集中在下盘,大吼一声:“八方纯元轰!”
这一跳,气势恢宏,有如山崩。那一块正方形的泥土,猛地朝地底下坠落。许砚和苏晴心中大惊,身子呈自由落体往下掉去。
约莫过了两秒钟,他们才落到坑底,抬头往上看,这个坑,足有五米之高。三人脚底依然踩着那块正方形的泥土,泥土很厚,在泥土的下方,是一块重重的铁板。
这个坑如此之深,这块铁板如此之重,其上又覆盖了厚厚的泥土,如果不关注细节的话,确实很难找出这个密道。
密道中亮着长明灯,虽然光线比较暗,但足以看清脚下的路。脚底下,有一串脚印。
三人顿时紧张又兴奋起来,这脚印,很可能就是倪连辉留下的。他跳下密道,然后将那块铁板及上面覆盖的泥土,又从密道底下推了上去,这样就形成了伪装。
倪连辉这个老狐狸,虽然口口声声道貌岸然,但是到了关键时候,他却丢下老婆和孩子,自顾自逃跑。
无耻!
钱向彤将那块铁板搬起,想要跳起将之弄到地面上去。但感觉很吃力,于是便放弃了。
三人沿着密道前行,密道不算宽敞,窄的地方只能容两人同时通过。行不多远,脚印便消失了,这并不奇怪,因为靠密道口的地方积了厚厚的灰尘,而密道的深处,灰尘的数量就没那么多了。
这密道不知道修了多长,也不知道修了多久,反正走在里面有种很压抑的感觉。三人以最快的速度前行,只想快点摆脱这样的压迫感。
终于,前方传来一丝凉风,许砚心里清楚,出口就要到了。从密道出来,走进一个山洞,山洞里的空气不算新鲜,但许砚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这里的空气,在密道里走那么久,人都差点被憋死了。
这个山洞并不深,洞口很大,呼呼风声从洞口灌进来,三人走了出去,才发现这是一个位于半山腰上的山洞。
太阳已经出来,站在洞口,可以看见远处的风景。山谷中有个小小的村落,几间低矮的平房毫无美感地夹在其中。
三人四下观望,不太确定倪连辉是往哪个方向逃走的。钱向彤建议三人分头去追,但他的方案被否决了。
毕竟倪连辉曾经做过新平郡总捕头,实力不容小觑。单打独斗,绝对不是三人中任何一人能应对。
许砚推测,倪连辉如果要逃的话,应该首先选择那个村落的方向。于是三人打足精神,朝那个山谷中的村子走去。
山路并不好走,不过这难不倒三人,很快他们便下了山,到达村口的第一户农家。这户农家的大门虚掩着,里面没有声响。
可能是时间太早还没起床吧,但如果还没起床的话,又为何将大门虚掩着了。许砚走上前,先是敲了敲门,见里边没有反应,他轻轻将门推了一下。
眼前的景象让许砚大吃一惊,客厅里,躺着四个人,一对青年男女,还有两个小孩。他们身下,均有血迹。
苏晴上前探了探,然后摇头,意思是这四个人都没了气息。凌晨,寂静的村庄,发生这样的杀戮,不得不让人想到逃亡中的倪连辉。
许砚一个箭步窜出,各个房间都看了一下,没有倪连辉的踪影。
三人旋即出了这户农家,如果倪连辉现在在此,那么其他的村民也很危险。
果然,走了没几步路,又碰到了一具男人的尸首,他扭曲地躺在地上,肩上还扛着一把锄头,也许他是早起想要干活,不料却碰上倪连辉这个杀神。
三人发疯似地奔跑起来,现在必须尽快找到倪连辉,否则会有更多的人死于非命。
这个小村的房屋比较零散,他们依次找过去。看到每户人家的情况都差不多,屋里见不到活人,全都是一具具的尸首躺在地上,那样的惨状,让人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