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激发
看这武器的运用程度就知道,外化系的蒙荡,级别应当不低。
在蒙荡的身后,景朗、钱向彤、冷焰皆已疾冲而来,碎星锤呼啸着,以千钧之力砸向马车的车厢,只听轰地一声巨响,车厢被砸了个稀巴烂。蒙浪抱着那块半人高的东西,掠到了蒙荡的身旁。
他还未站稳,冷焰的匕首已经斜刺而来。蒙浪横剑一切,叮地一声后,匕首被打飞到半空之中。冷焰催动源气,匕首在空中划了道弧线,再次袭向蒙浪的脸庞。同时,冷焰掌心的两团冷火,已经若隐若现。
“还认得我吗?”钱向彤站到破碎的车厢之上,怒目圆睁。暗世裁决的幻象,已经慢慢地在布置了。
蒙浪将怀中半人高的东西放在地上,哈哈大笑:“手下败将,竟然还敢在我面前出现。两年的时间,也只有你们这些赏金猎人还记得我们俩兄弟的容貌。”
蒙荡大声道:“原来你们就是两年前被我打得要死的那两个赏金猎人啊,我说怎么有点面熟。两年过去了,是不是想明白凭自己是打不过我的,所以又叫来了两个帮手?”
钱向彤不动声色:“打不打得过,今天打了再说。我现在只不过担心,取了你们俩的人头,那神风盾还认不认两年前的悬赏令?”
蒙荡朝地上吐了口口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好吧,两年前我们为了逃避追捕,不敢恋战,所以让你们捡回了一条命。不过,今天的情况不一样了,只有将你们彻底杀死,我们哥俩才能免于再一次的追捕啊。”
说完,只见铁链爪的爪子突然收紧,将倚天剑的剑身牢牢抓住。许砚能感觉到,铁链爪的爪子在使劲朝里按压,难道,它想折断我这把倚天剑吗?
呸,真的是痴人说梦。
许砚手腕翻转,倚天剑在铁链爪的爪心慢慢旋转,可那铁链爪也甚为了得,就是死死抓住倚天剑不放。许砚心中清楚,如果自己强行要将倚天剑抽出,那这铁链爪应该是拦不住的。不过,现在铁爪抓得如此之紧,我为何不将计就计?
想着,许砚高举手臂,身体旋转而起,顺着铁链,作势要飞到蒙荡的面前。蒙荡大喝一声:“来得好”。只见长长的铁链环绕,竟是要将许砚卷入其中。
许砚岂容他得逞,高举的双手牵引,就是想将铁链全部缠在倚天剑剑身之上。
那边厢,景朗和冷焰正酣战蒙浪,而钱向彤站在车厢上,暗世裁决就要酝酿发出。
“当心那个有异瞳的小子!”蒙浪一时抽不出身,只得呼唤蒙荡。
蒙荡瞥见车厢上的钱向彤,心道不妙,那小子肯定在酝酿什么大招。于是手中猛扯,想要将铁链爪扯回。
但那铁链的一部分已经缠绕在倚天剑之上,片刻之间,又怎么抽得回?蒙荡朝天狂啸,全身源气滚滚,许砚感觉到,倚天剑上的力度越来越狠,越来越狠!
倘若这铁链此刻正绑着一棵大树,那么大树肯定已经被紧紧收缩的铁链箍得粉身碎骨。但,现在铁链是缠在倚天剑之上,许砚相信,即便他不使任何力气,光凭倚天剑本身,这样的铁链再来一百根都扛得住。
武器短时间内被制住,蒙荡无法,只得丢掉铁链爪呼啸而起,两手握拳扑向钱向彤。钱向彤一声大喝,异瞳似要爆眶而出。
飞到半空的蒙荡,突然好似丢了魂,竟然在空中停顿一秒,然后直直地倒下去。
“弟弟!”蒙浪欲抽身相助,但冷焰截住了他的去路。情急之下,蒙浪只得闪身避过。他知道冷火的厉害,一旦沾上,除非当即切掉受伤的部位,否则别无他法。
那匹一直置身事外的土马受到惊吓,长长地发出嘶吼,它的半个马身抬起,不停地乱蹦乱跳。马的背后,早就零散不堪的车厢悉数脱离了主体,而钱向彤也站立不稳,只得跳到旁边一棵大树的枝丫之上。
狂乱的土马想要摆脱脖颈上的束缚,然后逃得越远越好,它的两只前足毫无目的性地乱踩乱踏,这一次,从它跃起的方位判断,前足必然要蹬在蒙荡的头颅上。
看那蒙荡,好似已经没了灵魂,他无力地趴在泥土上,一动也不动。莫非,两年前就已宣告死亡的A级逃犯蒙荡,现在要真真正正地死于马蹄之下?
事情没那么简单。就在马蹄落下的瞬间,蒙荡的左右两手同出,竟然抓住土马的前足,凭借蛮力将土马的动作凝固在半空。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蒙荡咆哮着,然后生生将土马举起,身体一个半回旋,土马的身体就朝枝丫上的钱向彤飞去。
这土马,少说也有四百斤重,土马刚才蹬出的双足,起码也得有一千斤的力气,现在,蒙荡不仅控制了土马的动作,还将整只土马像扔野狗那样给扔了出去。
外化系的蒙荡,竟然也拥有不逊于强化系的力气吗?
土马发出无助的嘶吼,后背重重撞在大树上,它的身体猛然朝后翘了翘,然后无力地摔在一米开外的地方。不消说,它的脊柱已断,命不久矣。
树上的钱向彤旋即窜下,锈魂饮魄笛握在手中,直奔蒙荡的面门。蒙荡身体一闪,竟然在半空中抓住钱向彤,他的右膝抬起,双手下压,看上去,是要将钱向彤的身体撞断在自己的右膝之上。
许砚心惊,三个牛皮丸子悉数飞出,蒙荡看见三道劲气朝自己袭来,急忙转身回旋。而钱向彤自然也不会束手就擒,他揪住蒙荡的头发,身体朝蒙荡背后猛地一掀,蒙荡吃不住痛,身体轰然朝后倒去。
许砚手持倚天剑,带着蒙荡的铁链爪悉数砍向倒在地上的蒙荡,蒙荡疯了般地叫着,身体朝旁边侧滚。钱向彤毫不相让,他身体压在泥土上,凭全身的力气按住蒙荡的紫色长发。
生死时分,蒙荡管不了那么多,他用尽所有力气往旁边滚,全然不顾撕扯着的头发。